“我要那个。” 付竞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叠站在一起的店员,后面的东西被挡得严严实实。 其中一个导购热情地凑上前,用手中的平板调出商品信息举到他面前。 速度流畅至极。 “小姐眼光真不错,这只包是新到的birkin,双拼配色,特别简单大气……” 话还没说完,冰尤就打断了她。 “不是这个,是后面那只。” 所有人第二遍齐齐看向了身后,从一整面墙的包包中找她相中的那一只。 很快,另一个导购挤了上来:“噢噢噢!冰小姐看的是这个吧,这款很百搭不出错,性价比也很高。” 付竞泽听到“性价比”三个字后皱了下眉,滑动着平板上的图片,明显不和心思。 “你不用惦记给我省钱。” 冰尤听他说完这句,索性放下了举了半天的手臂,把挡住视线的墨镜摘下来卡在了衣服上。 “你想p呢?我说的是后面玻璃柜里那只。” 第三次,店里的所有眼睛看向玻璃柜。 那是一只金棕色鳄鱼皮的kellydoll。 小巧可爱的外观,单独摆在最中间的位置。 大事很妙。 几个导购同时抽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从谄媚演变成惊吓,再演变成兴奋。 冰尤就是这样,走到哪都让别人陪着她疯。 他们把惊讶收了起来,快步移动到柜台内侧,从各种摞在一起的文档和发票单里找着某个东西。 这款几年前就已经停产了,近些年的价格都在一路狂飙,唯一剩下的这只需要向上面申请。 付竞泽合上平板,嗤笑出声,姿势散漫地抄着兜,眼睑耷拉着看向她。 她连续送上几个飞吻。 眼波热络得不成样子。 最终他刷爆了一张无限额的卡,在单子上签着字。 冰尤一把抱住橙色的包装袋,整个人上半身趴倒在玻璃台上,柔顺的发丝间那副猫眼闪着亮光。 漂亮的疯子,美丽的炮仗。 她只知道生命中很多人都活的像一个教训,现在自己就是付竞泽最大的教训。 二人被簇拥着送走后,又接连进了好几家奢侈品店。 试衣间的帘子被一次次拉开,冰尤换着不同的衣服亮相,付竞泽坐在前面的沙发上,上下打量着看。 手撑着太阳穴,或摇头或点头。 摇头的换个颜色,点头的直接拿下。 她适当耍着心眼,玩让他帮忙拉拉链的游戏,付竞泽心情好,看透了也没说穿。 拉链在他手上,贴着背部的白肉滑了上去。 冰尤的蝴蝶骨就暴露在面前。 她能感受到他在身后的鼻息,热气轻轻吹在皮肤上。 很痒,很抓心。 拉链到尽头后他没急着离开,而是原地停了好久,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付竞泽很会吊人口味,也很懂得适可而止,除了眼神死死盯在她脸上外,手没有碰她身体分毫。 就这样,吊带裙和细高跟几乎都试遍了,没有不买的理由,为了凑折扣,丝巾都不知道顺手加了几条。 结账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掏出卡,为刚刚的所有东西买单。 不为别的,就为这几个小时她给的情绪价值。 冰尤喜欢他的干脆,托着下巴撑在柜台上。 “哎,上次的内衣你不是说不喜欢吗?” 付竞泽抬眼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被她的眼神指引到了对面那家店。 暧昧性感的粉黑色门头,不同款式的贴身衣物大胆地摆在入门的展示台上。 负责刷卡的店员是个小姑娘,听到她的话后脸颊瞬间爬上了绯红。 冰尤还嫌不够,直接拽上了他结实的手臂,贴着他耳朵开口:“试一个给你看啊。” 付竞泽觉得没趣,所以没出声只是瞅着她。 她撩拨人的手段全都沾染了k的嗜好,要简单粗暴要自降身价,要把勾引表现得赤.裸,就是没有一点她自己的东西。 眼里的灵气还没有她吃面的时候多。 这种感觉很怪,像她身上留了怎么都擦不掉的标记。 而这个标记属于别的男人。 “下午还有事,撤了。” 他撂下她就往前走,帮忙拿购物袋的服务员一直跟着两人走到了车库。 堆成山的袋子被塞进了后备箱,多一个都放不下。 冰尤没懂他耍的哪门子少爷脾气,不过也没当回事,自己开门钻进里了副驾驶座。 后视镜里,付竞泽从钱包掏出小费给服务生,两张红票“唰唰”被抽出来,眼神冷冽,整的对方点头哈腰。 她冷哼一声,看着他的脸从镜中移到车前,一路走到驾驶位,打开了自己左侧的车门坐了进来。 他着了车:“你回k家?” 冰尤听完直接按停了车里的音乐,瞬间的安静让两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 “付少你是不是忘了,”她眼里闪着微光,“第二个条件你还没实现呢。” 她够得寸进尺,贪心的念头一旦出现就无法平复。 二人眼神相擒,都等着对方让步。 车库里陆续下来的车从前方驶过,灯光打在脸上迷幻缭乱。 对话只差最后一点冲动。 冰尤故作轻松地靠在椅背上,用不在意的语气挑起他的态度:“算了,你有事的话就先忙吧……也不是非要实现。” 她发丝缠在脖颈之间,用手指轻轻拨开。 放肆的红痕是铺下的天罗地网,无论怎么逃窜都无法挣脱。 付竞泽双手落到方向盘上:“去我家,慢慢说。” * 车子一路绿灯,飞驰到寸土寸金的地段。 他的私人独栋坐落在润泽,被称为城市别墅的熊猫血。 付竞泽爱玩收藏,他爸妈管不了他,经济独立后他就盘下了这块地方用来放字画乐器,偶尔需要安静就会过来躲几天。 他谈过一个女孩,爱□□闹那一挂的。两人在这房里吵过架,女孩随手一挥打破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从那次之后,还没有女孩进来过。 车停在院内,冰尤心不在焉地解着安全带,竟然有些望而却步。付竞泽没给她打退堂鼓的机会,利落的熄了火,招呼她下来。 独栋是北欧现代的建筑风格,外面一看就是做了定期维护,墙壁、花卉都有打理的痕迹。 落地的双开门挂着指纹锁,纯白庄重的外观有种从上而下的压迫感。 他手指按在上面,识别图标亮了两圈后发出解锁的声音。 冰尤还没做好准备。 呼吸不可控制地断续。 门被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但能感觉到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长廊。 “开灯。”付竞泽先一步迈进门,凭空唤亮了屋内的智能系统。 走廊两排的灯光和展览中用到的射灯是一个级别,在他的指令下瞬间亮起。 冰尤僵滞在原地,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墙壁上、地上,目光所及的所有空白处都摆满了油画,类似艺术集装箱一样的布局。 这些画都属于油画品类,色彩风格很统一,狂野又梦幻。 笔触时而深重时而轻巧,每一张都极尽诱惑。 所有这些画的右下角都落下了作者的水印。 B。 “这些没地方摆了,所以只能暂时放在这。” 他简单解释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客厅。 她似笑非笑,发丝挡住了眼睛。 “没事,挺好的。” 找到了。
第10章 chapter 10 付竞泽整个人陷进一块真皮沙发里,双手在矮背上摊开。 他身后的窗户似乎有几日忘了关上,窗下那一小块地板还有飘进来的雨痕。 不过很快冰尤又猜测。 他不是忘了,是喜欢雨,所以不爱关窗。 纵使有雨水打进来,也贪恋那种味道。 她走上深色的胡桃木地板在房间里踱步。 空旷的客厅里没有几件家具,留下来的都很考究,其实从付竞泽身上就能看出他对审美的挑剔。 屋内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巨幅油画挂在最中间,下面摆放着一个金属扣的复古立柜。 八个抽屉,顶上一个敞开拉着。 丝绒软垫上是一条choker和几个丝质眼罩。 尺寸来看,属于女人。 这原本是很私人的领域,却在此时此刻暴露在她面前。 冰尤鬼使神差地用手去触碰项圈,也是小羊皮材质,和k做的那条不同的是,这个的里侧做的柔软的毛毛包边。 佩戴上后不会有不舒服。 “你比我想的胆子大。” 她闻声转过头,付竞泽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茶几旁弹着烟灰。 他没有俯身,只是潦草地垂手轻弹。 轻到像在抚摸,燃成灰烬的烟草都不舍得从他手上落下。 冰尤低头勾起唇角:“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 “是嘛,”他恍惚很久,站在原地吞吐,白烟缭绕越来越浓,“我也会贪心。” 付竞泽站在那,就代表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他够正统,家世不用说,才华出众到让人眼红。可游戏人间的也是他,他把烟抽的很漂亮,做什么事都能给自己留三分退路。 这一刻,他却绝对的潦倒。 冰尤没有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而是把头歪到一边,举起那条choker,眼底是无尽的漩涡。 “所以烟盒,和这个,都是你前女友的?” 这个问题太直接,直接到没有回旋的余地。 付竞泽已经抽完一整颗,把烟蒂在玻璃缸中捻灭。 短短一个动作做了好长时间。 “她一年前就去世了。” 空气停滞了一会,房间内的氧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个精光,用力呼吸都不能缓解大脑缺氧的感觉。 她转身,假装在整理抽屉,其实只是在唤回自己仅存的那点理智。 这几年她在k身边,为了知道女孩的消息不择手段,却总是感觉在边缘敲敲打打,始终到不了核心的位置。 原来问题不在自己,在目标找错了。 冰尤看着墙上的画,粉色的火焰转化成抽象的线条来回交错,从火的中心飞出一缕银色的碎光,劈开寂静的夜空。 浴火重生的味道。 “泽,我们玩个游戏吧。” 这次由她发起,赌桌上依旧是两个人。 付竞泽心火不灭,微笑着接招:“什么游戏?” “三天时间,让你爱上我。”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对她的话有些惊讶,抬眼看着她还在摆弄抽屉的动作。 她继续开口:“如果我做到了,墙上这幅画就要归我,如果我没做到,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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