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的,南知意深吸一口气,威逼利诱提要求,“你最好收敛点,阚子臣知道你这样做不会放过你的,帮我一个忙,我当没发生过。” 阚子臣亲生父亲没谢家有本事,可他别忘了,阚子臣的母亲周卿不好惹。 京圈里钱财是垫脚石,真正厉害的人早脱离钱财身外物,周卿父母常居权利中心,挥挥手只怕名利场都要抖三抖。 反之,这样家庭养出的女子,无法顺从男人相夫教子,所以她早早离婚回归自由,接触放飞的权利。 南知意明目张胆恐吓,令谢恩脸色阴暗,“拿阚子臣威胁我,他知道你美人皮下的黑心肠吗!” “说!” 他妥协了,因为他只要混京城一天,便得顾忌一天。 “别气,我只是想我爸了,想让你帮我找到他联系方式,凭你的本事,找个普通人是动动手指的事,不会连累你的。” 谢恩迟疑,“就这样?” “就这样,”她含蓄笑了笑,吃着沙拉,“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我妈死后,我总是想起小时候他带我跟人喝酒,一群男人,喝的东倒西歪。” “他怕挨骂,就拿我当挡箭牌;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守着他坐一天,天黑了他酒也醒了,给我买个不值钱的冰棍回家,糊弄我不要对我妈说他干嘛了。” “现在想想,他也挺好,起码对我不掺假。” 南知意说的真假参半,眼神流露真诚;谢恩内心动容,学校里听说过她的事,原生家庭糟糕,难为她还惦记着亲爹。 谢恩办事快,联系人后,几分钟便把手机号给她。 南知意自小出生在京城老破小大院,多年没有变化,亲爹南四海四十多,照旧混不吝过日子,懒光棍一个。 她不介意谢恩藐视,毕竟,她本人更厌恶那样的父亲,整日喝的烂醉,全靠妈妈挣钱养家,他赔不上自己的思念。 阚子臣准时来接她,南知意笑的灿烂,开心地牵着他的手经由走廊散步回去。 “跟他吃饭,很高兴?”他酸涩无比。 “当然不是,”南知意否认,“他那人太讨厌,我拿你的名头吓他,可能以后跟他就不会见面了,哥,你生气我这样做吗?” 走廊里赏海的人很少,看惯几天蔚蓝和碧空,许多人难免觉得无趣。 她绯色裙摆摇曳,借助微风,缠绕在阚子臣小腿,尽管隔着黑色休闲裤,他却心跳漏掉一拍。 他可以理解为阿知开始在意他的感受吗? “阿知,”阚子臣突然正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温热颈窝里,“哥哥很欣慰,你明白吗?” 她明白啊,阚子臣的心,扭曲的手段,他和谢恩如出一辙。 南知意轻声说,“把琳达辞退吧,我不喜欢她照顾,我想妈妈了,她总是说让我独立,不要靠别人……” 阚子臣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回房,“好,听阿知的。” 晚上,琳达没来,南知意松了一口气。 侧面来说,琳达像个移动监控似的,跟阚子臣白班夜班轮流看着她,更吓人的是琳达同时服务两个傻×,她做什么都没有隐私可言。 心里默念南四海的手机号码,记得滚瓜烂熟,剩余六天,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阚家。 再忍一忍,南四海会给她带来当父亲该负的责任。 * 南知意间接目的达到,用掉谢恩,摒弃琳达,俩人傻愣愣在房间挨训。 亓官宴捏着眉心,灌了杯威士忌,小瞧南知意了,她可真行。 把所有人玩的团团转,始作俑者阚子臣把她当成吃草的兔子;谢恩被她胁迫,还他妈的倒生同情。 琳达更缺心眼,给她当牛做马几天,操心她身体,熬夜当丫鬟,让人榨干价值抛弃,半点没发觉异常。 “你们俩脑子让狗吃了,她说什么你们信什么,全让她牵着鼻子走!” “谢恩,你看不出来吗,她越过阚子臣找你帮忙,分明是不想阚子臣知道她想做什么事情。” “琳达,你跟我三年,冲锋陷阵次次得胜,兵不厌诈,你的信条丢海里了吗!” 亓官宴第一次赤裸裸教训人,又气又好笑,板着脸教训俩人,冰冷全被南知意破坏殆尽。 谢恩委屈吧啦,跪地抱住他的腿,“最毒妇人心,表哥,抓她来给我出出气行不,亏得我费力气找我发小帮她打听消息,她嘴里没句真话。” 他怎么会不知冰山逐渐龟裂,可这南知意实在狡诈,他从头窝囊到脚底。 亓官宴懒散坐沙发,没理谢恩的茬子,拿着酒杯拍走他的爪子,保持距离。 亓官宴抬腕看了时间,十点钟,眯眼道,“琳达,你的工作在继续,该带雇主出来过夜生活了。” 睡完午觉,吃晚餐,花费时间洗漱化妆,所有痴迷夜生活的男女,皆如此。 十点,狂欢正式拉开序幕。 琳达拿房卡开门,阚子臣早被亲妹妹拽走蹦迪,为的就是预防他沾南知意身上,难以自拔。 琳达敲了敲卧室门,提步进去。 南知意睁眼,无比清醒,“琳达,你是打算用强的?” 辞退的人再回来,她有理由相信,琳达带着目的而来。 “南小姐,您误会了,”琳达挨训后,跟她说话带着谨慎,“今晚的星星很亮,你得去看看。” 南知意冷笑,被子下的手握紧手机。 她的手机,打开便是紧急联系人,轻点拨号,那头很快接听。 “哥,你快来,琳达闯进我房间——唔,唔……” “阿知!阿知!你别怕,哥哥马上回去!”阚子臣着急的声音不假辞色。 南知意已经被琳达气恼下捂住嘴打晕,带上她手机,抓紧时间离开。 一再吃亏,琳达不敢小瞧这个瞎子;亓官宴交代她办的事,过程无所谓,交差了便好说。
第9章 跟了我 南知意醒来,是谢恩泼醒的。 约莫琳达把她扔地毯上,谢恩可能意识到什么,存心给她好看。 一杯冰镇葡萄酒劈头盖脸,她面颊顿时染上酒色,雪白的脖颈,暗色酒液钻进领口,随着她撑着身子坐起,露出犹不自知的半点隐匿迤逦景色。 身着月白斜领系绳睡袍,她的姣好身材,在贴身软滑的绸缎布料下,一览无余。 谢恩蓝发桀骜,扔了酒杯,蹲她面前,“小瞎子,你脑子比谁都亮啊,白白用了我们一圈人,该教训教训你了!” “我错了吗?”南知意无辜,神情茫然,“你打晕我在前,要把我送给素未谋面的男人取乐,不过是让你打听点消息而已,你觉得比起来,究竟谁吃亏。” 显然,是她。 “你——!”谢恩嗓子堵的说不出话,强提面子斥责她,“你别占了便宜卖乖,真要是当上我表嫂,你哭着感谢我吧!” 南知意以为就他和琳达在,便破罐破摔发泄情绪。 “你哭着问你表哥去,看是谁要拿钱包养我,我不同意,他缠着要我做他女朋友。” “你表嫂的位置,我不敢接,你告诉他,爱找谁找谁,别浪费时间找我。” 话一出,豪阔的房间顿时死寂,有力的指节声噼啪作响,亓官宴认栽! 谢恩傻眼,他忙前忙后,感情正主早下手了。 开花的铁树,一鸣惊人,不过才见面三次,他张嘴要玩真的,难道真想着跟南知意长久发展啊。 “女朋友?” 危险的声音倏然炸响,凉意袭骨,南知意忍不住瑟缩一下。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的声线,冷冽夹杂玩味。 他如王者般,轻抬食指一拂,房间里三两个人的脚步立马听从出去,将房间留给二人。 亓官宴缓缓蹲下,两指捏住柔滑衣领,提高她领口,遮住那诱人的白嫩。 指尖将一接触肌肤,她警惕一缩,自己赶忙整理衣服,侧身躲闪。 墨瀑长发恰到好处,半遮削肩素腰,唯剩半截白腻小腿白到发光。 南知意往后挪了挪,“我哥知道琳达闯进房间,他马上会来找我的。” “哥?”亓官宴轻笑,挑了一缕她的头发把玩,“这艘船都M.L.Z.L.是我的,你说在大洋上,他只身一人能在我眼皮子下找到你吗?” 南知意惊诧,他竟这样猖獗,敢只手遮天。 看来身后的资本远超自己想象。 一只大手抚摸娇魇的脸庞,亓官宴享受丝滑的质感,缓缓移到她白皙的下巴,稍用力钳住,带到自己面前。 “你费劲心思设计谢恩,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试想卖惨无助的女人,谁会拒绝她那么一点点小要求呢。” “阚子臣想把你禁锢在身边,遇到危险,他倒成保护你的保护盾;而你,背着他搞到你父亲的手机号,是打算找个阚子臣无法下手的人来接你。” “瞧瞧,漂亮的美人,脑子也很漂亮。” 亡命之地的罂粟花,最为贴切形容她。 只是稍稍用力,那娇嫩的肌肤便生出红痕。 毒物成长期,脆弱美丽是它们的保护壳,谁会想到娇娇弱弱的花,一旦散发毒性,无人可以招架住。 他的动作使南知意不得不伸腰配合,仰面相对,下巴有些疼,他的手指带有微茧,充满力气。 女人唇瓣诱人采撷,鼻琼色绝,她嘴硬的说,“我有导致你们受伤害吗,反而是你们违背我的意愿;身为追求者,你冷嘲热讽对方,难道是望而不得自尊心作祟?” “……”亓官宴碰到狡猾的狐狸了,小丫头牙尖嘴利,没出社会的黄毛丫头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的,也敢出言挑衅。 追求?不存在。 他得灭了她气焰,合格的猎物,得自己学会主动送猎人嘴里。 松手放过她下巴,亓官宴唇角含着狩猎时的亢奋,压下躁动,“你爸爸如果中大奖,去国外畅游一个月怎么样?” 刹那,南知意脸色惨白。 他不能破坏她的计划,南四海得在船靠岸时去接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阚子臣个措手不及。 等自己回到家,借助亲生父亲的关系绑定,他再使手段,也无可奈何。 亓官宴依旧半蹲俯视她,挺阔的身影完全包围无助的身子。 他风轻云淡说,“从现在乘船回京,距离我折回北美一共九天;表现的好,我让你一生无忧。” 南知意咬唇,他贯会侮辱人,拿九天的付出换自己一生自由。 阚子臣可恶,他更邪恶,他以为自己非他一个选择不可么,阚子臣比他规矩百倍! 蓝瞳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细微的神情变化了然于心,不过是困兽之争。 黑色衬衣堪堪系了一半纽扣,精壮的胸膛隐隐若现,亓官宴喉结滚动,大手叩住她的脑袋,低头品尝难得美味。 空茫的眼睛一滞,大脑一瞬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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