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年前她收到父亲突如其来的死讯,打算回国见他最后一面。 那时景城已经物是人非,温家倒了,季家也受到牵连,几乎一蹶不振。 所有人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温砚白的报复。 甚至就连她父亲的死都与温砚白有关。 后来,季筠柔去香岛进行航班转机的时候,思绪万般不宁。 她无比想要弄清楚父亲去世的真相,也愿意让出自己的股份,换温砚白放过季家。 所以她放弃飞去景城,直接去往温瑞。 但温择陌找上了她,说温砚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再之后,他们就在机场高架上出了车祸…… 她还记得,当时有好几辆车追着赶着来别他们的车,最后导致他们失控翻车,差点坠下高架车毁人亡。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人为的追杀。 但会是因为……温砚白想除掉她这个“屈辱”吗? 不太像。 如果温砚白要除掉她,她根本就不会活着,也不会在他身边待上这两年。 但又或许是呢? 毕竟他能在他们有了感情后,还能利用她引出温择陌,又怎么不会在还恨着她的时候,把她和温择陌一起除之而后快呢? 梦境和疑惑交织中,季筠柔缓缓睁开了眼眸。
第26章 沉溺 再次睁眼, 恍若隔世。 季筠柔躺在床上,身心皆处于浓倦的疲乏里,还是后脑勺处传来的隐隐作痛让她恢复了些力气。 她支撑着从床上坐起, 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季筠琛找的暂居的海岛上,也不是在流苏云城或是温氏老宅, 而是…… 流苏云城对面小孤岛上的二层小别墅里。 以前她喜欢在这片私人海域里晒太阳、游泳。 可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筠柔起身想要走出昏暗的房间,却看到一侧的小客厅里有灯光透过来。 她靠近房门, 张望出去。 只见沙发上坐着温砚白,而他对面站着的是苏镜。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谈了好一会儿的话, 正处于一种沉默状态。 直到温砚白出声叮嘱:“夫人身体不好, 在她伤好之前,这些天, 最好不要让任何人上岛来打扰她休养,小姝也不行。” “是。” 应完话,苏镜出去了。 而温砚白则起身大步朝卧室走来。 季筠柔也没有躲, 在房门被打开后就这么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身形。 温砚白也不意外她在门后, 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沉凝着看她, 没有多余的情绪。 “醒了?” 季筠柔有些捉摸不透目前的状况,出声问:“温砚白,我哥哥呢?” “哥哥?你哪来其他的哥哥,你只有我。” 说话间, 男人伸手轻轻把她散乱的发顺到耳后。那姿态温柔极了, 只是他的眼底丝毫不见柔情蜜意。 而在季筠柔的眼里, 此时此刻, 过去的温砚白和现在的温砚白,仿佛重合在了一起, 她紧张到把身侧的手都攥紧成了拳头。 她鼓起勇气,想要坦白:“温砚白,其实我已经恢……” “季筠柔。”忽的,温砚白出声唤了她的名字,叫停了她的话。 他弯腰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浓重的警告,“之前我是不是就跟你说过,不许离开我?” “我没有。我现在只是想去看看我哥。” “他毫发未伤,有什么可看的?倒是你,晕了两天。” “两天……”季筠柔轻抚自己的后脑勺,原来已经已经两天了吗? “你无须担心他,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但若……”温砚白的眸色寒峻加深,“你再不好好待着养伤,还想不安分地去找他。那么,我会把他交给警方,你去牢里见他。” “什么意思?” 季筠柔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他强行掳走你,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告他,让他吃上一辈子的牢饭。”温砚白用指腹轻轻擦着她的脸庞,“你说我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季筠柔的神情既是愤慨又是厌恶:“你!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我说过,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谁让我感受失去,我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那也……包括我吗?”季筠柔咬着牙,微带恨意地仰视他。 “当然……也可以包括你。”说着话,温砚白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又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是那句话,好好待在我身边。做我的温太太。” 季筠柔听了他的话,不置一词。 只是怒气加深,最后她一把将温砚白推开,想要离开。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门把手,身体便被温砚白整个地拦腰抱起,漂亮的雪纺羽毛睡裙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度,仿佛她稍纵即逝的自由。 季筠柔仰头看着温砚白坚毅的下巴,未能反应过来,腰肢便被松开。 她向下坠在席梦思上,陷入、弹起,然后再被俯身逼近的男人一手钳住控制。 她被迫平躺,眼里是极致克制的镇定:“温、砚、白,你要干什么?” 男人黑沉不见底的眼里划过戏谑和嘲弄:“当然是让你清楚地感知到,我到底有多爱你。” 窗外突如其来的雨如梭一般穿刺在树叶当中。 层层叠叠的树叶挡在老式的玻璃窗上,漆黑的部分能完全映出屋内的场景。 只见床头亮着一盏暖色的灯,将两人密而不分的身影打在一侧的墙上。 多处的光影重合,显得室内的情味越发浓郁。 温砚白的脸部轮廓清瘦又凌厉,垂下的眼眸里不见任何柔情。 唯他在亲吻季筠柔的时候,动作是温煦亲和的。 一点一滴,或轻或重地吮咬她的唇舌,不带强势,好似是被人亲力亲为教出来的温顺,但他也有自己的偏执。 吻了一会儿后,他看着已经不似初时反抗激烈的人儿,手往下笃定地捏住了她睡裙的裙摆…… “哧啦——” 随着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季筠柔只觉凉意四起。 她身上的雪纺裙原先是及脚踝的,现在却已经被撕开至了她的骶骨,以此来方便男人的索取。 “不……”她的出声制止,没能阻止他顺着她的身线往下落吻。 最后,他在她的髋骨上流连、回味。 季筠柔眼尾潮湿,一手试图抵抗他,一手则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被单。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是垂死挣扎与害怕讨好:“温砚白,不要……” 她想温砚白一定是疯了! 不然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温砚白冰冷的眼朝上戏谑地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猎食兔子的狼一样野性十足。 而他的手也像是捕猎似的,把她抵抗的两只手轻轻抓握在自己的拳头里。 “好好感受。”说完,他低下头,温柔地擦过她最为柔韧的地方,帮她做好承纳自己的准备。 季筠柔茫然地仰头看着天花板,片刻后,随着白光在眼前划过,她无法忍受地将脸陷在一侧枕头里,试图捂住自己的声音。 …… 比他们最初的对垒更为激烈的就是这次了。 做过后,季筠柔如荡水里,身如无骨似地趴在温砚白的胸廓上,随意他如何折腾自己都没有力气拒绝或是应和。 温砚白洗干净他们后,就带她重新躺在被子里,亲她、安抚她,与她按例温存。 悻与爱是分不开的。 只有在做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彻彻底底拥有她的幸福,不再是那些年的可望不可即,也不是那些年的不配肖想。 她是他怀里的人,是他心里的人,而他合法地占据她一辈子。 他也曾卑劣地想过,让她有个孩子,借此来彻底困住她。 但他怕她承受生子之痛,更怕那夺了他母亲生命的产后抑郁也会发生在季筠柔身上。 这些但凡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他失去她,他也不愿意去触碰。 他落吻在她的额头,带着疼惜与不忍。 怀里的人还处在睡梦里,感受到他的亲近后,低低地啜泣了两声,还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像是受了委屈。 知道这是季筠柔无意识的行为,但温砚白还是更用力地回抱了她。 — 季筠柔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浴室里是温砚白在洗漱的声音,淅沥沥的水声坠在地砖上,久久不停。 趴睡着的女生蹙着眉头,想要撑起自己,但最后还是瘫了下去。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实在难以接受从前那个禁丿欲到极致的男人,会是如今的要不够。 他在她心里那高岭之花似的人设,全然崩塌。 姿态柔弱的女生轻扶住自己发疼的后脑勺,不再想这些,而是努力理清自己如今要做的事。 其实无外乎两件。 第一,弄清父亲去世的情况,第二,离开这里回英国,那里有她的一切。 而且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她恢复记忆的事,包括哥哥和温砚白。 当初父亲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让她小心所有人,保护好自己,如无必要不用回国。 她没听劝,回了。 结果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惨遭追杀,出了车祸,失忆了,还过了两年迷迷糊糊的日子。 最无奈的是,生生地把自己送到了温砚白的手上。 但是恢复记忆以后,她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温砚白会利用她去引温择陌出来了。 是啊。 在温砚白看来,温择陌确实不会伤害她,且一定会为了她自投罗网。 因为她是景城温家重新起来的希望。 只要她活着回景城和温家联姻,以季氏托底,温家还是能重新来过。 从这一点来看,温砚白就还是温砚白,不会陷入情情爱爱去扰乱自己的目的。 在他的计划里,拥有她,就等于拥有了一支逗猫棒,有她在手,他若想看温择陌疯狂、想为所欲为地搞季家,都尽在其掌握之中。 而他掌控全局的方式,就是利用她对他的喜欢。 也是她大意了,一直以为温砚白不爱自己是骗人的,他再怎么斯德摩尔综合症,也不至于真的爱上一个曾让他备受欺辱的人。 失忆的自己尚且知道反抗,恢复记忆后的自己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和季家成为笑话。 这时,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季筠柔也缓和过来力气,努力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后背上,所有被他欺凌过的地方。 温砚白已经换好衣服,刘海被他随手撩起,叠成背头,整张脸干净且帅气。 他踱步到她面前,神情冷然,声音也不带温情:“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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