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那边正忙着找人,陆奕良这边,感觉一颗心始终被吊着。 自己都已经下了火车,程月也没有回他消息。 陆家望着自己哥哥一直出神的捏着手机,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就算是谈恋爱,双方也是需要自己的空间的。” 突然被刺,陆奕良嘴角不经意颤了颤。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拉起陆家的行李就往出站口走,“刘叔在门口接你,你一会儿直接上车就行。” 陆家跟在他身后,“哥,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陆奕良摇摇头,“我还有事。” “可是你已经好多年都没回过家了,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陆奕良觉得自己妹妹安慰自己的方式很好笑,他停住脚,转身看着她,“想我什么,想我死吗。” 这话很难接,至少陆家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母确实时常在家里说这种话。她总是在吃饭的时候,当着陆家的面儿祈祷陆奕良死在外面,或是没饭吃、吃不饱之类的。 陆家难以想清爸妈对哥哥的恶意是来自哪里,毕竟从她出生起,她的爸妈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十分恩爱的样子,她这辈子经历过唯一的挫折大概就是那场要了她手臂的意外。而也是从那以后,母亲对哥哥的恶意便再也忍不住,以至于哥哥读了大学以后,家里已经没有了他的房间。 陆奕良见她低着头表情扭曲,他一手托着行李,另一只手腾出来挽着她的脖子,护着她往外走,“你又在乱想什么。” “哥,是因为我所以你才这么讨厌回家吗。” 这句话,这么多年来陆奕良没有少听,不管他怎么解释,陆家总是觉得一切的起因好像就是她自己。妹妹总是这么单纯,陆奕良有时候都害怕她被人骗, “我什么时候讨厌回家了,你在我身边不就是家吗。” 这并没有安慰道陆家,见快要走到站口,她突然语气激动的抓着陆奕良,“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哥,你已经很久没见过爸妈了。” 陆奕良实在是不想毁掉爸妈在她心里的美好形象,在他看来,现在大家的生活都挺幸福。 他转过头轻声叹了口气,随后他轻言细语的安慰道,“哥哥还有事忙,等我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你在家乖乖等我。” 陆家不是第一次被骗了,每当陆奕良这么敷衍她时,她就知道他已经对这个话题厌烦了。她远远看见门口停着那辆低调的保姆车,扯过他手中的行李,自顾自的就往外走, “诶,你生气了。”陆奕良帮她挡开旁边挤过来的人群。 陆家置若罔闻,出了站口,她将行李递给来接她的李叔,径直就往车旁走去。陆奕良站在门口,和李叔互相问候了一声后就赶忙跑到车前。他大手抵住车门,俯身朝着陆家, “下次不要一声不响的就来找我,至少要先跟家里人说一声。” 陆家冷眼看着他。 见她还在生气,陆奕良耐着性子细声哄她,“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谁知陆家不仅不领情,还伸手推了他一把。陆奕良手刚离开车门,陆家就眼疾手快的快速关上了车门。 她坐在后座,摇下窗子,“什么时候你回家再联系我吧,平时别有事没事就来打扰我。” 说完她戴上墨镜,“刘叔开车吧。” 陆奕良站在原地,双手叉腰,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子,他紧咬腮帮子,太阳穴跳了跳。 “孩子大了,真是不好骗了。” 直到车子拐过街角到他再也看不见时,陆奕良才掏出兜里的手机,准备打车往拳馆去。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整理下拳馆然后见一下自己的“老朋友”。 陆奕良站在街口,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神情严肃的抽着烟。等到司机到了的时候,他丢掉香烟,麻溜的钻了进去。 十分钟后,他站在了拳馆门外。 拳馆已经有大约一周都没开门,看着门口已经空了好几天的猫粮碗,陆奕良抬脚在四周找了一圈。 树丛茂盛,整齐排列。 只是他蹲着找遍树丛,以往在灌木丛出没的野猫现在都已不见了踪影。 见一只猫咪都没有,陆奕良猛地从地上站起,拿起钥匙,他径直打开了拳馆的大门。 拳馆是陆奕良在读大学的时候盘下来的,那个时候这里还是隔壁菜鸟驿站的储货间,后来驿站老板嫌压力太大,预备不做了,这才低价将其中一间转租给了陆奕良。陆奕良接手后也没有大肆装修,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桌椅和打拳装备,所以现在的拳馆可以说是风格十分复古。 充满划痕的玻璃门,松动的把手,生锈的铁片和脱落的墙皮,每样都彰显着拳馆的老资历。陆奕良刚开业时,常和朋友们打趣——你们不懂,这都是我的策略,老拳馆才更有说服力,这样才能吸引来更多的客人。 他拿起钥匙,插入锁孔。 大门年久失修,随着一股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玻璃门被缓缓推开。陆奕良刚踏进去,一坨橙色的东西就直直朝他冲来。嘈杂的喵喵声不停地在他脚边响起,只一会儿,陆奕良的裤腿就沾满了橙色的猫毛。 他艰难的抬着脚,往里走去,“你先别蹭我,我看看你的粮吃完没有。”走到墙角处,他打眼一瞧,碗里还剩很多。再往下一看,脚边的猫还在不停地蹭着他。陆奕良一个蹲下抱起了它。 陆奕良抱着它颠了颠,随后又敲了一下它的猫头,“你怎么又重了。” 怀中的猫像是好几个月没说过话一样,此刻一直在不停喵喵叫。 陆奕良抱着它,狠狠揉了揉它的肚子后又将脸埋到了它的脖子旁,他蹭了一会儿后又抬起脑袋,语气严肃,“小肥,我找到你妈了。” “喵。” 说完后他又深深的吸了口猫, “晚上带你认亲。” 拳馆一周没人打扫,地上全是被猫咪掀翻的水杯和拳击带。陆奕良放下小肥后,拿起扫把和抹布准备简单的打扫一下。他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等到自己收拾好差不多也就快到晚饭的时候了。他打开微信,点出程月的聊天框, “晚上见一面。” - 程月此时正和周道坐在咖啡馆里。 聊了一下午,两人都十分开心。程月喝了一口咖啡,抬手抽回了对面人给她的资料, “你放心吧,我能来找你,自然是对你的方案有兴趣,不然这么多人来联系我,我也不会只约见你。” 对面的男人沉稳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程小姐既然能够这么年轻就撑起一个厂子,那想必应当也是个有远见的领导人。” 程月嘴角一抽,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调侃自己,“是啊,确实挺有远见。” 两人聊完刚好在咖啡店分开的时候,陆奕良的消息正巧弹过来。 程月看着手机,终于大发慈悲的回了他, “你在哪,我去找你。” 陆奕良看着程月的秒回的消息,诧异的站在了原地。 即便惊讶于她态度的转变,陆奕良此刻却不想问太多。放下手中的抹布,他什么话都没说。嘴角一勾,他转手发了个定位给她。 程月收到消息后,先是在不远处的潮汐市场买了些卤菜和啤酒,随后她径直打车去了陆奕良的拳馆。 看着手机里的地址,尘封的记忆被唤醒,这不就是她大学旁边的那家拳击馆嘛,她以前还经常在他家店门口喂猫。 程月坐在车上,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盘算一会儿该怎么给他的下马威。毕竟他可是一天一夜没有联系过自己。等到出租车停下,程月这才慢慢悠悠的下来。 “易山拳馆。”她提着东西,站在门口,仔细的打量。 跟几年前的样子差不多。不起眼的小店门前屹立着一块破旧的招牌,一晃眼,程月透过屋内老旧的陈设看见了正在里面打扫卫生的陆奕良。 男人正拿着抹布,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拳击套。健硕挺直的后背撑起身上简单的T恤,他侧着脸,认真的注视着手上的东西。 程月往前走,想将眼前的景象看的更真切。 暖黄色的灯光下,宽厚的手掌不停的摆弄着身旁的物什。虽然他动作小心,但男人手臂结实的肌肉还是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鼓起。看着他跳动的肌肉,屋外的女人不禁咽了口唾沫。 光线昏暗,斜光打在他的侧身,从上到下,男人的马甲线在这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即便是不靠近他,程月都能想象出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和薄荷的结合的香味。 他擦的很认真,程月也看的很认真。直到看着男人脖颈上的汗水流下,程月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感觉那汗是滴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径直走向前,打开门,她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了桌上, 去他妈的下马威, 程月快速走到陆奕良面前,猛的一下跳到了他身上。陆奕良看着面前突然过来的女人,害怕摔着她,他赶忙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双手托住身上的女人。 “你......”陆奕良刚想说话,程月的嘴就堵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标题也太难取了(扣破头)
第22章 缠绵 程月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她死死抱住男人的脑袋,箍紧的双手始终没有从他的脖颈处松开。 舌尖缠绕,鼻息交互,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陆奕良双手托住她,两人从桌面到墙角,从外厅到内室。 关上门后,陆奕良将她猛地扔到柔软的沙发上,薄唇分离,扯出一丝牵连。 “热不热,把空调打开。” 程月没理他,她直接起身扯过男人,“不用,我现在是个火球。”说完两人重新躺倒在沙发上。 室内静谧,程月双脸潮红,双手搭在陆奕良肩膀上,她不停地细抚着他的发丝。正在两人耳鬓厮磨之时,天空突然暴起一声惊雷,雷声振愤,吓得程月猛地一抖,随后她往男人怀里钻了钻。 豆大的雨滴砸落,大有从淅淅沥沥的声响到砸破天际之势。 陆奕良这小屋紧挨着街道。雨势突然,街上的行人都大声嚷嚷着四处躲雨。人群脚步纷杂,或咒骂或兴奋,一时间,吵闹声不断回荡在热闹的街口。雨声,人声,鸣笛声,街道各种声音混杂,不停地穿过厚墙刺激着屋内人的耳膜。 陆奕良此刻全身紧绷,看着身下的人,他死死克制住自己。匍匐在上,他艰难支起身,双眼猩红的看着程月, “考虑好了?” 温度骤升,气氛缱绻,身下的女人眼波潋滟,直直的盯着陆奕良。陆奕良抬手,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女人微肿的艳唇,指纹粗糙,大力的揉捏着嫩到要滴水的唇瓣,扯出一丝痛意。程月轻嘶一声,她报复似的撩开男人的衣摆,双手渐渐攀附上,在他身上四处作恶后,两人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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