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转身跑了回去。 贺淮宴直奔着她的步伐追到店门,握着门把推不开,反锁了。 “你开门,我解释给你听”他语气很急和不安,胸口像压着块巨石,闷钝让他透不过气。 南婠背贴在店门,嗓音漠然,“你回去吧,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 言下之意,再解释也不过是掩饰罢了。 一门之隔,气氛沉寂下来。 季琛缓缓从巷口出来,视线瞟了眼这一幕,想上前,顿了顿,随即回到车里,发动车子驱车离开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南婠坐在桌前,抬眸望去,男人并没有吃了闭门羹就离开。 他也不上车,就倚靠在玻璃门,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她掏出手机点了点显示当下温度3℃。 再然后,她看见贺淮宴的司机下车,两人说了点什么,语焉不详。 司机很快又回到了车里,而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吹刮骨的寒风。 南婠心道:装可怜给谁看,她才不会心软。 她没再看,别开了头,继续拿服饰手绘专用的颜料专心画着一朵晕染水墨风的牡丹。 许是太过专注,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男人在门外倒下。 司机大吼,“南小姐!你开一下门” 南婠抬眼,见状骤然一惊,最终起来开门,抿抿唇,“他怎么了?” 司机道:“贺总晕了,请您让我扶着他进来缓一缓” 她犹豫了几秒,道:“你把你的贺总送去医院或者送回家,我这里不方便接待男人” 司机一愣,“可是贺总发烧了啊,南小姐,您行行好” 南婠心疑,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脸色,是有几分苍白,可不至于吹了几个小时冷风就倒下发烧吧? 见南婠还是不肯让步分毫。 司机又道:“贺总在外头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冷风,昨天才从国外飞回时差也没有调整过来,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今天就去万峰处理事务了” 南婠闻言一滞,拧了下眉。 她脑海猛地想起在浅水湾别墅那次,她故意把空调调低,男人第二天就发烧了。 心不知怎地一软,她没吭声,微微侧过了身子。 司机相当有眼色,察觉到女人的态度有了细微的变化,自顾自的扶着贺淮宴进去。 南婠想出声阻止,人已经越过她了。 无奈只能把店门关上,一抬眼就看到司机把男人往她小房间的床上放下。 她诧异,语调嗔怒,“你把贺淮宴放在我床上做什么,沙发不够宽敞吗” 司机像是完成了任务,朝她颔首,“麻烦南小姐照顾我们贺总了” 话落,抬脚跑得飞快,紧接着把停在店门口那辆迈巴赫开走了。 南婠:“……” 她走去小房间,俯身弯腰,伸手探了探男人额前的温度,滚烫得厉害,真发烧了? 收回手时,忽地被贺淮宴抓住,他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嗓音低沉,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知道再辩解,也改变不了瞒着她的事实。 虽然初衷是担心她的安全才送那条带着定位器的脚链。 但确实像季琛说的,和监视着她无异。 换位思考,没有人会不生气。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药” 南婠只字不提脚链这回事,她不想回应,更不想待在这里与他独处。 小房间里的光线昏黄,男人眸底压着浓重的黑沉,哽咽了一下,“你别这样,南婠” 南婠眼睫颤了颤,用了力抽回手,唇角溢出冷笑,“贺淮宴,你别装可怜了,我没空陪你玩,还有,这张床你不是嫌太窄吗,就别给我睡在这” 她清楚男人多疑的性格,这么长时间瞒着她,她有种被玩得团团转的羞愤感。 贺淮宴盯着她看了良久,支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喉间发涩,“如果我不在你可以心里舒服一点,那我走” 南婠双手抱胸,给他让开了路,“请便” “你以后,还会愿意见我吗?”贺淮宴站在她面前,眸光灼灼。 南婠低垂着眼眸,一个字都没有往外蹦,一眼都没瞧他。 许久都没有出声。 “心理医生那边,你到时间复诊了,怎么没去?”贺淮宴又问。 女人冷淡的态度,视他如空气,让他心脏揪得难受。 南婠没好气的催促他,“你快走吧,那支簪子我会让徐助取走,以后我们也没有必要有联系了,调查的事,我会让阿琛帮忙” 话落,她人直接被男人拽入怀抱里,任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贺淮宴扣得太牢了。 “你别碰我!”她烦躁道。 男人充耳不闻,不顾她的气恼,不给她丝毫拒绝的机会,压着她倒下在身旁的床上,“别给我判死刑,你需要我” 南婠脸气得涨红,抬眸瞪着他,“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这个地球没了你就不转了吗!” 贺淮宴脸色绷着,脑袋痛涨得厉害,煎熬着隐忍,“是我离了你就不转了” 南婠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凉薄的嗤笑一声,“装可怜行不通,现在又装深情了是吗?” “你之前解释没和施桑榆共度一晚,我信你,可你始终是和她去酒吧喝酒了,这一点你没办法否认吧,自始至终,没有守本分的是你” 男人俯下身,深邃的眸子染了猩红,摁住她抖动的身躯,绵密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南婠顿时脑袋轰鸣,所有愤恨的话被掐灭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男人眉眼间都是邪肆的欲气,他的吻,占有中带着凶狠,狠得让她眼眶泛红。 她累了,索性不再挣扎,心如止水的一动不动。 贺淮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嗓音沙哑得厉害,“你别哭,我走就是” 南婠见他停了动作,猛地将他推开,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你走啊!” 男人默了片刻,眼里有了妥协,推开了店门出去。 夜风冷飕飕的。 穿过他的西装,晃动起衣角,他下意识回眸看了一眼女人,目光晦暗,拨了电话。 两分钟后,上车离去。
第227章 谢婉柔算盘落空 隔天贺淮宴没去万峰,谢婉柔嗅到不对劲,问了徐助才知道他发烧了。 她打算亲自去看望。 上一次男人发烧,徐助说他在深城,现在想来,估摸着男人那时候是和南婠在一块。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半小时后,徐助把帝景苑的门打开,谢婉柔在玄关处换了鞋进来。 谢婉柔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说:“好了,这里有我照顾淮宴哥哥,徐助你先下班吧” 徐助有些迟疑,想提醒她,“谢小姐,一会儿……” “你回去吧,我还能吃了淮宴哥哥吗,担心什么”谢婉柔撇撇嘴打断。 她径直走去主卧的方向,视线扫了眼衣帽间,里面琳琅满目的饰品和女士服饰让她眼前一亮。 看来南婠的待遇,和当初她住在中环半山别墅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中隐隐嫉妒。 她忍不住进去随意翻了翻,里面有几套内衣的布料薄如蝉翼,拿起一条内裤端倪,这就是让男人眷恋沉迷的‘武器’吗? 徐助站在门外,尴尬得低咳了一声,“谢小姐,贺总的粥在厨房煨着了,您一会记得嘱咐贺总吃药,我先回去了” 谢婉柔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慌得呆愣了几秒,旋即丢了手里的内裤,神色不自然的说:“对了,淮宴哥哥昨晚怎么会发烧了?” 男人前天晚上回国,还不告诉她,否则她早就去接机了,也不会再次失身于唐明舟。 徐助颔首道:“贺总可能是时差没有调整过来就去万峰工作,劳累过度才发烧了” 他才不敢吭声是从司机嘴里知道贺淮宴是在南婠店外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寒风。 - 徐助走后,谢婉柔端着杯温水进主卧,男人闭着眼。 她走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拿起电子体温枪对着他额头。 “烧退了”她轻轻推了推贺淮宴的手臂,唤道:“淮宴哥哥,起来洗漱吃药了” 贺淮宴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看到谢婉柔在眼前,顿时怔住,“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是来照顾你呀,淮宴哥哥,快起床刷牙吧,我去把粥给你端过来” 谢婉柔心想,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这时候贴心照顾攻入对方心理,很难不感动吧。 贺淮宴刚想出口婉拒。 下一秒,门铃突兀的响起。 谢婉柔道:“可能是徐助落了东西,我去开门” 然而门打开,她的嘴角顿时僵住,“白……白伯母,您怎么来了?” 她瞥了眼白京雅旁边那位气质古典优雅的女人,“这位是施小姐吧,你好” 白京雅淡淡睨了谢婉柔一眼,“怎么,我来我自己儿子的家里,也要先过问你吗” 谢婉柔垂眸摇摇头,“白伯母这是哪的话,您快请进” 施桑榆看到贺淮宴的家里冒出一个年轻女人,十分诧异,但这女人不是在奢侈品店买项链见到的那位女人。 她清楚南婠以前住在过这里,那眼前这位,莫不是男人的青梅——订过婚那位谢小姐吗? 施桑榆温婉一笑,“你是?” “我叫谢婉柔,以前和淮宴哥哥一起在贺家祠堂长大的” “桑榆,你到我身边来”白京雅回头。 “好的,白伯母”施桑榆朝谢婉柔点点头,随即乖巧的跟了上去。 白京雅让施桑榆坐到她旁边,谢婉柔站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白京雅挑眉问道:“你怎么在这?” 谢婉柔笑着回话,“淮宴哥哥昨晚发烧了,我想着徐助没有那么细心,就主动过来照顾了,毕竟小时候都是他照顾我” 施桑榆闻言微不可察的一愣,贺淮宴对这位谢小姐,真如当初传言的那样捧在心尖吗? 白京雅道:“没问你的不用说,你回去吧” 谢婉柔抿紧唇不太愿意,难得的机会,不甘心如意算盘就这么落空了。 话音刚落,贺淮宴从主卧出来,见到客厅坐了三个女人,只觉头皮发麻。 “妈,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桑榆她这次是趁着剧团给的假期又来了港城,听说你不舒服,就想着过来看看关心你,我这个当妈的,替你好好招待着呢” 贺淮宴捻了捻眉骨,徐助这嘴巴,一点也不严实。 “贺先生,你好点了吗?”施桑榆望向这个即使生了病,眉目依然英俊的男人,情不自禁的脸红。 贺淮宴淡道:“好多了,施小姐有心了” 白京雅起身,“小宴,这里就留桑榆照顾你,我还要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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