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住了两天,南婠诧异,男人还真的一副正人君子,在客厅或者书房碰见,都只是点头打个招呼。 她就像搭伙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房客。 洗完澡,她从浴室出来,去客厅倒了杯水,下一秒,瞥见贺淮宴套了件黑大衣,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她看了眼壁钟,晚上十一点多了。 “你要出去?” “嗯” 南婠一顿,他没说去哪,想来是不方便,摸着温热的杯壁喝了口水,男人已经在玄关处穿鞋了。 这么晚,他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 入夜,睡得昏沉时,南婠被急促的呼吸淹没,她翻了身,贺淮宴抱着她不撒手,搂得紧。 她那会儿见男人走了,才没有反锁房门。 南婠蓦地一震,试图推搡他,“你回去你的房间睡” “让我抱着你睡,好吗”他的嗓音过于沙哑,像着了寒气。 港城的冬季最冷便是这个月,他在外面吹风了吧。 昏暗的光投射进来,贺淮宴半张脸沦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眼底有些落寞哀色。 “你去哪了”南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他这样的表情,她似曾相识,就像那次他接到电话贺老太太快走了的神情一样。 思忖了片刻,莫不是白京雅出事了? 贺淮宴:“我开车去了趟我妈那边” 南婠:“白女士……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淮宴比划噤声的手势,阖了眼睡过去了。 第二天,南婠醒得早,因为某些感觉太清晰了,像在贺家祠堂住的那天早晨一样。 贺淮宴深邃如狼的目光睁眼一直盯着她,温热的指腹搭在她腰间,声线低哑似的诱哄,“需要帮忙吗” 南婠顿时脸颊躁得慌,讪讪地回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低笑,语气深意十足,“今天叫孙姨换一下床单,脏了” 南婠:“……” 她羞愤得瞪了他一眼。 “你再这么看我,我不能保证我还能正人君子下去”贺淮宴语气戏谑,眼神无比灼热。 南婠慌乱了几秒,紧绷着身体在他怀中,使劲推开他胸膛,在男人玩味的注视下起身飞快走出房间。 男人嘴角含笑,手肘在枕头撑着,“口是心非” - 中午,恒荣建筑和季氏毫无征兆的联合公示了一则喜讯声明。 季琛躺在医院,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那天简桐娜回去后,简家会逼到季宏山自主主张,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孟岚蕙的撺掇。 喜讯声明他和恒荣建筑的独生千金以结婚为前提互相了解了数月,感情稳定,双方有意继续深入关系,简家与季家结为姻亲,不日举办订婚。 南婠看到的时候,虽感震惊,但也不意外,季琛和简桐娜一直有商业往来,那天在医院听到季琛的话,她没有放在心上。 贺淮宴问她信不信季琛会这么做,她只觉倍感压力。 无论是季琛还是贺淮宴,她都不想他们会了她放弃什么。 男女感情好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双方的优点,自带了美化的滤镜。 男女感情破碎的时候,这些积攒的所谓为了对方的付出,就会像崩裂的碎石,顷刻坍塌掩埋,成了指责对方的积怨。 只不过简桐娜的为人,她不清楚季琛知不知道。 当初姜安安死在了手术台,简桐娜也让她怀疑过。 毕竟仔细忖度一下,就知道姜安安的死对谁最有好处,但能插手港安医院的,只有孟岚蕙有这个权利。 姜父姜母最终也没有对贺淮宴起诉他当初非法禁锢姜安安,和媒体说那几张照片是找了人PS的,一切都是为了坑贺氏要补偿。 - 南婠赶在今天天黑前,把之前所有的旗袍定制单完成了,临关店的时候,有男人敲门进来。 她抬眸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周时川,还是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士气息。 南婠弯唇,“时川哥,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接机” 周时川凝眸望着女人,眼底似有千言万语,顿了顿,扯唇笑道:“听说你已经是贺氏总裁的未婚妻了,恭喜,什么时候办订婚宴” 南婠尴尬,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到时候再说吧,对了,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快到春节了,周伯父周伯母还是在墨尔本过年吗?” 周时川接过,抿抿唇,一脸严肃,“我这次回来可能待不了几天,主要是想去墓园那边咨询一些事,把时语的骨灰迁移到墨尔本,另外当面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完可能会很意外” 南婠一顿,“是什么消息?” “其实贺先生之前主动联系过我,让我盯着那个你一直在资助的女植物人,她虽然醒来的机会几乎不可能,但她那场车祸,贺先生在当地用了点人脉,查到了一些东西” 周时川继续道:“那场车祸,陆伯父也在” 南婠惊愕,“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辆车?” 话落,南婠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陆永良在那辆车,为什么他会没事。 周时川打开手机,点相册放大了一张照片给她看,是陆永良当初在那位女植物人病房门前徘徊的监控录影。 他标记了一圈,南婠紧紧盯着,陆永良手里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周时川:“你翻下一张看看” 南婠指腹划了一下屏幕,是车祸路面的监控照片,她放大看,疑惑道:“这张照片有什么不对吗?” 周时川指着一处,说:“你仔细看一下左上角那个穿黑衣服黑裤子的人,眼熟吗?他就是陆伯父”
第242章 你要吃布料啊 陆永良出现在那个女植物人的事故车祸现场,南婠除了震惊,也百思不得其解。 据她调查,陆永良就是和那位女植物人不清不楚,关系暧昧。 当初沈清钰和陆璃蔓出事后他们双双躲在墨尔本逍遥快活她不意外。 如果陆永良对那位女植物人感情深厚,在车祸发生时,应该是作为家属第一时间跑过去事发现场,而不是极其冷静的模样站在那里看。 南婠道:“时川哥,即使陆永良在车祸现场,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不一般” 周时川语气郑重,“我要告诉你的,是陆伯父来医院,很有可能不是想看望那个女植物人,而是……想杀了她” 他把上一张照片放大,南婠发现陆永良手里拿的,类似一把小剪刀。 周时川缓缓道:“我之所以怀疑陆伯父想杀了那位女植物人,是猜测他想剪掉吸痰器的插管,毕竟这是最便捷稳妥的方法,而且不会留下指纹等明显的证据” 他补充说:“当然我不是臆测,是之前有护士告诉过我,吸痰器的管子总是莫名其妙的损坏” 南婠闻言再次震惊,如果周时川说的属实,那她的一些推测就要推翻。 但她明白陆永良也不是那么清白的,没有他当初做的那些事,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南婠还在专注的思索,下一秒,旗袍店的门再次有人推开。 彼时已华灯初上,冬天的夜晚像复古的黑白胶卷放映的电影镜头,男人缓缓推门而入,袭来一阵沉冽的冷气。 贺淮宴朝她走过去,自然的搂过她肩膀,随即看向周时川,“周医生,好久不见” 周时川眸底划过诧异,“贺先生,我们不是一直都只在电话聊?” 他印象里,见过南婠身边的男人只有季琛。 贺淮宴抿唇笑,“我见过周医生,但周医生是第一次见我” 南婠蓦地想起,她送周时川去酒店入住那次,贺淮宴在酒店门口蹲她,该不是男人要提这一茬吧。 她插话道:“时川哥,你回来住哪?” 贺淮宴眯了眯眸子,面孔仿佛乌云过境,阴郁得黑沉,“怎么,你又要送你的时川哥去酒店?” 南婠一噎。 他果然想着那一茬。 气氛僵滞了半晌。 周时川干咳了几声,“贺先生,你放心,婠婠如今是你的未婚妻,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 话落,他拉起行李杆,“婠婠,我先走了” 南婠挥挥手,周时川刚上了车走远,身旁的男人就在她脸颊啄了一口,她下意识躲开了点,那胡茬扎。 “你今天这么早结束工作?”南婠看了眼腕表,才晚上七点十分。 贺淮宴垂眸看她,灼热沉沉的眼神,“饿了” 南婠哼道:“饿了你不会找吃的吗?我这里是旗袍店不是饭店,怎么,你要吃布料啊?” 贺淮宴无语。 他声音暗哑,挑了挑眉,随即说:“那得看吃什么了,值得我上门的,全港城只有你这家店” 他伸手蹭蹭她的脸颊,正色道:“不是只有你的时川哥还有季琛会跟你说发现,我也查到了点别的” 南婠抬眸,“是什么?” 贺淮宴英俊的眉目裹着戏谑之色,“那得看你给不给我吃,素太久了,怀念荤菜的味道” 南婠翻了白眼,“你爱说不说” 贺淮宴低笑,伸手抬起她的脸,“婠婠” 南婠麻住,男人好听的嗓音喊她的名字,总有股特殊的亲昵意味。 她颤了颤眼睫,明亮的灯光下,像扑簌的蝴蝶翅膀,“有话快说” “晚上我能睡你房间吗?” …… 另一边,深水湾的池家别墅。 曲甜蹲下,边逗那条陨石边牧边洒狗粮到狗碗里,“许愿池,吃饭了” 倏地别墅门打开,进来一个气质雍容、身材稍显丰腴,但曲线玲珑的贵妇。 她开门见山道:“你就是我儿子说收心的女人?” 曲甜瞥见,悬吊起嗓子眼,估摸来的人是池修齐的母亲。 她起身,拘谨笑道:“您好伯母,您是修齐的母亲吧,我是曲甜,酸甜苦辣的甜” 贵妇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嘴里喃喃道:“这身材倒没有像那些女明星一样瘦吧干柴,屁股大” 曲甜局促。 这池修齐的妈,怎么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但她又觉得眼熟,好像八十年代港城评选过的某位著名港姐。 贵妇笑了笑,“曲小姐是吧,你既然能让我儿子收心,今年能不能嫁进池家” 曲甜一诧,竟然催她嫁,而不是开支票让她远离池修齐。 “伯母,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贵妇勾了勾嘴角,“你不用懂,但是有一个条件,怀孕,而且必须是男孩” 曲甜顿了顿,没说身体怀孕困难的事,只道:“伯母,我可以嫁给他,但我是丁克,不生小孩” 有佣人出来客厅,瞧见贵妇,立刻恭敬颔首,“夫人,您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好提前做您的晚饭,我现在吩咐厨房给您做一碗蟹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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