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想了想,淡声道:“没有” 南婠哈了口气,有点犯困。 男人今天带她去白家,莫名有种被坚定的感觉,而且白老太太说她是他第一个带回白家见白家长辈的女人。 南婠刚想问贺淮宴之前为什么不带谢婉柔去见白老太太,瞥见他眯眼盯着车窗外。 车上坐在副驾的保镖道:“贺公子,从刚那段转弯的路口,后面那辆轿车忽然出现后就一直在跟踪,而且开车技术很好,看样子是开赛车的专业人士” 南婠闻言怔住,眼皮顿时没了半点睡意,她猜测道:“是不是葛辉和孟岚蕙的人?” 心一紧,她记得之前为了周时语调查过孟绍就是喜欢玩赛车的。 会是孟绍吗? 话落,那辆轿车倏地提速,撞在了她坐的这辆私家车车尾,剐蹭了后保险杠,外力冲击很大,车身晃动厉害。 贺淮宴的表情黑沉了半截,目光冷厉如刀刃,“司机加速!避开这辆车,保镖先打电话给警察,然后再打给白霄,喊人过来,快!” 那一撞,太猝不及防,南婠结结实实颠簸了几下。 但幸好贺淮宴下意识护住了她的额头,抓紧她胳膊,才没有一脑门撞在驾驶位的车背和车窗。 司机在白家开了快三十年的车,年纪五十多了,往常都是给白老太太开,遇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慌乱,“贺公子放心,拼了命我也会护住您的” 司机立即转弯变道,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刺耳震聋。 身后那辆轿车瞄准时机,绕到私家车车身左右两侧,又猛地撞了几下两侧的车门。 两侧的车门因为外力相撞,车门摇摇晃晃。 南婠看得出来,那辆轿车不是朝他们一次性下死手,反倒像带着警告的意味。 轿车车窗贴着防偷窥膜,而且开车的人带着口罩和帽子,贺淮宴看不清坐在里面的人是谁。 他面容阴沉,紧紧抱着南婠在怀,镇定的观察车窗四周的形势,“别中了圈套,他提速我们就减速,他减速我们就加速” 司机点点头,额头流出的汗滑落到脸颊滴着,嘴唇都发白。 后面那辆轿车倏地一个漂移,轮胎碾出火星,穷追不舍的死死跟着。 路上有一段施工处,又一个转弯,司机调转车头。 司机或许是害怕得慌手慌脚,手刹变成了加速,倏地横冲到了施工中的砂石路。 私家车直线迎面撞破了施工处的栏杆,一根钢管横插过挡风玻璃,司机顿时吓晕在了方向盘。 车内气温急剧升高,保镖捂着流血的额头,“贺公子,您快和南小姐下车,我怕车身自燃” 车门受损严重,贺淮宴紧急的和女人下了车。 那辆轿车见他们下车,此刻急速朝他们冲来。 在轿车距离逼近的时候,贺淮宴再一次下意识的猛地用力推开南婠。 南婠惯性摔倒在了砂石路,眼看那辆轿车要撞到贺淮宴。 她在那瞬间仿佛被抽空了肺部的氧气,呼吸急促紊乱,悬吊的心高高挂起,声音嘶喊着“不要!” 千钧一发时,车身距离男人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一个倒退,急速驱车离开。 南婠很快站起,脚步有点踉跄,疾步到男人面前抱着,浑身战栗,“你怎么样?” 她眼眶不知不觉漫了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 男人看她如此担心自己,蓦地勾唇笑了笑,揉着她的后脑,“放心,我没死” 贺淮宴对她,是有过愧疚的。 那一次在念柔私房菜馆,他后悔死了没有救她。 现如今,刚才那下意识的行为。 是出自于他的本心。 没有一分一秒的思考。 南婠抽噎了一下,“你最好别死,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守寡” “守寡?这是想当我老婆了?”男人笑意愈发深。 南婠辩解,“总之你别因为我去死,不值得” 贺淮宴拥紧她,嗓音发哑,“我再说一次,你值得我做任何事” 话落,警察和白霄的车同时赶到,随后来了一辆救护车。 此时司机醒来和保镖互相搀扶着走下车。 贺淮宴牵起南婠的手,察觉到她左手手心一团黏,昏暗的路灯下,他仔细端详着。 女人的手刚刚因为摔在了砂石地,沾染了水泥和碎砂石,手背和掌心肚划破了几处伤口。 他顷刻心疼不已,可刚才那种情况不把她推开,万一车子撞来,他护不住她。 白霄走近,看着那辆私家车撞得一片狼藉,“怎么回事?” 贺淮宴:“一会儿警察问完话我再告诉你,我先带她去救护车那边消毒止血” 护士细心的替南婠清洗伤口,然后拿纱布包扎,女人疼得呜咽了一声。 贺淮宴揽着南婠的肩拧眉,“护士小姐,麻烦你轻揉一些,她是设计师,手是最重要的” 护士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笑了笑,贺淮宴的眼神急得恨不得亲自替南婠包扎似的。 护士道:“好的先生,这位小姐姐,你男朋友对你很不错哦” 贺淮宴:“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南婠嘴角微微翘起,没开腔否认。
第252章 我帮你洗 临时遇险,南婠不得不和贺淮宴多留在澳城一晚。 回到壹号湖畔的住宅区,她一身疲乏,大年初一遇到这种事,也不知是不是不好的预兆。 贺淮宴温声道:“你先进去房间,我和白霄说几句话” 白霄散漫的倚靠在门框,眼里血性的狠戾暴露了几分,道:“未来三表嫂放心,敢在澳城下手,我一定查出来给你和贺三表哥一个交待” 南婠愁眉不展,看了贺淮宴一眼,“会不会是孟绍,保镖不是说对方看起来像是专业的赛车手吗” 贺淮宴伸出修长的手按了按她的肩,“很快就会查出来的,你手受了伤,先回房间,一会儿我帮你洗澡” 白霄双手环抱着胸,轻咳了几声。 南婠脸色不自然的染了红霞,敛眸,小声嘀咕道:“不用你帮” 话落,转身迈入了房间。 贺淮宴脱下西装,坐到沙发,抬了抬眼镜,揉眉心。 他沉声道:“这次被跟踪的车撞上,对方胆子很大,那辆车的车牌号我想是假的,不排除是仇家做的,但最大可能,我想是葛辉,查地下钱庄的事,怕是打草惊蛇了” 白霄迎上男人的眼睛,那双眸子幽黯,戾气尽显,他知道贺淮宴是动了怒火。 白霄挑眉,“刚才未来三表嫂说的孟绍是谁?葛辉那边的人吗?” 贺淮宴点点头,说了孟绍是葛辉的儿子。 白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样子那个人没有想害你和未来三表嫂的性命,不然过了今晚,生死一线险些见不到你了,对了,这件事我没还有告诉姑姑和外婆,免得她们担忧” 十分钟后,贺淮宴送走了白霄,回到卧室,看向脱着衣服困难窘迫的女人在单手解着腰带,笑道:“我帮你脱” “你表弟走了?” “走了”男人挨近,“你的手不能碰水,要等伤口结痂,我去放浴缸的水帮你洗” “我就伤到了左手”南婠抿抿唇,蹙眉说:“你帮我洗澡,我会不习惯的” 贺淮宴垂眸,定格在她面孔,轻笑道:“不习惯那就从今晚开始慢慢习惯” - 浴室里,南婠受伤那只手垂在浴缸边上,微微侧目,男人壮实的半身肌块冲击着她的视觉。 她整个身子淹入浓白的泡沫里,头上扎着凌乱的丸子头,是贺淮宴给她扎的头发。 他第一次扎的时候还把她弄得头皮发麻,她发量多,头发又长,贺淮宴硬生生把发绳箍紧了三圈。 她那会儿对着镜子忍不住吐槽,这哪是帮她扎头发,简直就是头皮受罪。 贺淮宴走近,屈膝半蹲下,拿着浴球给她仔仔细细搓起手臂。 南婠嘟囔道:“我还没有卸妆,你应该先帮我卸妆再洗澡” 男人无奈一笑,“怎么卸?” 南婠伸手指了指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的卸妆油,“你先拿过来,我教你” 贺淮宴起身拿了过来,“然后呢?” 南婠让他拿洗脸巾擦干净手,教他挤出两泵在掌心帮她搓脸,然后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温水给她清洗,就算卸干净了。 浴室里,水蒸气萦绕,热得熏,南婠闭着眼,感受男人温热的大掌和指腹游走在她脸上。 她的脸巴掌小,贺淮宴一只手就能差不住遮住她整张脸。 卸完妆后,贺淮宴深吸了口气,喉结一滚,女人的皮肤像嫩豆腐,他吐出的嗓音不自主的沙哑了几分,“我继续帮你洗别的” 南婠洗完脸,毛孔微张,脸蛋红嘟嘟的,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她单手抢过浴球,“别的我自己来” 女人还没拿着浴球在手上三秒,贺淮宴又夺了过来,“你自己洗洗不干净” “怎么会不干净,你分明就是趁机又占我便宜”南婠控诉。 “是又如何呢”贺淮宴蹭了蹭她的鼻尖,她鼻子沾上了泡沫,样子可爱妩媚带点滑稽。 南婠:“呜……” 贺淮宴按奈不住的吻她,堵住她想说出口的话。 南婠觉得这个吻,激烈得有愈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可单手根本推不开男人,她含糊不清道:“别……别在这里” 听见女人说别在浴室,贺淮宴便停了下来,敛起眼底的欲念,捋了捋她黏在脸颊的发丝,声音暗哑,“好” …… 另一边,谢婉柔从医院回了酒店就收拾行李准备办理退房。 唐明舟拦住她,“你是要回国,然后打掉孩子吗?” 谢婉柔看了他一眼,淡嗤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孩子在国外流还是国内流,你没资格知道” 她鄙夷一笑,继续说:“难道你还想我嫁给你吗?唐家在港城的地位高不成低不就的,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唐明舟轻勾唇角,眯眼深思,没再拦她。 谢婉柔怔了下,诧异唐明舟有这么好打发? 她威胁道:“孩子这件事,你谁也不能说,否则我死给你看” 唐明舟嗯了声,半讥讽半打趣,“我不说,难免别人会知道,当初手机泄露那些照片和视频,你就没怀疑过是谁干的吗?” 他继续往女人的心口扎刺,“你现在有了我的孩子,就算你去流掉,但男人都避讳这种事,你的淮宴哥哥是不会再看上你了” 谢婉柔僵住了神色,弯腰拾掇床边的衣服,咬牙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是在国外” 唐明舟发笑,“当初我和你那些事不也是在国外发生的,你以为能瞒住一时瞒得了一世吗,我说到这份上,你应该清楚是谁不满意你,才动手曝光了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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