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深深和呦呦。” “见完外公我们就回家了。” 当徐挽宁抬头时,陆砚北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拭眼泪,在她的注视下,低头吻住她,徐挽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两人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真的暌违太久了…… 以至于陆砚北甚至都不知该如何亲近她。 小心翼翼的。 好似稍微用力,她就脆弱易碎般。 到江家后,没人询问她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老爷子即便强撑着,也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掉眼泪,说给她准备了好吃的。 徐挽宁与贺时寒相处这段时间,都是强迫自己吃东西,回房后总会恶心到反胃,甚至会吐出来。 导致她现在用餐时,都会条件反射般地产生不适感。 众人也没逼着她吃东西,待她吃完饭准备回京时,老爷子还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说过几日就去京城看她。 —— 两人回到京城时,已经是晚上,走的是特殊通道,来接机的是陆湛南,他素来话不多,只说了一句: “欢迎回家。” 徐挽宁瞬时红了眼,揉了揉酸胀的鼻子,故意转移话题:“听说安安会走路了?” “是啊,其他孩子学走路的年纪,教他走路时,他总爱赖在地上不可能走,忽然有一天,他就自己扶着沙发会走路了。” 徐挽宁笑了笑,偏头看向窗外。 离开京城时,这里还是漫天风雪,如今却早已春暖花开,难免让人生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越是快到家的时候,徐挽宁就显得越发紧张。 陆砚北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难看?” 徐挽宁知道,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不知道两个孩子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近乡情更怯,说的就是这种心情。 陆湛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低声说:“弟妹,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这是要疯了,砚北平时本来就忙,你家那两个小崽子简直要吵翻了天,尤其是辅导深深写作业,说真的,我做实验、写论文都没这么头疼过。” “充分说明,这个家里真的离不开你。” 徐挽宁被他逗笑后,陆湛南才说了句:“别有心理负担,大家都很期待你回家。”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很挂念你。” …… 陆湛南毒舌是一方面,但毕竟是为人师表,说话方面总是分外有水平,不似谢放、许京泽那两个,除了发了一堆无用的表情包,半句贴心话都说不出。 今晚的陆家格外不同,陆夫人亲自下厨,从中午就开始忙活。 除了安宝,其他三个孩子都懂事了,总是能猜到些东西的。 陆呦呦一直紧紧牵着哥哥的手,憋着小嘴,焦急地朝外面张望,一会儿说要去院子里遛狗,一会儿要喂狗,时不时往外面跑。 当陆湛南的车子驶入时,她就探着脑袋朝车里张望。 只是车窗贴了深色的膜,她看不清,待车子挺稳,偏又不敢靠近,站在不远处,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裙摆。 直至看到徐挽宁下车,她还呆愣着。 家里的狗开始冲她叫喊。 也是很久没见到她,来福显得格外激动,围着她不停摇尾巴。 “呦呦?”徐挽宁柔声轻唤女儿。 本以为小姑娘会跑过来给自己一个拥抱,没想到她别别扭扭的,就这么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徐挽宁走到她面前,抚身看她:“怎么了?不认识妈妈了吗?” 小姑娘不说话。 她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又在自己身前比画了一下,“咱们呦呦长高了许多。” “……” “妈妈——”深深从屋里冲出来,一把就抱住了他,徐挽宁猝不及防,差点被他一个爆冲冲倒,得亏陆砚北扶了她一把。 “陆云深!”陆砚北低声警告。 “我不管,我就要抱她。”深深紧紧抱着她的腿。 待陆家众人出来,徐挽宁被众人围住,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虽然没问她发生了什么,总是心疼的,“你这孩子,怎么瘦这么多。” 徐挽宁红着眼,不知该说什么。 安宝似乎不认识她了,好奇地打量家中的这个“陌生人”。 “安安?”徐挽宁低声唤她。 小孩子记忆力本就不好,她离开这么久,怕是早已不记得她了。 徐挽宁内心苦涩。 却没想到,小家伙竟迈着小短腿走向她,嘴里还念叨着:“婶、婶婶……” 这个称呼,让徐挽宁瞬时泪崩。 “你嫂子总爱拿你的照片让他辨认,我们家所有人他都能认出来。”陆夫人笑道。 徐挽宁看向叶识微,她只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欢迎回家。” 那种被所有人惦记的感觉…… 特别好!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围桌吃了团聚后的第一餐,只是陆呦呦却显得闷闷不乐,但她紧挨着徐挽宁坐,不停给她夹菜,也不说话。 直至用餐结束,徐挽宁带她回房,“今晚,我来帮呦呦洗澡好不好?” 小姑娘这才垂着头说:“妈妈,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 虽然没人跟她说什么,但小孩子总能感知到一些事的。 她觉得,母亲不见这么久,和自己有关。 “不是因为你。”徐挽宁屈膝半蹲在她面前,瞧着自家小姑娘红着眼,她心疼极了,“你哭得妈妈心都痛了,你希望妈妈心痛吗?” 小姑娘使劲摇着头。 “妈妈回家了,一切都过去了,和你没关系知道吗?” 她点头应着。 “那我们去洗澡?” 陆呦呦支吾着:“妈妈……” “嗯?” “你都没抱抱我。” 徐挽宁笑出声,将女儿搂进怀里安抚着,“咱们呦呦真乖。” “那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啊。” 一个小时后, 陆砚北与徐挽宁中间,挤进了两个孩子,深深倒还好,虽然调皮,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倒是陆呦呦爱闹,大半夜的,说要给徐挽宁表演新学的京剧。 当她站在床上咿咿吖吖唱起来时,徐挽宁头疼极了。 “妈妈,我唱得好吗?”陆呦呦满脸期待,等她夸奖。 “乖乖,你唱得很好,但以后别在睡前唱了好吗?” “这个不好听,那我换一个。” “……” 当她家小丫头提起嗓子,一声起调,徐挽宁觉得天灵盖都要被她掀翻了。
第784章 所有人,都一直在她身边 两个孩子难免闹腾些,直至快十二点两人才算消停,陆呦呦靠在徐挽宁怀里,枕着她的胳膊沉沉睡去,深深早已睡得四仰八叉。 徐挽宁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当陆砚北帮她掖被子时,碰到她胳膊的瞬间,她猛地睁开眼,本能挥开他的手,甚至下意识去枕下摸东西…… 待她清醒后,目光相遇的瞬间,徐挽宁眼底还有一丝未曾散尽的惊魂未定。 而陆砚北,则满目心疼。 “对不起,我……”短短一瞬,徐挽宁已冷汗涔涔。 “你不用道歉。” 陆砚北心疼地吻住她的额头。 “睡吧,一切都过去了。” “唔——”枕在徐挽宁胳膊上的陆呦呦似乎被动静吵醒了,挪了挪身子,更紧地抱住她,说着梦话,嘴里还念叨着妈妈。 遥想过去的数月,好似大梦一场。 徐挽宁努力想让自己忘记过去,不过翌日一早,原本陆砚北帮她预约了俞老检查身体。 没想到几个穿着便衣的警察来了,向她询问失踪时间的具体情况。 警方一直试图掌握贺时寒在境外的具体情况,叶渭城虽然在他身边蛰伏隐忍很久,但他戒心很重,狡兔三窟,他能接触到的事情有限。 “如果您身体不适,我们可以过几天再约时间。”警方见她身形羸弱,面色憔悴,也不敢逼着她。 “没关系,你们问吧。” 警方问话期间,陆砚北全程需要回避。 徐挽宁不愿回忆,却也不得不再次剖开伤口,但她可以提供的线索不算多,毕竟涉及非法交易,贺时寒从不会让她参与。 “海岛的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大致地形我知道,还有那处庄园,叶警官也去过。” 警察点头,“庄园已经被烧毁了,什么都没留下。” “……” 贺时寒怎么可能等着别人抓,在徐挽宁离开后就下令烧毁了整座庄园。 这是他为徐挽宁精心准备的牢笼,这里大部分布置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从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如此费心,而他放走徐挽宁等人引起了许多手下的不满。 但他无暇顾及那么多。 因为, 他忽然发现,自从徐挽宁离开,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尤其是回到海岛后,她之前埋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出了嫩芽新叶,好似哪里都有她留下的痕迹。 她不顾一切奔向陆砚北的一幕,还时常在他眼前浮现。 他好像忽然明白: 原来,爱与不爱,区别这么大。 因为她看向陆砚北的眼中,有光! 面对他的时候,即便在笑,眼神也是空洞的。 按照他的性格,出事当晚,那三个人都不该活着离开,可他面对徐挽宁祈求的目光,却无端觉得窒息。 素来冷静薄情的他,难得在那一夜喝酒买醉。 翌日,便有手下来报,说有警方进入已经被烧毁的庄园查看。 “我知道了。” “听说,还有军方的人。” 贺时寒眸底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军方介入,您说这件事与陆二爷有关系吗?” “陆砚北。”他呢喃着这个名字。 “他虽然早些年退伍了,但他结婚时也邀请了许多以前的战友,可见他还有许多军方的人脉,听说他服役期间,参与过不少隐秘行动。” 贺时寒没说话。 那天晚上,陆砚北握枪、包括射击时的果决与精准度,都看得出,他受过专业训练。 据说他退伍时军衔不低,那是京圈都在议论,说陆家要起飞了,毕竟经商做生意,与参军从政还是不同的。 所以陆砚北忽然退役,又抱回一个孩子,那时就有人说,他可能是因为私生活被开除之类,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从他身手来看,当年在部队时,只怕接的任务也不一般。 只是贺时寒没心思管这些事,只要他们近期安静些,别让军警方面的人抓到错漏,就能安然度过这一次。 所以他叮嘱手下:“让大家近期安分点,不要出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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