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腾太狠,那件小衣服被他扯出去扔到一旁,平静后两人抱着睡了,醒来都把这事抛之脑后,具体什么时候扯下去的,周南荀也记不清。 见小姑娘警惕的眼神,周南荀扯扯唇角,“碰都碰过了,怕什么?” 他站床边,徐澄坐着够不到,站起来捂他嘴巴,“闭嘴!” 周南荀顺势捞住她两条腿,拦腰抱在身上,倾身下压,“再磨蹭我们别去了,就在家共度春宵吧?” 徐澄不经吓,一瞬没有嚣张气焰。 “想我给你换服,还是自己换?”周南荀问。 “我自己。” “好,那我去外面等你。” 徐澄换好衣服,简单洗漱后,上车随他去看日出。 经过一段盘山路,周南荀停下车,“剩下的路要爬上去。” 徐澄“啊?”了声,大清早不想动,拉住他手腕,“要不我们在这看吧?” 周南荀没说话,下车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双手穿过徐澄上半身托起抱出车内,转身踢一脚车门关上,抱着她往山上走。 徐澄搂着他脖子,咯咯直笑,没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只是想笑,“抱我上山会不会很累?” “没多高,不累。” 徐澄刚来时,周南荀就背她上过一次山,她抬眸看他,“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生都这么好?” “你当我很闲?”周南荀反问。 徐澄坚持想法,“就因为你对每个女生都这样好,李枫才对你产生感情。” 这么久,她还在芥蒂李枫的事,周南荀质疑道:“乔语、初弦怎么不对我产生感情?” 徐澄被问住,讲不出话,又不甘败下风,挑刺说:“我刚来没多久,你就照顾我感冒,背我上山。” “因为你是,”周南荀轻声一笑,“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祖宗。” 徐澄:“......” “所以一开始你对我,和其他人并无差别。” 相处多日,周南荀已然知道又掉坑里了,赶忙解释:“差别肯定有的,只不过那时更多是责任,老太太将你安置在我家,我自然要照顾你。” 徐澄冷笑一声,“按照这个逻辑,姑姥要是安排其他女生,你也会这样。” 周南荀气笑,“你转行做刑警算了。” 他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嫌女人麻烦的毛病不治自愈了,耐下心说:“首先姑姥家人走得早,没那么亲戚,其次命里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我们无法掌控,假设这些问题毫无意义,现实就是你来了,不是其他人。 责任是一部分原因,感觉也是有的,如果对你一点感觉没有,我家都不会回。 点了房子,更不会去哄你,我又不是幼儿园老师,没那么多耐心。” 徐澄不是安全感很足的人,感情之初无法快速相信对方,听他详细解释完才安心,不追问了。 到山顶,周南荀找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抱她坐腿上,指着远处说:“先休息会儿,太阳马上出来。” 四周寂静无声,周南荀和徐澄默契地抬头,望向远方。 山峦叠嶂间,云雾缭绕,层层的云浪边际霞光染漫天,没多久,橙黄的太阳从云际边探出头,缓缓上升。 晨光温柔地落满山间。 清风徐徐,吹乱他们头发,徐澄跑到山边,展开双手拥抱太阳。 周南荀拿出手机,对着她背影拍下张照片。 听见咔嚓声,徐澄回头,纤细的手臂举过头顶,比爱心,清澈的眼弯着,在柔光满天的晨间,给他最甜的笑。 周南荀冷寂多年的心,像沉睡的草木在晨光中复苏,一点点有了温度。 那一刹,徐澄成了他唯一的光。 他贪恋着,为她拍下一张有又一张照片。 “我们拍张合照。”徐澄说。 “拍你一个人就够了。”周南荀不喜欢拍照。 “不行。”徐澄强迫他过来,用她的手机拍下一张合影。 “发我一份。”周南荀要合影。 徐澄藏起手机,不给他,“刚刚是周队不愿拍的。” 周南荀:“……” 徐澄:“网上说,陪你看日出的人会记好久,周队能记我多久?” 周南荀默了一瞬,没答。 “不会是我一走就忘了吧? ” 周南荀抬臂将她圈住,揽进怀里,“会记一辈子。” ** 回县里,周南荀去上班,徐澄去张凤霞家,陪老人一天,晚上去见孙瑶。 走到孙瑶家楼下远远瞧见,孙瑶和一个男孩站楼下说话,那男孩高高瘦瘦很帅气。 “橙子姐。”孙瑶对徐澄招手。 这段日子,她没之前那么懒惰,头发不再油腻腻,身上衣服也干净,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徐澄把在网上买的减脂小零食给孙瑶,“嘴馋时吃这些。” 孙瑶道了谢,正给徐澄介绍那高瘦的少年,对方就跑了。 人走远,徐澄说:“你们班草?” 孙瑶羞着点头,“他比较内向,姐姐不要生气。” “长那么帅却是个沉闷的性子,可惜了。” “这样挺好。”孙瑶说,“如果长那么帅,又是很开朗的性子,那身边朋友一定很多,怎么会轮到我?” 徐澄笑道:“瑶瑶瘦了也是美女。” “最近瘦八斤了。”孙瑶兴奋地说,“谢谢姐姐的营养师。” 见孙瑶一天天变好,徐澄发自内心高兴。 回到家,周南荀下刚好班回来,见面递给她一张照片,“这两天给打电话的人叫沈书阳,今年十七岁,六中学生。 沈家父母在外地打工,他与奶奶、妹妹生活在家。 最近六中、以及十一中、职高都没发生命案,我怀疑他在故意吓你。” 徐澄盯着照片上的少年,愕然片刻,“他是孙瑶的朋友,我晚上刚见过。” “那更有可能在故意吓你。”周南荀说,“今晚看看他还会不会打电话来。” 夜里十一点,那部手机又响起,还是沈书阳,徐澄接起说了声“喂” 沈书阳没说话。 徐澄:“我知道是你。” “昨天我们说到哪里?”沈书阳问。 徐澄:“你说人死和猪一样,断气后四肢会抽搐。” “嗯,之后也和杀猪一样。”沈书阳的声音出现细微颤抖,“切断头颅,放干血,卸下四肢,”他越讲声越颤,讲到后面接近哭腔,“再毁掉她的脸,装进袋子,扔进河里。” “杀人犯法,警察会追,这或许是你的幻觉。”徐澄问起其他,“你还在读书吗?课业压力大不大?” “你不信我?”沈书阳反问。 “首先,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杀他?其次杀了人警察一定在四处找,你会闲到打电话出来暴露自己?” “你还挺聪明。”沈书阳留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他不是幻觉。”切断电话后,徐澄和周南荀异口同声说。 “你从哪看出来的?”周南荀问。 “声音。”徐澄说,“极度恐惧下,潜意识发出的声,普通人很难模仿出来。” “他讲述的分尸抛尸情况,与李思言极其相似,围观群众看不到那么真切。”周南荀说,“沈书阳我必须带回去审一审。” “现在每个人的手机都有来电显示,手机号码也是实名制,凶手不可能蠢到,用这种方式暴露自己。 还有李思言奔现后发现男友是未成年人,一定会说的,但我们聊天记录里她从没提过这方面。” 周南荀笑笑,“真不考虑做刑侦?” 徐澄没理他。 周南荀敛了笑,说正事: “你说的没问题,但沈书阳能够讲出案件详情,就和这案子脱不开干系,可能是目击者或参与者,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十分重要的线索,我不能放过。” “你带他回去,他就不会再打电话来。” “沈书阳只是被那些残忍画面压得喘不过气来,病急乱投医才拨打了这部电话,现在挤压在心底的倾吐出去,即便我不找,他也不会再打电话了。” “那我们等两天看看。” “可以。” 第二天 、第三天,沈书阳都没再打电话了。 到第五天,周南荀等不下去,去沈家找到沈书阳带去警局问话,软硬皆施,审了十几个小时,沈书阳承认自己讲过那些话,其他一概不认,坚持说打电话只是恶作剧。 周南荀几人,不吃不睡陪他耗了一夜,一无所获。 隔天下班回家,周南荀疲惫地倒床就睡了,深夜饿醒,才和徐澄聊几句。 得知他们没问到任何有用信息,徐澄动了接近沈书阳的念头,隔天便通过孙瑶约到了沈书阳吃火锅。 沈书阳是个很内敛的男孩,全程安安静静的没什么话,都是徐澄和孙瑶在聊,徐澄没提电话和命案的事,只拿他们当弟弟妹妹对待。 第二次,徐澄约他们去看电影,夏日炎炎,孙瑶穿着长袖,看着不太开心。 徐澄问怎么了,她挽起衣袖,手臂内一排烟烫的结痂。 “怎么弄得?”徐澄震惊。 孙瑶却习以为常地笑笑,“同学拿烟烫的。” 徐澄小学到高中都在国际学校,同学们的家庭环境相差不多,没人敢做这样的事,她难以理解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老师电话告诉我,明天我打电话问问。” “别。”孙瑶祈求她,“姐姐千万别找老师,不然她们会变本加厉的。” “那就报警。” “不行。”孙瑶还是不让,“姐姐你别管了。” “越这样,她们越会欺负你。” 孙瑶坚持不让徐澄帮忙,徐澄只好作罢,买了烫伤、除疤药膏给她。 下次见面,孙瑶情绪又高涨起,徐澄问起原因,孙瑶说沈书阳在学校帮了她。 不知沈书阳用了什么办法,那些对她施暴的女孩都来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无论沈书阳帮助孙瑶,是因为懵懂的感情还是单纯的友情,都说明他是个内心有光,前途无限的少年,徐澄很难将他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这天晚上,她独自去了沈书阳家,沈书阳奶奶很热情,妹妹只有5岁很可爱,徐澄陪他们聊天,得知沈书阳小时候讲话结巴,小学、初中没少被嘲笑,后来他每日苦练,才改掉结巴的毛病。 有句话说:自己淋过雨,所以为别人撑伞,讲得大抵就是沈书阳。 他懂孙瑶的痛苦,处处维护帮助她。 十点半,沈奶奶让沈书阳送徐澄下楼。 路上沈书阳说:“这段日子,你多次来找我,是想知道电话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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