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揽着她轻笑。 手掌一抬,覆在他额头、脸颊,感觉到比平时高的温度,司笙问:“头疼吗?” “嗯。”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 司笙说着就要起身。 结果,腰上的手臂一施力,又将她给拉了回去。 “不急,”凌西泽侧身,埋在她发间,轻声低喃,“陪我躺会儿。” 摸索到她的手,他摊开她的掌心,与她的手指扣着,情人间的小动作,满是温柔缱绻,稍微碰一碰,连心都化作一滩水,软得稀里糊涂的。 他总想跟她待着,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看她一眼,心都是满的。 “哎。” 司笙倚在他怀里,一手由他牵着,一手挠着他的下巴。 凌西泽微微一动,被她挠的有点痒。 “嗯?” 他出声,仅一个鼻音,醉酒令他有点乏,脑子昏沉。 司笙问:“小孩怎么养?” 凌西泽倏然睁开眼,原本醉意微醺的瞳仁里,登时明亮清醒几分。 “虽然我醉着,不过,你要想的话——” 趁他不规矩之前,司笙没好气地一拧他的肩膀,咬牙警告道:“我说喻立洋。” “又不是我家的,不养。” 欣喜一下被冲淡,凌西泽演绎着瞬间变脸的表演技术。 司笙解释:“他家里没人,要在我这里待几天。” 凌西泽问:“拿他练手吗?” 冷飕飕地扫他一记眼风,司笙甚是无语,“能不能做个人?” “能看能抱不能吃,心情不好,不稀罕做人。” 说到最后,凌西泽还抱怨上了。 ??? 司笙又拧他。 凌西泽“嘶”了一声。 “疼?” 司笙动作一下就轻了。 “就想试试你还心疼我吗?”凌西泽微微一挑眉毛,竟然嘚瑟上了。 “……” 别说拧他了,司笙连揍他的心都有了。 “真醉了是吧,”司笙用手指去戳他的脸颊,没好气地咕哝,“傻乎乎的。” “嗯。” 司笙乐了,“说你‘傻’还‘嗯’。” “你说什么都对。” 凌西泽阖着眼,张口就是对司笙的奉承。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司笙理都不会理,偏生是从凌西泽嘴里说出来的,所以稍微有那么点受用。 她问:“明天还上班吗?” “上午有个会。” “哦。” 司笙索然无味地应声。 “在家无聊?”凌西泽微微睁开眼,忙道,“我找人来陪你。” 凌西泽有两个私交不错的女性朋友。 楚凉夏算一个,不过,她要拍纪录片不在封城,但另一个……刚回国,被娱乐圈遗忘了,没工作找上门,成天在家闲得蛋疼。 “不用,”司笙否决了,在凌西泽疑惑地注视下,慢条斯理地说,“我也去上班。” “哪个班?” 司笙所有的行当,都是“自由职业”才对,随心所欲的“上班”,从不把“朝九晚五”放在眼里。 眼皮都没眨一下,司笙镇定自若地说:“安保公司,财务。” “‘工资两千,五险一金’那个?” “嗯。” 无奈地一扯嘴角,凌西泽指腹在她手腕上摩挲,向她发出邀请,“工资翻十倍,五险一金。来我公司当吉祥物,怎么样?” “我这么才华横溢一人,给你们公司当吉祥物?” “区区一安保公司,装不下你这么才华盖世、无所不能的绝色美人。” “……我们这些生来不平庸的人,一辈子都在努力融入平庸。”司笙幽幽地开口。 凌西泽一怔,好笑地问:“这话谁说的?”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司笙说的。 眉一挑,司笙仔细想了想,想到了出处,“小师姐装腔作势的时候说的。” “……”凌西泽勾了勾唇角,“你这宝藏小师姐真是出口就是金句啊。” “嗯,她总有一套又一套的道理,”司笙轻笑,“她还能用自己的一套道理,说服另一套道理。” “嗯?” “就是……”斟酌了一下,司笙忆及往事,唇角微微上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怎么你就只学会成天怼人了?” “有意见?” 眼睛微一眯,司笙凉凉地视线扫向他,略带威胁。 “没有。” 求生欲爆棚的凌西泽,当机立断地表明意见。 司笙轻哼了一声。 她小师姐都阎天邢扯证了,凌西泽想动歪心思都没门儿。 温软在怀,凌西泽舍不得睡,困意袭来时,他倏然问:“姓喻的小孩,怎么回事?” 想到喻立洋,司笙便是一阵头疼。 她将喻立洋的家庭情况,仨破小孩在学校闹的事,以及喻外公的态度、跟喻立洋的问答都一一跟凌西泽说了。 末了,她颇为不爽地说:“我五岁还在当孩子王呢。” 哪有五岁小孩,擅长那么多生活技能的? 正常小孩,都是到处闹事、调皮捣蛋的,这么省心……就是有问题。 “你肯定逃过幼儿园。” 凌西泽非常笃定地评价。 被他一哽,司笙顿了顿,不甘地反驳,“我那叫有组织有计划的出游。” 没法狡辩。 因为这种事,她真的做过。 跟秦凡、宋清明二人一起,组织“越狱”,计划了半天,拟定好路线图,然后一次偷溜成功。 ——这是长大后长辈们说的。 而且,他们的目的,本质上就跟喻立洋不同。 他们那是为了玩儿,喻立洋却是为了一道数学题。 想想司笙就不爽。 就为了,一道数学题? 高三以前,所有教科书在她这里,都是拿来撕着玩儿的。 凌西泽低笑一声,“我听你外公说,你从小到大,就没安生上过几天学。”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司笙皱了皱眉。 “这算秘密吗?” “……” 还真不算。 在胡同里,到处一打听,只要不是小屁孩,对她小时候调皮捣蛋的经历,那是张口就来。 过了片刻,凌西泽帮她出馊主意,“要不,你明天带他逃课?” “我是那样的人?”司笙反驳。 她带同龄人翻墙逃课就罢了,现在还带五岁小孩逃学? “反正按照幼儿园的说法,他偷溜出去不是一两次了,”凌西泽笑道,“估计对他而言,上不上学都无所谓。” 幼儿园这一点,司笙也挺不爽的。 吃晚饭时,司风眠就将喻立洋逃出幼儿园、溜进学校的事跟司笙说了。 喻立洋几次偷溜出幼儿园,竟然都被他得逞不说,老师除了找家长就是被家长找,将“退学”一事挂在嘴边,张张嘴皮子就推卸责任,一点有用的事都不会做。 真对喻立洋上心的话,就喻立洋这一小孩,能让他屡次“溜出幼儿园”成功? 听司风眠的口吻,老师估计并不喜欢喻立洋。 得亏喻外公心大,换做任何一个较真的,都能跟幼儿园撕起来。 司笙皱皱眉,“我干嘛要费这劲儿。” 凌西泽笑笑,一语洞穿她的心思,“谁叫你担心他,把他领回家的?” “……” “按照你的分析,霜眉就是他带走的。”凌西泽帮她分析,“这小孩在幼儿园应该没什么朋友,不然不会用‘朋友’身份来称呼萧逆。平时把他一个人扔水果店,人家老板都忙着做生意呢,哪来时间管他。” 顿了顿,他又说:“这孩子就一个人,缺陪伴。你带他往哪儿搁,都比他自己待着好。” 人,一个人待久了,容易出事。 司笙倏地灵光一闪,“那放你那儿也可以啊。” “然后明晚就爆出‘凌西泽私生子’的传闻吗?” 司笙:“……” “对了——”凌西泽忽然清醒几分,捏着司笙的手,问,“网上传你‘私生女’的事,你知道吗?” ------题外话------ 月底啦,求个月票么么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
第257章 泼皮无赖凌三爷 网上传你‘私生女’的事,你知道吗?” “嗯?” 司笙微微抬起头。 自从直播过后,她就没怎么接触网络,更不用说看这些八卦新闻了。 何况,早在公开身份的时候,司笙就有心理准备。 有人追捧,便会有人踩你,这是自然规律。 想做到“零黑料”,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钟裕这种醉心于拍戏、低调行事、鲜少露面的,都免不了被人黑。 有的是自发的,有的是组织的。 人红是非多,就这么个理。 不过,既然凌西泽提及,那么肯定不是“普通的传闻”那么简单…… 司笙眯了眯眼,凉声问:“谁找事儿?” “猜猜?” 凌西泽有心逗她。 眉目微动,司笙随口爆出一个名字,“章姿?” 凌西泽一怔,“你是不是提前调查过了?” “我随口猜的……”司笙亦是一怔,尔后问,“真是她?” 她没有多想,就是凭直觉猜的。 唯一的根据是,她听到一些传言,章姿和欧阳秋前面有意引导“司笙是私生女”的说法。 她直播证明身份,章姿和司裳应当都知道——让司裳身败名裂的,就是她。 这俩要不闹出点动静来,都对不起司风眠不敢回家的恐怖氛围。 “嗯。”凌西泽应了一声,轻描淡写道,“买了些水军引导舆论,手法并不高明。” “按理说,你该私下解决了,”司笙狐疑问,“想邀功啊?” “下次邀。”凌西泽轻笑,有点遗憾,“这次把机会让给司尚山了。” “他?” “现在消息传得不够广,他应该没收到消息。”凌西泽道,“再过两天,估计差不多了。” “你在引导我的黑料?” “……” 司笙手肘一横,抵在他脖颈上,“凌西泽,胆肥了是吧,你还成我的黑粉头头了?” “夫人饶命,听我解释。” 凌西泽一动不动,毫发无伤却跟遭受迫害似的。 司笙咬牙,“不听。” “欺负醉汉,有损名节。” “……” 这死皮赖脸的,司笙气不过,拧着他的耳朵一顿蹂躏。 “好了好了,”凌西泽抓着她的手,哄她,“我耳朵敏感,你再碰下去,我就当你调戏了。” “不要脸。” 司笙没好气。 自个儿心头肉,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充其量就怼几句……但对凌西泽来说,早就没有杀伤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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