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念初姐,这个鱼没你做的好。” 念初说:“哪会,我看挺好吃的。” 小五说:“念初姐,明天你几点下班?咱们去看电影吧,有个灾难片上了,听说可好看了。” 念初摇摇头:“我不看灾难片,你要是想去,咱们看喜剧片吧。” 小五说:“也行,看完咱去簋街吃小龙虾吧,我又馋了。” 念初说:“成,就别开车了,咱们喝点酒。” 小五说:“哎。” 两人说得好好的,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陆海洋说我今儿真是开眼了。 宁言书淡淡笑了下。 陆子说:“我喜欢灾难片,小五,咱们一块去啊。” 齐园端着酒杯挨过来,和念初身边的人换了个座,撑着手笑盈盈地看着她。 念初筷子一放,叫了声:“齐总。” “别!”齐园那张嘴真是利索,“以后啊,你就跟小五一样,都是我们的妹妹,来,叫声哥。” “我呸!”小五拉着念初,“念初姐你甭听丫的,我都没叫过他哥我才不算他妹妹,你要叫就叫小宁哥,这个我认!” 陆海洋在那儿装不痛快:“那我就不是你哥了?小五,小时候谁给你上树打知了?谁给你捉小蝌蚪?谁……” 念初笑起来,小五脸红,嘟囔:“海洋哥我错了,你是我亲哥我求你别说了。” 念初小声问她:“你小时候这么皮啊?” “恩。”小五点了下头,这会儿看着还挺有姑娘家的忸怩。 念初说:“我小时候也淘,没啥。” 齐园都听着呢:“哎念初你小时候去没去什刹海滑冰啊?我好像见过你哎。” 桌上一群人嘲他,说他老套。 念初规规矩矩端起一杯酒,给齐园敬了敬:“齐总,之前骗您是我不对,一直想跟你道个歉,借着今天的机会,我先干为敬。” 小五拦不住,宁言书也没拦住,念初手太快了。 喝完抹了一下嘴,杯口朝下倒了倒。 齐园眼睛一亮,越来越觉得念初有意思,挨她更近,说话气儿都能感觉到,手臂就搁在念初椅背上:“你们那刘记者真是吓死我了,非要赖着我似的,念初啊,这是不是也得喝一杯?” 念初点了下头,张罗着倒酒。 小五心里不痛快,把酒瓶子踢远了。 齐园啧啧:“小五你干嘛呢,赶紧的给我把酒拎回来。” 小五就不。 齐园嚷嚷:“陆子你帮我拿一下,就在你手边。” 小五压低了声音:“我看你敢!” 陆子最近心里一直不痛快,这时候小五当着这么多人下他面子,他自己也喝了点酒,可以说是酒壮熊人胆,闷不吭声盯着小五杀人的目光把酒亲自给齐园提到了桌边。 “好兄弟!”齐园这么说着,又往念初杯子里倒酒。 这场景,跟之前在东坡的那几次没什么两样,但人与人的感情变了,所以有人看不下去。 “齐园。”宁言书发话了,“今儿谁生日?怎么没人敬我一杯?” 宁言书要喝酒的时候屈指可数,所以大家都没往那儿想,另外为他准备了节目,他发话,齐园自然没有再赖在念初身边的道理,赶紧过来倒酒,说:“哥,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海洋看了宁言书一下,把酒杯拿了过来:“你别喝,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爱喝酒。” 说完看着齐园:“园儿,既然是小五的朋友,咱就别提之前的事,以后都是朋友你说对不对?” 齐园当然不敢说什么。 这时候门铃响,应该是给宁言书专门准备的节目到了,大伙纷纷抢着去开门,齐园冲最前面,念初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酒。 宁言书坐着没动,半点不好奇,倒是朝着念初的位置看了眼。念初没事人一样拍拍小五脑袋,说你也去玩吧,我自己能行。 小五不耐烦看见陆子,哼一声越过人去抢东西,陆子心里难受,看念初怎么都不顺眼。念初屁股一挪,坐在小五的位置上,和陆子说话:“你喜欢小五吧?” 陆子不理人,兀自喝酒。 念初:“小五和我说起你。” 陆子一下停了酒杯。 念初:“你跟我吃什么醋呀?别因为我坏了你和小五之前的关系,你俩之前不是挺好的么?我听她说你闹脾气?女孩不是这么追的——” 说到这儿,陆子支起耳朵想继续听,念初也想继续说,身边突然坐了个人,一瞧,是宁言书。他坐的是念初之前的位置,一手搁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接着说。” 念初使坏,凑近陆子:“哎,你想听么?” 刚才还那么傲气的小伙子呢,现在垂着脑袋点了点,有点儿我错了,你可能是个好的的意思。 念初也不为难他,刚想接下去讲就感觉到什么东西抛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哎呀念初姐快跑!” 根本来不及了,身上被砸了一块奶油蛋糕,冒着香喷喷的奶味,软嘟嘟从腿上滚到地下。念初回头看了眼,见宁言书好一些,白衬衫上沾到一点儿。 她这是,给他当挡箭牌了。 宁言书眉眼一弯,特赖皮地道了声谢。 念初这才发现,他也有调皮的时候。 真是新鲜。 “你……” 念初话还没说完,就见小五嘻嘻笑着跑过来,一巴掌贴在宁言书脸上,念初定睛去瞧,笑了。 那巴掌上糊满了奶油,盖在宁言书脸上还胆大妄为揉了揉,然后少女好听的笑声扬起,大喊:“小宁哥,生日快乐!” 接着,每个人都过来往宁言书身上留下点什么,喊:“宁子,生日快乐。” “哥,生日快乐。” “哥,生日快乐。” …… 念初衣服上摸了摸,手指尖上一蓬奶油花,笑着点在了宁言书鼻尖上,宁言书无奈看着她为非作歹,身子一动不动,这么顺从地接受,然后冲着她弯了下唇角。 身后,是一群人的狂欢,念初在这其中,裂开嘴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拂了拂他的脸,将那些奶油花揩下。 这一夜,很多人都醉了,所有人都喝了酒,陆子在厕所吐,齐园明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让家里司机拖走,没人能送念初回去,小五睡着前还拉着她的手不放心地叮嘱:“念初姐你跟我在我哥家待一宿,明早,明早我送你回去。” 念初为难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相比之下,她比其他人受灾严重,别人糊完就跑,生怕宁言书还击,无奈念初的逃跑路线早就被封死,整个人差不多是被宁言书锁在手臂和椅子的圈里,最后的最后,这人朝她靠过来,将身上的奶油花全分给了她,半点不吝啬,糊完还特大方地拍了拍脑袋。 他那手里也都是奶油,全在她头上了,头发一撮撮粘在一起,这一晚怎么将就啊?难受! 宁言书这时候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从小爱干净的人,得第一时间收拾自己,出来一看,沙发上地上哪都是人,还真能睡得着,唯有念初在那儿纠结头发。 他指了指里屋:“去我房里洗个澡。” 念初面无表情站起来,他端详一下,心想不会是生气了吧?平时看着不像个不能闹的啊? 就这一下子,念初把藏在背后的手飞快地抬起来在他眉心轻轻点了一下,然后笑着逃走。宁言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莞尔,又去洗了把脸。 小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嘴里念叨着:“小宁哥——念初姐——” 南春碎碎念: 两更合一 咱明儿见~
第32章 荒地开出的野花14 这是宁言书的私人浴室,里头早已为念初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念初展开来一瞧,是男人宽大的T恤和睡裤。奶油花油腻不好洗,念初足足打了两遍洗发水才洗干净,洗完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她身上和宁言书一个味道。 红了一下脸,又跟自己说嗨想什么呢,喝醉了吧。 一块大毛巾包着头发,她头发长,尾巴还露出来一截,滴着水甩在头顶,身上穿着宁言书的衣服,看得出来性子急,身上没擦干就穿了,洇出几块水渍。 宁言书在收拾卧室,衣柜敞开着,打算换一床新床单让念初睡这儿,他自己出去跟那些人挤挤。听见门开,扭头一看,她穿他的衣服真是显小。念初走两步裤子就要掉下来,裂开嘴朝他笑。宁言书随手拿过一根皮带给她,姑娘试着系了系,也是无奈,扣子扣到最后一个都太松。 最后只能她把T恤撩起来,想给裤子打个结。 那衣服也费劲,长长一大截,老要掉。宁言书过去帮把手,给她拎着衣摆,不小心看见了姑娘一截腰。 她那单位,打发人去买东西管你下雨刮风还是大太阳,念初脸上没身上白,他都不知道原来这丫头能白成这样。 就腰上那一小截,比他借给她穿的白T恤白多了。 那可是新衣服。 念初穿好衣服他继续铺床,不像一般男孩四五不勤,床铺的那叫一个利落,半点儿褶都没有,床沿绷成一条笔直的线,干净得叫人都不好意思坐下去。 念初好奇地问:“宁大夫您当过兵啊?” 宁言书摇摇头:“没有。” 说着从衣柜里拿新枕头套,念初跟在他身后,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也停,小尾巴似的。然后,看见了一衣柜的军装。 “你真当过兵!”念初这下确定了,这有什么好不能说的? “谁稀罕。”宁言书抿着唇套枕头,他的语气是特别特别的瞧不起。 念初就不懂了,问他:“不稀罕你收藏这玩意干嘛?” 宁言书低着头:“都是我哥的。” 等把床收拾好,宁言书终于能歇口气,往地下一坐,仰头看着衣柜,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了。 07换装后,夏常服、冬常服、迷彩服、作训服、背心、作战靴,大盖帽,他没当过兵,都是他哥均出来一份特地留给他的,整个大院里,男孩没有不爱武的,他虽然没说,但他哥知道,惦记着他。 这些衣服,他以前没在意,又不能穿出去,就在家当睡衣穿穿,秋冬的棉裤、春夏的背心大裤衩,纯棉的吸汗又舒服。可后来他不穿了,把他们家宁言墨埋在墓地的那天起,他就不穿了。 收拾收拾,一件件洗干净叠整齐,放在这衣柜里,再也不碰,心里特想那人。 以后,再也没有谁给他攒衣服了。 小五那群人,闹归闹,还知道提前把大伙送的东西转移到房间里,怕被压坏了,正巧就在宁言书背后,男人伸手一拿,拿了个大盒子,面上没写名字,他却能猜到,跟念初说:“准是陆子送的。” 他拍拍身边:“你坐这儿,别站着,站着也没我高。” 念初乖乖挨着他坐,看里头有个小卡片,果真是陆小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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