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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加个微信怎么样？” 莫郁安还在震惊中，那边已经出现了新的情况。 一个看样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高大男子，走到郑末途他们那张桌子前。 语气轻佻，流氓样地要联系方式。 “傻逼，看不清旁边有人吗？赶紧滚。” 郑末途语气暴躁地骂了一句。 “骂谁傻逼？”醉汉听到有人骂他，借着酒劲犯浑，“美女，你男朋友？要不要踹了，改当我女朋友吧？” 还想借机动手动脚。 “自己不滚，”郑末途腾地从座位上起来，不耐地，“那我帮你。” 说完，一脚把人从台阶上踹下去了。 “你！” 那醉汉被高大的身形，强大的气场吓得酒醒了大半，赶紧狼狈地跑掉。 虽然平时那群人总校霸校霸地叫，但郑末途在她面前顶多脾气怪点，或者态度冷淡，说不上是什么‘呼风唤雨’的校霸。 但现在，他展现出如此明显的戾气野性，倒是很有‘在道上混’的感觉。 让莫郁安觉得愈加陌生。 “前方米右转……” 高德地图的电子女声把莫郁安从思绪里拖出来。 她如梦初醒地想起自己此行的x目的，赶紧回头调转方向。 “郑狗，”季子阳看到了落荒而逃的女生背影，调笑着说，“你的乖乖女同桌被你吓跑了。” “什么同桌乖乖女？” 说话的是冷然，人如其名的冷艳姐姐。 刚才被流氓骚扰的美女，也是酒吧老板。 郑末途抿了一口手上点燃的烟，缓缓地吐出一口，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半隐半现。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刚才那个拐角，声音沙哑： “吓跑了最好。” “省得她以为我是什么好人。” 第13章 你是客人 莫郁安问了几个路人，终于找到了老爸定的那家饭店。 刚要走进包间门口，莫伟杰现在的妻子，刘舒雅抱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莫伟杰，你女儿怎么现在还没到？” “跟她说七点半到，现在都八点了，人还没影。” “快了快了，莫莫肯定一会儿就来了。” 莫伟杰耐心地劝道。 “让这么多人一起等她，汤汤都快饿死了。” “杨媛教出来的孩子，就是教养不好。” “好了好了，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莫伟杰无奈地劝阻了一句。 刺耳的话让门外的莫郁安把嘴唇都咬白了。 她勉强挂上笑容，若无其事地走进包间。 里面一家三口，一副合家欢的喜乐场面。 让莫郁安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 “爸，”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像以往一样乖巧地打招呼，“刘阿姨。” “不好意思来迟了，因为找路找了有点久……” “诶，莫莫，你来了。” 刘舒雅一改刚才的刻薄，态度周到又热情。 “你才刚来洛城，路不好找吧？早知道让你爸爸去接你了。” “没事，反正以后都要熟悉的。” 演，演吧。 我们互相演。 莫郁安心里冷笑一声。 “你坐你爸爸旁边那个位置吧。” 刘舒雅指了指莫伟杰左边的座位。 “妈妈，我也想跟姐姐一起。” ——刘舒雅和莫伟杰唯一的孩子，小名汤汤，大名莫兮寒。 小女孩刚读幼儿园，浑身奶里奶气，说话更是又软又甜。 “不行。” 刘舒雅板着脸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我就想跟姐姐一起。” 汤汤嘟着嘴撒娇。 她可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家，就像童话书里的公主一样漂亮的姐姐了。 “你自己不会吃饭。坐到那边，要让人家莫莫姐姐喂你啊？” “没事，刘阿姨，我可以照顾汤汤。” 莫郁安眉眼弯弯，她也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妹妹。 “哎呀，莫莫你是客人，哪儿有客人照顾主人的道理。” 她脸上的笑意因为‘客人’这个词登时凝固在脸上。 “随便坐，随便坐，”莫伟杰看到女儿脸色突变，赶紧安抚她，“莫莫，坐我旁边吧，别让汤汤老烦你。” “好，没事。” 莫郁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莫莫，你一个人住在外面还习惯吗？” 一边吃饭，莫伟杰关心地问。 莫郁安寒假突然跑到洛城，之前是跟老爸三个人住在一起。 莫伟杰事业小有成就，住在市郊的高端别墅区。别墅好是好，就是离市中心的实验中学太远。 转校的事情安排好，原先莫郁安准备住学校宿舍。但是那边说宿舍已经住满了，中间插不进去，得等到这届高三毕业后，才有空位。 莫郁安听说老爸在市里有一套闲置的公寓，就问能不能搬进去。 莫伟杰犹豫了许久，倒是刘舒雅说服了他。 不等莫郁安说话，刘舒雅先开口讲了一大堆。 “哎呀，老公，你担心那么多干嘛。” “小孩子总要学会独立，就跟住宿舍差不多，而且还有个专职保姆照顾。莫莫那么自觉的乖孩子，用不着担心。 “而且，你以为莫莫会愿意在家被我们管着？她不就是嫌她妈管太多才来找你的嘛。现在这样挺好的。” “嗯，爸，你放心，”刘舒雅都那么说了，莫郁安也不好抱怨什么，“住的地方挺好的，很安静适合学习，小区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张阿姨也很尽职。” 虽然吃饭都是老婆孩子，但莫伟杰商人爱摆阔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大圆桌上摆满看起来就贵的菜。 虽然聊天不是很愉快，但亏待什么也不亏待自己的肚子。 莫郁安动筷子动得很勤，桌上的菜她都挺喜欢的。 “莫莫，等下有个蛋糕上来，”莫伟杰看女儿吃得挺欢，自己心里也挺高兴，“知道你喜欢，专门点的抹茶味。” “好，谢谢老爸。” 莫郁安虽然吃得有点撑，但一听到‘抹茶’就眼睛发亮。 刘舒雅一看那父女欢声笑语的样子心里就有股气，拍了拍莫伟杰的肩膀， “莫伟杰，你不是还有要跟莫莫说？” “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莫伟杰面露不耐，“等莫莫吃完蛋糕再说。” “怎么不是重要的事，杨媛都打了多少个电话来说了？” “爸，我妈又搞了什么幺蛾子？”莫郁安看两个人推脱，支支吾吾的样子，直接问道。 “没什么，”莫伟杰嫌弃刘舒雅多嘴，“就是你妈妈听说你开学了，说下周一定要从随远来看你。” “她来，不是为了把我强行拖回去吧？” 莫郁安就怕这个。 “不是不是，”莫伟杰让她安心，“就是她说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很想你，也很担心你到新环境适应得怎么样。” “她上次都说了，愿意让你在洛城上学。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你。” “行吧，”莫郁安知道杨媛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我知道了。” 虽然杨媛说自己只是来看看，但莫郁安原本还算愉快的心情算是彻底被搞坏。 端上来的抹茶蛋糕也没心思再动。 第14章 对峙 周一。 那几本没货的理科课本，学校总算买到了。 莫郁安拿到崭新的书本，心里别提多舒爽了。 第一节就是数学课，莫郁安随意地在书上做笔记，乱涂乱画。心情好不惬意，还是用自己的书爽啊。 “一本数学书，那么高兴？” 郑末途今天迟到了，上课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从后门进来。 一坐下，就看到同桌对着本数学书笑得花枝乱颤。 “高兴啊，”莫郁安歪头，“能不用低三下气跟别人借书，还要担心有没有磕着碰着，我当然高兴了。” “阴阳怪气谁？” “谁心虚，阴阳怪气的就是谁。” 莫郁安理直气壮。 郑末途哑然失笑。 季子阳那家伙还说她会被他吓跑。 结果，现在人都快骑到他脖子上了。 大课间，莫郁安走出教室，准备去把书还给迟凌风。 谁知道，刚走出教室，他就从对面走过来。 学长这么神？ 还知道自己要去找他。 结果，刚才要迎上去。 迟凌风在她座位旁的窗户边停下，敲了敲玻璃。 然后郑末途从教室里出来。 原来不是来找自己的。 但是学长跟郑末途能有什么交集？ 莫郁安趁着没人注意，从前门偷溜到自己座位。 窗户没关，两个人聊天的内容隐隐约约地传进来。 莫郁安貌似心不在焉，其实耳朵都在注意外边儿的动静。 “郑末途，你今天迟到了？” “嗯。” “然后怎么进来的？” “翻墙。” 郑末途言简意赅地吐了两个字。 迟凌风一下警觉，敲了敲手上的笔记本，状似不经意地提到： “今天学生会值日的同学，说你被抓到翻墙进校，不肯签名字。” “是。” 对话了三个回合，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 迟凌风无奈，把话头点破：“为什么不肯签字？” “不想。” “那我现在要记上。” “随便你。” 郑末途可不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少处分。 “除了你，”迟凌风打开本子，“还有几个跟你一起的人是不是。” “都有谁？” “你觉得，”郑末途眼里带着不屑，“我是那种爱告发同学的人？” “你有兴趣当老师的‘小帮手小跟班’，我可没有。” “这不是告发同学，”迟凌风习惯了他的冷眼嘲讽，“我是按学校纪律办事。” “学校纪律算个屁，”郑末途口气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很狂，“你要么就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交差。要么就别来烦我。” “枫宁，我们学校还有翻墙的地方？” 莫郁安压低声音，悄悄地说。 结果，她扫一眼，才发现原来沉浸学习的重点班，似乎都把注意力都放在外边两个人。 果然，郑末途做点什么事都能引起全部人的注意。 “有啊，”岑枫宁凑到她耳边，“在操场西边一个地方，监控死角。迟到或者逃课，经常会有一些胆大的人从那里翻墙。” “今天有点怪啊。” 岑枫宁又说。 “校霸迟到都是大大方方从大门进来，怎么还去翻墙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迟凌风干了那么久这种事，很熟悉郑末途的‘同伙’，“肯定有季子阳陈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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