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厘一惊:“难道是畜生?!” “……” “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正常人。” “哦。”闻厘挪了挪屁股,坐好,“跟我说说,他怎么个不正常?” “这里。”朱浅浅指了指脑袋,“他今年才23岁,就已经是宜凌大学任教两年的化学系教授了!” 闻厘一惊:“那还真不是人!” “厘厘,我问问你,你七岁时在干什么?” 闻厘想了一秒:“玩泥巴?” “我小叔的七岁就已经是疯狂跳级选手了。”朱浅浅眼望天花板,感叹,“他花四年的时候学完初中高中的全部课程知识,期间还抽出闲暇时间参加各种竞赛,各种奖项更是拿到手段!” 闻厘一拍大腿:“时间管理大师啊!” “可不是!当年他十五岁就被保送到宜凌大学,花三年时间学完所有课程,提前毕业,毕业那年十八岁,又被宜凌大学保送出国留学,又以三年时间完成化学系专业的本硕博连读,并先后获得硕士、博士双学位。二十一岁受宜凌大学邀约,回国担任该校化学教授,现在还是国家化学药物研究院里的副教授,你说他牛不牛逼!” 闻厘竖起大拇指:“牛逼!” 朱浅浅坐起身,看向她:“我小叔现在可是家里的学神,所有人子孙后辈都要以他为榜样,我爸妈现在就差给我小叔烧香跪拜了!” “……” 听到这,闻厘总算明白傅彦礼的“威力”了。 她拍了拍朱浅浅的肩膀:“放心,只要咱们持之以恒,再向上天借五百年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他。” 朱浅浅突然地啊了一声,双手猛地抱住她,踩着激动的小碎步,道:“厘厘,你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今晚我就回去就跟我爸妈说,让他们认清我跟我小叔的脑子不是同一个构造的现实!” “…………” 你这样说,确定不会被打吗?! 闻厘想起什么,问:“既然你小叔是宜凌大学的教授,那他不在宜凌市上课,突然跑来我们立阳市干什么?!” “哦,我刚给我爸打了电话。”朱浅浅解释,“他说我小叔是因为宜凌市那边的化学研究室出了些问题,我小叔决定今年暑假把研究室转移到我们立阳市这边。听说他们把研究室的选址选在我们学校,我小叔之所以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估计是提前来我们学校做勘察。” 难怪! 身体还泛着疼,闻厘正想躺下休息,朱浅浅凑过脸来。 闻厘心里一咯噔。 两人是同班同学兼同桌,认识这么久,闻厘自然知道她这眼神代表着什么。 闻厘眼神闪躲,直接躺下,右手掀被,往头上一盖。 可下一秒,就被朱浅浅这虎妞揪住被子,往下一扯。 朱浅浅凑近她,像一只小狗一样,疯狂嗅,眼睛眯起—— “说,你跟我小叔怎么认识的!” “……” - 十分钟后。 “哈哈哈哈哈——” 朱浅浅笑趴在病床上,激动得双手捶床。 闻厘剥开一个口香糖扔进嘴里咀嚼,眉头一挑:“很好笑?” 朱浅浅坐直身体,扫了一眼她打着石膏的左手,忍了又忍。 “可我想了一秒,”朱浅浅一本正经,“还是觉得很好笑啊!” “……” 笑到一半,朱浅浅突然停下来,满脸钦佩:“厘厘,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在我小叔头上耍流氓的女人!” “……” 朱浅浅想起什么,凑过脸去,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我小叔他啊……” “?” “性冷淡!” “??” 朱浅浅掩嘴笑:“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呢!” 闻厘不敢相信:“一个都没有?” “是啊!一个都没有!要不然以他那张脸和那颗金贵聪明的脑袋,他哪会单身了二十三年啊!” 嘴里的口香糖被她吹得啪啪响。 闻厘语调兴味:“哦,原来是小处男啊。” 朱浅浅赶紧捂住她的嘴,悄悄看了眼门口,确定傅彦礼还没回来,松了一口气。 “干嘛?” 闻厘懒懒地睨了她一眼,抄起一旁的垃圾桶,嘟起嘴正要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两人一愣,转头看去。 男人站在门口,身体倚在门框上。 身形过于高挑颀长,仅仅立在那里,就挡去了大半个光线。 傅彦礼双手环胸,神色慵懒随意,黑眸落在她身上,唇角勾着的笑意荡不进他那沉静的眸子里。 他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闻厘对上他的视线。 噗—— 口香糖从嘴里飞出,精准地落入垃圾桶里。 姐妹俩对视一眼,几乎神同步—— 闻厘扔掉垃圾桶,身体迅速往下一滑,被子一盖。 朱浅浅身体蹿起,一个健步往门口冲:“小叔,厘厘饿了,我去给她买吃的!” 还没等傅彦礼出声,朱浅浅跟逃命似的,唰的一声跑没影儿了。
第4章 小叔,我有病 “……” 病房内,忽然安静下来。 傅彦礼视线落在病床上微微拱起的被子上几秒,随后抬步走进去。 他把手中的体检报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状似无意地说:“检查报告上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 一阵寂静。 床上的人没反应。 傅彦礼眉眼一弯,轻笑了声,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男人身体陷进去,身体往后靠,双腿交叠。 左手搭在沙发沿,削瘦好看的手指微曲,时不时地轻点沙发。 被子里黑乎乎的,闻厘视线看不清,听力倒是出奇得敏锐。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闻厘以为他出去了,便偷偷地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 视线好巧不巧与他的对上。 闻厘:“……” 脑袋迅速缩回被子。 傅彦礼被她这样子逗笑,弯唇一笑:“睡着了吗?” “睡着了!” “……” 男人笑意更浓,微扬的眼尾隔着镜片,透着一丝不明的宠溺。 “起来,我跟你说件事。” 察觉到男人的语气变化,闻厘掀开被子,露出脑袋。 “什、什么事?” 男人眸色微沉,漆黑的瞳仁隔着那两片镜片,锐利几分。 “爬墙逃学,不打算解释一下?” 闻厘定定直视他几秒,笑了:“傅教授,你知道我这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男人眉头及不可察地一挑,神色镇定,没说话。 闻厘下床,走到他面前,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身体往后一靠。 “哐”的一声,双脚搭上茶几。 她指了指自己那头炸开的头发,笑得恣意不羁:“叛逆。” 傅彦礼拧眉:“把脚放下去。” 闻厘单手插兜,吊儿郎当的:“不放……啊——” 男人抄起旁边的杂志拍在她脚上。 闻厘疼得缩回脚,抱着脚痛呼。 男人把杂志扔在一边,双手环胸,声色慵懒:“解释一下,为什么爬墙逃学?” 闻厘冷笑,后背往后一靠,放荡不羁:“傅教授,你好像没资格管我吧?” “我觉得有就有。” 闻厘跳起来,竖起中指逼近他,咬牙切齿:“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男人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再比中指,手砍断。” “……” 想到那一杂志的力道,闻厘感觉自己的手指在隐隐作疼。 她诺诺地收起中指,笑了,重新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我知道,你们做老师的,不就最喜欢做管学生的那些事吗?” “傅彦礼,你只是浅浅的小叔,不是我老师也不是我长辈,论这些……”她右手搭在膝盖上,上半身前倾,凑到他跟前,嘴角勾着,一片痞气,“您,确实没资格管我。” “……” 傅彦礼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不语。 “当然,你背我来医院的事,我很感谢你,以后有机我肯定会报答你的,”闻厘收回身子,脸上难得露出诚恳之色,“至于其他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劝傅教授还是少管。” 男人嗤笑一声,眉眼因他这声笑,整个人明朗起来。 “不巧,我刚刚出去取你检查报告的时候,给你们邹校长打了个电话。” “?” 闻厘虎躯一震。 “他给了我你班主任的电话,”男人抬眼,“你班主任姓云,叫云峰吧?” 闻厘瞳仁微睁。 “不巧,我曾经有个学生就叫云峰。他读研究生的时候,我是他的导师。” “……” 闻厘本来不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只是一想。 隐隐觉得很多东西可以对上号。 听朱浅浅说,傅彦礼是宜凌大学的化学系教授,好巧不巧,他们的班主任云峰就是教化学的,甚至也是从宜凌大学研究生毕业的! 突然,有什么东西扔进她怀里。 闻厘愣住,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手机,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打开。” 闻厘狐疑,拿起手机打开。 是一段她爬墙的视频。 !! 闻厘双眼大睁,蹿的站起:“傅彦礼,你什么时候拍的?!” 男人气定神闲地看她:“你爬墙说自己送外卖的时候。” “……” 闻厘一气,直接把那视频给删了。 她把手机扔回给他,耸耸肩,一脸得意:“我删了。” “我有备份。” “……” 卑劣无耻! 闻厘气得想发飙,但想到他跟云峰认识,最后生生忍下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几秒,随后抿唇笑了。 闻厘坐下,开始选择迂回之术,笑得讨好:“我爬墙逃学的事……你没告诉云老师吧?” 傅彦礼笑了笑:“你觉得呢?” 闻厘一拍大腿:“您是谁?!您是辛勤得园丁!是燃烧自己,用火焰照耀我们前路的老师!是宜凌市大学最德高望重的教授!您怎么会做出向我老师打小报告的事情呢!这不符合您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气质啊!您说是吧?” 傅彦礼挑眉,颇认同地点点头:“确实不符合我的气质。” “嗯嗯嗯。”闻厘点头如捣蒜。 “只不过……” “?”闻厘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我跟他说你受伤住院的事,他很担心你,说想来看看你。” 闻厘一默,心里五味杂陈。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傅彦礼声音变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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