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摇上了车窗,纯黑法拉利轰鸣着,消失在别墅拐角。 白郁声盯着不远处摇晃的花草,耷拉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 不报沈知言的名字这不是为了他着想吗…… 实在很难想象等白朔行真的知道了沈知言的名字以及自己在沈知言面前吃了多少亏之后他会做出什么。 哎,该不会气出三高吧。 这年纪轻轻的。 —— 白郁声回到二楼自己屋子门口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病似乎又加重了一点。 虽然刚刚喝了一大碗牛骨头汤,但这会儿嗓子还是干燥得像是在撒哈拉沙漠里滚了一圈。 从别墅外直接跑到二楼,这会儿骤然安静下来,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现在更是难受,眼前阵阵发黑,室内的空调风从四处包裹过来,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单手搭上了自己房门的门把手,尽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咔哒。” 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拉开,白郁声慢了半拍,整个人顺着门打开的方向,直直地往前倒了过去。 清爽酸涩的橘皮香裹挟着卧室中的少女甜香,极其强势地侵入白郁声的鼻腔中,又如遇水春风,柔和地抚去了她的那股难受劲儿。 沈知言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房门前久久没有动静,,似乎没有意料到白郁声会朝着自己猛扎过来,他下意识抬手,卡着女孩的双手,将人拥了过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白郁声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到她整个人都埋到了沈知言的怀里,这才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 凑得近了,她才发现,在沈知言后颈的正中间,也生着一颗与面中相似的红痣,小巧,却也红得惊艳,衬得他周围的皮肤白得发亮。 要不然…… 白郁声下巴搁在沈知言的肩上,悄然闭上了眼,不动神色地埋在沈知言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然,就放肆这么一回吧。 就借着自己这场不痛不痒的病,偷得浮生这几分钟的贪欢吧。 甚至再恶劣一点,管他有没有什么暗恋对象,毕竟是他冒犯在先。 下巴处传来酥酥麻麻的几下震动。 沈知言轻笑了两声,抬手在女孩的背后顺了两下。 “晕过去了?还不起来。” 白郁声额头贴着他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洒,那一寸的皮肤像是被烈火烧着了,酥麻麻地。 “头晕,让我缓缓。” 女孩哼哼唧唧地,像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小兽呜咽哀鸣,看上去可怜得打紧。 沈知言放轻了声音,拖着尾调,哄孩子睡觉似的,音质低沉暗哑,带着些许金属的质感。 “到床上去睡一会儿?” “嗯……” 白郁声依旧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沈知言身上,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其他原因使然,她仰着脑袋,在他的颈侧轻轻蹭了蹭。 缓得差不多了,小便宜也占得差不多了,白郁声刚要从沈知言身上撑起来,整个人却猝然腾空而起,被人托着臀部给举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 白郁声瞪大了双眼,语调因为沈知言这猝然的举动,显得有些着急与慌乱,两只手被迫搭在男人肩上,垂着脑袋看他。 沈知言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他仰着头,落进室内的光晕点缀在他刀削般凌厉的下颌线上,额前碎发的阴影落下,显得眼眶轮廓深邃了几分。 “走不动路了,帮你一把。” 说罢,他勾着嘴角,扬起一抹计谋得逞的坏笑,十足十的少年气。 琥珀般澄澈的眸子掺着星光点点,白郁声小小的身影盛了他满眼。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就好像他们从来就是如此亲密一般。 白郁声攥紧了手下的布料。 沈知言进门之前明明干净齐整的衬衫,之前被她连拉带推,这会儿又被她攥着,早就皱得不成了样子。 他抱着白郁声,将小姑娘稳稳当当地放到床上,扯了一边团成一团的被子,给她盖了上去。 夏季薄被本来就不长,白郁声一般只在自己的肚子上盖一层就完事,至于被子能不能把她整个人给盖住,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沈知言将被子掖到她的下巴处,才发现小腿露出了一大半,白嫩的小脚露在外面,莫名好笑。 他忍者笑意,将被子往下扯了扯。 “乖乖睡觉,等我一会儿。” “你去哪?” “做戏就要做全套,偷腥的情夫呢就要去干他该干的事儿。” 白郁声觉得这会儿自己的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她舔了舔自己干燥开裂的嘴唇。 “什么事儿?” 沈知言直起身,将自己被揉皱的衣服给抚平。 “还能有什么事儿?把你给照顾妥当了。” 作者有话说: 说到就要做到,但是最近没有那么多存稿呜呜呜呜,我在努力了!之后会单独分四次加更~ 实在太感谢也太破费了! 我何德何能哇! 下一次破2000加更吧,不然我得坐在椅子上不吃不喝榨干到一滴都不剩(滑跪)
第30章 追人好难 白郁声干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大半天,才后知后觉沈知言口中偷腥情夫该做的事只是帮她倒水冲药。 这实在是不怪她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哪有情夫偷情的时候什么都不做的? 是不是不行? 她裹紧了被子。 沈知言行不行她不知道,但是她可能确实不太行。 脑子里幻想是一回事,现实那是另外一回事。 光是刚刚放纵自己吊在沈知言身上那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沈知言将每种药的使用时间以及单次剂量都给她讲解得清清楚楚,最后将温水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你不是还有其他事吗?” 白郁声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温被控制得恰到好处,润过干燥的喉间,稍稍缓解了沙哑疼痛的嗓子。 沈知言直起身,抬起手腕对了下腕表。 经过刚刚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接近了下午一点。 “嗯,确实有点事。” “那你不走吗?” 男人半挽着袖子,将现在能吃的药一颗颗拆开,递给了白郁声。 “不是什么急事。” 他盯着白郁声将药片都吞了下去,幽幽道:“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还挺没良心的。” “怎么说?” 白郁声仰着脑袋喝水,声音模模糊糊地。 “有事情了一条微信就能把我给喊来,接着把我一个人晾在房间里一个多小时,现在用不着了就赶着我走了。” 白郁声:…… 想怎样? 那我得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给你客客气气地送出去吗? “不逗你了,下午好好睡一觉,难受了记得打你哥电话。” 沈知言收拾完药盒包装,又叮嘱了一句,转身走出房门,给她把门给带了上去。 白郁声盯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杯喝到一半的温水,折射着盛夏正午的阳光,显得有些虚幻。 所以沈知言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单纯只是因为自己是白洪明的女儿,所以帮衬着照顾一会儿吗? —— “我真的服了你,说好的我到临夏和你说一声,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沈知言刚回到湖心岛庄园,抬脚还没迈进庄园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嚷嚷声。 云易白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瘫倒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中,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个抱枕,就往沈知言的方向砸了过去。 “说好的早上九点钟,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庄园本身空间就大,正门距离客厅还隔着一段距离,抱枕在空中跃出一道不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了距离沈知言一步之遥的脚边。 “这不是在招待你了?湖心岛庄园的顶配,你出去问问谁有你这个待遇。” 沈知言微微倾身,将地上的抱枕捡了起来,朝着客厅走了几步,确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了,拎着抱枕就往云易白的脸上丢了过去。 云易白没有意料到沈知言还能还手回来,被砸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往沙发后仰倒过去。 他手忙脚乱地把抱枕给挥开,下一秒沈知言便走到了他跟前,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处坐了下来。 云易白是沈知言在佛伦罗萨进修的时候认识的,北城云氏集团的公子哥,由于实在扶不起来,直接被家里人打包送到国外,防止给云家丢脸。 家里确实有钱,人也确实好骗。 好在他的性格确实不错,没有因为自己出身不错就眼高于顶,仗势欺人。 顶多也就是行为上面有些中二,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个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只是有点拿不出手罢了。 他转手把抱枕抱在自己膝盖上,往沈知言那边看了过去。 之前刚认识那会儿云易白只觉得沈知言这人实在有点装。 明明私底下烟酒都沾,纨绔公子哥玩的那些他基本都能信手拈来。 但偏偏做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明面上包装得那叫一个光风霁月,哄骗着不少新入学的学弟学妹讲他视作什么狗屁人生偶像。 除了个别几位和他玩得来的,基本上都被他表面那套给骗得晕头转向的。 哦对了。 除了有一点,他做得是真干净。 云易白上次在电话里骂他见着女人跟跑毒似的不是没有依据。 认识的那么五六年,就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哪个女人。 只是这会儿…… “卧槽,兄弟,你有情况了?” 云易白的眼神直勾勾地钉在沈知言那满身褶皱的衬衫上。 沈知言作为一个极端精致主义的麻烦精,特别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穿出门的衣服以及配饰都是按照个人审美习惯来的,如果不是特殊设计的褶皱材质,他根本不允许自己身上会出现一处不和谐的纰漏。 可以说压根没有见过他哪天穿的衣服有这么多褶皱过。 “我说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晾那么久,你小子也有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一天啊……”他兴奋地搓着双手,屁股往他那边挪了过去,像考究什么传世名画似的,整张脸都快贴了上去,“不得不说,你们挺open啊。” 沈知言垂着眸子,睨了他一眼,抬手将他的脑袋给推了回去。 “被猫挠的。” “得了吧你,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就你今天这花孔雀似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你身上这点腌臜东西,这能是猫挠的?这猫是什么故宫里偷出来的吗值得你这么炫耀?” 室内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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