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夜空,海天一色,满天的星子和大海中的倒影融为一片,静谥、绝美。 “好酒。” “明天有事相求?呵” 明明知道在付一笑处钓不到沙文猪,明明知道付氏已然是她可留、可不留之地,但在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之前,她仍旧不能离开。更何况,她已经开始喜欢付氏了。比如说付氏的后勤部,比如说后勤部那群可爱的同事 所以,付氏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因为她连翘而出事。 “秦琛,你都这么隆重的欢迎我回归了,那明天又怎么可能会有让我请求你的事发生?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 “难道,是狂赢付一笑一笔?” 她知道,这艘游轮上有一家海上赌场,现在那里肯定已经是男人们的天堂。 “黄、毒、赌,呵呵,这样的较量应该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出场。” “付一笑也不是傻子,运气不好的话不会一直赌下去的。至少不会赌得倾家荡产。” “啊啊啊,如果这场豪赌就是秦琛你所说的什么期待?呵呵,那就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 思绪间,她不知不觉将一整瓶红酒喝光了。 看着空空的酒瓶,连翘一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顶多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啰。” 吹着海风,喝了酒,越发没有了睡意,她重新走回房间,开始摆弄房间的一些小饰品。 不知不觉,走进了主卧。 她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有衣物。 因为要在船上过夜,所以这里事先准备着衣物并不稀奇。 男式的、女式的都有。 男式清一色的黑色套装,想当然是秦琛的衣物。 女式的多以礼服为主,以浅蓝系为多。 是她喜欢的颜色。 随手翻看那些尚没有去掉的标牌 是她的尺寸。 “呵呵,果真是步步算计,未漏一子吗?” 看来,早就料到她要出席晚宴的秦琛也早就笃定她会来这间房间了。 直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回来了,重新回到了秦府。 回秦府,她并不反感。 不是她贪图秦府大小姐那尊贵的身份,而是有一个好处,以后见秦父就光明正大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还有,以后在江州,和秦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是最好的。 既然当不了夫妻,也当不了陌生人,那就当家人好了。 没想到和秦琛还能走到今天。 今天发生的一切,令她措手不及,特别是付一笑那想先斩后奏的不按常理出牌。 秦琛似乎是早就知道付一笑的企图,所以借助这次慈善晚宴的机会大肆渲染了她的回归并给予付一笑重重一击。 “付一笑,你活该,看看,不用我出手,丢脸了?” “秦琛,呵呵,一如以往,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百无聊奈中,她伸手抓向他的衣物,手指不经意划过衣物上的扣子。 接着,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瞪圆。 当初,每年连翘花开的时候,她便会收集许多晒干。他的衣物多是定制的,扣子亦是定制的。她将这些晒干的连翘花或染色、或不染色,命那些设计师装在那定制的扣子中。就像这世间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般,这世间也没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连翘花,所以,他衣物的扣子乍看是一样的,细看的话还是会看到些微的区别。 她将这些扣子命名为连翘扣。 曾经,她因此沾沾自喜,说这是她的发明、她的专利,还说这些扣子总贴着他的身体,也在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回来这长时间,和秦琛也见过几次,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剑拔弩张,所以她没有注意。如今静下心来才发现,他将连翘扣的习惯保存下来了。 柜子中,他所有衣物的扣子中仍旧有晒干的连翘花,那花已然不是初时的黄,干后的连翘花带着淡淡的褐色。 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撇了撇嘴,关上了衣柜。 可是 等等,他将衣物放在这里,代表今夜他要住在这里? 那她呢? 要和他住在一起吗? 想到男人固执的说着什么‘还我一盏明灯’的话 连翘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还是另开房间为妙。” 念及此,她急忙跑出房间,在客厅中将早就脱了不知丢到哪里的高跟鞋找到穿上,急急去开门。 门外,一袭绛红色晚礼服的人正举手准备敲门,二人碰了个正着。 “连翘,真是你。” “云二小姐。” 门外站着的女子正是云瑚。 她并不是陪着秦琛来的慈善晚会,但凡参加晚会、晚宴、酒宴,秦琛的女伴一素就是秘书室的人轮流作庄。 本来,她说服了她姐,她姐也答应要来的,还会带上她,但偏偏她姐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能来慈善晚会是沾了一名同学的光,她以那同学的女伴身份登上的皇朝号。 只是上船后她有点晕船,来后便进了房间休息。等再出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议论纷纷,说什么连翘来了,而且被安丞送走了,看电梯显示的楼层,应该是七楼。 七楼,秦琛的房间就在七楼。 想当初,安家兄弟对连翘那是一个鞍前马后的鞠躬尽瘁,她想着连翘是不是又劝服了安丞,劝得安丞心软便引了连翘到秦琛房间来勾诱秦琛,好破镜重圆。 于是,她便来查看。不想有两个保镖拦住了她。她搬出秦琛未来小姨子的身份说是秦琛要换一套礼服,她来取。保镖这才放行。 哪曾想,连翘果然在这里。 而且连翘这身晚礼服 不得不说,一向自诩美颜的云瑚也妒嫉了。 “连翘,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居然跑到我姐夫的房间中来?” 本来,连翘打算出去的,但经了云瑚这么一说,连翘倒笑得邪气起来,说:“啊,前妻私会前夫,有什么羞耻的。” “你你你,既然知道是前妻、前夫,那就当保持距离才是,哪有上赶着往前送的道理?”说话间,云瑚进了房门,又指着连翘的鼻子骂:“真不要脸,你以为你上赶着来献身,我姐夫就会顾及你们曾经的那点子夫妻情义帮你?会不打压你为我姐报仇?连翘,你要真这样想,就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献身?”连翘‘嘁’声一笑,挑眉道:“云二小姐,我到底有没有看得起自己,不妨你明天再来看看,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青紫,有没有吻痕,不就知道了。” 云瑚一愣,似乎尚没明白连翘话中的意思。 连翘‘哦’了一声,接着以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说:“是了是了,云二小姐迄今为止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又哪里懂什么吻痕、青紫?又哪里懂什么男欢女爱?” 云瑚这才明白连翘方才话中的意思。 不是她不明白,只是她没想到连翘的脸皮会这么厚,而且会大言不惭的说出此等惊世骇俗的话。 一时间,云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唇翕合着说不出话来。 “啊,人生苦短,能行乐时且行乐,我建议云二小姐你还是快些找个男人。缺少男人滋润的女人更年期会提前哟,只会胡思乱想,更是动不动就将自己心底里想的那些苟且悉数冠到别人头上。” “你,连翘你” “听不懂?哈,成,我就打个比方。比如说云二小姐你,不会是你心里总想着勾你姐夫的事,所以就想着别人肯定也在想着勾你姐夫。你更担心别人先一步将你姐夫勾走了,于是患得患失的,更年期便提” “连翘,你,真不要脸。”截话间,已然恼羞成怒的云瑚抓起一旁桌上的水,便那么泼向了连翘。 ‘提前’的‘前’字未说出口,连翘不防,再加上穿着着高跟鞋还不习惯,躲避不及,被泼了满脸。衣物也湿了不少。 连翘不再嘻皮笑脸,脸一黑,眸一冷,“云二小姐,闹够了没,闹够了就请滚。” “滚?哈,该滚的是你。” 瞧瞧她化的妆,妖里妖气,再加上那张本就狐媚子的脸,总而言之,一见便有勾走男人的魂的感觉。不是来勾秦琛的那她云瑚的名字就倒着写。 “连翘,你到底有没有脸?啊,也对,一个绑架杀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犯罪分子哪里还会有脸有皮。要真有脸有皮,八年前就不会拆散我姐和我姐夫,五年前就不会害了我姐。现在也不至于又想在我姐和我姐夫间插上一脚。” “你是不是非常害怕我插上一脚?” “你” “云二小姐,你再这么担心下去,我不防就做个没脸没皮的人给你看。反正,这样的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你,连翘你” “哦,对了,还有,既然我是你认定的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那你对我是不是应该小心一些呢?老是这么激怒我,也不怕我将五年前对你姐做的事又重现在你的身上?” “连翘,你敢,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诶诶诶,你现在终于说了句人话,是你的姐夫不放过我,可不是你说的我总是不要脸的缠着你姐夫。” 知道被连翘钻了空子,云瑚也是气糊涂了,举起手就扇向连翘。 被泼了水本就是不防,如今连翘对云瑚可小心着呢,是以灵活的一个侧步避开。 没扇着连翘,又因用力过度,云瑚她自己反倒一个踉跄,撞向了桌子。 紧接着,桌子上的一些瓶瓶罐罐便倒了一地,而云瑚的肚子因撞向了桌子角,疼得她直捂着肚子抽搐着。 “嗨,云二小姐,你没事。”闹归闹,可别真伤着了就不好,连翘关心的问。 云瑚眼珠一转,抬眼,厉色瞪着连翘,指责:“连翘,你想谋杀我,我要告诉我姐夫去。” 眼见云瑚身体痛得颤抖,连翘‘嘁’了一声,乜斜着她,摊手:“谋杀?我不懂。” “我得知了你买通安丞,穿得像个狐狸精般的躲在我姐夫的房间里想勾一引我姐夫上当的诡计,你怕你的诡计被我破坏,你想谋杀我,我逃跑过程中撞到了桌子。” 闻言,连翘张大嘴巴,似看怪物般的看着云瑚,最后,她挠了挠脑子,说:“请让我静静,容我好好想想。” “连翘,这一次,你死定了。” 连翘咬着手指,看着云瑚,问:“你果然要歪曲事实?” “什么叫歪曲?你躲在我姐夫房中不是有企图是什么?我受伤也是事实,难不成是我自己伤的自己?” “好,你要去告状你就去。不过,在你去告状之前,我想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 看连翘神情古怪,只当连翘真要对她下手,云瑚一边后退一边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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