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秦琛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魅色。 呵呵,有意思了。 秦琛,既然你放了手,就要放得潇洒。而我付一笑,既然决定接手,便必要接个痛快。 ------题外话------ 不悔的小剧场(三) 某一天 八点档中出现少儿不宜的镜头,男人干咳两声:不悔,去,给我倒杯茶。 不悔狗腿的上茶。 过了一会,剧中再度出现少儿不宜的镜头,男人再度干咳两声:不悔,去,给我倒杯茶。 不悔再度狗腿的上茶。 岂知,今天这八点档中的少儿不宜颇多。 三番五次后,当男人的干咳声再度响起。不待男人吩咐,不悔问:帅哥,你看到这样的镜头是不是总觉得有些干渴? 第14章 长明灯 连翘回到安全屋,洗了澡,正好是十一点。 她却不知,离安全屋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lykan车中,坐在驾驶室的男人正看着安全屋的方向。 漆黑的眸,若一团浓雾。俊美的五官若大理石雕刻般的完美,只是因了那一袭黑色衣衫的原因,显得那张俊脸特别的冷漠、僵硬。 “她提前出狱了。” “三个月前就出来了。” “一出来就回了江州。” “云瑚明示、暗示所有集团不得录用她。你知道的,碍于秦氏的面子,江州所有集团将她的简历丢进了碎纸机。” “我们在魅色考察,意外认出了她,所以给你打电话希望你早点回来。” “现在算来,她定是走投无路才去魅色驻演的。” “好在因了面具,不熟悉的人是认不出她的。” 是啊,她打小就在他的精心照料中长大,小学、中学、大学更因了跳级的原因,她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玩得融洽的就是他这个圈子中的人。所以,虽然江州人人知道连翘却并不熟悉,又怎么能认出那只凤凰就是连翘。 “这段时日,我们都打听清楚了。她出狱后接受了政府安排的再教育岗位。在城中村当清洁工。” “有一个立命安身的自建小楼房,两层,有院子,院子中堆满了清洁用具。一天扫两次街道。分别是早上五点,下午三点。晚上则不定时到魅色驻演。” “至于她在魅色的一切,我们方才和你说了不少,她为什么来魅色,我们不清楚。” “好了,就这多。” “阿琛,五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五年的大好年华、大好青春空付监狱,是个女孩子都受不了。她也为她的过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琛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 吸了口手中的烟,将烟头丢出窗外,他发动了车子,离开了城中村。一路急驰,至凌晨天方白,他的车子停在了一座山脚下。 他徒步上山。 至半山腰的佛光寺时,太阳正好跃出地平线。 有早起的僧人正在院子中洒水扫地,看到秦琛的到来也不觉得奇怪。这些年来,这个男人时常会在一大早的时候出现在寺庙,因为这个男人在这里不知为谁点了一盏长明灯,他时常会在长明灯前沉思。 “施主早。”僧人恭敬招呼。 “大师早。” 一路和一众僧人打着招呼,秦琛脚步不停的来到了一处大殿:长生殿。 这处大殿中存着许多骨灰盒。 他迳自奔到一个漂亮的白瓷骨灰盒前,上了一支香后,静默半晌,他才熟练的拿了一旁的香挑了挑那盏点在它前面的长明灯的灯芯。 灯越发的亮了。 男人的眼睛亦越发的黑了。 这个骨灰盒中没有骨灰,只有一滩现在也许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这个血迹是他和她的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她狠心流掉的孩子。 当年,她将流产手术单丢到他脸上时,他真恨不能杀了她。他更相信她是骗他的,于是赶到了医院,找到了那个手术的主治医生。偏偏那医生证实是有这么回事,而且还指着一盆血说:“这就是那个连翘的。” 看着那一盆血,他几近晕了过去。 然后,他要了那一盆血,将它从此供奉在佛光寺,为它点上了长明灯。 这几年,但凡夜间睡不着,但凡想起她,他就会来这佛光寺看看它。让它时刻提醒他:一个狠心的女人,一个狠心的母亲,不值得原谅,不值得。 从佛光寺回到城中村,正是下午三点,也正是她出来打扫街道的时间。 秦琛将车依旧停在昨夜他停车的地方。 城中村都是自建居民楼,大多用于出租。租客多以劳务工为主,所以合租的极多,住在这里的人自然就极其的复杂。像连翘这种因了特殊原因独占一屋的极少,相比之下,她的居住环境还不错。 可是这里没有物业,安全堪忧。 但,昨夜他没看清楚,现在倒是看了个明白。 他曾经在特种兵团受过训,懂得自我保护意识,知道如何提前布置防护网。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连翘住的院子四周有明显的保护网痕迹。 她这是在哪里学的? 莫不是在监狱中学的? 一阵手机铃音打断了秦琛的思绪,是助理的,他接起。 “说。” “总裁,查清楚了。少夫人呃,大小姐关押在江南女子监狱的一个星期后便转押至国家女子第一监狱。” “国家女子第一监狱?”因为没关注,所以他根本不知她居然还转了监狱。他以为她一直关押在江南女子监狱。 “为什么转狱?” “打架斗殴。” 秦琛好看的眉蹩起,“怎么回事?” “大小姐入狱后,得罪了那个监狱的狱霸,大小姐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自是不服狱霸的刁难。久而久之,和狱霸之间的矛盾是愈演愈烈,最后有一次在公共浴室洗浴的时候,狱霸联合了另外七个手下想猥一亵大小姐” 秦琛的眉头狠狠的一抽,不是不知道监狱的凶险,却不知凶险至厮,“后来呢?” “当然,大小姐完胜,将狱霸连带那七个同伙都打趴了。那个狱霸险些丢命,其余七人的手、脚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重则骨折、轻则伤筋。当事时,这件事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其实,这件事真算起来应该是大小姐正当防卫,但江南女子监狱仍旧以大小姐有暴力倾向,是危险人物为由将她转押至国家女子第一监狱。” 秦琛一只手紧捏着方向盘,另外那紧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毕露,几将手机捏废。 “你去帝京查一查,她在女子第一监狱的事。” “是,总裁。” 挂了电话,秦琛便看见已是扫完了街道,推着清洁车回来的连翘。 一身工作服遮掩了她姣好的身材,厚厚的口罩遮住了她的脸,若不是昨夜亲眼所见的一切,只怕今天的他驾车从她身边经过也认不出她。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提前出来。 脑中不觉交替泛起那纸丢到他脸上的流产手术单、医院中那一盆赤目的血、佛光寺那一盏至今不熄的长明灯。 恼恨中,本就一夜未眠泛着血丝的眼越发的腥红起来,秦琛一拳擂向方向盘。 车鸣声赤耳的响起来。 连翘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喇叭声传来的方向。 第15章 情深不寿,情去不悔 车是再也熟悉不过的车。 一时间,连翘顿在原地。 她就知道,总有一天,她和他会碰到,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哪里来的土匪,坏我一园子兰花,莫若唤你匪匪如何?” “匪匪,这是我给你的聘礼,一份迟到的聘礼。” “匪匪,给我生个孩子,我要予他整座秦氏帝国。” 过往的一切若电影片断般在脑中一一闪过。最后停留在夫妻恩断义绝的五年前 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和他三年的夫妻情浓会因为云珊的归来瞬间分崩离析。 初时,她和他形成夫妻事实,秦琛倒也做到了快刀斩乱麻,将云珊送出国。 许是因为有了身体的接触,秦琛对她之宠比原来更甚,可谓羡煞旁人。一度让她觉得她的逼婚成功了,甚至于觉得芸芸众生中让她遇到他,爱上他,霸上他是因为她和他的名字早就刻在了那三生石上,她和他之间早就系上了一条月老的红绳,她和他是姻缘天注定。是以才会令她在‘人不轻狂枉少年’的时候疯了一回、癫了一遭。 只不过,疯癫过后紧接着是当头一棒,她用三年的婚姻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并不是他的那一瓢弱水。 而云珊毫无疑问便是二人婚姻的那块试金石。 “匪匪,云珊回来了,我替她摆了接风宴,今天就不回家吃饭了。” “匪匪,云珊病了,我在医院,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匪匪,云珊在佛光寺祈愿,我估计会晚点回来,你不要等我了,早点睡。” “匪匪,今天是云珊的生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云珊出国之时倒也痛快淋漓,三年没有插足他们的婚姻,但这次归来就是找尽借口硬性插足,更甚者在生日那一天,借着醉酒向秦琛大表爱意,哭诉三年的不易,哭诉三年的思念。 “匪匪,你把阿琛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云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闻之动容。 唯有她连翘,心狠至厮,一把拽过秦琛要秦琛回家。 当事时,醉酒的云珊下意识去拉秦琛不让他走。 她见不得有另外的女人拉扯秦琛,于是一把推开云珊。 云珊出其不意再加上醉酒,身子倒地之时脑袋撞到了桌子角,立马血流如注,晕倒在地。 第一次,秦琛推开了她,抱起了云珊直奔医院。 云珊出院后,秦琛往云珊那里跑得更勤了。如果说原来他和云珊有什么事还要和她连翘请个假、告之一声的话,后来就干脆不告诉了,电话也少了。 秦琛开始夜夜晚归,独留她连翘一人胡思乱想。 晚归的秦琛从不解释什么,而他们夫妻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最后的对话几乎都是这样的: “匪匪,别闹,我和云珊不是你想的那样。” “匪匪,你怎么越来越无理取闹?” “匪匪” 连琛的解释越来越无奈,最后对于他所谓的她那些‘无理取闹’干脆什么也不解释了。那个时候,她想着他的心肯定很累。她想,也许他是在她和云珊中间徘徊不定、难以抉择。 也是那个时候,她也慢慢的觉得累了、厌了、倦了。 她决定找云珊好好的谈一谈,如果他们二人果然是不忘彼此,她不介意退出。她愿意承认三年前的逼婚是人生最大的一个错误,她愿意为这个错误埋单,也愿意向云珊陪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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