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丁正都有点想弃车而逃了。 连翘,本一直出神看夜景的人有些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嗯?’了一声。 秦琛又说:“我说,你的胸怎么变大了?” 这一回,真听清楚了。连翘‘刷’的一下,满脸通红。 丁正呢,浑身僵硬,头都不敢动一下。连扶着方向盘的手都是僵硬的。 “秦琛!”连翘现在恨不能将趟在他腿上的男人大卸八块。 “是真的。原来这样躺着还能看到你的鼻尖。现在连鼻尖都看不到了,不是变大了是怎么了?” 秦琛的眼睛也够毒,她的胸原来确实没有36d,只不过生了不悔后加上亲自哺乳,那胸就像二次发育似的茁壮成长,最后终于长成这傲人的36d。 眼见着丁正的脸涨得通红,想笑不敢笑,连翘气得将车中隔断拉下来,怒瞪着秦琛:“醒了?” “差不多。” “差不多就给我起来。” “不,我就要这样躺着。” 男人今晚先灌了几个朋友,后又灌了几个司长,酒喝得有点多,不过办成一桩大事,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样躺着舒服。” “那就闭上眼睛,闭上你那张臭嘴。” 男人突然起身,在女人嘴上偷香一个,接着又快速的躺在了她腿上,说:“你看,我的嘴一点也不臭。” “秦琛。你给我死开。”连翘有点抓狂了。直接伸手推他。 推来推去,秦琛只觉得胃中翻滚得难受,挣扎着歪过头,状似欲呕。 “秦琛,没事。” 她又担心他,急忙扶住差点掉下去的他,说:“小心。” 他却是趁势抱住她,问:“这些年,想过我没有?” “没有。” “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撒谎。”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是撒谎。” 是啊,她是撒谎。 五年,虽然她总是强迫自己忘记他,但正因为记得才会强迫自己忘记,不是吗? “秦琛,为什么要我的心?” “因为,我的心在你那里。” 这算得上又是一句情话吗? 连翘的心一动。说:“秦琛,你醉了。” “没有,匪匪,我没醉。你仔细听听,听听我的心。”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倾听他的心,他却是闭上了眼睛。 他终究是累了。 本就大病初愈,今天为了陪那几个司长又饮了许多酒 连翘心软,重新抱好他,让他睡得安稳一些。 世纪花园。 车子停下。 连翘小心翼翼的将沉睡中男人的头移开。跳下车后,她整理了一下衣物,这才走到前面,拍了拍车前窗,说:“丁正,辛苦你了,麻烦你把你们总裁送回家。” 结果,她并没有如期看到打招呼的丁正。 她等了等,还是没有。 丁正不可能这么不懂礼貌,至少应该摇下车窗和她打声招呼才是。 连翘疑惑中拉开车门,这才发现驾驶室中没人。 这 连翘有点哭笑不得。 丁正,你是数兔子的吗? 丁正这是摆明了不管醉酒的总裁了啊。 这男人喝多了,肯定不能呆在车上,太过危险。 没办法,连翘只得重新拉开车后门,尽力将男人拖下车,扶住他。 由于拖拉拽的动静过大,男人终于醒了,一看是连翘,立马就笑了,唤了声‘匪匪’。 这笑,似一地月华染遍。 曾经,连翘看到过他这样的笑,那个他醉酒、然后她哄骗他去纹身的那个夜晚。 他真醉了? 她讶异间,他却是低头,准确的攫取住她的樱唇,辗转反侧。 她不防,被他占尽了便宜。 等她推开他的时候,他又差点瘫软倒地。她急忙扶住,这才发觉男人眼睛半睁半闭,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若一个无害的婴孩看着她傻笑。 “sh一it!” 果然和那天一模一样,他真醉了。 连翘扶着他一摇一晃的往a座走去。 好不容易将他连拖带拽的拽回67层,进了屋,连翘将他甩在了沙发上。接着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缓过神后,想着他醉酒醒来会非常难受,于是她起身前往厨房,找了一些食材,煮醒酒汤。 那一年,秦琛被她灌醉了,素来冷冽的男人也像今天一样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一个迳的傻笑 “匪匪,你说,这世上所有的孩子应该都是父母的爱情结晶,是不是?” “错,匪匪你说错了。比如说,我就不是。” “匪匪,我告诉你啊,我就不是爱情的结晶。” “匪匪,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哈,你那小脑袋可别想歪啊,我告诉你,我啊,我就是一个试管婴儿,试管婴儿。” “小时候,我也问过爹地、妈妈,我是怎么来的?爹地总回答说我是从玻璃管中长出来的。” “嘿嘿,那个时候,楚楠、燕七、大言、小白他们要么是充电话费送的,要么是垃圾箱中捡来的,还有是被阿猫、阿狗叨来的。我觉得我不错,至少是玻璃管那么干净的地方来的。” “可长大了,我就知道,原来,玻璃管不一定就是最干净的。” “哈哈,当我终于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后,我也就明白我妈为什么在听到爹地说我是玻璃管中长出来的话时脸色会那么的不自在。” “原来那份不自在不是害羞,而是尴尬、尴尬。” “我,堂堂江州第一少,秦琛,是尴尬来的。” 也是在那一天,连翘知道了一点关于秦府的辛秘,更看到了一个拥有世上最美的笑,但却有着一颗最苦的心的男人。 “匪匪,我非常羡慕楚楠、燕七、大言、小白他们,非常的羡慕。” “有对比,我越发厌弃我的生活,厌弃属于我的一切。” “只到看到你,我又非常的羡慕你” “匪匪,你知道我的院子中为什么种满了兰花吗?” “其实,那不是我喜欢的。那只是我妈喜欢的。那代表着我妈品性高洁。” “可我,特别讨厌兰花,特别的讨厌。” “匪匪,你知道吗。你毁我一院子的兰花,我特别的高兴,特别的高兴” 也是在那一天,连翘终于知道,她和秦琛初次相逢于秦宅,她毁了他一院子兰花,而他不但不惩罚她,反倒格外的疼爱她是为了什么。 那个时候正是秦琛青春期、叛逆期的时候。也正是秦琛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来的时候。 本对世上一切感到特别厌恶的他,因了她的到来,因了她的童行无忌,却无意中打破了那些虚伪的禁锢着他的枷锁。 有时候,权势之于一些人而言是优势,但之于秦琛而言,却偏偏是牢笼。 秦琛,羡慕那些恣意、张扬的活法,也向往那些恣意、张扬的活法。 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做为秦府未来家主的他,不能活成那样。 可自从看到她后,他想,即使他不能,他也要看着、也要触手可及。 “匪匪,你是我的救赎。” “匪匪,你是另外一个我,一个我从来想活却不能活着的我!” ‘啪’的一声巨响来自于客厅,将在煮醒酒汤的连翘吓了一跳,她急忙关火跑出厨房,便见男人仍旧安稳的睡在沙发上。只是长手长脚的他在翻身的时候将茶几上的电视摇控器给踢到了地上。 连翘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拾起摇控器,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担心他长手长脚的又将茶几上的东西踢翻,她将它们都推到了一边,离他远远的。 见他仍旧沉睡着,连翘又转身回了厨房,将煮好的醒酒汤倒出来,吹凉,这才捧着醒酒汤向沙发处走去。 见秦琛睡得熟,她不忍心打扰,便将醒酒汤放在了茶几上,静静的看着秦琛。 那一年,他也是这般躺在沙发上,对她说: “匪匪,既然孩子是爱情的结晶,那么以后,我们两个的孩子一定不能是试管婴儿,一定不能让他从玻璃管中长出来。好不好?” 她回答:“好,秦琛。我答应你,他们一定不会是从玻璃管中长出来的。因为,他们会是爱情的结晶。” 爱情的结晶 连翘的眼角突然有些湿润,她似乎终于明白五年前她最终为什么没有将不悔打掉了。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全然猜忌于他和云珊的关系,陷入了很深很深的偏执之中,在那偏执中她只看到了秦琛对云珊的好而全然忘却了秦琛对她的好。但,即使如此,她仍旧将孩子留下了,说明其实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没有忘,没有忘却秦琛对她做过的一切。因为那一切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骨血里,只是当时的她模糊了双眼,不愿意擦亮眼睛去看罢了。 如今,随着二人相处越来越频繁,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在知道秦琛五年前是如何渡过秦氏差点破产、秦府差点坍塌的那段最是艰难的时期后,如今的她看到的却只有秦琛对她的好,所有的好。 人的心境啊 连翘的思绪随着秦琛的一声轻哼而结束。看他眉头皱起,她伸手轻揉着他的眉头,“秦琛,头痛了,是不是?” “嗯。” 她扶他起来,恁他靠在她肩膀上,说:“来,喝点醒酒汤,头就不痛了。” 他耷拉着脑袋,摇着头,说:“不喝。” “不喝不成,不喝的话明天头会更痛的。” 他这才睁开迷糊的眼,问:“什么?” 连翘端起醒酒汤,递到他嘴边,说:“醒酒汤,快喝,免得明天头痛。” 闻到醒酒汤的味道,他似乎清醒了点,突然笑得纯净之极的看着她,说:“你喂我。” 看着笑得像个撒娇的孩子般的秦琛,她心中一突,不觉将现在的他和那天亦是醉酒的他相重叠。 见连翘一动不动的只举着碗,秦琛有点不满,素来冷冽的眼神此时充满了幽怨、无辜,素来紧抿的唇此时嘟了起来,“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就不喝。” 啊啊啊,这小眼神,这可爱的小嘴,素来高冷的人突然变成萌萌哒的样子,除却玄幻、雷人外,简直比杀伤性武器还要厉害万分啊。 连翘心中一突,只觉得骨子里的母爱快要泛滥而出了。 她将碗再度递到他唇边,说:“我这不是在喂你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声音放得有多柔。 “不,我要你用这里喂我。”说话间,秦琛抬手摸着她的樱唇,不时的眨着他好看的、无辜的凤眼。 他睫毛本就长,如今因了醉酒还氤氲了湿润,这一眨之下,越发显得让人怜爱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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