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召的视线瞬间转移到了靳卓岐身上,脸色瞬间变了。 所以他前女友是卜嘉。 他没说过。 她站在原地,眼神完全冷下来,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她可没忘记被卜嘉打的那次她在病床上躺了多久,现在腿上还有一道抹不掉的淤青。 靳卓岐微微站起身拽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拉扯强硬坐在沙发上,胳膊半拢着人,手指捏了下她的耳朵。 仿佛丝毫没把卜嘉那句话刚在眼里,注意力全放她身上,淡声问着聂召:“会玩么?” 聂召不知道是娱乐局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筹码代表多少,她冷着一张脸,对于靳卓岐的问话没丝毫回应。 脾气挺大。 旁边有人挑了挑眉,也没察觉到气氛不对似的,问了句:“嘉姐认识啊?” 卜嘉笑得挺开心,冲着旁边朋友说:“认错了,之前教训过一个女孩,跟她长得有点像。”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还挺想找她玩玩的。” 她话语里嘲讽的“玩玩”完全就是不掩嚣张的挑衅。 聂召强忍着躁动,低垂着眸没吭声,坐在靳卓岐旁边,整个人都僵持着一股劲儿。 倒是靳卓岐,时不时提醒她让她拿牌,还真挺有兴致似的教她怎么玩。 “愣什么?专心点儿。” 靳卓岐点了根烟,没抽,拍了拍她的腿,神态上慢条斯理的。 聂召偏头看了一眼靳卓岐,拿着手里的牌,耳畔的那道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时不时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气不好,手上这副牌并不算好看,对子都凑不出,靳卓岐还是面不改色地让她推码,装得一副拿到皇家同花顺的模样。 那些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试图从聂召这张冷脸上辨别真假。 最终还真半信半疑以为他们有好牌。 一局结束,靳卓岐站起身出去上厕所,给聂召轻飘飘落下一句。 “自己玩一局。” 靳卓岐出去没多久,卜嘉也跟着出去了。 聂召看在眼里,也没兴趣继续玩什么牌,让旁边付坤接了她的位置,转身就往包间外面走。 她就不该来。 她现在怀疑付坤是不是故意的。 她跟梵天纵是能过去了,但跟卜嘉绝对过不去,就凭卢湘在高中那两年怎么被欺负被孤立的,她就迟早要还回来。 靳卓岐出了卫生间抽了根烟,卜嘉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 看到颀长的身影出来,卜嘉微微扬了扬眉吹了个口哨,站在他面前视线不偏不倚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腹部又往下,看了两眼,嘴角勾着,朱红的唇微张:“卓哥,男厕所好像没人。” 靳卓岐半根烟没抽完,在指尖夹着冒烟,姿态散漫又随性,眼神都没放她身上一秒。 “然后呢。” 卜嘉啧了声,也就靳卓岐往这儿一站,半隐在烟雾后的男人侧脸线条流畅,脸型立体,肩宽腿长,冷淡又勾人,她从进包间就在找机会了。 瞧见他女朋友过来好像更刺激点儿。 她声音拖长暗示说:“后悔了,分手分早了呗。” 凑近了些,手指隔着空气想碰他的皮带,目光盯紧人突兀硕大的喉结。 “想给你口。” 靳卓岐手里那根烟又被点燃得更烈了些,六千多的打火机被随手扔进垃圾桶里,靳卓岐视线挪到她身上,勾着唇手指猛掐着她的脖子,轻而易举把人抬高抵在墙壁上。 卜嘉被这倏然的举动给弄的瞬间无法呼吸,脑袋往墙上都狠撞了一下,脑浆都要震出来。 瞳孔睁大,尖锐的指甲下意识抠着靳卓岐掐着她脖子的手指,他的劲儿大,卜嘉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没丝毫撼动,反而被他捏着喉道越来越紧,整张脸都因为失去氧气而涨红起来。 感觉到他手臂逐渐加重的力量感,她张着唇甚至说不出话来,声音惊恐又断断续续的:“卓……卓哥,别,我错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靳卓岐,眼睛里都被激出了泪水,想找往旁边过来的人求助,可走过来的人看到这种场面便直接转头就走,根本没人再敢过来。 靳卓岐脸上面无表情,手背上青筋涨起,掐着她的脖颈没一点留情。 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根点燃的烟头,跟没听见她的求饶似的,把烟火口重重碾摁在她的手背上。 碳火燃烧的味道腐朽着皮肤,烫得卜嘉忍不住叫出声,浑身开始剧烈的扭动反抗。 “靳卓岐!你他妈松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手里的烟头被随意扔在旁边垃圾桶里,靳卓岐轻哄似的笑:“没碰脸,叫这么贱干什么?” 他松开手,转过身在旁边洗手池里洗手,洗干净之后单手揣着兜,看着跌坐在地面上大口呼吸的人,手背上表皮的红肿起来的一个圆形格外明显,像是放在烤箱上的肉饼,边缘处流的鲜红的血顺着滴落在地上。 “你敢碰她第二次,试试我会不会弄死你。”靳卓岐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性感危险的嗓音重重压下。 说完低着头单手揣着兜往外走,捏着手机给聂召发着消息。 【跑了?】 聂召吃的那个面实在难受,去附近的一家店里买了份蜜枣粥喝,喝完刚出来收到了靳卓岐的消息,回: 【你没跟我说卜嘉是你前女友。】 聂召发完,一抬头,靳卓岐就站在对面路边,刚好绿灯,他就那么站着不动,聂召咬牙切齿地走了过去。 她寄人篱下,她能忍。 走到靳卓岐身边,很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这么快结束了?怎么她活不好啊。” “靳卓岐。”聂召眼神阴着,话语从齿关溢出来。 “你敢跟别的女人上床再碰我,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快。” 靳卓岐不知道她哪来的结论。 如果不是聂召主动说他也没跟她翻云覆雨的打算。 靳卓岐还是那一副惯常的晾人态度,被举得太高,他解释都不会给谁。 聂召转身就要走,又被靳卓岐扯住了手腕,在手里把玩着又五指扣合,温热的手温传递着,指腹摩挲着她手指的细腻纹理。 “哪有什么别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很轻佻地拨弄着她的头发,靳卓岐的声音轻浮又散然:“爷的床头风暂时还只有你能吹。”
第28章 聂召瞪了他一眼, 从他手中把自己头发扯出来,转身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去。 还没点开APP,就被靳卓岐一手抽出了手机, 息屏,勾着人的肩膀往自己车上走。 “打什么车?不没钱么?不知道省着点。”靳卓岐轻飘飘地说。 说完捏着钥匙坐在了驾驶座上, 聂召也不再跟他客气, 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上。 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她就有些难受歪在车上差点睡着, 中间一直捂着小腹,即便痛感减轻, 也还是有些胀胀的不舒服。 车子刚停下,聂召就瞬间醒神了。 她拉开车门迷迷糊糊就往公寓走, 进了小区的门,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她仰头看了一眼,脸上的水凉凉的。 不知道是为什么,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烟雨朦胧中,天色还没完全昏暗下去,只是周遭的一切都很阴沉。 靳卓岐那辆通黑的轿车停在路边,开着车窗,露出那张轮廓线条明显的侧脸,正压着下颌抽着一根烟,猩红的火苗燃着, 薄唇溢出一溜儿白烟。 隔了很远,聂召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只是扫了一眼, 随后压着脑袋顶着细雨往公寓里走。 还没走进公寓门口,聂召收到了一条靳卓岐烟后的微信消息。 【周五过来。】 聂召一边开着门一边慢悠悠回复:【你要想浴血奋战也行。】 那边没回。 *** 聂召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高铁去了鸡鸣寺, 高铁一直到早上十点半才到达目的地,检票进去之后,她带着鸭舌帽仰头看着长长的台阶,站在原地好一会才一步一步走上去。 或许因为下了雨,来的人并不算太多。 上去请了三炷香,点了平安灯,也没往其他地方转。 她来的目的就是想买一个开了光的红绳,有一个小檀木珠,在网上搜了搜之后觉得网上买不如亲自来的有诚意。 买一个,想送给靳卓岐。 她也没指望他真的会戴,她只是想送。 脑子里忽然想到喝醉那天,她的意识很模糊,听到的话语也都是零零碎碎的。 最后拼拼凑凑起来,是听到他说小时候被人抛弃了,之后他再说了什么,自己又回复了什么,聂召都记不太清。 她喝醉后容易忘事儿。 聂召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如果是,他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后扔在孤儿院,好不容易被人收养了,又因为她,再次失去了家人。 人是无法接受两次重复的打击的。 从鸡鸣寺出来已经下午了,聂召也没来得及吃午餐,就赶了最近的一趟高铁回来。 下了车在便利店随便买了一些东西吃。 手绳一直放在红色盒子里,聂召没打算刻意送给他,对靳卓岐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想等下次见面的时候顺便给,显得自然一点。 国庆的第二天她就去了便利店上班,之后的几天,见过付坤,也见过卢湘,一直也没见靳卓岐的面。 中午跟付坤一直吃饭时顺口问了句,才知道他飞回了伦敦。 “回?”聂召抬眼,抠着字眼。 付坤捏着筷子的手指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闷头吃饭说:“嗯,他暑假的时候也经常回去。” 聂召倒是想问他去找谁,毕竟当时靳卓岐连医药费都凑不齐,现在过得这么逍遥自在,少不了另外一个人的帮助。 可付坤却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看了看时间,吃完饭就跟李拓打了电话说去了附近射击场玩。 连续的十天国庆假期,聂召都没再见过靳卓岐。 一直到国庆结束后的第三天,聂召倏然发现,她的生活中好像除了卢湘,全都是靳卓岐了。 卢湘学的新闻学,她想以后成为一名记者。 聂召其实还挺意外,以卢湘的性格,以为她会选择一些适合在写字楼里的工作,记者需要跑新闻,风吹日晒也需要很强烈的人际关系以及对人群的敏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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