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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对的，就是物理老师老陶日常向李大仙人请教，然后去鼓励常喜乐。 这也是一次偶然，有次常喜乐在办公室被老赵训的眼眶泛红，物理老师老陶看见了，又想起之前老赵给他抱怨的常喜乐对化学如何敷衍，对物理怎么刻苦认真，就把常喜乐叫过去，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心，并且鼓励她，说，我相信，你这么努力，物理成绩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老陶又笑着开了一句玩笑，怎么也不能比化学差吧？ 那次考试，常喜乐化学考了92，物理考了93。 第二次考试前，老陶想到这一茬，又笑着鼓励常喜乐，最后常喜乐化学考了91，物理考了92。 众人看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这除了玄学，真的再没有理由可以解释。 而从那以后，每次考理综的前一天常喜乐都会被化学老师叫出去批评训斥一顿，然后又被物理老师安慰鼓励一顿。 常喜乐的大名就此远扬，班上的同学更是分成了三方，一方中立，一方羡慕，认为只是被骂一顿就能考高分，哪来这么好的事？另一方则是同情，回回考试都被骂，这多让人难受啊？而且玄学这种事，万一突然失效了呢？ 小允子哼了一声，“我不跟病号计较。” 见陈雪嘴巴一张就要反驳，郁婉连忙打断她，“行了，你这还吃着人家喝着人家，身上还盖着人家特意给你借来的毯子，你还和人斗嘴？好意思？” 陈雪这才闭了嘴，但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本来就可怜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到底你又不是她本人。”郁婉摸摸她头，“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好好看书复习，听话。” 陈雪看着书唉声叹气，“可我看不进去，我现在一看这些，脑子里就想到我下午做的数学卷子。” 见陈雪怎么都走不出数学失败的阴影，郁婉只能下狠招，“别这么怕啊，说不定明天考完试过后，你就会发现，说不定有哪科考的比数学还差呢？” 看着陈雪瞬间惊恐的面容，郁婉微微一笑，“还有你的身体，万一明天你精神一紧张，又像今天这么痛呢？” “你别说了！”陈雪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看书，我复习还不成吗？” 果然不出意外，第三节 课晚自习结束时常喜乐丧着一张脸回来了，刚坐下没多久，又被物理老师老陶叫走了，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陈雪倒是认认真真的复习，拼命往嘴里灌热水姜糖，还想办法找人要了一个不要的老式热水袋，“两个热水袋，一个放脚底，一个放在小肚子旁边，一晚上都热热乎乎的。” 她信心十足道：“明天我一定会恢复正常状态，然后正常甚至超常发挥！” “是吗？”郁婉挑挑眉头，“那你起身动一下试试看？” 呵呵，当她没有生理期？谁还不知道谁啊？有时候上课一动不动坐久了，突然动一下，下面那血流成河的感觉…… 陈雪扭头看她，“你怎么老是泼我凉水啊！” “谁叫我安慰你你听不进去，非要对你狠起来你才知道听话？”郁婉摊手，“总之安安分分待着，洗脸刷牙别为了图方便就直接用冷水，就算明天感觉好了也别放松，热水姜糖吃着又不碍事，止疼药热水记得也备上……” “算了。”郁婉越说越不放心，“我还是找个人监督你吧。” 小允子在后面疯狂指自己和旁边的任晔，他们两个的考室正好在陈雪的考室左右。 郁婉直接装没看见，微扬起头叫谢冰。 谢冰倒是痛快的答应了，“只是在寝室里的时候我可以把她盯着，但我考室和她离得有点远啊。” 前面的季志清突然转过头，认真道：“不用盯，不自觉，不带饭。” “可以。”郁婉当即拍板，“就这个吧。” 陈雪缓缓合上自己张大的嘴巴，“不是，那什么……这会不会有点过了？” “未成年没有发言权。”郁婉直接把话给她说死，“我觉得你这次生理期反应这么强烈，很可能是和你这段时间的不健康饮食有关系。” “可是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的啊。”陈雪还想挣扎，“万一我什么都做了，最后还是不舒服呢？” 郁婉幽幽叹气，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怜爱，“那就说明这是你的命，你还是安生吃食堂去吧。” 陈雪：“……”我不要！ 不知道是那些预防措施起了效，还是郁婉的威胁成功激发了陈雪的保命心，总之第二天，陈雪精神百倍的顺利完成了考试，连以前生理期时会有的腰酸都没了。 陈雪认真道：“看来真的是我的话成了真，昨天是把我的好运气分给小仙女了，所以我才会那么难受。” 前面，“小仙女”刚就着金学莱的回忆版答案估完分，章丁凑过来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估分了？我看看多少分……卧槽！你这次考的这么好？” 季志清没说话，抬手将答案递给其他人。 “说说呗，怎么考的？”章丁还在继续追问，“语文提升了我理解，怎么其他科分数都升了？这是突然灌顶了还是吃仙丹了？等等！” 他突然疑惑的看着季志清，“我说，你不会是算错了吧？” 季志清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课桌里摸出一瓶核桃奶扔给他。 “给我干嘛？我不爱喝这个。”章丁接住核桃奶，不肯死心，“说说，到底是怎么考的？有什么秘诀？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见此，季志清只能无奈开口，“多做好事。” 章丁：？？？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核桃奶，又抬头看向季志清。 “我怀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后面，小允子连声催促郁婉快些走。 郁婉将东西收拾好，随意回着陈雪的话。 “那你可得注意了，说不定从今以后那个小仙女每天都来给你做好事，就盼着你多分享些运气给他。” 一句话，顿时让陈雪陷入了纠结。 那她是让小仙女来还是不来呢？
第38章 郁婉匆匆赶到旧教学楼里的演出室时，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正在不停地忙着自己的事，练台词的练走位的，还有帮忙化妆准备服饰的，声音太嘈杂，说话都得靠吼。 高珊珊穿过人群将她拉过去，“郁姐，吃饭没？没有的话我那儿有牛奶和面包饼干，牛奶还是热的。” “吃过了。”郁婉连忙道：“来的时候抓紧时间垫了点。” “那我们先过去换衣服。”高珊珊拉着她到了一旁的角落里，这里用布围了一个扇形，算是换衣间，外面放着好几个行李箱，其中两个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女性服饰，另外几个则是装着各种各样的饰品。 高珊珊眼也不看的从行李箱里抓出一条裙子，然后拉着郁婉进到换衣间里，“这条裙子下摆大，裤子不用脱，上面的话我看看……” 她说着扯了扯郁婉的袖口，看她穿了几件，每件衣服有多厚。 “外套和毛衣都得脱了。”她又问郁婉，“先给你贴个暖宝宝吧，等会儿化妆还可以把外套披着，不算太冷，等要上场的时候再贴一个。” 郁婉点头，“行啊，这些我都不懂，你直接安排就行。” 她顺从的脱了外套和毛衣，然后将那条裙子套上，一套上，就发现裙子有些大了，裙摆拖在地上，而且裙子材质有些像纱，只是不透明，轻飘飘的，看着有几层，但根本不挡风不保暖。 一瞬间，郁婉脑海里闪过三个大字。 面子货！ “也要准备夏天的情况嘛。”高珊珊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样开口解释，“而且这裙子做的比较大，这样体形不一样的人稍微改一下就能穿。” “唔……有点长了，没事，我找条腰带给你绑上去一点，这样也看不出来。” 她将暖宝宝给郁婉贴上，然后给她扣衣服背面的暗扣，又转头朝外面喊，“秀秀，把那条墨绿色的腰带递给我。” 没有人回答，但一只手抓着一条墨绿色的腰带从外面递进来。 看见那只手臂上明显的男性服饰，再闻着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花香，郁婉下意识开口，“钟听寒？” 拿着腰带的手一僵，接着从围布外传来钟听寒的声音，“你怎么认出来的？” 郁婉总不能说是自己闻到了花香，含糊着回答，“猜的。” 钟听寒哦了一声，然后没说话了。 一块布，里外一瞬间都陷入了安静。 高珊珊手拿着扣到一半的扣子，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一行大字。 如果这都不算爱。 到底要多熟悉地方才能仅靠一只手就能把对方认出来？！ 高珊珊还在胡思乱想，郁婉已经伸手将那条腰带拿过来递给她。 高珊珊连忙把腰带收下，又问钟听寒，“怎么你过来了？你不是在那边换衣服吗？还是有什么事要通知？” 这个排练室很大，话剧社直接将男女换衣间分别安排在两个相对的角落，一般都不会到另一边来。 “没有，是我衣服换好了，正在排队等着化妆的时候被抓壮丁了。”钟听寒解释道：“让我先来给大家帮忙。” “你们还有什么要递进来的吗？”钟听寒在外面问，“没有我就先走了，那边还有点事。” “没有了没有了，剩下的我们能行。”高珊珊连忙开口，“谢谢你啊。” 她将裙子背面的暗扣扣好，又把其他几个地方的调整暗扣也扣好，还让郁婉动胳膊动腿，“活动一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婉说了几个地方，高珊珊立刻又给她调整。 这些做完后她又将裙子从腰部往上折了一点，然后用腰带紧紧系上，“放心，不会掉的，我有经验。” “好了，这样看起来就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没弄好，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出去我再找几个小夹子从里边把一些地方给你别一别，保证让人以为这裙子是量身定做的。” 郁婉点头，将校服外套披上，拎着裙摆慢悠悠的从换衣间出来。 换衣间外已经等了好几个人，正在疯狂的找自己的裙子和配饰，不停地说你的东西在这儿，谁看到我的了？ 郁婉还看到一个女生拿着一条温莎领带和一块儿怀表气呼呼往外跑，“他们男生到底能不能有点收拾？上次又把东西放到我们女生这边了，还不自己过来拿！当自己是老爷啊？！” 高珊珊叫了一声秀秀。 秀秀头也不回，“要找什么自己找，我还要去帮忙调音，要来不及了。” 看见郁婉出来，两个演继姐的女生就一块儿拿着裙子进去，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朝她笑，“妈妈，你今晚看起来可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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