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抬眸:“你逃了婚礼,我嫁给别人。我们这样很公平,不是么?” 沈慕白抿紧薄唇,下颌紧绷,隐忍的怒气喷薄而出:“可我也说过,婚礼只是推迟,推迟而已。” “可我没同意。” 就算婚礼再办又怎么样? 他能把她碎了一地的自尊捡起来吗? 他和薛知棠,和宁远国其实一样,他们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她,他们只是在她与宁萱之间,自然而然的优先选择别人。 她忽然觉得很累,“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沈慕白看了她半晌,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叹了口气,“那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就算他不能娶她,他也不相信她会愿意嫁别人。 他们在一起四年。 他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倾慕,依赖,和恋慕。 她不会爱上别人。 况且。 他是堂堂沈家大少,他并不觉得他会输给这S国的任何一个男人。 如今这件事纷乱复杂。 他和阿蘅,来日方长。 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冷冷的看向元卿,“回去告诉你的那位先生,我很感激这几天他代我照顾阿蘅,但是劝他不要痴心妄想,来抢我的东西。” 元卿不喜不怒:“我会转达。” * 总统办公厅。 巍峨的鎏金大门前,气势昂扬的仪仗队巡守经过,而门内,元卿等着国务卿离开后,进门汇报了关于今晚的事情。 傅瑾州听罢,放下了笔。 “她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元卿:“宁小姐只是皮肉伤。” “嗯。”傅瑾州道:“将明天下午的行程全部推后。” “您是要……” 傅瑾州莞尔,“自然是接小姑娘回家。” 第7章 傅瑾州VS沈慕白:可现在,她是我的 当天晚上,苏嫣过来,问她什么时候能出院。 宁蘅说:“我也不清楚,要听医生的。” “我去帮你问问。” “嗯。” 苏嫣去了服务台,说了名字,护士脸色一变,当即就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打完,回复苏嫣的时候,态度变得恭谨又和蔼:“很抱歉,我们这边规定,这位宁小姐暂时不能出院。” 苏嫣只觉得她的表情很奇怪。 她回去告诉宁蘅。 宁蘅也没在意。 等到第二天一早,元卿照例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来了就没走。 留下来,当然防着沈慕白和夫人独处。 “您若是不方便,我也可以在门外守着。”元卿说。 宁蘅点头。 沈慕白上午倒是一直没来。 下午四点多钟。 医院长廊外,一道颀长矜贵的身影,正缓缓朝着病房走来。 无论是路过的医护或是家属,都顿目驻足。 这全因,男人的相貌太出色了,还有那气场,更是万里挑一,尊贵矜傲,绝世无双,让人不自觉便心悦臣服,匍匐脚下。 元卿看到他来,忙恭敬颔首。 男人在病房门前屈指叩门。 “进来。”宁蘅。 他推门而入。 病房内,宁蘅正在坐在床边喝水,见到他进门,一愣。 “你……你怎么来了?” 傅瑾州黑眸凝睇着她,“不是说好了,我来接你出院。” 宁蘅怔住。 那日的约定简直是太荒谬了,她其实从未当真。 但是他竟然真的来了…… 傅瑾州眸底漾着温脉的笑:“怎么了?” “医生说……我暂时不能出院。” “是我让医院这么说的。” 男人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还缠着纱布的小腿,“还疼吗?” “还好。” 他的眸底氤氲着一层意味不明的神色:“我很抱歉。” “没关系。”宁蘅抬起水眸,表情认真:“你的司机也是无心的,我不怪你。你无需太过自责。” 傅瑾州定定的看她两秒,然后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微微上扬,“嗯。” 他动作亲昵。 宁蘅侧头避开他的手。 他微抿唇,只是掠她一眼:“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他动起手来。 她在病房的东西并不多。 等都收拾好了,他要带她走。 她却顿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宁蘅垂下眸,“我……我……” 傅瑾州似乎很有耐心,嗓音依旧柔和:“嗯?” 宁蘅掐紧指尖,到嘴想澄清推拒的话,却变成了:“我还有些衣服没收……” 傅瑾州看向阳台,了然。 住院几天,应是有换洗衣服的。 “我帮你。” 他大步就要朝阳台走。 宁蘅眉心一跳,忙说:“我……我自己来……” “你腿脚不便,在这儿等我。” 他说完去了阳台。 元卿看的一愣一愣的,他还没见过阁下从小到大干过收衣服这种事。 他朝阳台那边看了好半天。 男人忽然道:“背过去。” 元卿愣了下,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 “……”他转过身。 男人已经拿着衣服朝这边走来,走到床边的时候,宁蘅看见他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拿着她的浅青色Bra和内衣,叠好,放进了床边的包里。 那双冷白腕骨上还挂着黑色玉檀香佛珠。 冲击性极强。 他俊美的侧颜神色如常,宁蘅耳尖尖却又青又红。 “衣服都是自己动手洗的?”他问。 “嗯。”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我自己也可以的。” 做完这一切,他说:“走吧。” 宁蘅喉间像是被棉絮堵着,再没了开口的能力。 她闷声跟在男人身后出门。 她走的很慢。 但是他速度很快,见她远远的没跟上,便停下来等她。 直到她慢吞吞走到了他面前。 男人摩挲着佛珠手串,垂眸凝视着她。 良久—— 他倏地伸手,将她揽腰横抱起来。 宁蘅低呼了声,吓得不轻。 男人却已迈开身形,大步抱着她走出医院。 长廊上不断有人投来注目礼。 宁蘅耳根红的厉害,小手攥着她胸前的西装,局促不安。 傅瑾州垂眸瞥了她一眼。 随后,伸手搭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在怀中。 医院门外。 一辆宾利恰好停下,车内走下来一个人。 是沈慕白。 沈慕白今天又照看了宁萱一整天,晚上才有空过来。 可他刚走到门前。 忽然愣住。 然后他就看到宁蘅正被一个男人抱着往门走的一幕。 他几乎攥紧拳头,拦在了他们面前。 傅瑾州抬眸。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 沈慕白自觉是这京城的佼佼者,可是在清楚看到面前之人那双幽深凛冽的眸子后,他瞬间一震。 由心底散发出一股景仰畏惧的错觉。 甚至,他能从对面那双眸子里,看到点点轻蔑。 他可是堂堂沈公子! ……还从没有人敢轻蔑他! 沈慕白冷冽沉声:“放开她!” 傅瑾州眉眼轻眯,嗓音温淡而压迫:“让开。” “不让!” 沈慕白攥紧了拳头,眸子喷火般凝睇他:“她是我的妻子!你没有资格碰她!” “是么?” 傅瑾州喉间溢出低哑幽深的笑:“可现在,她是我的。” 第8章 隐晦告白:我喜欢银杏,也喜欢你 “她从来不是你的。”沈慕白上前攥住宁蘅的手腕,薄唇冰冷:“阿蘅,你来告诉他!你是谁的妻子?” 宁蘅抿紧了嘴唇。 傅瑾州脸色已稍显不耐:“元卿!” 元卿领命,走上前。 他刚抬手,直接扣住了沈慕白的胳膊,沈慕白不得已松了手,和元卿扭打起来! 傅瑾州步履从容的抱着女孩与他擦肩。 沈慕白气急攻心,想追要上来抢。 元卿伸手一个反扣,压制住他,在他耳边道:“沈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自量力。” 说罢。 他放开他,跟上傅瑾州的脚步。 沈慕白急火攻心。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阿蘅带上车,车身扬长而去。 他恨恨的一拳砸在墙壁上。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要你立刻去帮我查一个人的身份!” —— 林肯车上,车厢安静。 上车后,男人并未放开她,而是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宁蘅心底忐忑,身子紧绷,不敢动弹。 但他没说话,她又不敢出声。 良久。 她想起身坐到一边时。 傅瑾州忽然拿出一方手帕,骨节修长的手,执起她的手,开始慢条斯理的细细擦拭她曾被沈慕白碰过的手腕。 他擦拭的很慢。 动作温柔,目光专注,像对待着瓷器,眸底幽深不见底。 “你跟过他四年。” “嗯。”宁蘅也没否认。 从18岁,到22岁,她最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他。 “你爱他。”这回,肯定的语气。 方才沈慕白出现的刹那,他能感受到,她攥着他衣襟的手,变得更紧。 宁蘅抿唇。 她初到宁家,处处遭受白眼。 唯独沈慕白。 他不曾对她有偏见,更不曾对她冷嘲热讽,甚至他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处处帮她,维护她。 他是她黑暗中的一缕明火。 “或许吧。”她这样说。 傅瑾州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涩深沉。 他擦完,将手帕丢到垃圾桶。 宁蘅也趁此坐到了一边。 少顷。 他拿出烟圈,点燃前,侧过头来问她:“介意我抽根烟吗?” “不介意。”宁蘅摇头。 车厢内响起打火机‘嘎达’的声音。 尼古丁的味道蔓延。 宁蘅默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傅瑾州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到了就知道了。” 约莫半小时后。 车身绕过宽敞的马路,驶离市区,几个转弯后,在一座气派的庄园前停下。 别墅笼罩在其间,神秘庄重。 车身停下。 傅瑾州下车,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宁蘅犹豫着递过去。 两人的手握住。 他牵着她,缓慢进入庄园。 青石板小路旁种植着大片的银杏和冷杉,落英缤纷。 宁蘅打量着周围。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首都的闹市区有这样一所安静美好的如同人间仙境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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