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 “妈。”傅瑾州纠正:“她二十二了。” “二十二?”黛娜夫人震惊:“你有脸说?你三十!你配的上人家吗?22岁的花季少女,怎么就被你这么个老男人盯上了。” 傅瑾州:“……” 有您这么说儿子的吗? 宁蘅攥着衣袖,见黛娜夫人和傅瑾州还没回来,狐疑的朝两人方向看过去。 黛娜夫人见状,又拉着儿子坐回沙发。 “方才是询问了瑾州一些事。”黛娜夫人含笑看着宁蘅,“还没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宁蘅垂眸:“我……是首都人。我叫宁蘅,您唤我阿蘅便好。” 黛娜夫人陡然皱紧了眉心,咀嚼这个耳熟的名字:“宁……蘅?” 宁蘅不安的搅着衣袖,有关宁沈两家的婚礼聚众皆知,也不知面前的这位夫人会否心生芥蒂? 黛娜夫人蓦地看向自家儿子,又冲他使了个眼神,将他拉到一处偏僻之地,压低声线狠狠的问:“好啊你!我当你是正儿八经哄到的老婆,原来是半路抢的!还是抢了京城第一贵公子沈慕白的!我儿子可真有种啊,你强抢民女这事,参议两院知道吗?!” 第10章 总统阁下,长什么模样? “妈,您不要火上浇油。” 黛娜夫人笑眯眯道,“好啊。如果你能将我儿媳心甘情愿骗到手,跟你结婚,我就不计较。” 傅瑾州淡笑:“一言为定。” 两人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黛娜夫人继续问:“阿蘅,你是学生还是工作?平常都喜欢做什么?” “我大学学的古典舞,不过……我现在是一名珠宝设计师。” “设计师?果然是才华卓著。” “您说笑了。” 两人闲聊着。 傅瑾州随手拿起桌上果盘的一颗橘子,骨节修长的手开始剥橘子皮。 他的动作很优雅。 风度翩翩,君子谦谦。 便是黛娜夫人,也未瞧见他有亲手剥橘子的一天。 而且。 就连橘子肉上的那层白色的细丝,他都挑剔的干干净净。 随后,他将橘子递到小姑娘的面前,“吃个橘子,再聊。” 宁蘅感到受宠若惊。 黛娜夫人笑着催促她:“接着啊。” 她接过。 掰了一瓣橘肉放入唇间。 傅瑾州低声问:“甜吗?” 宁蘅点头:“嗯,甜。” 黛娜夫人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家儿子三十年铁树没开花,现在竟然也懂哄小姑娘开心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 后来,她又带着宁蘅在这边的别墅院子前后看看。 他们一出去。 佣人围绕在管家安容的旁边,舔狗似的义愤填膺,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阁下看上她哪点?” “漾西可是与阁下这么多年的情谊!竟然出国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就是啊,漾西才应该是我们的夫人。”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和漾西姐姐侧脸有点像?不会是因为漾西姐姐没回来,所以阁下才找了个替身聊以慰藉吧?” 安容原本阴沉的脸色因这最后一句明朗了几分。 “不要议论阁下的家事。”她命令。 “……是。” · 将近晌午。 黛娜夫人带着宁蘅回来。 佣人上了水果,几人坐到沙发上,点开电视机,打算放松一下。 电视机内正播放着午间新闻,新闻上正在阐述着国务卿和外交部最近招待Y国首相一事。 许是聊了许久,宁蘅也放开了许多,“听说S国新上任了总统,没想到这回在外交部也没露面,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这话一出。 客厅内的黛娜夫人、傅瑾州、还有别墅内得佣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空气静了整整十数秒。 宁蘅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我……是不是不该妄议总统阁下?” 空气还是很静。 黛娜夫人眨眼。 傅瑾州眸色漆黑。 佣人们狐疑诧异,面面相觑。 黛娜夫人直直的看着她,又看了眼自家儿子,笑了一声打破沉默,“当然不是,每个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她又给儿子使眼神。 傅瑾州无奈的随她走到一边,黛娜夫人问:“臭小子,阿蘅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傅瑾州道:“妈,我暂时需要隐瞒,您可要帮我。” 黛娜夫人犹豫两秒。 也是。 不能吓着人家。 她回到沙发,又笑盈盈的说:“阿蘅,你觉得我们的总统阁下是什么样的人?” 宁蘅懵了,“我……我没见过他。” “你猜猜他的年纪。”黛娜夫人瞥了眼儿子,坏笑。 宁蘅的观点里,总统向来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爷爷,于是她猜:“六十?” “噗嗤——” 黛娜夫人直接笑出了声。 傅瑾州扯开话题,问佣人:“午饭做好了吗?” 佣人点头:“好了。” “吃饭吧。” 三人坐上餐桌。 餐桌上,黛娜夫人不停的给宁蘅夹菜,“阿蘅啊,瑾州父亲去世的早,只剩我和瑾州,还有瑾砚相依为命,今天你来的突然,瑾砚没抽出空过来,你可不要见怪。” 宁蘅一愣。 黛娜夫人说:“瑾州从政,瑾砚从商。是兄弟。” 宁蘅了然。 一顿饭吃完。 又在家里坐了会儿。 傅瑾州提出告别。 黛娜夫人很是不舍,她吩咐管家安容,从老宅的保险箱内,将一个通体剔透的玉镯拿了出来,不由分说地要给宁蘅戴上。 宁蘅推拒:“这个我不能要。” 八字还没一撇。 她和傅瑾州,还远远不到这个情分上。 “阿蘅,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黛娜夫人说:“不值什么钱的,你收下吧。” 宁蘅看向傅瑾州。 傅瑾州冲她点头示意。 宁蘅这才没有推辞。 黛娜夫人将手镯戴在她的手上,语笑嫣然:“我瞧着正合适,这个镯子啊,果然天生就该是你的。” 宁蘅淡笑,道谢。 * 回去的车上,气氛沉默。 良久。 宁蘅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傅瑾州挑眉,“是给总统阁下打工的。” 宁蘅,“?” 傅瑾州面不改色的说:“虽然我没当什么大官,但是我运气很好,在总统阁下身边打杂,在幕后为阁下分忧。” 总统身边打杂的,能买得起那样的别墅? “你不会是……贪的吧?” “咳!咳咳咳!!”前方的元卿一口气差点没呛死。 傅瑾州薄唇漾起戏谑,“当然不是,银河湾是我为阁下做事,阁下奖励我的。” ……好像也能说得通。 宁蘅忽地记起,他似乎还有个从商的弟弟。 这样的话,他有那么多钱,也不足为奇。 “你放心,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能养活自己的,不会拖累你。”她说道。 傅瑾州看向她,挑眉轻笑: “你放心,十个你,我都养得起。” 宁蘅耳尖尖微微泛红。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手镯,将玉镯摘下来,“这块玉镯,还是还给你吧。” 这块手镯整体温润细腻,手感极佳,必然不俗。 傅瑾州:“给你,你就收着。” “可这太贵重了。” “不值什么钱。” 宁蘅不相信:“真的?” 傅瑾州长眉轻动:“当然。” 这块满绿玻璃种翡翠手镯,是由最稀缺最天然的翡翠材料切割制作而成,全世界仅此一块。 价值两亿。 是傅家专门要给长媳之物。 也是S国王室下一代女主人的象征—— 第11章 缔婚:你……你是总统?! 宁蘅也不知信没信,没再出声。 另一边。 送走了宁蘅和傅瑾州走后,黛娜夫人吩咐所有佣人,“往后不得在宁小姐面前暴露先生身份。” 佣人纷纷应:“是。” 黛娜夫人刚想坐下,抬眸不经意间,倏地瞥见安容不虞的脸色。 她一顿。 叹息一声:“安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瑾州的心思,并不在漾西身上。” 安管家惶恐说道:“夫人,是我儿漾西没有那个福分。” “别这么说。”黛娜夫人道:“往后不论如何,我还是会将漾西当作亲女一般。” “谢过夫人。” 宁蘅随傅瑾州回到银河湾后,将那块手镯放下收好,便在卧室内小憩。 近些天发生的事太多,到现在好像都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暮色四合,天边昏暗。 她思忖良久,终于还是起身,出门。 她想。 她还是要和傅瑾州谈谈。 一出门,便在二楼长廊碰见了管弦。 管弦微笑问道:“夫人,您找先生?” 宁蘅对‘夫人’一词甚是不习惯,但也没纠正,“……嗯。” “先生应该在书房忙公务呢。”管弦笑意加深,然后将手中茶盏递过去,“这是先生爱喝的茶,不如您替我送进去。” “好。” 管弦走后,宁蘅端着端盘,站在书房门前,屈指叩门。 里面传来声音:“谁?” “是我。”宁蘅轻声。 门内的男人长眉微动,手中动作一顿,“进来。” 宁蘅进门。 傅瑾州瞥了小姑娘一眼,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茶盏,宁蘅解释:“是……是管弦让我端进来的。” 傅瑾州眸光微暗。 “放下吧。” 宁蘅放下茶盏,男人又问:“找我有事?” “嗯。” “说。” “我……我想和你缔婚。” “缔婚?”他眉梢轻挑:“怎么缔?” 宁蘅说:“我们结……结婚,两年为期。两年后,我们离婚,嫁娶各不相干。可以吗?” 空气一寂。 傅瑾州轻捻冷白腕骨上的黑色玉檀珠手串,那双狭长冷锐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宁蘅惴惴不安的掐紧指尖。 她自觉她说的不过分,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这桩婚事太荒唐了。 他如何能和不爱的人度过一生? 良久。 傅瑾州终于开了口: “可以。” 宁蘅唇角上扬。 “不过——” 他话锋一转:“既是夫妻,我就从没想过要做有名无实的塑料夫妻。” 宁蘅一怔。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年纪也不小了。舍了婚姻,总不能一丝好处都不取。”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脖颈,锁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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