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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月换了一个其他的例子：“我今天看新闻，一个男的赌博又家暴。他媳妇怀孕了，他也不管不问。他媳妇说他几句，他就把他媳妇打了。孩子现在都挺大月份的了。他媳妇把孩子打了，离婚了。他还不同意，威胁他媳妇。” 李丽淡定地说：“能上新闻就说明这样的人少。你不要因为一个这样的案例就觉得所有的男的都是这个样子。好男人虽然很稀缺，但是还是有的。慢慢找，肯定能找到。要不我去婚姻介绍所给你找找。今天我在路边走，收到一个婚介所的传单，上面说都是筛选好的优质适婚男性。我们花点钱，还不用欠人情了，也不用被介绍人坑了。多好呀！” 此刻杨月月肠子都悔青了。她没有扭转李丽的想法，反而又点燃了李丽给她找对象的热情。 “婚介所绝对不行。他们就是中介。中介都是两头骗，两头收钱，更坑。里面的黑幕很多。不管是房产中介，还是街头常见的人力公司都是很黑，经常爆出问题。你交了钱，他们也是坑你。那些广告都是虚假宣传，等到你发现被骗了，他们也不会退你钱，找各种理由推卸责任。妈，你千万别犯傻。”杨月月坚决反对道。 李丽轻轻地点点头，很是犹豫纠结。 杨月月赶紧有给老妈找了很多中介的黑历史，努力劝说。 她可不想再去相亲。 虽然她现在已经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但是也不想面对那些烦人的奇葩，影响心情。 早上杨月月去上班，在路口遇到了周到出来买早饭。 周到明显精神多了，黑眼圈都变浅了。 杨月月思考着说什么作为开场白，周到先开口打招呼：“这么早就过来了？” “嗯，在家也没有事。”杨月月把车子停在路边，单脚撑地。 周到见杨月月打算聊几句，就停在原地，问道：“你们现在都好吧。” 杨月月点点头，说道：“挺好的。昨天袁老板找我和韩冉冉谈话，想让我们留下来好好干。我们没同意。他现在找不到人，也不敢开除我们。他还说你们几个不服从管理，抱怨太多了，被他劝退了。” 周到宽容地说：“他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他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话。我们很早就辞职了，他一直推脱，不放我们走。这次他又不让我们几个走。我们几个态度非常坚决。他就让我们走了。他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稀奇。也相处好几年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呀。” “那你以后背调没有什么麻烦吧。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写我的联系方式。”杨月月热心地说道。 “那些都不重要。很多企业都只是看看。如果真的有企业背调，他们也相信袁老板说的。我觉得这样的公司我也没有必要去。现在也不是只有企业可以背调。我们也可以背调。”周到无所谓地说道。 杨月月佩服地说：“你心态真好，态度也很好。” 周到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只是觉得这些事情不重要。很多企业招聘时问的问题和一些做法也很傻逼，真以为自己能看出什么，自以为是。 “以前我确实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给你带来了麻烦。对不起呀。”周到真诚地说道。 他还记得杨月月当初是多么讨厌他。 杨月月有点惭愧地说：“都过去了。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过去的种种都留存在记忆里。 周到拎着早饭回去了，杨月月骑着电动车去上班了。 时过境迁，杨月月现在回想起过去的一切，也没有那么愤怒了。当初的气愤早已被时间冲淡。随着相处中的了解，她对周到的讨厌早就没有了，反而还建立起了患难的情谊。 他们都是时间长河里的普通人。 杨月月来到办公室。空荡荡的办公室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里人却换了几茬了。不久的将来，她也会离开这里。 让她怀念的是曾经的自己。那时虽青涩稚嫩，懵懵懂懂，天真单纯，却也让人留恋。 杨月月坐在工位上，在这一片宁静中回忆着曾经。 过去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她发现自己记忆里有很多关于文明明的。 她清楚地记得文明明来的时候的拘谨和小心，以及文明明走的时候的潇洒和淡然。 短短的两个月间，他们留下了这么的回忆。 在这个地方，大家都是过客，袁老板才是主人。 杨月月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买车在袁老板面前炫耀。 袁老板经常给他们画饼，激起大家对金钱的渴望。然后他从来没有满足大家的渴望，但是当大家失去希望的时候，他又开始画饼。 在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失望中，大家终于离开了。可是大家都走了，袁老板还要责怪大家不负责任，不服从管理，不想工作想逃避…… 他似乎从来都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可以开除别人，但是别人不能自己辞职，哪怕是他对这个人已经非常不满。 杨月月想让袁老板看看，她的实力早就超过了袁老板画的那些饼，让袁老板羞愧，嫉妒。 她不知道袁老板会不会羞愧，但是嫉妒肯定会有。 为了能够气袁老板，杨月月打算尽快把驾照考到手。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韩冉冉一边走，一边问杨月月。 因为副业的收入，她现在没有焦虑了，底气十足，也变得自信了，潇洒从容，不再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了。 杨月月收回思绪，淡淡地说：“没想什么。发呆呢。昨天你和孙雨晨回去的时候没有淋着吧？” 韩冉冉肯定地说：“没有。我们都穿着雨衣呢。回去的时候雨也不大了。” “那就好。”杨月月了然地点点头。 第307章 你们关系这么好，他女朋友介不介意？ “我们都走了，这个办公室不就赵姐一个人了。”韩冉冉有点感慨地说道。 杨月月微微一笑，说道：“袁老板不是在招人了吗？我来之前这个办公室也是就赵姐一个人。我来之后就是我们两个人。前几个月因为那个大项目人才多些。” “这个大项目闹的，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事情不会按照袁老板的意愿发展。袁老板想得太美了。”韩冉冉随口说道。 忙不过来的时候招几个新人，等忙完了把新人一脚踹开。这样确实很节省人力开支，但是大家谁又是傻子呢。那些被袁老板当成廉价劳动力的人很快就走了。孙雨晨算是坚持得比较久的了。 人员不够就开始更狠地压榨老员工。 大家都感到心寒。 新员工不愿意呆，老员工也想走。袁老板这事办得一点都没水平，他自己还觉得自己很高明。 杨月月嘲讽地笑了。 袁老板也是很多其他老板的写照。 底层人生活得都很艰难。 过了一会，赵姐也过来了。 不用熬夜加班了，她现在也能早点过来了。 “早上好呀。你们都来得好早呀。”赵姐拎着早饭走到自己的工位旁。 韩冉冉吃着早饭说：“我们也是刚来没有多久。” 赵姐坐下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们都不走吧？再这么走下去，公司都要没人了。” 杨月月淡淡一笑，不是很认可赵姐的观点。 韩冉冉吃着早饭没接话。 自从上次她在办公室抱怨几句被赵姐批评了之后，她就不跟赵姐抱怨了，也不在赵姐面前说公司的不好。 赵姐有点尴尬，换了一个问法：“袁老板昨天和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韩冉冉含糊地说道。 赵姐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就放弃了。 其实，她不想让杨月月和韩冉冉走。她们在，她也有个伴，工作上也能有人分担、商量。另外相处这么久了也有感情了。来新人，她又要重新适应。新人怎么样，好不好相处都是未知的。 因为走了三个老员工，其他办公室忙坏了，她们这个办公室也受到了波及。韩冉冉和杨月月也要分担一些工作量。 不过她们两个还是到点就走，一点都不着急。 其他人也知道她们两个要走，虽然有责怪，但是没有任何指责。 赵姐就比较心累了。她刚开始不怎么加班，现在又要加班了，不过只是加班到十点左右。经历过之前加班到凌晨，现在她竟然觉得加班到十点还不错，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怨言。 杨月月找时间报了一个驾校。 每天她都争分夺秒地刷题，看学车视频。 她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顺利地拿到了驾照。 韩冉冉和孙雨晨都觉得很佩服。 “你太厉害了吧。不是说考驾照很难吗？”孙雨晨佩服地说道。 杨月月淡然地说：“还好。只要多练习，考试的时候别紧张，听教练的安排，稳稳当当地就过了。所有的科目都是一把过，都是一百分。” 她这么一说，她们两个更敬佩了。 周围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她。 “明天我就去买车。”杨月月掷地有声地说道。 韩冉冉震惊了。 “买车？现在有点早吧。买便宜车，以后你有钱了想买好车又得处理；买好车，现在又卖钱。”韩冉冉分析道。 杨月月自豪地说：“我有钱。买好车。明天咱们一起去。” 她们两个以为杨月月是说着玩的。 第二天，杨月月真的带她们两个去买车了。 坐在车上，她们两个还跟做梦一样。 杨月月看到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敢开车了。 她叫了一个代驾把她们送回去。 韩冉冉和孙雨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现在这辆车对杨月月来说是一种负担。 回到家，杨月月松了一口气。 “等我练好了，敢上路了，我带你们出去玩。”杨月月自我鼓励地说道。 韩冉冉犹豫着说：“也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坐公交更方便。” 孙雨晨附和地说道：“对。开车还要找地方停车，停车费也不便宜。”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车技？”杨月月望着她们两个问道。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杨月月安慰道：“你相信就不相信嘛。说出来也没关系。我自己不相信。” 她们两个都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唉，看来我还得再多练练。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差别的。要是马路上没有那么多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车，就我自己就好了。”杨月月感叹道。 韩冉冉调侃地说：“这除非是自家马路。” 晚上她们出去摆摊。 文明明突然拎着几杯饮品出现在她们面前。 “各位辛苦了……”文明明笑盈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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