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靠在椅子上不理许空,睨着她:“看来你那位邻家哥哥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谢宛宛毫不畏惧地瞪过去,冷声说:“呵呵,当然还是我唐舒哥哥器大活好啊。” 说完,她推开椅子就走。 身后立刻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嘲笑声。 谢宛宛暗爽。 狗男人,尬不死你! 许空:哈哈哈哈哈哈哈唉不对,钱还是这两口子赢的啊!感谢在20221124 00:00:05~20221126 23:5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哈哈 3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八章 楼下的牌局结束,已是将近凌晨三点多。 唐舒站在别墅小院外,目送许空一行人离开。 远方的海平面一片寂静,两辆超跑的尾灯相继划破清凉夜色,轰鸣声缓缓消失在寂静的盘山公路尽头。 别墅周边的房子距离比较远,一瞬间安静无声。 脑海里回想着许空临走之前的话。 等其他人上厕所的功夫,他们在外头闲聊了几句。 许空递来一支烟,唐舒却想起谢宛宛刚才在棋盘室小声咳嗽的模样,便不假思索地拒绝道:“算了,她闻多了睡不安稳。” “......” “这狗粮撒得猝不及防啊,唐舒。”许空笑着把烟给自己点上,吐字略含糊,指了指耳朵,“唐夫人昨天来我这儿敲钟了。” “你放心,该帮你打得掩护我都做了,虽然我是你妈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但还不知道我早就策反了。” 唐舒拂去衣服上沾染的烟灰,漫心道:“她问你什么?” “问我你现在的女朋友到底是不是随便谈谈的。” “你怎么回的?” “那我当然得跟她打哈哈,说你是随便玩玩的,图个新鲜,让她放十万个心。”许空转而问他,“你心里怎么想的谢宛宛?”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像是心灵感应似的,他下意识觉得会是谢宛宛的消息。 唐舒不着急回答许空的问题,拿出手机看屏幕弹窗: 宛宛:【管睡不管哄是吧(微笑gif)】 他的眼睛盯着手机,语气暧昧:“许空,喊了这么多次小婶婶,难道没有一次是走心的?我平时待你不好吗?” 许空愣了会儿,吐出口烟,朝二楼昂了昂下巴, “我说唐舒,你这样是不是太宠着谢宛宛了,竟然明目张胆跟你妈对着干,那小妖精吧——” 唐舒挑起眼尾,不带感情地打断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 许空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八岁那年许家长辈多数出国做生意,只把许空落在国内上学,图得就是下一代方便和唐家继续维持亲密的合作关系。 有一句圈里用来嘲讽的话虽然不经听,却很形象:许空是唐舒身边的一条猎犬,指哪咬哪。 也只有他们当事人觉得这话不是侮辱人的。 后半句轻蔑的话语溺死在夜里。 许空哑然半晌,清了清嗓子:“我的建议是,你别太喜欢她了,过几年家里要是给你塞个喜事儿,你岂不是把她弄得更难受。女人比较感性,你对她太好,她可能会觉得你爱惨了她,特别是谢宛宛这种年纪小的,一时上头会为你委曲求全,到最后只会恨你恨得牙痒痒。” “也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想清楚这一层。” 唐舒听着听着忽然笑了,在沉重的气氛里抬眸淡道:“我倒是怕她心里清楚得很,不屑于拿捏我。” 蓦地听到后侧传来短促的异响打断思绪。 他转身抬头,视线不自觉被二楼的暖光吸引。 纱帘轻轻摆动,照映出一道倩影,她抬起手,散淡地用腕心轻轻在颈侧贴了下,然后解开头顶的蝴蝶结发绳,卷发蓬松地披在肩膀,站起身。 人影浮动,消失片刻,不过三四秒,影子在阳台的重现。 门把手下落弹起,女人推门而出,真切地在月光中亮相。 微风吹起谢宛宛身上的男士风衣,衣摆垂落在白嫩的脚踝边,视线眺望着远方的景色。 那件外套是他的,她喜欢找他的衣服穿,宽宽松松得撑在肩上,晃来晃去,有种随性的美感。 谢宛宛的身材大概是女人羡慕,男人眼馋的类型,比例很好,没有职业模特的身高,但看上去高挑。敞开的衣襟里是件黑色的吊带睡衣,两件式的,短裤只到大腿中间,剩下的满眼都是腿。 她的肩膀略窄小,却挺得很直,仪态很好,在仿佛一只高傲的黑天鹅。 唐舒想起下巴搁在她颈窝的感觉,犹如上等丝绸擦过皮肤,柔滑水嫩,一只手臂就可以完全圈住,牢牢地掌控进怀里。 以这个姿势进行冲撞时,她叫得很撩人,声音破碎灵动,缠在耳畔余音绕梁。 她是个胆大爱玩的性格,会主动迎合,还想占据上风。 傍晚让她得逞过一次,便兴奋不已,柔软的手掌撑在他胸/前,撅着腰,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眼眸荡漾着愉悦。 动累了就懒洋洋地趴下来,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撒娇,求他帮忙。 她不扭捏,不做作,爱憎分明,展现出来所有感情都是真诚的。 所以他愿意毫无保留地给她一切。 他喜欢她,一定不是因为许空他们嘴里说的新鲜。 她钻进他怀里睡着的时候,唐舒感觉太美好了,美好到他希望以后每天回家都是如此,而不是面对豪华的门厅和大得夸张的旋转楼梯,不是挑空顶上那盏璀璨如钻石的顶灯,也不是需要处处提防的,所谓的,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唐舒站在阳台下看了好一会儿,双手插在口袋里,墨色的瞳孔眸光闪动,他头回轻浮地对女人吹了次口哨。 谢宛宛听到了,像小猫似的转头,快步走来,趴在栏杆上。 她的腰肢弯出一条旖旎的曲线,撑着下巴低头,一双杏圆眼微微垂眸,眼波潋滟,很有韵味儿。 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的深夜,挂在庭院灌木上霓虹装饰灯似星光闪烁,与她干净的素颜相贴,交映成影,阳台上的她盈盈一笑,歪着脑袋,倏然浅哼低唱出一段动人的小调。 含情脉脉的音色如海风拂面,浪花轻快地淌过脚背,倏然间将人心偷走,拖进海里嬉戏。 十分简短的曲子,慢哼几节便戛然而止,谢宛宛轻声问:“听过吗?” 楼下的男人穿着单薄修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养眼的上半身轮廓。他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双手抱胸倚着墙,状似敛眸沉思了一番,然后掀起眼皮,慢而清晰地说了一个法语单词:“Le balcon。” 他的声音像是逗猫棒上的羽毛,猝然让谢宛宛的瞳孔变得明亮起来,惊喜之意外露在外。 “你居然知道!” 谢宛宛真的没想到唐舒会知道这么冷门的曲子,它不是流行歌曲,是部音乐剧的选段,一般不涉及音乐剧圈子的人都不知道。 但转念一想,他是唐舒,那么优秀,那么有品味,好像听过这些也不奇怪。 像挖到宝藏似的,她很开心。 “有没有觉得很应景,罗密欧与朱丽叶在阳台相互倾心。”她下意识两只手一起撑着下巴,“可惜我不会法语,只会哼个调子。” 唐舒目不转睛地正视着谢宛宛。 宽大的风衣滑下肩膀,露出细吊带,脸上挂着兴致勃勃的笑容,眼里光影灼灼,是美好夜景里的一部分。 慢慢地,他体会到了莎士比亚所描述的比二十柄刀剑还厉害的目光。 没有一点杀伤力,却柔情致死。 在朦胧的夜色下戳中他的心脏。 唐舒开口道:“谢宛宛,你还记得罗密欧在阳台上干了件什么事吗?” 谢宛宛支起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狐疑不决地说:“你不会想徒手爬阳台吧?” 话音刚落,只听“碰”得一声,唐舒踩在一楼空调外机上,抬起手够到窗台上檐,用力撑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借外壁上的凹槽和装饰往上爬,转眼间身手矫健地翻进阳台。 活生生一人站在面前,谢宛宛缩了缩肩膀往后退。 唐舒轻笑,拉住她的手臂,一把拽进怀里。 谢宛宛仍然没有缓过神,抬起头惊愕地说:“你家别墅这么好爬,不容易进贼吗?” 有时候她的脑回路偏得离奇,不算煞风景,反而有些可爱。 唐舒捏捏她的后颈,仿佛在安抚受到惊吓的猫:“路上有摄像头,外墙有高压电网,保安队一小时巡逻一次,小偷得先能进这片区域。” 气息交错得愈发混乱,谢宛宛断开无关紧要地思绪。 一个不留神,唐舒的手已经从敞开的外套里钻进来,贴近腰肢,慢慢向上游走,绸制的布料摩挲肌肤,炽热无比。 他抵着她的额头,月光照亮一侧棱角分明的脸庞,后背的手掌倏然用了狠劲,两人严丝合缝: “与其关心那些,不如先想办法治治我这个贼?” 谢宛宛感受到坚.硬的异物,忽而被唤起身体记忆,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 她想着傍晚做得太多了,应该节制些,立刻遏止他的手腕:“不行,今天超标了。” 唐舒偏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宛宛,你的意思是明天可以?” 谢宛宛躲过他的眼神,点点头,嘴唇有些干涩。 唐舒似是妥协了,放松力气,她立刻从他怀里脱离出去,想要快点回房间平复一下心跳。 背过身刚走两步,人被拉了回去,顷刻间双脚离地,唐舒将她横抱起来。 谢宛宛下意识勾住他的肩,平衡身体,结巴道:“不是说好...第二天..再说吗?” 唐舒把她抱进屋子里,扔在床上,揿倒。 他怕她逃走似的,先把两条腿给抵住了,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像是她误会了他。 “可是,宛宛,”唐舒褪了她的肩带,嗓音低哑地在她耳边哄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直至他吻上来,谢宛宛都没缓过神。 事后,她回忆起那晚唐舒在她耳边色气地清唱了一句:“nous on fait l 'amour, on vit la vie,jour apres jour, nuit apres nuit。” 这...这谁听了不迷糊? 谢宛宛的国庆长假过得悠闲美妙。 开学时,差点动了搬进唐舒家的心。 幸好意志足够坚定,没有被美色迷惑到失去大脑。 周一他们都起了早。 她整她小书包,唐舒理唐舒的行李箱,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房间。 刚拉上拉链,男人推着行李箱出来了。 他穿着熨贴的白衬衫,手上挂着西装外套,大概是怕她先抛下他去上学,匆忙打好领带就出来了。 谢宛宛走上去,把戴歪的领带夹收拾好,接过他手上的外套,拎起来替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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