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是能随便请的吗。 商量完毕。 他气息一重。 她的细眉娇气地轻蹙,偏偏就连蹙眉也是漂亮的。 “傅清聿,我不要你喊了。” 她快要哭出来,还在试图与虎谋皮。 不是对这规格一无所知,相反,她已经很熟悉。但是熟悉是一回事,使用又是另一回事。 她本就娇气,碰不得伤不得,合该被金尊玉贵地捧着宠着。 娇气到了让人心软,让人忍不住去疼。 外人都道他过分寡淡清冷,却不知,他偏偏最爱她这万分骄矜,最能容她百般娇气。 那些藏在骨缝里的对其的占有欲,从来不曾得见天光,从来不曾为人所知,也从来无人能够想象,他竟然会有这么特殊的喜好。 可自多年前,自不知多久之前,在众人之中,他的目光好像就已经总会自动地落在她的身上。看她明珠璀璨,看她明艳灼灼。最为冷性的人,偏偏爱上那般的鲜艳颜色。着实让人难以想象,可偏就是事实。 在旁候之许多年。 徐徐图之数个月。 终于得以吞食入腹。 “不能不要,”他的眸色极黯,“你招惹的。你刚才还说要的,现在怎么能反悔。” 她没有说要。她即便说要,要的也不是这个。 她对今晚情况的失控脱轨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意外着,甚至都没回过神来。 “你犯规。”她控诉着。 沉入得缓慢,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细细吻着她。 在泪花模糊视线时,她如愿听见了一声极温柔的:“漓漓。” 他说话当真算话。 那一声,柔得酥麻了人的尾椎,径直酥到了心口,酥了全身。 是她从未听过的好听。她知道他声音好听,但是她还没有被他这么温柔地喊过。这是她全然不曾接触过的另一面,而今,就连这不为人所见的一面也已经被她亲自解锁。 她有些失神,心跳得飞快。 听起来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深情缱绻,心动难抑,听得她心口都微蜷。 他平日里太高冷,显得这样的温柔极为难得,也更令人上瘾。 像是故意在给她下蛊。 但也不过走神两秒,便被唤回了注意力,紧紧蹙着黛眉,指尖抓紧了床单,将其抓紧抓皱。 ——是他们上次亲自去挑的床单之一,淡淡的紫色。 又要换了。 她适应得极其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石子路上行走,脚底生疼。 依旧是难受。 却由不得她叫停。 他教着她:“下回要聪明点。” 她蹙眉,不知何意。 “别一味地相信,”他显然是在分析今晚,“才不会赔了梨子。” 虽说听起来貌似挺有道理。 可是从他隐隐的笑意中,她总觉得他还是在对今晚的情况隐隐得意着。 她咬着牙,这人简直不要太过分。 梨子很贵的,今晚她赔得一点不剩。 她连眼神都有些涣散,抗拒地想偏过头,难捱着,想叫他快点。一开始还难为情地说不出话,但到后面,还是忍不住,破声道:“你快、快点,出去。” 太酸太胀,她盈满无助。 而接着,他平日里那些极难见的温柔便跟不要钱一样的洒。 一声又一声的“漓漓”,如蜜枣一样,砸得她甜得眩晕。 她喜欢听,他也不吝啬叫。 每一声完全符合要求,温柔得过度。 行得艰难,她也难受,却会被这些蜜枣砸得好受许多。 他警惕地提醒:“明天不能不认账。” 她根本不听。 挣扎着,还不让到底。 简直娇气到不行。 “不能再进去了。”她快要将他抓紧。指甲都要掐断。 今晚上,要求可谓是颇多。 就如一开始的要他温柔地喊“漓漓”一样,各种严苛。 偏过头时,她扫见他紧绷的下颚。 流畅凌厉。 还有额角隐忍的青筋。 他也在艰难着。 并不只是她。 她眼尾晕开一抹红,今晚掉了不少泪。 他给了她很多的适应时间,但是那些显然不够。 好不容易结束一次。 慌里慌张,她顾不得思考太多,松一口气,只拉过被子便要往旁边卷去睡觉。 结束之后,有一种迟来的安全感。 却不想,手腕很快就被他握住。 他如同狼一样的警觉,“去哪?” 他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个危险品,她只想离远点,可他也不让。 抱在怀里,还时不时地亲吻着。柔柔的,细细密密的。 她昏昏欲睡,倒也任由他去。 却不曾想,她很快就被某个硬实的熟悉感整得清醒了三分,几乎是立时便要往后退。 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卷土重来的所谓第二次。 第一次结束,她放低了戒心。 却放低得太过。
第69章 69 、迷失 10 男人的瘾在苏醒。 第一次晦涩难行, 拓得艰难,没怎么尝到甜头,也显然不够尽兴。再次撩起波澜并不费力似的, 说来就来。 又撕开了一枚。 窸窣的声音每一道起伏都在心上泛起褶皱,听得忐忑。 结婚这么久以来, 贺明漓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如此不合适。 她的呼吸都断了一促,抗拒却显得那般不起效用。 在她最急促地喊着他名字时,他忽而看来。那双眼像是有吸力的黑洞,对视时, 能将灵魂都吸走, 看得她眨了下眼。 他动作熟稔地捂住她唇, 用力得手背青筋迭起, 封住她所有声音, 又极富耐心地沉下来, 吻过她的耳廓。 她感觉起了阵阵麻感, 无法出声使得其它感官在这黑夜里更加清晰。呼吸渐重,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感受着, 重重沉入。 过分切实地感受着这场沦陷。 过了好久,才得他松开掌心, 她再次睁开眼看他时,眼睛带着很重的红痕。 从刚才逃跑,却又落入他掌中开始, 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她逃不脱。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 即便是从前被他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近乎望了一晚的月亮。 看着它皎洁明亮,看着它摇晃, 出现重影,模糊不清。 她被养得太好, 浑身粉腻如雪,被堆砌而起的时候,叫人爱不释手。他好像是很喜欢,不管握多久都觉得不足的喜欢。 直到白雪上掉落下数朵红梅,红梅在雪中绽开。 她的指尖都抓得无力。她感觉她真的要坏了。 但是有一点。 他只买了一盒。 再怎么想折腾,次数也因此受限。 他好像准备到了,又好像没准备到。 不过,也该够了。总该怜惜着点,这个哭得细细碎碎的女仔。 淡紫色的床单换下了,换作烟粉色的那一套。那般高大挺括一男人,甘之如饴地躺进粉色的寝被世界里,将人捞过来,画面和谐协调。 半成的餍.足。 睡着时,她连眉都还是下意识蹙着的。 但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被那清冷如霜的味道浸染了个透。 她穿着柔滑的睡衣,乖顺地躺在怀里时,又叫人生出了想触碰的坏心。 只能生压。 …… 贺明漓这一觉没睡太久,不舒服地醒了过来。 他被她扰醒的,她细声细气地哼着疼,想去医院。 头回本就太重了些,何况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次。 她又是被细致地养着的,一点不舒服就想到了叫医生或者去医院,自不必提这会儿生理上不舒服,且泛着疼意。 这会儿酒醒了,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贺明漓感觉头都要炸了。 身体的感觉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确切地发生过的。可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酒醒后妥妥的不认账,都快给委屈的哭了。她的诉状上能列出来他好多条罪行,根本列都列不完。 什么真戏假做,什么点到为止,什么不着急。 全是泡影。 她不就喝了他瓶酒吗,怎么还要用梨子来还? 她生着气。为的开端,也为的怎么都叫不停的过程。 红着眼瞪他。 却不知,看起来有多可怜,像是小鹿一般。 晨起,他嗓音还哑着,指腹在她腰间轻一摩挲,问:“还这么疼吗?” 撕扯的疼。 她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得是怎样的激烈。 想了想,眼眶又红了,已经含了一包泪。 他皱了下眉,哄也似的亲着她眼睛。可她记着仇,根本不让哄,还别扭地转过头去。 他睡意尽退,对她的话上了心,便要起身,“那我们去医院。” 可是却又被她拉住,她难以启齿地咬着唇,这会儿在清醒过后,又摇了摇头。 ——为的这个去医院,她怎么看医生?怎么说病情? 因为这个进医院,她怕她是黎城第一人。 说的要去,又不肯去。 前后摇摆得极快。 他想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贺明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连忙捂紧了被子,连连摇头,“没事!不用看!” 他却强势。 好不容易抢走被子,去查看伤情。 贺明漓感觉她可能快要死在这里,死死闭上眼,颇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的架势。 查看完,确实是伤着了,既然她不肯去医院,他便同她商量着:“我去拿药,回来上药好不好?” 贺明漓扯回被子,盖住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了。 傅清聿当她同意了,便出了门。 在房门声音关上的时候,贺明漓紧咬着唇,在床上无力地捶了几下。 ——啊啊啊。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傅清聿、傅清聿! 贺明漓,说好的不会酒后乱性!这叫不乱吗! 而且她酒后断片的毛病一点没变。她试图去回忆那个过程中他的样子——贺明漓难耐地咬了下唇,她不能否认她想知道,可惜回忆得不太起来。 全程只记得疼。 还有到后面疼痛感稀释,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数度到了临界点的紧绷而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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