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和刑台云离开时,绿毛已经视死如归不再挣扎将一颗头颅扔给理发师折磨。 上车前阿为递给林栖一包草药。 “我爸前段时间摔断了腿,我爷爷从老家寄来一些草药包,有一味巴戟天是他自己山上去采的,等拆了石膏后热敷可以行气活血舒经通络,我给红毛也拿了一些,你要是不嫌弃这些送给你。” 林栖接过来,“谢谢。” “客气。”阿为笑笑。 红毛在一旁道:“那姐夫你要照顾好栖姐哦,进出浴室的时候看好她,浴室里摔倒没人在家很危险的。” 刑台云:??? “好,我会照顾好她,”刑台云这样说着,眼神却轻轻瞟了眼旁边的林栖。 她倒好,把脸偏向一边,留着个饱满的后脑勺,就跟与她无关一样。 “那姐你们路上小心,姐夫再见,谢谢姐夫请客。”一群人跟他两道别。 到半路,林栖收到绿毛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 绿毛剪了贴头皮的青茬,脑壳染成纯黑色。 对着镜头比着耶露着个笑脸。 “看什么呢?” 林栖抬起头,在后视镜中撞上刑台云的目光。 她顿了顿,把手机举到刑台云跟前。 “看到了,”刑台云嘴角含了抹笑意,视线从手机移到她脸上,“是男人。” 林栖:……
第22章 ☁不行。. 刑台云将红毛的那张A4纸揣走,对计算机他不算精通,所以没贸然给什么建议。 他将这张纸拍照发给认识的朋友,朋友是计算机行业的大拿,如今在中科院工作。 与朋友聊了将近半个小时,刑台云将新罗列的一份书单拍照发给红毛。 消息发送的那一刻,林栖喊他的声音从书房外传进来。 林栖将夜宵放到餐桌上,回头道:“刑医生,我请你吃晚点。” 夜深人静的夜晚,两人对坐在餐桌上。 馅大皮薄的鲜虾蟹籽馄饨,刑台云刚消灭第一个林栖就有点迫不及待问他,“还可以吗?” 刑台云点点头,“好吃的。” 林栖露出点得意的神色,“我挑的最好的一家。” “所以也最贵?” 林栖想给他翻白眼,并不需要他提醒这个自己都想要忽略的价格。 刑台云嘴角含了笑意,“怎么想着请我吃东西?” “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很照顾我,刚才在饭桌上也只顾着照顾我自己都没怎么吃。” 想起什么,林栖拿起手机又是一顿操作,她将手机放下的同时刑台云的手机响了。 刑台云看到林栖的转账,问她,“什么意思?” 林栖说:“那次在医院你帮红毛垫付的医药费,怕你不收,红毛让我替他转给你的。” “我这边真不急。” “那您是要为难我喽,我可是跟红毛拍胸脯保证了能完成任务的。”林栖狡黠道。 刑台云笑笑。 说完了这茬事,林栖又望着他的一碗馄饨,不知道这分量对他来说够不够。 “要不要给你煎个荷包蛋?” 刑台云:??? “对我那么好突然有点不适应。” 刑台云避开了她的送蛋请求。 “那你也太好打发了邢医生。” “你才发现吗?” 刑台云反而从厨房拿来一套新的碗碟。 林栖看着他将馄饨往另一个碗里装,眼神在吃和男人之间来回游转,最后还是停在馄饨上,一边道:“很早就发现了。” 好骗,好拿捏,好欺负,以及现在的好打发。 妥妥四好青俊。 林栖都没见过地球上会有他这一号物种。 甚至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了。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林栖常有一种感觉,自己后半生可能得孤独终老。 没有哪个男人能契合一个女人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但刑台云完全可以。 离婚后她就算把眼光踩到脚底板都将就不了别人了。 害人不浅。 “想说什么?”刑台云将碗推给她。 “没什么,”林栖摇摇头,因着心里那点小小的怨怼一不小心就将话题拐进另一个死胡同。 她说:“刑医生你连一碗馄饨都吃不完你真不行。” 刑台云:??? 一晃到七月末,林栖的手可算能拆石膏了。 本来已经一贫如洗,哪料袭击案调查完不久就收到了赔偿。 办案之神速。 但那两个人行政拘留满后并没有被放出来,警方没透露更多,林栖也没有在意。 这段时间刑台云罩着她,她能安心把精力都集中在备考上,再回到医院时甚至有点不适应的陌生感。 然而这种感觉很快被驱散。 萌妹护士凑到她左边嘀咕,“小林栖,这次你总算因祸得福,你用一次伤痛换来了跟邢医生永久的缠绵悱恻。” 林栖一头问号。 高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了她身边,“言简意赅,刑医生把你从老黄棍那要过去了,你以后归邢医生管。” 林栖微微诧异。 牡丹情感大师抱着保温杯也晃悠过来,朝林栖点点下巴,“进展怎么样?你跟刑医生上次吵架和好没有?” 林栖:??? 萌妹:“大师你消息怎么那么闭塞,那早百八十年前就和好了。” 林栖满头黑线看向萌妹。 高冷凑近林栖闻了闻,“人家都发展到用一样味道的洗衣液了,说实话你跟刑医生是不是同居了?” 林栖震惊地看向高冷。 萌妹:“不会吧,小林栖你速度那么快?邢医生看起来那么难拉下神坛的男神就被你降服了?” 林栖赶紧打断三人,举起手插嘴道:“不是,你们都说些什么?我跟刑医生什么时候吵架了?” 高冷:“不就你刻意避开刑医生的那次呗,你还特意绕道他的办公室,那几天但凡跟刑医生打交道的事情你都请我们帮忙。” 林栖:??? 高冷又指了指林栖的工位,“就你坐这,邢医生坐在办公室,你两不还聊过微信的吗?当时我们都在小群里猜你两和好没有。” 林栖:…… 这个科室,每个人都是针孔摄像头吗? “怎么样?怎么样?拿下邢医生没有?” 林栖一脸麻木。 同事还是那干同事。 有毒。 “你有什么要狡辩…不是要说的吗?”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她。 林栖淡淡瞥三人一眼,“有。” “什么?”三双眼睛迸发出精光。 “这个月工资为什么还没发?” “……” 虽然她请了较久的假,工资也不多,但几百块也肉。 “咳,问这个啊,这段时间你不在医院所以你不知道,医院财务系统这个月在做升级,工资推迟到下个月一起发啦。” 林栖:…… 下班后林栖没急着走,她手刚好,刑台云不让她碰车。 林栖在等刑台云消息的时候,加班的同事们在聊重症区的那个小女孩小星,听说那小姑娘今天白天突发情况进行了抢救。 听了三十分钟后,刑台云的消息进来。 下到车库,侦查完四周,林栖迅速上车。 “饿了没有?” 林栖低头系好安全带,摇摇头,“没有。” “那先去一趟超市。” “好。” 林栖过了一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柴米油盐这些家庭琐事也跟着忘了,刑台云进出一趟超市,拎了个很大的购物袋回来,她没有下车,反正帮不了什么忙,不捣乱就好。 车子重新上路,林栖腿上放着一罐进口糖。 是刑台云顺手拿的,让她先垫垫肚子。 一颗十二块三毛,林栖吃了三十六块九后扣上盖子。 “刑医生,你是不是要上手术台?” 刚才听同事们说那小女孩抢救回来后下午心外科集结其他几个科室开了个病情研讨会。 麻醉科参会很正常,但意外的刑台云要上手术台。 刑台云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注意力又落回路况上,“可能吧,小星的情况很复杂,等体征稳定点再说。” 他的目光微垂,扫过一眼搭在方向盘的手指。 下午会后祁主任把他喊进办公室。 会上的讨论结果是手术时机还不成熟,小星上一次手术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 前两次手术替她保住一条命的同时她心脏的损伤和负荷已经达到极限。 下一次胸腔打开就是生死一瞬。 小姑娘这几年长久依赖着冰冷的仪器和药物,那样千疮百孔薄纸一样的生命还是像沙漏一样无法挽回的在慢慢流逝。 祁主任的意思,如果非到了要上手术台的地步,希望刑台云能做一助。 院内只有他对类似手术的经验足够丰富。 林栖半夜出门喝水。 书房隔壁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前,越过一片黑暗,一束光亮从门内倾泻在客厅。 她将水杯送入口,视线落在那个房间里。 在这个晚上,林栖也曾见过这个男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样子。 好几天里,医护们的关注点是重症区的小女孩小星。 因为入院以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父亲,又从小星妈那得知夫妻两早已离婚,同事们没少骂小星父亲。 心外加班开了次病情研讨会,周宸运来把刑台云喊上楼。 至会议结束,进了电梯几个医生还在讨论病情。 刑台云低着头看手机,看到林栖五分钟前给他发过一条消息,说有事先走了。 他刚点开二十六键,电梯门打开。 “林助,你还没下班啊?” 随着周宸运的声音刑台云抬起头,看到站在电梯门外林栖。 “准备走了。”林栖瞥了刑台云一眼,跨步进入电梯。 电梯里四位男医生,林栖进入电梯后顺势站在靠门的左上角,她和刑台云处于对三角的两端,中间隔挡着三个大男人。 在他们的交流声里,两人的视线在电梯壁上碰了下。 电梯降到一楼,林栖跟几位医生道别后走出去。 身后传来周宸运的声音,“刑台云你怎么就下了,不去停车场?” 另一人道:“没看到邢医生还穿着白大褂的吗?肯定是不去啊。” 林栖知道刑台云跟出来了,索性在门诊大厅的大理石柱子旁停下来。 刑台云的步子很大,白色的衣角带起劲风,来到林栖跟前,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停下来。 “出什么事了?” 林栖不会无缘无故提出来先走,受前段时间那些事的影响,刑台云几乎下意识以为她又被什么麻烦缠上了。 “我爸进医院了,在抢救,”刑台云听到林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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