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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人都在说、都在聊。 大家都知道的吕文菲就没再翻出来讲了，她把自己这两天从各种渠道搜刮回来的小道消息跟其他三人分享着。 “我后来听说，是周航在学校里的迷妹去给微博上的那些营销号投的稿，先是假装自己是个普通路人，说自己在看球赛的时候，看到有对情侣的 kiss 镜头好甜。” “然后呢，看到这些营销号采纳投稿发了视频，又开始在下面疯狂留言，说视频里的那个女生是有男朋友的，旁边那个压根不是她男朋友，还发了好多张程柠和周航在学校里的合照。” “留完言以后，开始买水军，给自己点赞、评论，组织水军在底下刷‘只有我一个人不觉得这个女生好看吗？’、‘女生的男朋友实惨，长这么帅还被戴绿帽’、‘抱走帅哥，她不要我要’…” 吕文菲说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逗死我了，她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喜欢周航啊。然后好多不知道情况的路人就开始过来围观，于是那个什么夜大美女研究生出轨的话题就上了热搜第一。” “后来有人收集了一下，她不仅给情感号投稿，还有夜城本地号、夜大的号、校园新鲜事的号、篮球号、八卦号…能挨上一点儿边的全投了。” 程柠吃自己的瓜吃得津津有味，“她应该看我不爽很久了吧？” 吕文菲说，“那可不是，你跟周航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心都碎了，那可是在夜大单身了六七年的男神啊！得亏你跟周航很是般配，否则你等着吧，绝对要被喷死。” 朱依倩皱起眉头，不解地说，“那个‘周航的迷妹’，她做的这些后来是怎么被发现的啊？” “后来周航不是发了朋友圈嘛，说程柠和他好早就分开了。” 吕文菲说到这，停顿了下，看了程柠一眼。 见程柠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周航有迷妹，程柠也有啊！我们学校的就不说了，程柠在夜大五年，迷妹迷弟也是攒了有一批的，还有程柠那个视频账号里的 100 多万粉丝，好多都去那些发了视频的营销号下给程柠澄清，还有人说自己是夜大法律系的，说他们转发超过 500 次了要帮程柠告他们诽谤哈哈…” “最后有个营销号把给他投稿的聊天记录截图放了出来，其他几个营销号也有跟着发的，发现投稿和最开始搞事的都是同一个人…” “最搞笑的是，我看到有人说，她认识几个周航和程柠的 CP 粉，本来看到他们分手了就够伤心的了，还要忍着心痛去给程柠发声‘她没有劈腿，他们已经分手了’…” 画面感铺面而来，吕文菲光是想想就乐得不行。 陈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女的谁啊？我们学校的吗？” 吕文菲耸了耸肩，“绝对是我们学校的啊，不然那些合照她是怎么来的，全都是程柠和周航在学校里的照片，春夏秋冬都有，后面估计被人扒到怕了，连夜注销了那个微博小号。” 听到吕文菲这么说，程柠的手臂瞬间起了鸡皮，她伸手搓了搓，“你这样说得好吓人啊，总觉得附近有人在跟着偷拍我。” 说完还扭头往四周看了看。 气氛徒然变得有些恐怖了起来，其他三人也突然感觉鸡皮要起了。 “走了走了，买单回宿舍。”陈淇先站了起来，“你不拍个视频感谢感谢你的那些粉丝都说不过去了。” 程柠点头，“拍拍拍，我今晚回去就拍。” 李循也在这一天回单位销假了，程柠还能在家睡个懒觉再去学校，他可不行，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上班。 “叩叩——” “进。” 李循打开门，“梁局，我今天回来上班，顺便补下假条。” 梁康生抬头看是李循，放下了手里在签字的笔。 “你小子，大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请假，问你要请几天，还不确定，终于舍得回来了。” 上个项目刚结束，李循确实可以申请休息一段时间，但前提是得提前走申请，这里毕竟不是他家的公司，基本的考勤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李循这次走得急，只给梁康生打了个招呼第二天就直奔机场了，今天回来刚坐下，行政就催他得尽快把假条补上，否则就要记他旷工。 “给您添麻烦了。” 李循把申请表放在了梁康生面前。 梁康生签下字后，把表递回给他。 从办公桌后起身，招呼李循坐在了沙发上，“坐。” “我怎么听办公室里有小姑娘说，你这次请假是去美国谈恋爱去了？” 前几天他看几个女下属扎堆坐在一起看手机，还激动地不行，路过时顺口问了一句看什么呢，小姑娘就把李循的视频给他放了一遍。 “还不是女朋友，正在努力中。” 李循今天回来上班，已经猜到同事们或多或少都看过他和程柠的视频了，也做好了他们会向他八卦的心理准备。 在奥城的时候，最先转发视频链接给李循的，就是办公室里一个叫郭曼利的女同事，问视频上的那个是不是他？ 不过李循当时忙着跟程柠一块儿，没回。 “难怪呢！我说你进来这么几年，公司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同事你是一个看不上，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梁康生伸出手指对李循点了点，打趣道。 李循谦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工作以外的事就聊到这，梁康生跟李循说起了公事。 “局里下半年要跟夜大一起合作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李循点头，“有听说。” “你怎么想？” “这个合作肯定是个双赢的事情，最近几年，国内外很多城市的建筑规划和建筑设计在网上被吐槽，年轻人说老土、难看，是上个世纪的风格。这次让学生团队加入进来，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新鲜的思维和创新的观点，让我们更能知道现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喜欢什么…” 梁康生给自己和李循添了茶，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对夜大和学生们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实践机会，可以去参与真实的城市建设项目、体验建筑规划、设计和施工等各个方面内容，我相信对他们未来的职业发展会非常有帮助。如果在里面有发现特别优秀的人才，局里也可以作为重点对象进行培养。” 梁康生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理由很多，你说的这几点也包含在里面，几个月前，我们约了夜大建筑系、地理系、计算机系那边的几个系主任和教授出来聊了一下，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放下手里的茶杯，梁康生看着这个入职三年的年轻人。 “下半年这个合作的事情我想交给你来负责，你觉得怎么样？” 当初行政把李循背调的档案放在他桌上，梁康生翻开，在家庭和社会关系那里看到他是意达集团李达的儿子时，还大吃了一惊，不回家去继承家产，来城建局上什么班。 也有想过可能只是去国外混了个文凭回来的富几代，没想到李循在刚来的第一年就促成了几个重大的城市国际合作交流，引进了一些 GIS 方面的新技术，还吸引来了一批国际投资。 梁康生是有意要将李循往高处再拔一拔的。 但李循却有些犹豫了起来，城建局跟夜大下半年的合作项目，是一个他没涉及过的全新的领域——城市文化设施建设。 还没等李循回复，梁康生就一锤定音。 “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底下的那些人你看够不够用，不够我再给你拨些过去。怎么合作合适，怎么推进，全权交给你了。”
第十八章 期末结束 说好要拍的视频，程柠还是放了鸽子。 回校时已经是六月中旬，距离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只剩下最后的两周，她每天都和宿舍的三人一起，忙着在图书馆、自习室里穿梭复习，完全没有时间整理那些在旅行期间拍到的风景、建筑。 更何况，她的微博热搜才下去不久，学校里关于她和周航的讨论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风口浪尖之时，她还是降降存在感为好，实在是不想再掀起一些什么莫名的风浪了。 七月的第四天，研一的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建筑系几乎是整个夜大最晚放假的那一批。 程柠的暑假正式开始了。 宿舍四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学校外面去吃顿好的，再到夜大北门新开的清吧喝杯东西放松一下，明天再收拾行李回家。 为了晚上的聚会，她们几个还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程柠今天穿了一条法式的黑色复古连衣裙，裙子上印有红色小樱桃，裙摆是不规则的形状，前部分长度在膝盖以上，露出她修长笔直的小腿，后面的长度到小腿的中间，脚上是一双棕色的平底凉鞋，她还搭配了一对车厘子形状的耳环。 吕文菲依旧是一身潮酷的朋克打扮，深灰色的短款紧身 T 恤，深蓝色的超短牛仔裙，白金色的长发扎成了丸子，化着带碎钻细闪的烟熏妆，眼线拉得飞长，涂着暗紫色的口红。 陈淇盯着她脚下那双到小腿中间的漆皮高筒靴，“你穿这双鞋？不热吗？” 吕文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又抬头看向宿舍里的全身镜，“这多好看啊？就要穿这双。” 陈淇是不懂这种穿搭时尚，宽松白色 T 恤束进了卡其色的短裤里，一双帆布鞋就结束了，她也不喜欢化妆，刚上大学的时候，尝试过戴隐形眼镜，但戴了一晚上，把眼睛戳红了都没戴进去，自此以后她就放弃了。 朱依倩的穿衣风格跟她的外表很像，萌萌的，喜欢穿颜色鲜艳的娃娃装，今天是一条白色大圆领的粉色格子连衣短裙，整个人俏皮可爱。 四个人一起从宿舍出发，陈淇和朱依倩走在前面，身高差不多的程柠和吕文菲走在后面。 吃饭的地方就离校门口不远，她们走路过去，从学校到吃饭的地方，一路上引来了不少过路男女的目光。 很多人觉得四周有美女出现时，一定是男生会最早发现，其实女生看美女的雷达有时候比男的更快。 她们刚在位置上坐下把水倒上，隔壁桌就有两个女生过来，看向程柠和吕文菲。 “hello 啊，我们觉得你们的衣服好好看，介意问下是哪个牌子的吗？” 程柠和吕文菲对视了一眼。 吕文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件 T 恤吗。” “T 恤和裙子，还有靴子，然后这个女生的连衣裙…感觉这一套搭起来很挺好看的。” 程柠和吕文菲拿起放桌上的手机，点开了购买记录。 “找到了。”程柠把手机递到了女生面前，“他们家线下也有店，你可以去线下试过再买，质量还挺好的。” 吕文菲也把自己的几个购买记录截了图，打开相册递给女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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