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没听说这件事,深觉麻烦的按了按眉心:“明天我回了帖子,不看。” “司瑶。”对面喊了一声,带了些温柔。 “恩。”司瑶不冷不淡。 “别乱来。” 司瑶怔松一瞬,心脏往下掉了掉:“你说什么?” 这瞬间,冷汗布满了额头。 司瑶感觉他似乎……又知道了。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轻快的转移话题:“我是个性冷淡,怎么乱来?” 对面半响后传来一声轻笑:“不是性冷淡。” 司瑶撇嘴,自己亲口告诉温穗的,竟然转头不承认,不愧是你,见人说爱,见鬼也能说爱的刑珏。 邢珏道:“你是特别会喊的闷骚。”
第26章 怀了他的孩子 司瑶噎了噎,这瞬间有些无言以对。 听着对面带了狭促的笑,后知后觉的恼红了脸。 对面再道:“早点回家。” 电话挂断。 司瑶脑袋磕上方向盘,深深的吐出口气。 手机轻震。 司瑶没精神的睨了眼。 是刑柯的。 这个点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事。 司瑶皱眉接了:“怎么了?” “心里不踏实,想给你打个电话。”对面声音温柔带着些疲倦。 司瑶:“别担心,我没事。” 对面安静半响再开口:“我听说今天下午刑阿霓去老宅找爷爷了。” 司瑶凝眉,“什么事?” “不知道,出来后和谭菲聚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瑶瑶……”刑柯顿了顿:“别干傻事。” 司瑶挂了电话眼睛移向温穗关灯了的房间。 眼睛闪烁数次,点了根烟。 伴随着烟雾缭绕。 温穗的家门被打开。 穿戴整齐的温穗出现,手里拽了个行李箱,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该下去的,毕竟守在这就是严防她临时跑路,让她守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到的机会别没了。 但…… 司瑶有些怕。 给刑珏善后这么多年,他几乎什么都不管,可自己做的每件事,温柔下深藏的每一个小心思他却似乎都知道。 如今真的有点怕,怕东窗事发,不配合又无用的温穗自己护不住,到那会……可怎么对得起这虽然有点狼心狗肺,但不过才二十岁的孩子。 司瑶丢掉烟,开车回家。 到家时宅子静悄悄的。 司瑶在门口突然有些不想进去了,又点了根烟,脑子里一片纷杂。 沉默了很久,烟点了一根又一根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明白不能再抽了,不然缠绵多年不清的咽炎就要犯了。 开车门下车,顶着后半夜冒出来的寒凉朝露朝院子里面走。 在门口时顿足。 里院门口猩红光点在闪烁,屋里投射而来的昏暗灯光将刑珏本就高的身影拉的出奇长。 司瑶朝前一小步,踩上他的影子脑袋碾了碾,客气道:“回来这么早。” “恩。” 话题终止,无话可说。 司瑶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手腕被拉住。 司瑶特别没精神,从兜里掏出好些年没断过的避孕的:“来吗?” 距离上次大姨妈走了十几天了,刑珏一次没碰过她。 司瑶有些无能为力的自暴自弃:“来吧。” 刑珏低头睨了她半响,鼻尖微耸,吐话:“你的心肝肺早晚会烂掉。” “你在说我心黑?”司瑶瞧他没那点办事的意思,将东西重新放回口袋,难得心平气和的想和刑珏好好聊聊,“借根烟。” “滚。” 这是自己想聊,刑珏不想聊。 司瑶挣开他的手臂要走,挣开不过一瞬,腰被从后面圈住。 司瑶逆来顺受的被按着趴在门口的树边,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朝外重新掏。 掏出一个有些许温热的T,笑笑,带了些皮:“刚才就是这个,一挑还是这个,我俩今晚有缘分,它注定要为我所用。” 耳边传来属于刑珏的温热气息,伴随着低沉的嗓音:“自暴自弃了?” 司瑶不想承认,承认就像是承认自己输了。 干不过刑珏,干不过刑阿霓,连个狼心狗肺没用的温穗都狠不下心试试,却没法不承认。 额头抵着粗粝的树干:“我真的很没用。”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亲眼看着那个杀了我孩子的刑阿霓进这个院子,她以后的孩子喊刑珏这个本该是我孩子的父亲一声‘爸爸’。 司瑶被翻了过来却依旧低着头,将避孕的怼到刑珏脸前:“来吧。” 刑珏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松手朝后:“想知道我对那小东西什么感觉吗?” 司瑶:“什么感觉?” 回答的拖腔拿调,尤其敷衍,高举的手垂下,在手里来回把玩,一下下的,带了点心如死灰的无精打采。 刑珏没吱声,扭头走了。 司瑶看了会他的背影,将口袋里每日备着的三个T丢掉。 感觉以后不用备了。 不止自己这个名字是个糟糠,如今连身子也是。 隔天家宴,司瑶早早的起来,面色如常的筹备家宴。 反常的下了雨,司瑶却依旧面面俱到。 将一直备着的内院雨棚搭起来,在外面鹅卵石路上摆了隔水的地毯,一路摆到了门外。 佣人小声夸奖。 说司瑶不愧是家养的奴才,规矩在整个青城没有哪家佣人比得上,接着议论不知道刑阿霓和刑珏婚后,司瑶会不会被放出去。 司瑶一声不吭,全当听不见。 熬到十一点五十。 撑着伞到外面恭恭敬敬的迎接老爷子。 老一套做派,老爷子身边的老助理接过司瑶手中带有龙图腾的伞,打着搀扶人朝里面走。 司瑶退后一步,弯腰等着一群嘻嘻哈哈的人过去。 男宾后是女宾。 入眼一双红色高跟鞋,语调带了不屑:“淋着雨也没人可怜你。” 女宾稀稀疏疏的走完,回头在看俩人,但后面的确没人了。 司瑶直起腰,面色如常:“我是佣人,这是该做的。” 刑阿霓打着的伞有些斜,雨帘顺着伞骨而下,串成一串小河朝司瑶脸上砸。 司瑶朝后退了一步。 刑阿霓朝前走了一步,将水花砸在司瑶脸上的角度拿捏的刚刚好。 看司瑶不走了,勾唇冷笑:“我想起你小时候怎么欺负我的就来气。” 左右人都在几步远,没人能听见。 司瑶抹了把脸讥讽:“那是你活该,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一块板砖把你拍成傻子。” “你混账!”刑阿霓巴掌抬了起来。 “闹什么呢。” 刑珏走近,撑着把黑伞。 刑阿霓丢掉伞扑他怀里告状,刑珏哄了两句,喊来佣人带她进去。 刑阿霓是养女,从小到大都没资格进家宴,这是第一次来,想了想,跺脚进去。 刑珏在司瑶一步之遥站着,不足一秒,司瑶错身从他身边走过,溅在刑珏脸上的水花又冰又寒。 十二点整,家宴准时开始。 司瑶的位子是刑阿霓的了。 她站着。 司瑶安静的站着看里面喧哗一片,总觉得像是在看一场不属于她的闹剧,伴随着指尖掐着掌心来提醒回神的疼痛。 耳畔涌进一阵急促的脚步。 向阿姆慌张附耳道:“那个叫温穗的小蹄子找上门来了,说……说是怀了刑少爷的孩子。”
第27章 谁是司瑶 司瑶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向阿姆小声的又重复一遍。 只是瞬间。 司瑶眼睛亮了,像是整个人活了过来。 顾不得分寸,小步朝外跑,到外面顶着雨开始飞奔。 打开大门瞧见温穗的那一秒,热泪盈眶。 温穗打着伞,穿着寒酸,小声的喊:“姐姐。” 司瑶朝前一步:“我会保护你的,穗穗你别怕,我一定一定会保护你的。” 温穗点头。 司瑶撑着伞,搀着她朝里院走,将人安顿好后,去了男宾,把温穗怀孕的事告知了刑老爷子。 司瑶不管阿霓昨天找老爷子说了什么,也不管刑珏知道什么,会不会认。 只能奋力博这么一次。 因为这是这么多年了,刑珏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特殊。 毕竟还有万一。 万一……成了呢?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司瑶也想试试,试试看把刑阿霓最想要的东西抢走。 对上爷爷有些寒凉的眼神,心脏跟着有些凉,不服输的再重复一遍:“爷爷,温穗怀孕了。” 男宾因为司瑶的话,氛围直接降到了冰点。 司瑶喉咙滚动:“您先吃。” “还吃什么吃!”老爷子骤然摔了筷子。 司瑶指尖掐入掌心,垂头站着。 男宾和女宾在原地待着。 刑珏和刑老爷子起身,司瑶对上刑柯担忧的脸,眨眨眼示意他别担心。 转身想跟着俩人去时,看到了谭菲笑眯眯打量她的表情。 这压根不是她会有的表情,司瑶掐了掐掌心,冲她礼貌的笑笑,急匆匆的去找人。 到里院很远就听到了砸东西的响动,还有老爷子的呵斥怒骂。 司瑶在门口站定,竖着耳朵听里面传出的模糊不清声音。 随后看见撑着伞轻快走近的刑阿霓,心脏彻底掉了个彻底。 刑阿霓走到司瑶两米之外笑眯眯道:“司瑶姐姐,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司瑶面不改色:“哦。” “梦见里头那个小贱蹄子不敢来了。”刑阿霓说完丢掉伞,在淅淅沥沥的雨里转了个圈,欢快的说:“最开始以为你怀孕了呢,可把我恶心坏了,谁知道检查单上写的是从来没来医院检测过的温穗,瑶瑶姐,你可真的好大的胆子,敢在刑家子嗣上动手脚。” 司瑶:“喝酒了吧,胡话说的真顺。” “是不是胡话谁知道呢。”刑阿霓说完朝前,背对着司瑶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袖子上的水珠。 司瑶悄无声息的蹲下拎起早就看见的一块板砖。 捏紧朝着刑阿霓近了一步。 注定了要被扔去海外矿山,不如,将你拍成傻子,反正结局半分不变。 近在咫尺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司瑶将板砖背后。 刑珏嘴里叼了根烟,“你俩进来。” 说着看向司瑶背后的手,轻笑一声带了些意味不明。 刑阿霓先进,司瑶光明正大的将板砖丢了,拍拍手跟着。 错身经过刑珏身边时,脑袋被揉了一把。 力道有些温柔了。 司瑶颦眉躲开,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刑珏将烟取下,朝着司瑶喷了浓浓一口烟雾,淡淡的笑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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