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吱:“你不是自己提议坐这儿的吗?”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前面两位后面两位,旁边各一个。 刚才分位置的时候,云昼说是不想一抬头就看到江池燃这张脸,选择了左边一个人坐。 当时谁能想到江池燃这厮说的朋友是陈峙戎啊? 叶吱一根筋走到黑,“瞬间”想明白般坏笑,捂着嘴对云昼说:“原来你想坐谢斯年的位置啊,我这就让他起来。” 云昼放弃了。 有些话,她不能说,说了丢死个人。 低着头都能感受到的注视,这怎么抬头? 云昼在心里做心理准备,倒数十秒,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没事的,没关系的,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倒计时结束,她抬头。 下秒,慌乱地看向叶吱。 催眠失败,没办法没事。 云昼做心理斗争的同时,叶吱已经开始组织了。 江池燃带来的牌,抽。 一个女巫一个预言家两狼两民。 叶吱第一局就抽到了狼。 任民豪没玩,坐在另一个桌子上,荡着腿:“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叶吱睁开眼睛,另一条狼是江池燃。 这好玩儿。 “狼人请选择刀人对象。” 叶吱本想笑,但一笑这局就没了,她默默指了指谢斯年。 江池燃一点头,转而看向任民豪,二者一起指谢斯年。 任民豪了然,比了个“ok”的指示。 他道:“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云昼睁眼。 任民豪:“预言家请选择要验明谁的身份。” 云昼咬着下唇的软肉,指向对面的陈峙戎。 任民豪快速在本子上写:民。 云昼点头,任民豪又说:“预言家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谢斯年睁眼。 任民豪此刻十分想爆笑,但他生生忍住了。 “今晚的被刀对象是——” 他写在纸上,道:“女巫是否救助?” 谢斯年看着纸上的谢斯年,陷入沉思。 我救我自己? 他心里有了答案,点了头。 “女巫请闭眼,天亮了,所有人睁眼。” 叶吱睁开一只眼,发现对面的初聆茫然地睁眼后,心里有了小盘算,心忖初聆大概是民。 这么想着,她睁开双眼,正准备看谢斯年笑话,就听任民豪说:“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意思是女巫救了谢斯年? 这女巫会不会玩啊,第一局不救不是基本吗? 谁知道是不是狼自刀啊! 叶吱按耐不住想说点什么,但还没轮到她。 先是云昼说,她只说自己是民,不再说了。 再轮叶吱,叶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是女巫,昨晚我救了云昼,首先可以排除云昼是狼的可能性,我个人比较怀疑江池燃和谢斯年啊,毕竟比较熟嘛。” 她本意拉谢斯年下水,但又不能太明显,只能再拉上一个垫背的。叶吱递给江池燃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 而后道:“我过了。” 谢斯年看着她:“你是女巫?” 已经过了的叶吱:“……” 你这人懂不懂游戏规则? “我才是女巫,昨晚被刀的也不是云昼,是我。第一局女巫是不会救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的,不排除云昼和叶吱合起伙来演戏的可能性,但我现在只能确定叶吱是狼,这把投她就对了。” 面对他的指控,叶吱丝毫不慌。 这种时候,讲究的就是个临危不乱,她不乱,别人也不可能信谢斯年。 她先跳的女巫,谢斯年后跳,只要是会玩的,无论如何这把都不可能投到他们俩任何一个的身上,这样才能保证不错杀。 到陈峙戎了,他说:“我拿到的是民。” 结束。 很高冷,很拽比。 但又有让人信服的气质。 到江池燃,他道:“都没人敢跳是吧?我先跳了,我是预言家,我昨晚测了谢斯年,谢斯年就是狼,大家全票投谢斯年,过。” 初聆举起手:“我是民…” 已知跳民的有三名,预言家一位,女巫两位。 答案显而易见。 任民豪:“所有人闭眼。” 他一个个叫名字:“叶吱请睁眼。” “叶吱选择怀疑对象。” … “叶吱请闭眼,谢斯年请睁眼…” 除了谢斯年和云昼以外的所有人都投了谢斯年。 任民豪叫到最后一个,又道:“所有人闭眼…天黑了,狼人请睁眼。” 两个会玩狼人杀的相视一笑,江池燃指了指初聆,叶吱会意。 女巫已经没有药可以救了,但他还有一瓶毒药。 谢斯年一定会用这瓶毒药毒叶吱。 无论初聆是否是民,在场的狼已经透了底摇身一变成了预言家。 这场游戏要结束了。 任民豪按照流程走,云昼验了江池燃,确认是狼。 谢斯年却没有选择用毒药。 “天亮了,所有人睁眼。” “谢斯年,初聆,结束游戏。” 叶吱讶了下。 任民豪:“云昼发言。” 云昼清嗓:“我先说,我才是真正的预言家,因为前一轮女巫救人的要求用完了,我不敢报身份,没想到被江池燃抢去了。我第一晚验的是…陈峙戎,他是民。第二晚验了江池燃,显示是狼,那在场应该有两条狼,叶吱和江池燃,听我的就投江池燃,先把江池燃投下去。” 两狼对一神一民。 结局已定,可叶吱还在装:“我就是女巫啊,谢斯年才是狼。” 下一个,陈峙戎。 “我们输了。”陈峙戎说,“我信你。” 云昼的心一颤。 比起叶吱,江池燃嘚瑟得很,懒得装了,一副“我是狼啊你来咬我啊”的模样,直截了当:“我没什么好说的,过。” 两人对两人,两票对两票。 再次睁眼,再次说话。 四个人这会儿都没话说了,胜负已定,叶吱催着任民豪进入下一个流程。 第二轮依旧平票,这局作废。 夜晚到来,叶吱和江池燃选择刀了云昼。 游戏结束,狼人获胜。 一局结束得快,叶吱玩心也起来了。 她笑着:“谢斯年大傻瓜,有毒药还不毒我,输了吧。” 谢斯年默然几秒,才生硬道:“刚开始不会玩,下局不会了。”
第28章 话是这么说,可无论玩多少局,谢斯年只要当女巫,都没有毒过叶吱。 叶吱心里也明白,谢斯年明晃晃的让着她,只是想让叶吱玩得高兴而已。 狼人杀一直玩到上学,叶吱意犹未尽。 因为人少的原因,基本上两轮就能结束,越玩越起劲。 比学生先到的是光头哥。 陈祥福气势汹汹,来得突然。 “你们围一块干嘛呢?” 大家一愣:“?” 五班的监控安得有问题,看得不真切。窗帘一拉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但偏偏他们今天玩狼人杀没有拉窗户,正午阳光正好,监控清晰地能看到他们几个围在一起。 陈祥福再放大,也只能看到也是偶尔仰头大笑的画面。 他以为他们在打牌。 叶吱更无语,上回看电影没来,这次玩个狼人杀来了。 陈祥福的判断错误,可为了面子,怎么也得是他们的错,于是没收了狼人杀的牌,罚写检讨500字,等到周三的年段大会当着大家面念。 “?” 今天可不就是星期三? 叶吱和蔼:“老师,是下周三吗?” 陈祥福:“这周三。” “…”她弱弱举手,“老师,你要不要看看今天星期几?” “我知道。”陈祥福一横眉,“我能不知道今天是周三?要你提醒我?” 叶吱没来由的火大。 陈祥福:“谢斯年,初聆,陈峙戎,云昼,还有那个任…任任民豪,你们不用写!” 叶吱脱口而出:“为什么?” 陈祥福:“我监控看得一清二楚,任民豪坐在旁边,没和你们一块玩!” 叶吱:“那他们呢?” “初聆刚转学来,不懂校规很正常。” “谢斯年和陈峙戎呢?” “我说你有完没完?”陈祥福明显是编不下去了,“再多说加五百。” 叶吱服了:“你这不是针对我和江池燃吗?就因为我们是差生,因为我们成绩不好,所以我们就要写检讨。他们成绩好就不用写是吗?” 陈祥福被她这么一说,面子哪里挂得住:“你要这么说是吧!你一个人写!江池燃也不用写!你顶撞老师,多加五百!” 叶吱翻了个白眼。 光头哥就是光头哥,偏得没边儿了。 陈祥福愤愤地走了,江池燃点了个赞:“帅啊。” 叶吱回以呵呵:“让你跑了。” 江池燃握拳:“大恩大德永不忘。” 德个毛线。 叶吱恹恹趴在桌子上,恼火得很。 她没写检讨,什么狗屁检讨,要写一起写,凭什么就她。 陈祥福要是让他们都写,叶吱肯定乖乖交个模版上去,现在好了,针对她一个人。 熬到了年段大会,陈祥福坐在中央,开始为前一百名发奖状和礼物。 每个名次的礼物不同,1-5名拿抱枕,文件夹,本子,和笔。 6-20拿抱枕。 21-50拿文件夹,本子,笔。 51-70拿本子,笔。 71-100就剩下笔了。 那抱枕还是拼夕夕自印,全白抱枕上画了个大白,另一面写着几个大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够幼稚的,叶吱都替六到二十名的同学倒霉。 是什么让陈祥福觉得自己自印的抱枕好看的? 分完,拍完,学生代表说完话。 陈祥福对着话筒道:“叶吱呢?叶吱上来——” 叶吱对旁边谢斯年说:“我能装乌龟吗?” 谢斯年友好道:“恐怕很难。” 叶吱:“那算了。” 叶吱认命地站起来,弱弱举手:“在这呢。” 陈祥福:“谁让你回答我了?赶紧上来!” “……” 要是不回答,指不定又要说点别的。 叶吱往台上走去。 她拿过话筒,拍了两下。 陈祥福在旁边:“你干嘛呢?” 叶吱无辜:“试音。” 陈祥福:“叶吱,端正你的态度。” “哦。” 叶吱清了清嗓:“大家好,我是叶吱,下面由我开始演讲我的一千字检讨。” 下面一阵爆笑,不知哪个班的人说:“检讨还挺有仪式感的。” 叶吱笑了一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仪式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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