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别墅门禁森严。 顾之舟御下更是严苛,除了管家和几个信任的保镖。 其他佣人当值的时候,一律不能使用通讯工具。 说完,左不言对着女佣命令道:“把你刚才的话给老板和夫人重复一遍。” 女佣哆哆嗦嗦:“我……” 左不言没什么耐心,抬腿一脚揣在女佣后背:“说。” 女佣一个狗啃屎摔倒在松似月面前,她像是抓住了救星,猛地扑倒在松似月脚边:“少奶奶,您是女菩萨,对我们这些下人再好不过了,求求您行行好,给少爷求求情,我真是没有办法,我父亲瘫在床上,母亲在老宅当洒扫佣人,我下面还有一个好赌的弟弟,欠了二老爷好多钱,少奶奶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啊……”
第36章 少奶奶还挺会勾人 她以头抢地,哭得惨绝人寰。 赌咒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敢通风报信了,只要松似月饶了她,她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报恩松似月的恩情。 松似月裙角几乎被拽下来,她不堪其扰,终于轻轻开口:“之舟……” 佣人以为松似月要替她求情,心中大喜,越发磕头如捣蒜:“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 女佣求饶期间,顾之舟一直没有说话。 他沉默地看着松似月。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小女人不仅心地善良,个性还非常软弱。 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他暗暗下定决心,今天就好好给松似月上一课,免得离婚以后她在小人身上吃亏。 因此,松似月一开口,顾之舟就冷了脸,他正要一口回绝。 就只听女菩萨松似月慢条斯理吐出了后半句:“把这卖主求荣的下贱东西给我拉出去,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顾之舟凌冽的目光微微一晃,尽管竭力掩饰,微微放大的瞳孔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诧异。 左不言倒是站得笔直。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老板吃瘪的样子真是有趣。 夫人也就是在您面前言听计从,在外面分寸拿捏得好得很。 但这话他不敢明说,只能让顾之舟自己去悟。 至于悟多悟少,就全看老板的造化了。 顾之舟眉峰舒展,给左不言使了个眼色,左不言单手拎起女佣就往外走。 女佣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性格软耙耙任人拿捏的松似月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变得刚强果决起来。 没有人保自己的恐惧紧紧箍住了她的心脏。 女佣彻底绝望了,凄厉哀嚎变成了恶毒的诅咒:“松似月,你好狠的心肠,你不得好死。难怪顾之舟那么日*你都生不出孩子,报应,这就是报应……唔……”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应该是被保镖的袜子堵住了嘴。 松似月面沉如水,静静地坐在沙发另外一头,像是对女佣的咒骂无动于衷。 顾之舟却有些不忍,他朝松似月招了招手。 松似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顾之舟语气温和:“心里不好受?” 松似月摇头,聪慧如她,哪里会不明白顾之舟故意当着她的面发作佣人的苦心。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顾之舟对她到底是存了悲悯的心。 耳提面命教会她独自面对以后的风浪。 “你刚才做得很好,” 顾之舟亲手给她倒了一杯水,“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对待下人你要恩威并施,对待朋友也永远要留一手,明白吗?” 松似月浅浅啜了一口:“明白。” 顾之舟点点头。 松似月没有当傻白甜好奇宝宝,问那女佣的下场。 撇开即将离婚的失落,她其实很赞同顾之舟的观念。 但她没有办法控制信任依赖顾之舟的心。 就像现在。 顾之舟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她肝肠寸断或者欣喜若狂。 两人静默片刻,松似月还是开口了:“你发作了这丫头,老宅那么不会起疑心吗?” 顾之舟摇头:“不会,顾长海和顾长江忙着算计董事长的位置和我手中股票,顾不上这边。” “三叔刚才说要去警察局打点。” “不用担心,我早让左不言打安排好了。” “那就好,”松似月点了点头,“我还能替你做什么?” “这几天不要出门,”顾之舟说,“他们商量好了自然会再来。” 松似月其实不明白,顾之舟煞费苦心演这场戏到底是为什么。 但顾之舟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顾之舟仿佛猜中了她的心思,唇角无奈地勾了勾:“刮骨疗毒听说过吗?” 松似月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缓缓摇头。 顾之舟冷笑一声:“这两年我虽然完全掌控了董事会,但站在顾长海那边的老东西还是不少,最近老头子不是醒了吗?董事会有人开始兴风作浪,我要借着这次机会,彻底绝了他们的念想。” 松似月张了张嘴,到底没问那句最好奇的话。 顾之舟和顾长海分明是亲生父子,为什么非要斗出个你死我活?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候,顾管家突然走了进来:“少奶奶,您电话。” “谁?”松似月随口问了一句。 “是一位姓谭的先生,打得很急……” 松似月接手机的手微微一顿,不自在往顾之舟脸上瞟了一眼。 顾之舟仍旧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松似月按下接听:“喂?” 顾之舟胳膊轻轻一抬,人就轻飘飘落在他的腿上。 顾之舟一遍把玩,一边示意松似月继续接听电话。 听筒里面却传来谭坊责备又宠溺的声音:“今天为什么没来团里?刚当上首席就耍大牌偷懒?” 松似月松了口气:“对不起老师,我今天不太舒服,想请个假。” “不舒服?”谭坊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不舒服了?我让谭阳过去看看你。” “不用不用,”松似月急了,“我只是有点感冒,不用麻烦了,耽误谭医生工作就不好了。” 谭坊语气却不容抗拒:“你家在哪里,我让他立刻过去,他今天正好休班。” 松似月咬紧了牙关:“老……老师,谢谢您……我真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啊……” 顾之舟加重了力道。 听筒那边的谭坊明显紧张起来:“怎么了小月?” “没事,”松似月急喘几口气,“蟑螂,我屋子里有一只蟑螂。” “蟑螂?”谭坊当初收松似月为学生的时候,就知道她家境优渥,闻言瞬间开启了老妈子模式,“你家怎么会有蟑螂?佣人呢?” “说……说来话长,”松似月捉襟见肘,“我现在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租房子?租在哪里的?”谭坊越发不放心,“那我过去看看你……” 裙子被掀起一角,松似月汗都下来了:“老师,千万别,我真不要紧,已经吃药了,我住处离剧场很远……” 谭坊将信将疑:“那你打电话叫物业。” 顾之舟呼吸也一点点变沉。 “好,”松似月惊骇不已,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掐断了电话,这才腾出手按住顾之舟煽风点火的爪子:“之舟,别……” “看不出来,咱们家少奶奶还挺会勾人。” 顾之舟轻飘飘一用力,松似月整个人就完全敞开在沙发上。 顾之舟的唇顺着她的额头,细细密密一路往下。
第37章 最亲密的姿态 这大半天,她的情绪像是过山车一样,实在没什么心情,便轻轻侧了一下头。 顾之舟的吻便落在她的下巴上。 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松似月目色沉静:“别闹了之舟。” 家里的耳目已经被揪了出来,再装样子也没什么意思。 谁知顾之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眸光陡然一暗,发狠似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吻想雨点一样,劈头盖脸往下砸。 松似月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她也不是全无脾气。于是停止挣扎,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 顾之舟目光里漾出刺目的红,独角戏唱了半天,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渐渐在松似月身上安静下来。 两人身体相贴,是最亲密的姿态。 然而,目光中却无关于任何情*欲。 空气静得让人窒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松似月终于叹了口气:“之舟,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我需要工作,老师他不是坏人,谭阳先生对我也确实没那意思,” 松似月说完,反手抓过手机,打开微信对话框给顾之舟看。 两人添加微信时,谭阳劝慰松似月不用紧张相亲,当普通朋友相处就好的那条短信赫然出现在顾之舟眼前。 顾之舟在心里冷笑,他也是男人,哪里看不明白那小子的声东击西。 但幸好松似月看不懂。 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半晌缓缓直起身体。 松似月慢慢整理好裙摆,弯弯的眉眼里有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之舟,我不太懂你。” 脑子逐渐清醒的顾之舟,一时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没头没尾被砸了这么一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都要离婚了,你又是在意我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又是对我做这些事情……我……”她慢慢低下头,语气竟然说不出的委屈。 顾之舟像是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心口又闷又紧。 她倒是会倒打一耙,心里分明装着别的男人,处处维护信任。 还反过来质问自己。 但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顾之舟又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半晌他硬邦邦甩下一句:“我说过,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说完,转身上了楼。 松似月木讷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顾之舟不会再理她的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顾之舟长身玉立,胳膊上搭着一条浅灰色的毛毯。 兜头往她脑门上一罩:“刚退烧,别再又加重。” 松似月:“……”***顾家老宅。 顾长江苦口婆心:“大哥,您别听松似月那丫头胡说八道,这两年我真没帮顾之舟,别说帮忙,我跟老三一开始没少使绊子,奈何那小子手段太强硬,我们不是对手啊,总不能彻底闹僵,所有就听之任之了。” 顾长海一言不发坐在上位,鹰隼一样的目光定定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长江越发紧张,滔滔不绝说起往事。 就在他口干舌燥的时候,顾长海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朱雪凝:“之威怎么搞的,请了这么久还不过来,你再派人去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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