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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不满太明显，看得入神的苏薇目光一凛，转头看向顾婷婷时眼底又变得平静，“这是我从来没接触过的领域，所以感兴趣一些。这不也是为了多了解姜云渺吗？” 顾婷婷嗤了一声，“就看着她调来调去的，能看出来什么？”她扫了一眼旁边墙上挂着的小黑板，上面是这段时间的香水销量，红色代表她们，蓝色代表姜云渺的IN M。不过半月，两条不同颜色的线已经可以交汇到一起了。 见状，她烦躁的内心多了些平和，微仰着头勾起唇角，声音也变得轻佻，“我还以为IN M有多厉害，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直接超过她们了吧。” 苏薇笑而不语。她相中顾婷婷就因为她能随意进入顾氏集团，本身也没有太灵光的脑子，稍微哄哄就能不管不顾冲上去。这些复杂的商业内部她实在不想跟这种蠢人解释太多，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条颜色各异的线，思索着姜云渺对付她们的方法。 她觉得姜云渺应该是十分看重国内的市场的，不然不会丢下国外公司那边一直待在这里，当然沈辞川也算是一个原因。苏薇微微勾起唇角，她策划这件事就是想让沈辞川明白，谁到底才是最适合他的人，只要她的Moom能超过姜云渺的公司，到时候再去公布创始人和调香师，就能完美抢到市场。 在那之前也需要这位毛遂自荐的调香师拿出跟姜云渺完全不同的作品，到最后完全摆脱抄袭品的名声，自立门户把姜云渺从这里赶出去。 想到不久之后那个总是一脸自信高傲的女人犹如一只丧家犬，苏薇的心里就无比畅快。那双饱含恶意的眼睛盯着rose手上的容器，片刻后那些外露的情绪又被她缓慢收回去，开口叮嘱rose加紧研究，又带着顾婷婷走出去，打算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第170章 这件事她办的神不知鬼不觉，在租下这个地方后也是鲜少主动过来，就怕会被姜云渺盯上主动针对。 她现在应该也开始注意香水销量的下滑，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吧。 苏薇不由得呼出一口气，脑海中仿佛还能想象到姜云渺苦恼的表情，心情不由得更好了一些。端着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那双带着笑的眼睛扫过面前走过的人群，这幅悠然自得的模样让顾婷婷皱起眉头。 当初她来找自己时说跟姜云渺有点过节，听她的想法不错自己才勉强答应的。这半个月就等着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调香师搞赝品，挂着平替的字眼让自己去想办法宣传，她忙里忙外这么多天，这个叫苏薇的女人整天逛街美容，仿佛那些事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婷婷有些气不过，连带面前的咖啡都有些喝不下去了。她也不是跟着过来做慈善的，如果不是为了打击姜云渺她也不会浪费这么多钱和精力，眼看手上的资金越来越少，她自己平时出门也大手大脚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又得回去问爸妈要。 安静坐了一会儿，顾婷婷还是开口问了苏薇之后的打算，又委婉的说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如果看不到计划的效果，她不会继续往里面投资。 苏薇转过头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决定用最简单的语言去跟她描述，“有的事情不能只看当下，放长远些会更好。” 这幅说教的口吻让顾婷婷很不喜，皱着眉紧盯着苏薇那半张风轻云淡的脸，默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还要再等下去？” 苏薇淡淡的嗯了一声，“IN M毕竟还是个知名品牌，要一下扳倒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抢占市场，让她赚不到钱养不起公司，慢慢的看着她的骄傲从这个地方滚出去。” 顾婷婷笑了声，觉得苏薇这话说的着实轻巧，什么都不管整天只说话，自己像是个跑腿办事儿的小弟，要知道她在家里可都是说话管事的。转过头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带讽刺，“你可别忘了，她背后可还有沈辞川呢。” 这话确实让苏薇顿了顿。想起这个名字她就一阵心疼难耐，那疯狂从心底蔓延到全身的不甘和愤怒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理智，逐渐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话语间也没了刚刚那股子平静，“他不会。姜云渺也不会开口求他帮忙。” 几次的短暂接触，苏薇也知道姜云渺本身就是个独立自强的人，且身上那股职场女精英的气质也不是平白来的。 顾婷婷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万一她开口了呢，又或者沈辞川自己帮了忙。” 这句话把苏薇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一直都只考虑着姜云渺的做事方法，都忘记她身边还有个沈辞川了。整个B市都算是沈氏集团产业的分布范围，想查点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且沈氏集团里面低调的能人不少，稍稍用点心思就能查到她身上。 苏薇的眼睛黯淡了一瞬，耳边嘲讽的话语不停，她轻撩了一下眼皮看向顾婷婷，“怎么，你怕了？” 正喋喋不休的人立马激动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清秀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笑意，“我会怕他？” 就算最后查到她身上又能怎么样？ 顶多就是她想搞个香水公司但请了个没本事的调香师，道了歉赔了钱。她依旧是顾家的大小姐，背后紧靠顾家的娱乐公司，有顾窈一家在自己永远不会受到什么真正的惩罚。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挑拨顾窈跟姜云渺之间的关系就更好了，她们之间不论是哪一个受到影响自己都会很开心。 苏薇轻轻一笑，“那不就对了。”有这么个做事高调的替罪羊在，她才不用担心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一句话下来，两个人都平静不少。顾婷婷还做着顾家大小姐呼风唤雨的美梦，苏薇却在感叹这个头脑单纯的人很愚蠢，不过是几句话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也不知她的家里是怎么教养的。 苏薇挪开目光继续看着人群，心想着要怎么干干净净甩手走人。 天色渐晚，街上的人也渐渐少了，苏薇告别顾婷婷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酒店，换好衣服倚在落地窗边，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等到接通，她目光幽深的看着楼下亮起的路灯，直切主题的问着：“你考虑的怎么样？只是一个香水配方而已，IN M又没有正式搞宣传上架，高价卖了我你也能落到不少好处。” “小姐，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这番打发人的说辞苏薇是不会信的。抬起手看看新做的精致美甲，片刻后语调缓慢的轻声道，“价钱上我再加。”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苏薇也没兴致继续说下去，“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哪天考虑好了可以随时发消息给我。” 不等男人说话，苏薇满心烦躁的把手机待机扔到床上，转身走去客厅的酒柜开了瓶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着。 而另外一边，正坐在桌子后面的中年男人额头上滴着豆大的汗，一双眯起的眼睛实在是不敢去跟面前气势汹汹的女人对视，好几次鼓起勇气抬起头，却又被对方冷漠的表情吓回来。 关栩也没想到自己就是来仓库查个库存，正巧的就遇到这个工人鬼鬼祟祟想进入资料室。她当即就喊保安把他压在这里，正在问着他话呢，就听见他手机响了，屏幕上‘东家’俩字显眼的不得了。 在接通之前关栩还特地的友好提醒了一番，这人终是不想负任何责任，在威逼利诱下接受了关栩的条件，接通电话让她从头到尾听了个全部。 沉默了一会儿，关栩缓缓开口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你的。” 男人畏畏缩缩，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复，“大约半个月前……”
第171章 “那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关栩接着问，随即在脑子里回忆着半个月前的琐事。 男人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联系方式，只管问我买公司的香水配方。” 公司里的调香师在向工厂传递配方时大多用的电子配方，还要加上几层密码。这些东西都是公司内部人员知道的，且工厂这边一直都是不定时调换管理，花钱受贿这种事概率极低，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工厂员工身上。 也幸好是在香水配方管理这方面他们一直都做得不错，假设真的有人想偷溜进去盗取香水配方，看到那满墙的密码柜也头疼。 关栩垂着眸子思考片刻，在男人不安的抖动下抬头看着他，声音冷漠疏离，“不好意思，由于你的行为，我们公司不能继续录用你，我会让工厂这边的财务把工资结清，同时关于劳务合同上的违约金也会赔付给你。” 说完，她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这次是运气好碰上了，如果没碰上而导致配方泄露，后续出的所有产品都会对公司的口碑有一定影响，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听说这件事儿后的姜云渺坐在办公室久久沉默。那双黑亮的眼睛罕见的带了些许寒意，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还飘着淡淡的玫瑰香，在雪松的衬托下平白多了些刺骨的冷意。两只交叠放在办公桌台面的手微微一动，身体倾斜带动转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翻着邮件箱。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收到了学姐的回复。她是个香水研究的狂人，对学校的同学并不熟悉，所以拜托她去找到那位调香师还需要一点时间。 放下手机，姜云渺不禁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被诬陷抄袭香水的时候。就算是自己有记录数据和视频，那种事情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还是趁着没有发酵起来直接处理干净吧。 目前只知道这件事的参与者有顾婷婷，那种单纯的脑子应该是想不出来这种计划的，或许她有个聪明的合作者，但到现在身份还是个问号。 办公室安静了许久，一直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的人突然唇角勾起，“既然这么想拿到配方，不如直接送给你们一个好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站起来往工作间走去。 立春后天气总是多变，阴雨绵绵的似乎连街上的大楼都快长出来蘑菇了。这天姜云渺刚刚把研发出的香水配方发去国外的公司让她们先开始售卖，然后再让关栩去定了大批的需求香料，同时拜托代言人简初年宣布在下个月七号会上新一款春天的香水。 消息一发出就引得多方面的关注。 沈明姝心里还是在意顾婷婷的动向，看姜云渺整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正常上下班，去跟她哥约会。反观顾窈那边，因为挑的艺人是个演员，少不了要跟着去片场看看情况，他们公司最近正在筹备一部青春校园剧，顾窈的艺人在里面饰演一位女四号，巧的是这个剧本顾婷婷也接了，她的艺人在里头是女二，戏份上压了顾窈不少。 如此少不了的要见面斗嘴奚落。或许是受到顾婷婷的影响，那个从没见过顾窈的新艺人就真把她当成普通人，连带着对她的艺人都百般刁难，这可给顾窈气得不轻，找人理论的时候对方还说，“人该有自知之明，有的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为什么就非得上来找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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