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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位是真的顾氏集团大小姐，也不知道顾窈一句话就能决定这个艺人往后的职业生涯，整天跟在顾婷婷身后诌媚就盼着自己能一夜爆红。 顾窈只管安慰自己的艺人，让她放宽心。香水抄袭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倒是没想到顾婷婷这个见人就咬的疯狗有时候还能动点脑子，也就是一点而已。 在外说着自己是平替，然后又开始研发属于自己品牌的香水，实际上配方还要从姜云渺的公司盗取购买。现在确实没露出一点马脚，不过顾婷婷急于让自己手底下的艺人冲破今年的新秀墙，不管不顾的拦下公司所有剧本。 她爸爸也挺大方的，顾婷婷要什么给什么。 等到她艺人出名的第一件事儿就该是代言她的香水了吧，然后一捧一踩想把IN M的名声搞臭。 痴人说梦。 顾窈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她是最了解姜云渺在这条路上的艰辛的，同时也知道这件事儿不会那么简单的办成，好比简初年发的那个新品宣传，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坑，就等着某些人钻进去。 就看某天东窗事发，顾婷婷还能不能这样开心了。 她的新艺人名叫陶桃，一个十分灵动乖巧的小丫头，跟着她也受了不少的委屈。顾窈叹了口气安慰着她，“好事多磨，我们再忍忍就杀青了。” 她从不会委屈自己身边的人，既然自己公司的剧本全都去了顾婷婷手上，那就去别的制作公司碰碰运气，还有之前也认识过不少娱乐圈的艺人，联系下多少可以帮点忙。 打定主意的顾窈在当天下班回家之后就开始敲自己的微信窗口，不眠不休一晚上终于找到了几个小本制作的电视剧。这个阶段的新人是不挑戏的，第二天上午收拾完就赶忙带着自己的艺人去人家剧组试镜去了。 相较于她的忙碌，顾婷婷简直不要太清闲。她最近的心情很好，大约也都是看着顾窈日渐消瘦，还有苏薇带来了一些好消息。 上一次联络的那个人拒绝了她，她只能再花时间去找其他人。兜兜转转下来终于决定了一个，对方也承诺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于是汇完款后IN M的新配方也总算是到手了，并且交给Moom的那位调香师研究制作。 IN M的大订单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目前作为交涉人员的卡拉在接到一个新的订单后还对上面的香料产生了些好奇。这天下班就去了IN M的直营店逛了逛，进门依旧是低调的装修，往左边拐角处一个发光的地方引起她的注意。
第172章 一个淡黄色的蝴蝶结形状的小瓶子，靠近后是一阵很清爽甜润的山茶花气味。卡拉抬手招呼旁边做介绍的店员，指着这哥精致的小瓶子问：“这个是新品吗？以前从来没见过。” 店员面带微笑的点头，“是的，这是这两天新上的。” 卡拉若有所思，拿起瓶子看了眼底部的调香师签名，是姜云渺的名字没错。可她上新品为什么不事先做个宣传？ 想起自己收到的订货单上全都是一些应季干花瓣，卡拉轻轻放下手里的瓶子打算回头去问问，指着这个瓶子说：“帮我打包一瓶。” 回到家的卡拉定时定点的给姜云渺发了问候消息，“这次出新品这么低调，我要不去你店里逛逛都还不知道。” 隔了一会儿，姜云渺才回过来消息，“我也不想。出了点小情况，我想先低调一点。” 这句话看的卡拉摸不着头脑。这显然说的不是感情生活，难道是最近IN M在那边出了状况吗？卡拉仔细想了想最近来自外国的订单，依旧是IN M排行第一，这看上去也不像是出了状况啊。 卡拉觉得姜云渺这句话说的另外的事。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卡拉斟酌着用词询问，没想到对面十分坦率，简短的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了解完整件事的卡拉皱了皱眉，说起抄袭，她倒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作为诸多香水公司的供货商，来往跑动的时候卡拉总会听到一些有意思的消息，比如去年圣诞节的香水展会，一向在外表现的十分公平公正的主办方会出现疏忽，导致有调香师拿着抄袭的作品参加。 之后被爆出，香水协会的名气大跌，为了稳定自己的名誉，协会对抄袭的那位调香师做出了很严重的惩罚。公布惩罚方式后，原本还在暗中观察这件事的不少调香师松了口气，可紧接着这位调香师就以自己不适合调香的理由退出协会，并且移民到了别的国家。 一个星期前，有位自称是S.T香水学院毕业的调香师以邮件方式向他们公司提出合作。还说她目前是一个小众香水工作室的调香师，正在往大型香水公司的方向发展。很有意思的是这位自称知名香水学校毕业的调香师没有学校颁布的相关证明。 每位正式从香水学校毕业的调香师都会有学校颁发的调香师证件，上面会印有学校的名字和调香师等级，还都是特制带芯片的，就算是弄丢了也可以用人脸识别补办。 想要让公司更好更有知名度，在合作之前卡拉也会暗中调查合作方的本事。查到这些事情后，她就拒绝了这位不知名调香师的合作请求，后来也接到不少她反复的问候邮件，尤其是这两天，频繁的她都想拉黑了。 “说起来她的工作室所在地应该就在IN M那一片，名字叫Moom。”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姜云渺顿了顿，随即详细地说了一点有关抄袭的事情。 Moom，rose？ “经过调查，对方确实说是S.T毕业的学生，我还在拜托学校的学姐帮忙调查身份。另外她背后的投资者好巧不巧，跟我是对头，前些时候还想收买公司旗下的工厂员工盗取香水配方。” 卡拉：“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啊。”也幸好没答应下来。 想着这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又有朋友间的交情，姜云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能请你帮个忙吗？” 为了保证计划顺利进行，姜云渺率先让国外的公司开始低调售卖这款尚未开始宣传的香水，并且定位为隐藏款，只在直营店范围售卖。另外已经在目前的分公司确定好宣传上架的时间，不多不少跟国外的错开半个多月，新品的配方也已经全部交到工厂资料室了，还由一位新上任的管理者看护。 卡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在众多爆品香水中，这种既没有宣传，也不带任何显眼名牌的香水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注意的，姜云渺要做的是在悄无声息中把这款香水推给所有人，但她不能出面。 这个时候有个在外地人脉广的朋友是极好办事的。卡拉也不客气，“没问题。事成之后就请你帮我定制一款香水吧，我还是更喜欢更与众不同一些的。” 姜云渺微微一笑，“没问题，一年四季我全包。” 在外盛名的香水协会每个月都会排出最受欢迎的香水排行，近几年香水行业发展很快，每个月的排名都不重样，每每排到第一的都是当月销量最高的爆品，姜云渺公司的好几款都曾连续霸榜。 卡拉带着这款新出的香水来往各大交际会，委婉的向自己周围的朋友们推广这款香水。大家听说这是IN M新出的香水还在疑惑为什么没看到宣传，卡拉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这也是我最近发现的，听她说这是隐藏款，只会在特定时候出现在直营店，我那天想起来就去逛了逛，就发现了这个。” 贵妇们对香水一类的东西都要求比较高，有新的东西当然也想去尝试尝试。也亏得是IN M最近的名气很大，所出的香水也都受到一致好评，问清楚这确实是她们创始人亲自创作的，第二天就纷纷前往直营店试用购买。 而远在国内的姜云渺还一直在观察这款香水的购买对比，发现销量有很明显的上升痕迹，心里面也就轻松了一些。今天收到的关栩的消息，那个跟Moom对接的人已经成功把香水配方交出去了，并且找了理由辞职走人。 姜云渺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头脑发胀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连续多天晚上没睡好觉，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这件事儿出了这么多天，从收到消息那天开始她就在布置，这种细致的事情她做不来，所以精神内耗上十分严重。 为了保证计划顺利进行，她每天都在公司坐着盯细节，也有好几天没跟沈辞川一起出门吃饭了。
第173章 那天沈辞川听说后想帮忙，被姜云渺拦下来，她说等到她自己实在办不到的再让他出手。 姜云渺不会怀疑沈辞川的实力，也相信沈氏集团的办事能力。说到底也都是她自己公司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劳烦沈辞川出手帮忙，且这件事本就是针对她来的，她自己也有想单独会一会的心思。 在她百般要求下，沈辞川暂时答应先不出手。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动作，他手底下的人办事很麻利，费了点时间和钱，不出两天就把步行街上所有租户盘的清清楚楚，那条靠近市郊的步行街并不是沈氏集团旗下开发的，所以在租户信息盘查上耗费了点时间。 所有的资料整理完毕送到他办公室，第一页附赠一张照片和个人的详细信息。这张陌生的脸让他想起不久前的慈善晚会，当时也是这个人拐弯抹角说姜云渺仗势欺人，又凭着顾家在外作威作福。 只是…… 沈辞川看着桌子多出来的几张监控照片，里面出现的不仅仅是顾婷婷一个人，还有一个自己许久都没见过的人。 慈善晚会曾是沈老爷子主张举办的，一是为了在外宣传沈氏集团的名声，二是让诸多合作者都聚在一起说说话分享成功的秘籍。在所有邀请者行列里，只要是有过合作的他们都会邀请过来，这其中也包括了曾经被收购的苏家。 在上次沈辞川的生日聚会，苏家长辈曾极力劝说苏薇不要跟沈家作对，为此还说了不少狠话就为了让苏薇收掉这些不该有的心思。这回去后一直都安分乖巧的苏薇借口旅游再次跑到B市，闷声干了件得罪人的大事，苏家长辈尚且不知，还在家里等着女儿散完心回来。 哪知苏薇手里握着IN M最新的香水配方指挥调香师加紧研究上新，边让顾婷婷寻找可以带动宣传的代言明星，随后更是为了撇干净自己的关系，悄无声息的把所有的东西都转到顾婷婷名下。 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顾婷婷还开心苏薇人傻，白白的让她得了个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最近在顾氏集团呼风唤雨，又挑了几个在练习生里成绩不错的艺人，现在都被她分到各个剧组学习去了。 每天见不到顾窈几面，整个公司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在外的香水工作室收成也很不错，隐隐的有种想超过IN M的势头。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好不容易在公司遇到憔悴的顾窈，她又开始一轮新的奚落。 顾窈觉得人要往上爬就得稳扎稳打，所以一直让陶桃跟着剧组历练。她觉得自己也有要学习的地方，大多时候也都跟陶桃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两个姑娘就熟悉起来，连脾气秉性也越来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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