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摘花的!这是我的花,我允许你碰它了!你凭什么摘它!你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还是你没爹没妈,连一点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说话啊!说话!说话!”温澜生漂亮的眼睛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目眦欲裂。 小女孩像暴风雨中柔弱的小草被摇的前后晃动,站都站不稳,骨头都要散架了。 小男孩更是被吓坏,丢掉手里的鸢尾花哇哇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哭!装无辜是吧?你们这种男人,从爹胎里出生就会装,装无辜装柔弱,装的女人神魂颠倒,你还哭!”温澜生眼神恐怖的像一只恶鬼:“要不是你,她怎么会给你摘花!” 小男孩吓得连连后退,哭的更加大声。 一旁的另一个小孩儿看到这一幕也是被吓坏了,他先是疑惑,为什么漂亮的新郎哥哥会突然发疯,但紧接着他立马跑去茶室楼层去找家人。 等小孩儿带着小男孩和小女孩儿的家长找来时,小男孩已经哭的嗓子都哑了,眼眶红肿,看到自己的家人来了,哭的大喊:“爸爸,妈妈、” 小男孩儿的父亲心疼坏了,连忙把孩子报到怀里,对着温澜生破口大骂:“温澜生你有毛病是不是?他一个小孩子,你跟小孩子大吼大叫的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家孩子是不是!” “她摘了我的花。”温澜生脸色冷如冰块。 “什么东西?”小男孩父母一脸的不能理解:“不就是一朵花吗?为了一朵花你跟我们家小孩子计较。” “就是,看你把我们家囡囡吓得,都不说话了。”小女孩父亲将孩子紧紧的护在身后。 “那是我花墙上的花,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动。”温澜生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一朵花你也要计较?温澜生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可是你表叔,你的婚礼我可随了600块的份子钱。”小男孩父亲尖利的叫道。 “600块的份子钱,你带了一家五口人来吃酒席,谁稀罕你的份子钱!”温澜生语气低沉:“我再说一句,这是我的花,谁都不可以动。” “切,说的好像谁稀罕吃你们家酒席似的,结婚典礼新娘的人影都见不着。”小男孩父亲阴阳怪气了一句。 “因为摘了一朵花,就恨不得把两个孩子吃了,心眼这么小,怪不得新娘不出席婚礼。” “我之前还看到新娘子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往外走呢,那个男人长得,那脸蛋、那身材、啧!说不定不是公司突然有事,而是、、、、、、、” “啪——”温澜生突然暴起,抄起一旁的花柱就向着小男孩父亲的脸上砸去。 人群尖叫。 小男孩儿吓得声嘶力竭的大哭。 “你再说一句!你有胆子再说一句!”温澜生双眼赤肿,脖子涨的通红,将小男孩父亲扑倒在地,撕头发扇巴掌。 “澜生别打了、别打了、” “大家都是亲戚、他可是你表叔、” “温澜生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谢岑正在茶室里打牌,听到儿子打了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就看到温澜生当着表叔儿子的面,狠狠抽表叔的巴掌,表叔那张脸都快肿成了猪头。 可温澜生却丝毫不听,指甲都快把对方的脸挠烂,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身下的人不是表叔,而是容修,他想杀了他。 最后,是几个人合理才把温澜生制止住。 表叔捂着脸,谢岑又哄又劝,花了不少钱才把这件事平息了下来。 终于把表叔安抚好,谢岑狠狠的瞪了温澜生一眼。 * 云水湾,远离一切喧嚣。 繁夏坐在容修家客厅里软的几乎可以让整个人陷进去的皮质沙发上,落地窗方正的边框,如同一张画框,将初秋的风景框进了她的眼中,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传来令人心安的做饭声,繁夏久违的放松了一下。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手机里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即使她按了静音,但微微的振动在此刻极度放松的空间下,显得突兀又生硬。 繁夏没有看来电显示都知道是谁。 温澜生。 从她离开酒店后,电话就没有断过,未接来电显示早已经99+,可她还是不打算接,就这样看着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温澜生的头像一次次在她眼前亮开,就好像是他在拼命求救。 而每一次的自动挂断,就像是勒断他的喉咙,掐灭他的希望,就像幼年的她,就像被汽车一次次碾压的母亲。 手机的不远处,容修的西装与马甲就搭在沙发扶手上,裁剪高级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意堆叠着,产生出线条优美的褶皱,繁夏指尖摸了摸西装的面料,手感很好,就像它的主人。 繁夏眸光看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容修,脱下了正式的西装外套,他只穿着条纹衬衣,袖扣解开,袖口挽到手肘处,小臂肌肉白皙而紧实,低着头专注的盯着菜板上的虾仁,手中拿着一把刀在去虾线。 他的动作娴熟,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山海集团的掌权人。 她一直以为,容修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虽然他曾经跟她说过他的厨艺很好,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容修自吹自擂,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精通厨艺。 那样专注而认真的表情,似乎是在完成一场极为重要的任务。 繁夏道:“需要我帮忙吗?” 容修抬起头来,在外人面前冷厉的外表消失,他笑容温和:“不用,你等着就好,要是无聊就看会儿电视。” 繁夏恍惚了一下,很多年以前,爸爸也是这样,一边在厨房里忙碌,一边推开下了班想要帮忙的妈妈,让她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好。”鬼使神差地,她竟然答应了。 其实繁夏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电视,一来现在手机很方便,二来她太忙了,仅有的几次看电视,也是因为家里来了亲戚,打开电视听着热闹一些。 记得她小时候最爱看少儿频道,但现在连是多少台都忘记了。 她随便调了一个中央电视台,听着里面的新闻主持人说着一口熟悉的播音腔,讲述着国际新闻,哪个地方又在罢工,哪个地方又在打仗了,温馨的饭菜香味传到她鼻尖。 繁夏靠在沙发上,这一刻,她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但手机还在不知疲倦的振动,繁夏拿起手机,看向容修:“帮我。” 容修淡淡一笑,放下正在清洗的芹菜。 电话被接通。 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亲戚们因为刚才打人的事情无一不对他冷眼。 他原本已经不抱期待,可当看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已经麻木的瞳孔还是惊喜睁大:“夏夏,我......” “不好意思澜生,繁夏让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请你不要再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你为什么会有她的手机?”温澜生的声音已经接近崩坏。 “她在忙,把手机交给我保管......对了,刚才走的匆忙,忘了跟你这个新郎送上祝福。” 容修薄唇轻慢,刻薄恶劣:“祝你们百年好合。”
第38章 吃瓜 电话中传出温澜生歇斯底里的怒骂,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他此刻狰狞扭曲的面目,容修唇角噙着得意的弧度,挂断了电话。 “谢谢。”繁夏低声道。 在经过温澜生如撕裂般难听的吼叫洗礼后,繁夏本就清水柔和的声音更加如同天籁。 容修将手机塞回她的手中,修剪整齐的干净指尖触碰到她的手心,好软,好热,好似将一块上好地暖玉窝在手里,心尖都是暖的。 容修白皙的后颈泛起红晕。 一只眉在院子里撒丫子乱跑,跑累了就钻了回来,灵活的跳上沙发,软软的趴在繁夏的腿上,四脚朝天,露出粉嫩嫩的圆肚皮撒娇。 “想我了吗?”繁夏揉了揉它的小肚子,淡唇含笑,温柔静好。 一只眉奶声奶气的汪了一声,兴奋在在繁夏的腿上蹭来蹭去,白色缎面婚裙被奶狗蹭出了几层褶皱,在院子草坪里跑了一天的,沾了泥的小狗爪子,更是在白净到近乎圣洁的婚服上踩上了几个印子。 “一只眉,别闹,衣服都被你踩脏了。”容修捏了捏一只眉的后颈,活泼的小狗立马老实。 “没关系。”繁夏看着裙子上的小狗爪印,眼神里并没有一丝婚服被破坏的遗憾情绪,她将可怜巴巴的一只眉抱起,纤长白皙的手臂往脑后一神,抽出固定脑后发髻的U型发夹。 浓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发丝逆着午后暖暖浓浓的阳光,在容修眼前勾勒出一道醉人的迷金色。 容修眼神迷恋。 繁夏是他生命中的一束温柔而坚定的光,照亮了他许多年。 在最初得知繁夏即将于温澜生举办婚礼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好像一瞬间暗了下去。 无数个夜里他曾经幻想过,繁夏穿上婚服的样子,何其优雅何其绝美,可真的等他出现在婚礼上,看见繁夏穿着婚服站在人群中央,吸引住了全部光芒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力是何其匮乏。 可现在,这束耀眼到极致的光芒,就在他身旁。 平静的外表下,容修指尖兴奋颤栗。 “可衣服还是弄脏了,婚服穿着也不方便,我让庄念去店里给你买一套,你把婚服换下?”繁夏看了看身上被一只眉踩得脏兮兮的婚服,点点头:“好。” 容修笑了,眼中藏着隐秘的小心思。 他打给庄念,因为婚礼上容修和繁夏走的突然,庄念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那里,没等开席,就跑了出来。 反正他工资不低,不会因为心疼份子钱强行留下吃酒席,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回家陪陪妻主和孩子。 可他刚下了车,就接到容修的电话。 “给繁总助买一身衣服......好啊,我稍后就送到公司去。”庄念很傻很天真,还真以为他们俩离开婚礼是因为公司有急事。 “不用送去公司。”容修打断他:“直接送到我家。” “哦......啊?”庄念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不是办公吗?怎么办公办到总裁家里了? “......那我应该给繁总助买多大的码?” “M码。”容修几乎脱口而出,繁夏身材高挑,瘦而不弱,无论什么样的风格都能轻松驾驭,大学时,还有人推荐她去国外当模特,只不过被她拒绝了。 “好,总裁我马上到。”庄念隐约嗅到了绝世大瓜的味道,冲进最近的一家商场三楼女装区选了一套衣服,价格都没问,急急忙忙往云水湾奔去。 叮咚—— 庄念嗯响了门铃,繁夏想去开门。 容修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说道:“我去开门。” 当他打开门,庄念顿时怔愣了一下,看着容修干净平整的衬衣腰间系着围裙,永远不近人情的他今日竟然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这让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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