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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但没那么讲究，就觉得随便吧，有个够我折腾的地方就行，大概就像出租屋那么大，不过我以前去泡温泉的时候想过，要是去搞个带私汤温泉的小公寓好像也不错”程丹认真答道。 “你老了就你一个人住啊？”纪航接着问。 “嗯，都行吧，一个人两个人的，或者一个人一条狗的，无所谓，反正我过几年想法可能又变了，所以现在想这么多也没啥意义”程丹说道“，睡会吧，我困了。” ...... 下午午睡过后相聚的场面就没有上午那么轻松了，程丹觉得中午的时候老两口可能上楼去商量去了，因为下午的简短的聊天就有点郑重了，不像上午是的聊些有的没的。 “家里几口人啊？”纪航母亲温声问道。 “四口，我，我哥，我爸和我妈，阿姨”程丹也一本正经地回道。 “啊，爸妈多大岁数，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纪航母亲继续问。 “都50左右，就普通打工的，一个月几千块钱，维持个人生活而已，阿姨。”程丹继续保持着没什么情绪的语调。 “兄弟是做什么的啊，结婚了没有？” “普通上班的，跟我差不多，结婚了，每个月在供房贷，阿姨。” “丹丹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啊？女孩子一直出差太辛苦了吧，而且私企也不太稳定......” “现在还没想，想的时候就换了。出差不算辛苦，私企稳定个一两年没什么问题的，不稳定的时候就再换一个，阿姨”程丹淡然地回道。 这时候程丹感觉到了纪航在跟他母亲眼神交流，但是他母亲好像没在意，还是执着地问程丹。 “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啊？”纪航母亲看着程丹殷切地问。 “暂时没想过，阿姨”程丹依然没什么情绪。 “这......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女孩子......”纪航的母亲有点坐不住了。 “妈，现在的思想不一样了，人30多的女孩都还算年轻的不着急结婚呢，丹丹还小呢，结婚不着急”纪航嫂嫂笑着打断了纪航母亲的话。 纪航母亲沉默了一会，接着又说道：“哎，我是觉得，我这个病......算了，你们不急就不急吧，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做主。” 这时候小侄女过来奶奶奶奶地叫着，逗得纪航的母亲一阵乐呵，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几个孩子啊？现在也没限制了，生一个生两个都行......” “没想过，阿姨”程丹又淡淡道。 “是没想过要几个？”纪航母亲有些不确定地问。 “没想过要孩子，阿姨”程丹看了纪航的母亲一眼，回道。 这时候大家都沉默了，纪航一会看看程丹，一会看看母亲，张了张口也没说话。 纪航母亲的脸色马上变了，也没说什么，就说累了上楼休息，嫂嫂出来打圆场，说你看咱妈，人小姑娘还没想结婚的事情呢，怎么能想得到孩子上去呢，这个，慢慢来......慢慢来...... 哥哥嫂嫂一家和纪航父母都上楼了，这时候楼下就只剩下程丹和纪航，程丹在干果盒里找了找，掏出来个水果糖放嘴里嚼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电视，纪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窗外。 “你也没必要非得这么直白......”纪航有点生气地开口道。 “我也没必要骗阿姨”程丹不在意地回道。 “我上去看一下，你先休息一会......”纪航说着上了楼。 程丹嚼着嘴里的水果糖，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庭院上方的天空，蓝天白云的四方天空，记得小学的语文课本里好像有一篇文章，作者写的是自己的母亲终日围绕在这里忙活家务，照顾一家老小，他说他的母亲好像就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空里，所以每一次，程丹出去旅游逛到这样的建筑，要么是哪个高家大户的府邸，要么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园林，看到这样的建筑的时候，程丹都会抬头看看天，看看这被围墙圈起的四方天空，然后闭上眼感受自己飞上去，在天空自在地翱翔。
第32章 程丹坐下不久后，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程丹转头看向后面有点慌乱的纪航，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纪航慢下脚步，坐到程丹身边。 “没，我们不是晚上的票吗？现在还早......”程丹答道“你要是今天不方便回去的话，直接把我送到高铁站，我自己回去就行。”程丹补充道。 “没事，我给你一起回去......”纪航揽过程丹的肩。 “嗯,都可以......”程丹淡淡道。 不一会儿哥哥嫂嫂也下来了，态度没怎么改变，还是很热络地跟程丹聊了聊，程丹和纪航要回去的时候还塞了好多包装精致的盒子，程丹瞟了一眼，说了句谢谢哥哥嫂嫂，就没说什么了，纪航上去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应该，纪航的妈妈说头有点晕就不下来了，让下次再来玩之类的客套话。 程丹和纪航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程丹觉得纪航家买的水果糖挺好吃，临走的时候程丹抓了一把塞兜里，路上伸手让纪航挑，纪航说自己不吃甜的。 程丹就自己嚼水果糖了。 回去的生活没什么变化，到年中了公司一些项目又开始要总结汇报列计划，跟着刘刚和区域同事一起回总部汇报交流，端午节也懒得出去，就把自己手上项目的方案赶赶进度，端午节后和客户交流汇报，纪航这段时间经常回家，所以偶尔他们周末也不在一起，程丹连续忙了一个多月之后，找了个纪航回家的周末，跟成望请了两天假，连着周末准备去趟海边，这时候天气虽然有点热了，但是也是这时候阳光灿烂碧空如洗，照射着大海特别好看，江晓晓知道了也跟着请了假要跟着去，两个人就一起去了。 这会正好要到程丹的生日了，所以江晓晓说为了给她提前庆祝破费订了一个豪华海景房，酒店确实挺好的，出门还有私人海滩，她们就躺在沙滩椅上穿着泳衣喝着冰椰汁带着墨镜吹着海风看着远处的海，傍晚的时候太阳不那么晒了才下海玩一玩，晚上就去附近的海鲜市场吃海鲜，回来再去无边泳池游个泳，过得很舒服。 江晓晓不太过问程丹跟纪航的感情情况，大概知道他们感情一直很稳定，一个很稳定地不喜欢，一个很稳定地喜欢。程丹偶尔会跟江晓晓说说大概的情况，不过也只是大概，江晓晓觉得反正程丹怎么做都像是程丹的性子。 纪航依然会每天给程丹打电话发消息，有时候程丹从酒店出去就不带手机，回到酒店才看手机然后回复，纪航和程丹日常的相处没什么变化，自从上次从纪航家回来之后两个人好像都像没发生什么的在相处。 看海看腻了程丹就和江晓晓一起去爬热带森林，看少数部落，热带的树和程丹经常去爬的山看到的树有一点区别，所以程丹觉得感受挺不一样的，有高大概20多米、杆叶像羽毛一样，长而舒展的棕榈科树种，还有像巨伞、浑身挂满红布条和小木牌的树龄超过一千年的大榕树，不过这个好像很多景点都见到过，走木栈道的时候上方盘布着一根根、一条条的植物根茎，比以往见到的根茎都要密集都要粗，木栈道走起来不累，挺舒服的。 程丹经常来这边，大概每年夏天都会抽时间来一次，这次还可以跟江晓晓一起潜水，不过她们潜水就是菜鸟水平，也就是专业的人带她们下去看看而已。 这次旅行程丹觉得玩得挺爽的，回到出租屋之后纪航好像还没回来，她洗完澡将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就去睡觉了。 睡醒之后已经晚上八点钟了，这会看到了沙发上靠着看无声电视的纪航，程丹想起来准备去晾衣服，扭头发现衣服已经晾好在阳台上。 “吃饭了吗？”程丹盘坐在床上问， “还没呢，准备等你醒问你饿不饿一起吃”这会纪航起身，把她扑倒在床上。 程丹边脱衣服边吻着纪航：“咱们速战速决，我中午没怎么吃，现在有点饿了......” “速战速决不了......谁让你又跑出去玩晾着我......”纪航笑道。 完事后两个人都瘫在床上起不来，这会都饿过劲了，有种很饿但是又不想吃东西的感觉，程丹撑起身子准备去洗澡，浴室门虚掩着，纪航推门进来...... 他们其实并没有共同洗澡的习惯，所以程丹看到纪航时有点吃惊道：“还来啊？”纪航笑了笑，没说什么。 纪航把下巴搭在程丹的肩膀上，热水淋在两个人身上，程丹有点不适应两个人洗澡所以一直没动，纪航也没动，眯着眼睛像是在睡觉，浴室里已经充满了热水的水汽，程丹这边的浴室不大，总感觉这样有点缺氧。 “要不我先？我很快就好，你这样我感觉咱两待会得折在浴室里......然后新闻标题是情侣不知节制纵欲过度在浴室猝死......”程丹拿手肘戳了戳纪航的腹部上方。 纪航还是没说话，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色瓷砖上凝结的水珠淡淡道：“程丹，你说为什么啊，我们明明都已经这么亲密了......” 纪航又埋着头用鼻子蹭了蹭程丹的肩膀，然后转身出去了。程丹叹了口气，打开排气扇，快速洗完澡之后也出去了。 看起来纪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出差工作不回父母家的晚上就会到出租屋里面来，程丹也继续保持着以前的生活，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程丹的体质属于不怕冷但怕热，所以即使屋里开着空调挺凉爽，但纪航在沙发里靠着她腻着她的时候，程丹还是会觉得热，一般这时候程丹让纪航靠一会就准备推他，但是纪航不愿意，总是抬头亲她，满眼哀求地看着她，这时候程丹就会笑骂道：“你上辈子是个便利贴吧？” 纪航也无所谓程丹怎么说他，反正就不撒手，热了他就稍稍离开一会，等到凉了再靠过去。 程丹依然随时随地可以感受到纪航热烈的目光，她从外面回出租房的时候纪航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跑到玄关处，有时候就什么都不做，看着她换鞋；纪航偶尔到办公室的时候，眼睛轻扫一遍四周然后盯在她身上，同事有时候就清嗓示意程丹回头，但程丹即使不回头也能感受到那种目光；程丹出差回去时，纪航不管在高铁站还是飞机场接她的时候，看到她时眼神总是能迅速从一种茫然涣散转变为一种带着焦点的笑意......以前程丹觉得无所谓，毕竟纪航在劲头上，可能都是这样的，但是后来程丹就觉得这可能不太对，激素分泌的旺盛巅峰期应该已经过去了，再这么热情程丹就有点负担了...... 倒不是说哪里不方便的负担，而是，她觉得承受不住纪航这样的感情了，也觉得纪航在她身上放的注意力有点过了...... 程丹想起来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觉得纪航那样让自己有点躲无可躲，有点不自在，所以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心态，想着直接在一起一阵子，纪航热乎劲过去了就自然分开了，都没什么，之后大家的生活都还是这样，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确实太草率了，不过最没用的事情就是对过去后悔，所以程丹就不太想提前的事情，干脆想想怎么处理当下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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