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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书瑞看着程丹的眼睛，收了收情绪后笑着嘶哑着声音问道：“要是他发疯然后被这个世界干死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俩啊，就窝在家里看小说呗，看武侠小说也好，或者两个人一起打游戏也好，一起出去旅行也好，反正做点什么，可以疯狂转移注意力的，然后放空自己.......一段时间后，基本上把自己从最初的悲痛中解脱出来，然后该过怎么样的生活接着过呗......哎，生了个转瞬即逝的流星，偶尔也对着墓碑举起大拇指吧，就说爹妈都没你行......” “嗯.......好.......”张书瑞也抱着程丹笑道。 生孩子这事其实无所谓，哪天两个人都想生了再说吧。 时间转瞬即逝，马上就过年了，张书瑞和程丹的老家在一起，所以两个人一起坐飞机回的老家，不过在机场就各奔东西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随便抽个时间见一下两边家人就行了...... 大年30那天程丹家只吃两顿，早上吃完之后中午程丹爸妈就开始在厨房准备年夜饭了，然后程丹和哥哥嫂子一般都在厨房挤着，出来一个菜尝一下，爸妈每到这时候就会特别开心。 上午的时候吃完早饭没什么事情，一家人聚在小桌前喝茶吃干果聊着天，程丹随意地说了一声，待会我......老公吧......过来坐一下，你们见个面就行，别以后万一真碰上了不认识...... 嫂子兴奋地说着：“啧啧，这冷不丁地要给爸妈个惊喜啊，这会才说，真是，咱们都没啥准备......小情侣真亲热，还在热恋吧？就当着我们的面直接叫老公啊？我就说你哥瞎操什么心.......” 程丹父母还没反应过来，他哥有点愣。 “是真的老公......法律意义上的，我们领证了”程丹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程丹妈妈手上的碧根果都掉下来了，睁大眼睛看着程丹...... 程丹爸爸稍微镇定点，想了想后问道：“多大年纪？” “跟我同龄......”程丹随口答道。 这会程丹爸爸稍稍松了口气，他有时候也怕程丹直接领回来来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之前还做了不少心理建设。 “男的？”程丹哥哥又问了一句，程丹妈妈这会又瞪大了眼睛看向她哥。 “嗯，不是男的结不了婚啊，这边同性恋还不能领证呢。”程丹笑着回道。 “做什么的啊？”程丹爸爸又开始问了，心想可千万别是什么流浪诗人什么之类的，虽然自己也阻止不了，但是也还是接受不了。 “程序员吧，应该算是......”程丹回着。 几个人好像松了口气。 接着他们就觉得无所谓了，应该也不会怪到哪里去了，不一会儿张书瑞蹬着腿跑过来敲门，程丹去开了门，抬头往小桌边示意，张书瑞就挺高兴地直接坐下来了，跟跑到朋友家玩桌牌一样。 程丹嫂子给张书瑞泡了杯茶，张书瑞点点头谢了下，然后就按照每个人的大概身份叫了声：“爸爸好，妈妈好，哥哥好，嫂子好，我叫张书瑞.......” 程丹妈妈从刚才愣到现在，突然看到这么个还算周正模样的挺精神的小伙，突然反应过来了，笑了起来：“好好好，好好好......” 张书瑞很自在，随意地回答着程丹家人的问题，程丹家人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现在也不知道问什么，就随意打听着，知道是高中同学后，父母就很高兴，这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后来想了想，程丹这么多年不怎么谈恋爱也不结婚，不会是为了这个男的吧？ 程丹母亲试探着问：“这么些年有联系吗？书瑞......” “没有，妈，我们高一之后差不多十年没有联系，这会应该说前年了，前年同学婚礼才刚见面的......” “嗯嗯，缘分这东西就是这样，有缘人啊，还是会走到一起的......”程丹母亲笑着放心地说道，要是自己女儿爱一个男的爱了十多年自己也有点担心。 “之前谈过几次恋爱啊，程丹不会是你初恋吧？”程丹嫂子打趣着张书瑞说道。 “加上程丹三次，嫂子，跟程丹之前的那个离婚了，现在是二婚”张书瑞用好像自己有两套房的语气说着自己二婚的事情。 张书瑞不说程丹都好像忘了他好像是二婚，然后也跟着点点头。 程丹父母错愕了一下，然后父亲迅速恢复了神色，程丹哥哥开口道：“没什么，我有很多同学都离婚了，现在也重新结婚了，都过得挺好的......” 程丹父亲也说了句：“嗯，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搞过去那套老传统了......结婚离婚都很正常......” 程丹母亲还有点愣，程丹看着有点想笑，打趣着母亲说道：“怎么？不满意啊？要不我把他离了？再给你重新找个？” 程丹母亲看看张书瑞，又看看程丹，反应过来，啪啪几巴掌打在程丹背上，笑骂道：“胡说些什么......让书瑞听了以为你认真地呢......” 几个人又闲扯了几句，程丹看了看表，跟张书瑞说他可以差不多回去了，待会她爸妈要去准备年夜饭了，没时间陪他...... 张书瑞也利落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壳，说先走了，程丹送他去小区门口。 “你哥是不是挺怵你啊？你发咱们打拳击的视频恐吓他了？”张书瑞边走边问道。 程丹疑惑地看了张书瑞一眼，她和她哥大部分时间基本就简单聊聊，长大之后她哥就自己觉得该让着她什么的，两个人也没打起来过或者吵起来过，倒也没有谁怵不怵谁之说。 “我刚刚说我二婚的时候，你哥那脸色明显不满意，但是看了你一眼后还在帮我说话呢......”张书瑞带着点惊奇说道。 程丹笑了笑：“我哥也不是怵我，我家没人怵我，只不过他们知道我是个石头，跟我说什么都没用，怎么威胁我也没用，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还不如少废点口舌，少让他们自己受气就行.......我回家了他们就当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妹妹，好好地阖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我在外面他们就当自己忘了还有个女儿妹妹......之类的吧”程丹无所谓地说道。 “嗯”张书瑞也无所谓地笑笑“明天你过来吗？我家明天上午没客人......” “嗯，去吧，让我哥送一下，然后让他在下面等着，我说两句跟你爸妈见一下我就下来跟他回去......”程丹说道。 “好的，我明天上午提前跟我爸妈打声招呼，让我爸给你泡个茶吧......”张书瑞摇着脑袋说道。 第二天程丹上楼敲门时，张书瑞也挺兴奋来开门了，大概是提前打了招呼，现在一家三口齐刷刷地站着看着她。 程丹也无所谓地到茶桌旁边的椅子上旁站了会，然后说道：“爸妈好，虽然咱们之前也见过了，但是这次身份不同，重新认识一下......” 张书瑞爸爸赶紧倒了茶给她说道：“程姑娘，请坐，喝茶。” 这声熟悉的程姑娘，让程丹有点想笑，笑着坐下了了，端着茶杯听着张书瑞父母有什么问题，不过好像张书瑞跟他们说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问题，就闲聊了几句。 程丹看了看时间，准备走了，她哥在楼下的茶馆喝着茶等着，张书瑞妈妈留她吃午饭，程丹说不吃了，以后有机会，要是再去C市的话，大家一起吃个饭，然后就走了。 张书瑞笑着看着她走到门口，没准备送，程丹也不在意就直接下楼去茶馆了。 程丹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张书瑞的微信信息发过来：“你猜我爸刚说你什么？” 程丹回：“你猜我想不想知道？” 张书瑞发了个微信语音过来，程丹点了听了：“我爸说程姑娘真酷！！！” 程丹是真的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她，即使是张书瑞的父母，不过还是有些感慨，人不用刻意讨好谁，获得谁的喜欢，喜欢你的人不管怎么样都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也是一样，就轻轻松松地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吧。 程丹回了一句：“我说你小子眼光还不赖总得有点遗传因素什么的......” 两个人各自在各自家过年，各自走各自家的亲戚，程丹还是靠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着电视，旁边的表姐还是打听：“你过年不去那边过啊？” “嗯，不去，各自在各自家过，好不容易过年能分开几天，天天在一起不腻啊？”程丹笑着回。 “明年也不去？”表姐接着问。 “嗯，不去，明年刚好我哥陪着我嫂子去她家，我在家陪陪老两口吧”程丹无所谓地回道。 “你们结婚不办婚礼了啊？” “嗯，不办，没钱......” “哎，行吧，之前提醒你找个条件好的，算了，现在也不说这个了，其实办不办婚礼也无所谓，日子过给自己看的，你们攒钱准备买房了吧？” “不买吧，过几天去完南极我差不多就是个穷光蛋了，还买房呢......”程丹笑了笑。 “这......也不能光想着玩，我听小姑说他是二婚，说好像没房子，他总得沉稳点吧，还跟着你一起乱玩不买房啊？”表姐又问。 “哈哈哈哈哈”程丹听到这里笑了笑“他还指望着跟我混我养他呢，比我沉稳不到哪里去......”程丹接着说道。 “哎，还是不成熟......”表姐边摇头边去照顾孩子去了。 程丹也无所谓地笑笑。 过了几天，两个人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乌斯怀亚，傍晚时分迎着夕阳登船，程丹预定的小套房不大，30平米，但是带了个小阳台，阳台看海的感觉很好，游轮朝南航行，经过德雷克海峡，这时候已经逐渐看到浮冰、冰山及海鸟和鲸鱼，还能看到些以前没怎么看到过的鸟类，程丹偶尔看一会，偶尔就在甲板上或者房间里看看书，好在她和张书瑞都不晕船，所以体验不是很难受，等到游轮航行到南极半岛的时候，程丹和张书瑞在专家的带领下，在一片冰河冰山的环绕中走着，在一片白色世界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墨镜去看企鹅和科考站，还看到了在晒太阳的海豹，几个人继续坐着小艇航行，感受着这冰天雪地用什么语言形容都苍白的世界，感受着自己心中涌出的更新奇的感受，游轮继续航行，接着他们登陆道南乔治亚岛，程丹看着远处成群的大片的王企鹅群,海豹,还有信天翁，这些动物之前程丹在纪录片中经常见到，也在动物园里见过，但是看到他们成群地自由地生长在地球上的自由的空间时，那种感受程丹觉得之前没体验过，这时候程丹突然觉得曾经埋葬在这里的探险家可能是幸福的，即使死在路上呢，曾经看到过这样的景色，曾经感受到这样升腾而起的感受，曾经有过对某个地方那么强烈的渴望......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几个瞬间吗？ 这时候张书瑞把耳机戴到程丹耳朵上，释放着激烈情绪的歌声渐渐从耳机传过来： And if I only could I'd make a deal with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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