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笑笑:“都说岄州人会赚钱,在夜城墙根底下,我都不自信了,先放出风声,让一帮人以为自己有机会,割一波韭菜,割完了再说邀请招标有五个名额,从涨势好的里再猛割一波,最后五选一,五颗大韭菜疯狂厮杀,上面赚得盆满钵满,然后选个最经济适用的大韭菜。” “最后一颗大韭菜还得笑中带泪的接过来。”蒋承霖在笑,满眼是嘲。 乔治笙习以为常:“乔家在夜城已经有了长宁医院,这次内定邀请不过是表面客套,如果我真争,就是我不懂事儿,无论规划局藏着掖着的那两个名额最后给谁,你都不需要慌,最近常在夜城走动,别得罪人,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蒋承霖勾起唇角,“我能有什么事,日常与人为善,偶尔吃斋念佛。” 乔治笙闲话家常:“你抓了温家人。” 他口吻很淡,尾音连疑问都听不出来。 蒋承霖也丝毫意外都没有,云淡风轻地应了声:“嗯。” 乔治笙:“温家都不行了,抓他干什么?” 蒋承霖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镜片后的眸子明亮坦诚:“他挖我墙角。” 乔治笙:“你前妻?” 蒋承霖眼皮一掀:“想哪去了,我说他背地里帮人牵南岭项目的线。” 乔治笙:“不是帮你前妻牵吗?” 蒋承霖当即一噎,乔治笙看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想哪去了? 短暂停顿,蒋承霖道:“我最烦自作聪明的人。” 乔治笙:“温家人应该还不知道内定邀请招标,他们在第一步,你在最后一步,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改变结局。” 蒋承霖:“温家走到今天,就是当初眼神不好选错人,现在小辈还是犯这个毛病。” 他口吻三分嘲,眼底两分讽,乔治笙见状,“你到底是讨厌温家人,还是讨厌你前妻?” 蒋承霖抬眼,化被动为主动:“笙哥还挺关注我前妻的。” 乔治笙:“她那么‘显眼’,想不关注都难。” 蒋承霖似笑非笑,不评价。 乔治笙难得八卦别人,“听说她最近跟规划局一把的外甥搅合到一起了。” 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承霖知道乔治笙是什么意思,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跟谁翻脸都不稀奇。”蒋承霖杯中酒喝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乔治笙说:“这是夜城。” 蒋承霖眼中笑意明显:“如果你当她面说这四个字,她一定会回你,所以呢?” 乔治笙:“你还挺了解她,我以为你们单纯的‘合作伙伴’而已。” 蒋承霖:“对‘合作伙伴’了解,也是敬业的一种。” 乔治笙:“除了敬业,一点儿私人感情都没有?” 蒋承霖正眼看乔治笙,“笙哥什么意思?” 乔治笙:“如果是前者,那就放任她努力,反正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如果是后者,你不好出面,我私下叫人去敲打一下陈欢。” 蒋承霖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边笑边道:“你可千万别,本来我俩什么都没有,万一让她发现是你叫人敲打的陈欢,回头她再以为我对她假戏真做余情未了。” 第27章 脸好看,没心换的 蒋承霖跟小龙从电梯里出来,往大堂门口走时,前面有一帮人,有人喝多了,走路歪七扭八,被人架着,嘴里振振有词:“我跟你们赌,一个星期内,我要么搞死她,要么搞死她!” 有人接话:“说心里话,你想怎么搞?” “先搞死,再搞死…” 蒋承霖腿长步大,待走到一帮人前面时,很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一帮纨绔子弟,最中间被人架着的,也是之前振振有词的那个,陈欢。 蒋承霖面无表情,视而不见,出门后上车,车影很快消失在禁城门口。 …… 为了方便陈欢找茬,付阮特意贴心地从酒店搬到了位置相对偏一点的私宅,奈何陈欢烂泥扶不上墙,派的人不少,实际三个不顶一个,别说危机感了,连个漂亮的响都弄不出来。 付阮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封醒说:“你确定要把宝压在这个废物身上?” 付阮:“来夜城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官也见了不少,偏偏连规划局局长的袖子都没摸着,听说他现在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要是手里没握着几块金牌律令,不会把自己的路堵得这么死。” 封醒:“你前脚绑了许筝萦,现在又跟他外甥作对,他会不会见你不一定,如果见面,一定不会喜欢你。” 付阮目光坦诚而挑衅:“为什么要喜欢我?喜欢我手里的钱就行了,钱又没有姓。” 不等封醒说话,付阮又补了句:“而且他一定会见我,只是没想到陈欢这么废。”搞了好几天,雷声大雨点小。 封醒:“你想他主动见你,前提是陈欢把事闹到没有转圜的余地,而陈欢要这么闹的前提,得是你先做了什么让他六亲不认的事。” 付阮眉心一蹙:“我都把他扒 光了绑在钢管上透风,谁知道他这么孬,骂骂咧咧就是不干实事,我还能给他打电话,刺激他不光脸不行,浑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都不行?” 封醒没说话,一眨不眨地看着付阮,付阮眉头越蹙越紧,几秒后问:“……你认真的?” 封醒不动声色地回:“没有一个男人能忍这种事,除非他不是男人。” 而且,封醒又说:“但凡陈欢是个男人,打死他都不会对外说,你对他做过什么,外人看起来他就是单纯脑残,他主动找你的茬,他主动咄咄逼人,你全程逼不得已。” 付阮接道:“所以无论我现在对他做什么,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 封醒不置可否,付阮眸子一眯:“你可真够损的。” 封醒:“主意你想的。”他不过是站在男性的角度,提供了一点点专业的建议而已。 付阮靠在沙发上,“打从我第一眼看陈欢,我就知道这是老天送给我的一块敲门砖,用外甥敲舅舅,只要他俩都不喊疼,我无所谓,充其量就是多卖卖力气。” 封醒瞧着付阮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心说男人在追她之前,要是能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她的脸搞得五迷三道,死得云山雾罩。 付阮想做的事,一定能做成,不仅能成,大概率还会事半功倍,这点从她打给陈欢,十秒钟后,陈欢破口大骂,约她去广德楼,谁不去谁孙子就能看得出来。 封醒坐在付阮面前,没说话,只给了一个细腻的赞赏目光。 半小时后,一辆私家车停在广德楼门口,付阮和封醒从车上下来,饭店一层人声鼎沸,如往常无异,迈步往二楼走,楼上也很正常,一名保镖站在某包间门口,看到付阮过来,主动打开门。 付阮走近,一眼就看到包间里面,坐在偌大圆桌前的陈欢,她往里进,保镖伸手拦住要跟着的封醒,付阮看了眼,陈欢马上挑衅:“说好的一对一,怂了?” 付阮给封醒递了个眼色,封醒站在原地,任由保镖关上包间门。 径直往里,走到桌前,付阮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对面陈欢说不上窃喜还是讥笑:“你有种,让你来你还真敢来。” 付阮靠着椅背,浑身放松:“为什么不敢,你扒 光了净重几斤几两我都知道,没指望你能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此话一出,陈欢霎时变脸,冷眼看着付阮,几秒后道:“你现在求我,我可能考虑睡够了放你一马。” 付阮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嚣张的话,“别,你千万别放我一马,你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段是不是跟你那身肉一样软。” 她句句戳人软肋,字字崩人心态,陈欢本想逗够了才给她致命一击,愣是被搞得当场睚眦欲裂,厉声道:“给我抓住她!” 话落,墙上隐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帮人从隔壁窜出,与此同时,屏风隔断后也冲出十来个人,偌大的包间立马乌泱泱,死气沉沉。 付阮前一秒还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在听到动静的第一瞬,她将手里茶杯丢向对面的陈欢,趁着陈欢惊慌避闪时,付阮跨上桌子,陈欢一眨眼,付阮已经在他面前。 最快赶到的保镖,在距离付阮还有一臂远的距离处,堪堪停下,整个包间里的一切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蹲于陈欢面前的付阮身上,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刀尖出鞘,直指陈欢喉结。 陈欢屏气凝神,唯有脸上茶水滚落,付阮蹲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清澈中带着失望:“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花样。” 陈欢嘴里都是口水,可却完全不敢做吞咽的动作,目不转睛地望着付阮,好汉不吃眼前亏,“付四小姐…阮姐,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不用玩儿这么大吧?” 陈欢之所以害怕,是知道付阮够疯,她要是不疯,怎么会把他扒 光了绑在钢管上。 付阮闻言,失望更甚,“道歉就没意思了,明明是你约的我,你人多势众,我形单影只,回头传出去,还得说是你欺负的我。” 可怜陈欢至今还听不懂付阮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嘲讽,一边道歉一边忽悠:“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我一马,我帮你引荐,你想见谁,我一定帮你…” 付阮正想说,过了今晚,我还用得着你,话未出口,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付阮纳闷回头,第一反应,封醒怎么带人来的这么早? 结果定睛一瞧,当看清来者是谁时,付阮的神情当即从诧异变成不爽。 第28章 她搭台,他抢戏 打头而入的竟然是蒋承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进来二话不说,见人就打。 陈欢的人本就被动,如今更加没有选择,硬着头皮跟人厮杀,混乱中,蒋承霖直奔圆桌对面而来,付阮没办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犹如偷吃被人踹门,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当蒋承霖站在付阮面前时,付阮冷眼道:“谁让你来的?” 蒋承霖镜片后的漂亮眸子,急切而热烈,“别怕,我来了。” 付阮:“……” 陈欢也很无语,蒋承霖是瞎吗?他没看到刀子抵在谁的脖子上吗? 蒋承霖很快便看向陈欢,因为没有表情,明明有些上翘的眼尾都变得平直,瞳孔更是暗不见底。 属于男人身上的强大压迫感,陈欢本能举起双手,开口解释,“我没…” 他才说了两个字,蒋承霖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桌上,右手从身侧一摸,快到陈欢根本没看到过程,只看到蒋承霖举高又落下的手,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喊叫响彻整个包间,惊得周遭一切全部静止。 陈欢瞪大眼睛,瞳孔缩小至一个黑点,左手攥着右手手腕,整个人疼到从椅子上跪到地面,然而他的右手却无法动弹分毫,因为手背被刀穿透,钉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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