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出来。】 吴景淮:【还没有,在哪碰面?】 付阮发了店名和地址给他,吴景淮:【好,我大概二十五分钟到。】 不等付阮回复,他马上又跟了句:【你不要着急,我也要收拾一会,我们九点见?】 付阮大抵能想到吴景淮的心路历程,刚开始怕她等,所以说了最快时间,紧接着想到她说刚起来,马上又把时间延长到五十分钟。 付阮干脆利落的回了一个字:【好。】 下床,洗澡,穿衣服,出门,总共不到十五分钟,吴景淮怕是低估了付阮出门的速度,她既不化妆,也不用打理发型,就连穿着都是简单舒服为主,开车来到约定地点,付阮停车往里走,店内人不少,她正想找位置坐。 “付阮。” 付阮闻声望去,看到坐在窗边,对她抬手打招呼的吴景淮。 眼下刚好八点四十。 付阮迈步走去,吴景淮弯起眼睛:“来的这么快?” 付阮拉开椅子,“一路红灯,不然还能早五分钟。” 吴景淮:“我从琼海路那边来的,还好,不堵车。” 付阮叫了店员过来,两人正在点餐,一道晦气男声打身后传来,“这么巧?” 付阮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吴景淮率先抬眼看去,只觉得眼前一刺,蒋承霖穿着件森林色的衬衫,跟周遭所有格格不入,像是屋子里突然多了一棵树。 这种颜色特别难穿,不仅挑肤色,还挑气质,很显然,蒋承霖驾驭的非常好,所到之处,男女老少都会多看上两眼。 付阮头都没回,吴景淮跟蒋承霖目光相对,见蒋承霖也看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蒋承霖走近,近到就快踩在付阮脚上,付阮还是头不抬眼不睁,蒋承霖直接拉开椅子坐下,逼得付阮抬头看他,假模假式地说:“呀,四哥什么时候来的?” 蒋承霖微笑:“刚刚。” 付阮下巴一抬,示意不远处一桌,“那边还有位子。” 话音刚落,被两个阿公阿婆抢先入座,蒋承霖见状:“不介意拼个桌吧?” 付阮看向对面吴景淮:“你介意吗?” 蒋承霖也看向他,吴景淮微顿,随即说:“我都可以。” 付阮下好单,把点餐簿还给店员,吴景淮也是,见蒋承霖一动不动,付阮道:“我们没点你的。” 这么明显的不待见,连吴景淮都看出来了,努力维持着神色自然。 蒋承霖不痛不痒,点餐簿都没看,张口说了几笼点心,店员提醒:“虾饺和粉肠都点过了。” 蒋承霖:“我们各付各的。” 店员标注,转身离开。 剩下三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吴景淮尴尬地拿起面前水杯,付阮旁若无人地说:“他家豆浆很好喝。” 吴景淮:“是吗?我也蛮喜欢喝豆制品,刚刚忘记点。” 付阮:“他们豆浆自助,你等会,我给你拿一杯。” 说话间付阮起身,吴景淮也马上站起来:“我自己来。” 然后两人就一起走了,独留蒋承霖一个人坐在原位,再回来的时候,付阮手里拿着一杯豆浆,吴景淮拿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放在蒋承霖面前。 蒋承霖莞尔:“谢谢。” 吴景淮:“不客气。” 付阮:“你平时一直吃早茶?” 吴景淮:“平时早餐随便吃点,有时间会陪家里长辈出来吃早茶,一吃两个钟那种。” 付阮笑笑:“那你好孝顺。” 吴景淮:“也没有,主要不像你那么忙,我都怕太早找你,打扰你休息。” 付阮:“我最近都不怎么忙,你随时喊我出来,我们吃完早餐可以直接约个地方去钓鱼。” 提到钓鱼,吴景淮刹那开心,可紧接着余光瞥见左边的蒋承霖,出声道:“本来想去成明水库,昨天蒋先生提醒了,我们换个地方。” 付阮:“我都随便,你挑。” 蒋承霖坐在旁边,也不插话,只是脸上表情意味深长,尤其唇角那抹笑,让付阮想扯着脸皮把他丢出去,少在这欲言又止的。 蒋承霖确实在嘲讽付阮,瞧把她给装的,还随便,你挑,她从头到脚,哪里像个好说话的人?如今为了个南岭项目,真是生生连脾气秉性都给改了。 再看吴景淮,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昨天付阮当他面暴打其他人,他是没看见,还是睡一觉又给忘了?没打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疼是吧? 身旁多了个电灯泡,电灯泡还特别扎眼,吴景淮很难跟付阮一样,做到目中无人,他端坐着,有些不自在地说:“太远了怕你不方便,我在附近找找,其实岄州除了几个出名的地方之外,也有不少冷门但很好玩的钓鱼场所。” 付阮说:“你找好了私下告诉我,这种地方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大家扎堆去,又成了烂大街的地方。” 吴景淮应声,店员推车过来上点心,桌子不大,眨眼间就摆满了,付阮说:“他家虾饺是特色。” 吴景淮马上听话的夹了个虾饺试吃,而后如蒋承霖预料般,捧场。 付阮拉的下脸,她通程可以把蒋承霖当成陌生的拼桌人,完全不看他,也不跟他交流,反之对吴景淮,她没有刻意殷勤,只是随意的当成朋友相处,已足够让人觉得差别待遇。 吴景淮不是故意冷落蒋承霖,实在是跟他不熟,没什么好聊的,付阮心底也犯嘀咕,看蒋承霖能待多久,反正他不觉得难以下咽,尽管坐这吃。 一顿饭下来,付阮和吴景淮双向互动,而蒋承霖一个人吃嘛嘛香,走前还打包了不少东西。 蒋承霖:“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吴景淮客套:“拜拜,改天见。” 付阮没说话,她就不知道蒋承霖到底图什么,蒋承霖走后,吴景淮思索再三,低声道:“你们之间存在利益冲突吗?” 付阮抬眼看向他,吴景淮道:“昨晚乔旌南打给我,问我是不是想跟你合作南岭项目,我说我只是听过,根本没想过,我也不做医疗地产,听他的意思,他不是很想我跟你走太近。” 付阮当场放下筷子。 第67章 谁为棋子,谁下棋 吴景淮见状,紧张解释:“我没有觉得你想跟我谈生意的意思,就是因为没有,我才认真回乔旌南,叫他以后不要这么想,也不要这么说。” 付阮平日里见多了误会和诋毁,可这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昨天晚上,蒋承霖看着她,那副言之凿凿又信誓旦旦的口吻说:“他外公要不是夜城土地管理局二把,你会钓他吗?” 他当她面说,她忍了,现在他又拐弯抹角的怂恿乔旌南去吴景淮面前说,这感觉就像蒋承霖怀疑她偷钱,当她面说一次,又叫别人去‘大款’面前说一次,明明大款没丢钱,明明她也没偷钱,可蒋承霖一句话,大款觉得有人惦记他的钱。 付阮坐在椅子上,抿着唇,她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吴景淮坐立不安又惶恐交加的神情。 短暂沉默,付阮道:“谢谢你相信我。” 吴景淮闻言:“早知道会惹你不高兴,我就不说了。” 付阮的不爽好像只是一瞬间,这会儿她表情恢复如常:“今天的单我买了,我还有点事。” 吴景淮跟她一起起身:“你去哪,我送你。” 付阮:“我自己开车来的。” 吴景淮见她去意已决:“那我选好钓鱼地址再约你。” “先走了。”付阮脸色都还好,但吴景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付阮没有给他肯定回答。 付阮不会再见吴景淮,最起码不会像今天这样,他约她就出来,成年人之间的信任很难得,也很微妙,说出口的东西往往不是本意,而是试探,如果吴景淮无条件相信她,根本就不会跟她提,说白了不过想看看她是如何反应的。 付阮知道自己对吴景淮过于苛责,明明昨晚才开始当朋友,可她对朋友的要求向来苛刻,果然,切忌交浅情深,她平日里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付阮承认,她就是被蒋承霖气得水准失常了。 从店里出来,付阮上了跑车,刺目的红色一如付阮的名声,华贵,铜臭。 吴景淮隔天再联系付阮,从早等到晚,付阮没回,他心里自知不好,给她发了道歉消息,称自己不是故意跟她说了那些话,如果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他想当面道歉。 付阮还是没回。 她没拉黑他,只是活着蒸发,吴景淮憋了两天,托人要到沈全真的号码。 沈全真接通陌生电话:“喂,您好。” “你好,学妹。” “你是?” “我是吴景淮…那天开业典礼,我们聊过天的。” 沈全真放下手里东西,好奇道:“啊,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吴景淮:“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我想问下付阮,她这两天还好吗?” 沈全真想到五分钟前刚从自己办公室里出去的付阮,没回好得很,而是说:“你没给她打电话吗?” 吴景淮:“我有她微信,前天我们一起吃了早餐,这两天她微信上没回,我担心她有什么事。” 沈全真:“她早上来上班了,你有急事儿找她,可以给她打电话。” 吴景淮:“倒也没什么急事儿,我好像说错话,惹她不高兴。” 沈全真可太爱听八卦了,明明一堆工作没做完,火急火燎也要停下来吃个瓜。 她问:“你说什么了?” 吴景淮:“我说乔旌南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想跟付阮合作夜城南岭项目,我说没有,叫他别多心,我把这话跟付阮说了,她就再也没理我。” 吴景淮越说越委屈,委屈中还带着后悔,他看不见沈全真的脸色刹那沉下去,在听到乔旌南三个字的时候。 正常人都会讨厌以下两种情况:第一,吃瓜吃不到,对方说有瓜,但是不肯说清什么瓜;第二,兴致勃勃吃瓜,结果突然吃到死苍蝇。 沈全真突然不说话,吴景淮沉默片刻,试探性的问:“学妹,听得到吗?” 沈全真绷着脸:“听到了。” 吴景淮:“你能帮我跟付阮解释一下吗?我真的没想惹她不高兴,乔旌南的话我也没相信。” 沈全真:“真假这事儿我不专业,我也没办法替你去担保,你还是自己去跟付阮说吧。” 挂了电话,沈全真没放下手机,直接就着通讯页面,轻车熟路地拨出一长串数字。 号码没存名字,就这样拨过去,嘟嘟地连接声响了三下,里面传来低沉男声:“喂?” “喂你大爷!你他么是不是没事儿闲的,吃饱了撑的,嘴里太闲你去买两斤瓜子儿嗑磕,背地里嚼什么舌根子呢,你也不怕劲儿使太大再闪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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