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一边鄙视,一边意料之中,蒋承霖要是没这騒操作就怪了。 付姿出院当天,付阮来接她,没想到温仕言比她来得还早,封醒在办出院手续,温仕言把奶茶蛋糕放在护士站,感谢这段时间护士对付姿的照顾。 护士们上到五十五,下到十八|九,各个笑得脸红心跳,连连说:“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分内的。” 温仕言微笑:“有机会大家院外见。” 这话说的礼貌又得体,哪怕是句客套话,仍会让人记在心上,念念不忘。 付姿看在眼里,小声对付阮说:“姐,这个可以。” 付阮:“你从哪看出可以了?” 付姿:“论脸不相上下,论人品,碾压。” 付阮知道付姿拿温仕言跟谁比,淡淡道:“你以后找男朋友之前,先带回家给我和蕊姨看看。” 付姿没马上反应过来,刚要开口,温仕言转身往这边走,她立马闭嘴。 手续都办好,一行人往电梯口走,走廊迎面而来几个人,坐在轮椅上的蒋超,推着轮椅的陌生漂亮女人,以及女人旁边,身高腿长,鼻梁上架着镜框的蒋承霖。 住了一个礼拜院,蒋超脸上的外伤好很多,除了青紫之外,肿已经消了,能看出跟蒋承霖三分相似的模样,只不过蒋承霖眉眼带俏,看着斯文又贵气,而蒋超黑着脸,看着就一副闲人勿近的凶。 隔着几米远,付姿看了眼蒋超,又很快瞥了眼他身后的女人,待蒋超看过来时,迅速别开视线。 蒋承霖看到付阮,也看到付阮身旁的温仕言,脸上没有明显情绪,目中无人地跟身边漂亮女人说话。 电梯来得慢,慢到两拨人在走廊中间狭路相逢,温仕言微笑,对蒋承霖道:“这么快就脱单了?” 蒋承霖停下来,不答反问:“过来看病?” 看病人和看病,一字之差,天差地别,温仕言面不改色地回:“过来接阿阮妹妹出院。” 全岄州都知道付阮,但喊她阿阮的,屈指可数,蒋承霖跟付阮结婚一年,总共也只喊过三次,其中一次还是在婚礼上作秀。 闻言,蒋承霖笑容不变:“这话听着有歧义,我一时间不知道你接的是哪个妹妹。” 付阮在墨镜后翻了一眼,就他花花肠子多,摆明的事,谁会想到她头上去。 温仕言听后也是笑容变大,边笑边说:“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我就喊阿阮妹妹。” 第15章 还是她赢了 付姿如站针毡,不光因为这奇奇怪怪的氛围,更因为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好在电梯终于千盼万盼始上来,门一开,付姿都没看里面有没有人,立马跨进去,沈冬蕊和封醒紧随其后。 温仕言没跟蒋承霖打招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跟蒋承霖身旁的漂亮女人点了下头,付阮进电梯,他最后一个上去,待付阮转身时,蒋承霖早已别开视线,正跟身旁漂亮女人说:“不舒服就别去外面了,等下一起回家吃饭。” 付阮身边不缺男人追,蒋承霖身边也不愁女人围。 出医院,付阮问付姿:“想吃什么?” 付姿心情不大好,强装无事:“姐,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想回家收拾收拾。” 付阮:“我找人帮你。” 沈冬蕊::“不用,你快去忙吧,我陪她回去。” 封醒:“我送她们。” 付阮嘱咐:“注意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付姿笑着回:“知道了,拜拜姐,谢谢仕言哥来接我出院。” 温仕言微笑:“保重身体,我们以后不在医院见面了。” 付姿应声,摆手上了封醒的车。 温仕言问付阮:“中午想吃什么?” 付阮:“我约了朋友,就不请你吃饭了。” 温仕言毫不纠结,顺势问道:“去哪,我送你。” 付阮:“我开车来的。” 温仕言:“接送是一个追求者的基本义务。”说着,他眼尾微微斜了眼身后住院楼。 付阮秒懂,温仕言怕蒋承霖留眼线。 两人一同往停车位走,温仕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希望你说蒋承霖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是真的,不然我刚刚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付阮唇角差点勾起嘲讽弧度,又怕温仕言误以为她在嘲讽他,忍着回:“如果你不信,你甚至可以搬起石头砸他的脚,看他会不会因为嫉妒给你穿小鞋。” 温仕言:“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蒋承霖一点都不喜欢你?” 付阮口吻尽量中肯不带情绪:“你把讽刺当生日礼的行为,叫做喜欢?” 付阮生日宴上收到绿帽子舞狮队,别说岄州,连夜城都在津津乐道,说付阮露多大的脸,就现多大的眼。 温仕言语带戏谑:“说不定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你的愤怒,要知道愤怒也是关注的一种。” 付阮沉声道:“你还不如说他坏,比起坏,我更怕蠢。” 说话间,两人来到红色法拉利车旁,温仕言从付阮要车钥匙,付阮拿出车钥匙开锁,径自去拉驾驶车门,“车和男人不外借。” 温仕言顿了一下,付阮已经弯腰坐进去,待到温仕言绕到副驾,他坐下后第一句话是:“都说车和女人不外借。” 付阮看了他一眼:“这句话是男人的专利吗?” 她不光说话难听,气场也很锋利,温仕言仿佛听到‘男人很金贵吗?’ 他很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阮别开视线,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世界就该分有本事和没本事,越是没本事的人,越爱拿性别说话。” 温仕言多少带点苦笑,“你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最有本事的那个。” 付阮面无表情:“谢谢。” 二十分钟后,跑车停在某高档小区门口,温仕言下车,付阮自己开下地库。 输指纹,开门,换鞋,迈步往里走,三百多平的房子,工业风的装修,触目所及都是黑灰,冷淡到毫无生气。 付阮轻车熟路地走至某扇房门前,推门,一阵冷意迎面扑来,伴随着一颗一米多高的巨大佛头,闭眼如来,面泛金光,垂泪蓝紫,哪怕在画板上,依旧栩栩如生。 画板下面堆放着各色颜料桶,长桌上也都是各类画笔和美术工具,以及佛头的手绘稿,显然是一个工作间。 付阮绕开画板往里走,房间很大,窗帘紧闭,窗户下面是个榻榻米,榻榻米上,毯子从脚盖到头,只露出蔓延的黑色长卷发,乍看好似鬼片截图。 付阮没掀毯子,而是一侧身躺在了榻榻米上,她的动作让毯子下的人缓缓动了动,而后探出头,很努力的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看了半晌,闷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付阮:“我都睡了一觉了。” 沈全真重新趴下去,闭眼哼唧:“几点了?” 付阮:“差十分钟十点。” 沈全真:“我才睡了五个小时。” 付阮:“你睡吧,我也眯一会。” 她扯过沈全真身上的毯子,闭上眼,房间昏暗,睡觉福地,付阮最近公司医院两头跑,一直没休息好,此时完全放松下来,很快就毫无知觉。 再睁眼,房间微亮,沈全真开着台灯,坐在椅子上画画,付阮睡得浑身发软,看了眼手机,快九点了。 沈全真发现付阮醒了,自顾道:“并购艺外不是很顺利嘛,阿姿也没什么大事,你又忙什么忙得觉都睡不了了?” 付阮声音掺着三分懒,“新财路。” 沈全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要说幸运吧,遇到的都是渣男,要说不幸吧,渣男还都上赶着给你送钱。” 付阮:“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年头有钱还好意思说不幸?矫情。” 沈全真:“没想到温仕言也要跟你谈钱,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背着吉他,堵在我们班级门口给你唱《情非得已》的时候。” 付阮已经彻底清醒了,声音冷静地说:“他现在也是情非得已。” 沈全真:“怎么说?” 付阮:“温家前些年出事,温仕言他爸坐牢,他妈去了国外,他在岄州混不下去才去了夜城,我最近也叫人去夜城打听了一下,现在他在夜城属于有人脉没资本,但凡他自己有钱能吃得下,你觉得他会突然想起十年前没追上的人?” 沈全真放下画笔,从画板后探出头,“你说蒋承霖也有意夜城的项目,温仕言突然找上你,会不会想利用你打击报复蒋家,他好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啊?” 付阮从榻榻米上翻起来,随手拂了拂睡乱的短发,淡定道:“第一,我跟蒋承霖的关系用不着他刻意挑拨;第二,他惹不起我;第三,付家和蒋家斗,结果只可能有两种,要么付家得利,要么蒋家得利,轮不着外人收渔翁之利,更何况还是坐收。” 沈全真:“啧,你跟蒋承霖这配置,在电视剧里就是妥妥的相爱剧本,只可惜啊……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付阮黑下脸,她没戴墨镜,表情厌世,五官惊艳,只是很仔细的看,高挺的鼻梁中间,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痕迹。 她鼻梁一个礼拜才好,今天在电梯口看见蒋承霖,他右手还戴着手套,活该!还是她赢了。 第16章 硬碰硬 付阮睡醒就饿,沈全真在赶稿没时间做饭,付阮说:“我去于记。” 沈全真头也不回地道:“我要艇仔粥。” 半夜九点零八分,付阮开着法拉利去了夜市,这边是老城区,一条马路之隔,左边是高楼大厦,右边就是成片的‘握手楼’。 付阮把车停在路边,伴着空气中各种诱人的香味往里走,直到看见‘于记粥铺’的字样,白底红字的招牌,年头多了,原本艳红的颜色,现在都褪成了铁锈色,付阮还记得这家店开张的时候,那年她九岁。 粥铺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这么热的天,店外几桌都坐满了人,付阮径直往里走,满打满算二十来平的小店里,座无虚席,付阮也是走了几步,才无意间看到某桌上的某人。 长袖衬衫,银色袖扣贴着腕骨,桌边放着一张纸,纸上是折好的无边框眼镜,别人都穿着半截袖低着头喝粥,只有他挺着背脊,端着碗,戴着手套的右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许是感受到不同寻常的视线,蒋承霖抬眼,跟两米外的付阮看了个正着。 短暂对视,付阮径直往里走,经过蒋承霖身边时,也懒得跟他打招呼。 “一份艇仔粥,一份生滚牛肉粥,打包带走。” 付阮下单,老板笑着道:“今天一个人来的?” 付阮应声:“沈全真还在家里点灯熬油加班。” 老板:“老样子吗?” “是。” 老板冲后厨喊道:“一份艇仔粥多葱,一份生滚牛肉粥不放葱,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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