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没说那些虚的,只将自己准备好的祖国大好河山视频递给她,顺便,他向Jane简单介绍了一些泱泱大国五千年的神秘学术。 对于她这样的阅历,比起冠冕堂皇的说辞,勾起她的兴趣显然更为重要。 最终,Jane同意在中国的旅居期间,顺道于京城参加这届摄影展。 吃完晚饭,夏至“记恨”许愿的小气,怒而回房,不肯与他多说一个字,关门时,她特意警告,今晚都不许再来打扰她。 她要单方面与他生一晚的气。 许愿妥协,想告诉她缘由,夏至又捂住耳朵,坚决且有原则地不听他的商业机密。 无奈,他只好回房,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处理文件间隙,许愿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莫名挑唇,笑了声,轻轻摇头。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可爱啊。 …… 夏至自然不知道,她回房后,便开始洗澡,洗澡的间隙,她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 自她住进来,她都没好好检查过这间酒店。 夏至虽不爱收拾,但她有微微的洁癖,对于入住酒店的卫生状况十分关注,是以,她尤其爱挑装修时间一年内的酒店。 太早,设施或许陈旧。 太晚,或许甲醛还未散干净。 一年,感觉恰恰好。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夏至便裹着浴巾不敢洗澡了,倒也不是这间酒店不干净,是她在头顶发现一只极为可怕的生物。 在她不足五岁那年,她看过一部外国电影,里面的人只要被毒蜘蛛碰到,便会立马口吐白沫毒发身亡,这么多年,她虽忘记电影名字,但这种对蜘蛛的恐惧深深萦绕在她的心头。 当下,她感觉自己话都说不出来了。 澡还没洗完,她打电话给前台,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的房间。 为一只蜘蛛大动干戈,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这是她的个人问题。 谁知,这间酒店今晚满房。 无奈,夏至咬唇,决定暂且背弃自己的决定,裹着尚且湿漉漉的头发给许愿打电话。
第24章 静谧夜色, 门外偶有响动,睡衣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锁骨下红痣掩在灯光里, 配上他微蹙眉心,世俗与禁忌。 夏至看一眼, 便瞥开目光,委委屈屈。 许愿揉了揉眉:“你想怎么办?” 夏至撇嘴:“反正我不要住这里, 这是我最怕的东西了, 可是这里满房……” 说完, 眼巴巴看许愿。 许愿犹疑:“你要睡我那?” 夏至两眼放光, 眨了眨:“可以吗?” 许愿:“……那你预备让我睡哪里,我房里沙发太小, 睡不了。” 夏至期期艾艾:“你睡我这里呀, 反正你又不怕, 我们俩换房, 不就完美解决问题了吗?” 许愿叹口气, 揉额角:“万一我那里还有蜘蛛呢?” “啊?”夏至伸手推他, “你回去看一眼,要是有,我就从这里一跃而下。” 又来了。 许愿无奈抓住她的手腕。 她头发尚且湿漉, 正往下淌水,地板一团潮湿,随意裹了条浴巾就敢这么站他面前。 到底是她没拿他当男人还是她太放心他? 不是不知道她皮肤白,但像现在这样,明晃晃的视觉冲击, 还是太……考验他的自制力。 肩背瘦削,脖颈修长, 白里透粉,脉脉眼眸,湿漉的唇…… 恰如烟雨江南,蒙着雨雾的一眼,欲说还休,便能叫行人甘愿停下脚步。 脑中一些不清白的想法不可自抑,在沉默的夜泛起,许愿深呼吸,一一将它们剔除。 他从沙发上捞了件干净的浴巾,披在她果露的肩上,将她往外推。 “先送你过去。” 打开房门,许愿将夏至往浴室推,“你先洗干净,我们再聊这件事。” 片刻后,夏至从浴室内探出一个脑袋:“我没带睡衣,你去帮我拿。” 许愿:“稍等。” 水声淅淅沥沥,夏至洗完出来,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而许愿将她的行李箱整个推过来,正大剌剌瘫在地上。 夏至边擦头发边扯开最上面的那条裙子,从里面掏出件内衣,穿上。 穿戴整齐后,她开始吹头发,门上响到第三声,夏至终于听见,她从猫眼里瞧了眼,见是许愿,便拉开。 酒店的吹风机风力不大,夏至吹了半天,依旧没吹干,她失去耐心,随意往上面一搭,决意让它自然干。 许愿皱眉:“把头发吹干,不然以后头疼。” 夏至无所谓:“不会的,就一次没吹干没关系。” 许愿沉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夏至好笑:“你这个人怎么年纪不大,这么古板呀。哎呀,”她犯懒,“以前都是理发店帮我吹,我举得好累,不想吹。” 夏至自暴自弃踢掉鞋,趴到床边,乌黑长发自然下垂,宛如海妖在纯白的海域留下足迹。 许愿默默拿起吹风机,走到床边,插-下插座。 一手将夏至推起来,一手抚过她的发,低声:“坐好。” 夏至哦了声,乖乖照做,她其实是贪图享受的性格,无关紧要的小事从不委屈自己,既然有人主动替她服务,她乐得享受。 夏至盘坐在床边,舒服地眯起眼睛,许愿做什么都好温柔,她都要睡着了。 许愿垂眸看她,她发丝坚韧蓬松,他用手插-入-她的发间,宛如抚摸光滑的绸缎,许愿极有耐心,大拇指摩挲她的颈,自下而上,一寸寸徐徐吹干。 室内只剩吹风机的嗡嗡声。 不知是吹风机烫,还是许愿烫。 夏至只觉自己附近有一团火,将她烘烤地口好干,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后颈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瑟缩了下,许愿的掌,自她颈后移至耳侧,他微微打圈按摩,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潮湿又干燥的夜晚。 许愿在做事,而她在胡思乱想。 手指揪紧底下的床单,心跳坠坠漏掉一拍,她垂眸,望见许愿因些微用力而凸起的大月退肌肉。 夏至想,他的手掌应当也如此遒劲有力,又一次抚过她后颈时,夏至不可自抑颤抖,脑中闪过汁水四溢的青提,喷溅的泉水,爆发的火山。 她抓住许愿手腕,将自己缩进被子,小声:“我自己来。” 她脖颈那块的肌肤白里泛红,一点点升温,许愿眸色变深,看见她发间露出的小小耳尖,正红得能够滴血。 好似熟透的第一颗樱桃,让人很想咬一口。 两人同时且无声地咽了口口水。 很折磨。 夏至想。 没有蜘蛛,干净整洁的床榻,夏至被一大片雪松林拥抱,成功失眠。 一闭眼,眼前便浮现许愿禁谷欠性感的指骨,正挑着她的发,一寸寸缠绕。 被子里都是许愿的气息,无声纵容她方才的胡思乱想。 升温,再升温。 水池边落下一滴水,融在她燥-热难-耐的心上。 夏至闭眼,想象自己落在一泉温热的水中,潮汐涨涨退退,从她的指尖穿过,夏至迫切想抓住那股感觉。 她用了一些力气,侧过身,将自己蜷缩,月退撑着枕头,微微摩挲。 …… 终于抵达彼岸。 夏至累极,挨着枕头一觉至天明。 没再做梦。 一晚甜腻。 中午的飞机,两人不约而同错过。 夏至睡过回笼觉,再次睁眼,已是下午,她咬唇,些微懊恼自己的不守时。 她当着许愿的面,仔细洗净自己的双手,指尖每一寸都被水流冲刷,想到这双手,想到昨夜,夏至不禁看了眼被褥。 许愿正替她叠被。 其实不必叠,但这似乎是他的习惯。 一板一眼,一本正经。 枕头被她用完后随意踢落床底,许愿捡起,愣了瞬,翻面放在被子底下。 她还在洗手,垂眸,难得的安静,面颊一抹红晕。 散落长发从身侧倾泻,刚刚起身的她似乎皮肤更白更透,脖颈弧度完美流畅。 这样的她,让人莫名生出一股保护欲。 喉结滚了滚,许愿将自己落在这里的行李收拾好,合上,坐桌边看文件。 看了半天,一页没翻,莫名烦躁。 夏至于此时洗漱完毕,她今天懒得化妆,简单涂完水乳,朝许愿说,“走吧。” 没什么胃口,夏至吃了些水果。 两人出发去机场。 她心里有些乱,一团遭,理不清自己的想法,是以这一路,她格外沉默,只戴着耳机听歌。 许愿这边公事忙完,许父彻底落败,许氏终将迎来真正的新主人。 初初接任,烂摊子不少,许愿旅行途中无法合眼,间或看眼正翻画册的夏至。 沪城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万里无云,下一刻便暴雨如注。 夏至今日穿得偏轻薄,冷风一刮,她摩挲手臂,打了个寒战,身上忽然覆上一抹温暖,许愿将外套脱下,罩住她。 车停在地下车库,不用从外面过一遭,少许多麻烦。 夏至偷偷看眼许愿,他紧盯面前的一沓文件,不时翻一页。 “看什么”他问。 夏至被抓包,忙别过头,反驳:“谁看你了,我在赏雨。” “哦?”许愿合上文件,似笑非笑偏头看她,“赏出什么来了?” “没有。”夏至忽忧伤捧脸,痛苦道,“我只是想到,我走之前,窗户没关……” 许愿:“……” 家中果然被打湿,夏至觉得,用诸如潮湿之类的词形容已然不恰当,如果让她选择,此情此景,更像是发了大水。 她坐在勉强干燥的沙发上,抱住头,痛恨天气预报的不准确。 她分明再三确认,这几日沪城晴空万里,别说雨了,连一场大雾都不会有。 许愿将几个房间都转了一圈,说:“今晚肯定住不了了,等明天放晴再弄吧。” 夏至刚刚关窗,身上不可避免落了雨,她额角滴着水珠,仰头可怜兮兮道:“不能再挣扎一下吗?” 许愿将她拉起,下巴轻抬:“你摸一下,你觉得湿成这样,是换个床单就行的事吗?” 夏至一摸,一手的水,她压了一下,雨水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溢出。 颜意澄钟爱周杰伦,夏至陪她百无聊赖听过几场,那时歌词从心而过,没记住几句。 现在蓦地想起那句极为著名的。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哎,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 她叹口气,拿了些干净衣物,重新将行李箱合上,往外走。 许愿拉住她:“你做什么?” 夏至:“出去住酒店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许愿:“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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