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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替她擦洗。” 双雁有些不忍直视，跃跃欲试道： “大帅，夫人身上不洁，恐弄脏了您的手。您……” 您还是去抱娇妾美外室吧！双雁生怕他又哪根筋搭错，做了情绪的奴隶，在小姐晕厥中、尚不知情的时候，扭断了她的脖子。
第114章 怎么？又想为了他，背叛我？ “滚。这里不要你管。”宋世山下了令，双雁不敢再磨蹭，便去小厨房盯着。 小姐小产后，身子虚弱，总要好好补补。 宋世山亲自替她擦洗被血沾湿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细致。 终是忍不住，在她泪痕上，落下一吻。 “阿月，别难过，以后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老夫人得知儿妇小产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赶来。 身后的婆子提了一篮子鸡蛋，迎面正撞见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 “婆母，如今帅府什么没有？尽是燕窝鱼翅，大夫人怎会看得上您这两枚土鸡蛋。” 老夫人受了奚落，也懒得理会她这挑拨，只一门心思都在儿妇身上。 星桃打过招呼，便往宋世山一掷千金、送她的小汽车上走。 身后听见老夫人的询问：“她这孩子是怎么小产的？” 星桃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很快恢复常态。 并没转身，只微微回头，颔了颔，轻描淡写道： “昔日大夫人被赶出去，就是因着大嫂胡秋云捉奸在床。大嫂说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是章锡成的。所以大帅才让她流产了。” 老夫人气得拿拐杖墩地，此刻倒是不知该信大儿媳，还是三儿媳了。 无奈摇了摇头：“得亏老大把她休了，整日兴风作浪，能是什么好女人？” 若这事为真，那她立了大功； 一旦有假，便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老太太进门后，就见她宝贝疙瘩一样的儿子，弯起军装袖口，端了一盆血水出来。 立即瞪圆了眼睛，将脸上的褶皱和死皮，也短暂的抻开了许多。 “你个老爷们，怎么能进产房？产房血腥，会沾上晦气，大不吉利。” 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儿子的手，宋世山不能将老娘推倒在地，只得任由铝盆在自己手上颠了一下，溅起许多水花。 “娘，阿月不是晦气，我也不怕不吉利。” 说罢，老太太松了手，他已将铝盆交给了屋外候着的下人。 “还有，阿月没有生产，不是什么产房。” “小产会见血，也不吉利啊！”老太太还想再说，只见儿子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破天荒地把话都吞了回去。 梁月盈醒来时，是在后半夜了。 双雁始终守在床边，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过来，含泪唤她的名字： “小姐？你还疼么？你饿不饿，婢子去煮红糖小米粥给你喝。” 双雁说话间，便作势要起身，却被梁月盈拉住了。 “别去——” 脑海中皆是宋世山逼她流产时的情景，强忍住眼泪，只觉双眸又干又涩。 “双雁，我答应了替大伯哥的副官母亲诊治，如今有事耽搁。你要去替我说一声，免了他久等。” 双雁鼻子一酸，心底难受的厉害。 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想着别人。” “我既答应了，就不能失信于人。”梁月盈强忍住小腹传来巨痛，连呼吸都成了一件费力的事。 努力说着话：“不然以后更无人找我出诊，我还如何给孩子们赚口粮。” 双雁难受极了，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了句： “小姐的孩子都没了，还巴巴想着别人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失言，起身用袖子沾了沾眼角的泪花，一口答应道： “婢子这就去说。” 其实即便她不说，那日宋世山强权压下，大爷的副官就在跟前。 双雁不怪他袖手旁观看热闹，谁又敢违抗宋世山呢。 只想必他已是知道了，小姐违约的缘由。 梁月盈艰难挣扎起来，兀自寻了点水喝，便是决定离开了。 下楼时，就见宋世山在门口抽烟。 她没什么好跟他说的，路过他身边，却被他挡住了： “又想为了他，抛弃我？” “明天我要上学。”她如今再跟他说一句话，都觉呼吸困难。 宋世山听她又拿这个借口搪塞自己，强按耐住心底不悦，见她脸色蜡黄，不忍心继续强迫，便语气软了下来： “明天我让林副官送你。” “先让他杀了我的孩子，又让他给我当牛做马。”梁月盈疼得有些直不起腰来，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似自言自语嗫喏道：“是我没骨气，所以像玩偶一般，任由你摆布。” 她现在觉得，自己读了那么多书，就是一场笑话。 “我该在老夫人家庭欺凌的时候，就及时止损。是我在象牙塔待久了，太过于天真，还幻想能融入旧式家庭。” 梁月盈不报丧子之仇，誓不为人。 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枉死。 “你累了，先上去休息，别在这吹了风。”宋世山听着她心痛到疯魔了，开始胡言乱语，静静看着她神色癫狂，知晓她心里有怨气。 即便自己心底同样在流血，还是选择不与她计较。 梁月盈既没有勇气去死，就只得苟且偷生。 这帅府多待一秒，都让她觉得窒息，却又无法逃离。 这是用权与欲，铸成的金笼子，让她插翅难逃。 “我留在这，你打算把星桃怎么办。” “若你不介意，就让她留下来服侍你。”左右妾通奴婢，伺候主母，也是应当应分的。 只见她一脸抗拒，便换了提议： “若你不愿，就让她去别馆居住。” 其实梁月盈想不明白，她在他眼里，已是十足的破鞋了，又何必巴巴把她留下来。 “宋世山。你是报复我吗？” 报复他自以为的背叛。 可是，这份凌辱，还要延续要何时呢。 “乖，你先上去，我一会就陪你。”宋世山垂下目光，伸出手，想抱抱她。 最后却连触碰，都少了几分勇气。 “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 晚些时候，疼痛没有一丝减轻，双雁看了心疼，劝道： “小姐，你写了止疼的药方，婢子去替你抓药。” 梁月盈摇了摇头，“堕胎没有不疼的。” 何况，她也不愿终止这份疼。 好像多疼一分，她的负罪感就能少上些许。 “小姐，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双雁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话音刚落，便见卧房门打开，是宋世山进来。
第115章 他承认，她的小花招吸引到了自己 她不敢在这碍眼，不得不静默无声地退了出去。 想起上回章锡成过来，她同警卫员撒谎，宋世山没有找她秋后算账，已是格外开恩了。 她哪里还敢去触他的霉头。 宋世山走近些，忍了很多的情绪，再也不愿意继续忍耐。 大手粗粝扯开她的衣物，梁月盈似有几分不可置信： “若你在小产的时候要我，我一定会死。” “我教过你用其他方式取悦我。”宋世山按耐住冲动，让她知晓。 “为什么？你明明有了新欢，还要来折磨我？”她被他捏住下颌，再次跌入无望深渊。 翌日，想要照常去上学，可实在爬不起来。 她连坐起来都十分困难，暂时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纠缠谁在背后暗害自己。 果然，虚弱被人欺，人果然还是不能生病的。 宋世山在帅府陪她用了早饭，便捉双雁去郊区，将夫人的东西都收拾回来。 晌午，没在指挥部吃炊事班，不辞劳苦，驱车又往家奔波了一趟。 想着陪她吃午饭。 见双雁手中拿着的半截毛衣，一看便是男人穿的。 强压下眼底冒火，走过去，将那一团织就的绵羊绒，一把抢夺了过来。 “给老子看看，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双雁哪儿敢跟他争，任由他糟践小姐的心血，就像无数次蹂躏小姐那样。 “这是小姐织的。” 她要是不说，宋世山还能给自己找个理由：这是双雁织的，打算卖些刺绣补贴家用。 可听是小妻子又给哪个野男人打了毛衣，顿时火冒三丈： “她倒是也真敢。” 想将那毛衣掷到壁炉里，无意间问道： “又是给那戏子织的？” “章老板身形消瘦，您觉得他穿得上吗？”双雁要见那半截毛衣粘了火星，霎时间窜起火苗。 有几分替小姐不值，章老板都跑没影儿了，小姐织它干嘛，睹物思人么？ 睹物思人也不是这么个思法，拿自己的东西，思念别人？ “她倒是悠闲，在远郊不愁吃喝，还有心思做这东西，打发时间。”宋世山果然又瞥了一眼那半成品，眼见毛衣的尺寸，与大哥无几。 所以，这不是用来排解对那戏子的思念的。 便冷道：“从前倒不见她有这种小花招，为了攀附权贵，还巴巴的想着织毛衣。” 只要能够离开破郊那鬼地方，便是什么大腿都能抱，什么手段都能使是吧？ 他虽没有亲眼所见，可也能想象的到，他的小妻子在那点灯熬油的地方，是如何一针一阵织出来的。 一向只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坚持女人要自由独立的人，会有这样温柔小意的时候。 他倒是不知道哪个男人有这种本事，能让她折腰。 就听双雁冷不丁来一句：“小姐说织好了要送你。” 宋世山确定自己没听错，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结了冰： “你敢跟老子撒谎。”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跟小姐说什么你都不信。”双雁替小姐悲哀，人都有点脾气，何况她又不像其他被压榨的佣人，被奴役久了抬不起头来。 难过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便没去在意什么措辞： “小姐说她要给你道个歉，嘴上说说没有诚意，所以想送你样东西，全当你送她手枪的还礼。” 其实她不明白，大帅这样的男人，惹得无数狂蜂浪蝶蜂拥而来，为何能没这份自信，不相信小姐对他改观。 兴许是小姐一向冷淡的性子，便让他觉得，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得到小姐的爱。 双雁言尽于此，他爱信不信。 小姐的孩子都被他杀了，又怎会在意那一件衣裳。 上了楼，瞧不见身后的宋世山，已将燃着了火的毛衣捞出来。 没用其他之物扑灭了火，单是用宽大掌心抹去。 很快，皮肉烧焦的味道，伴随着黑炭取代火星。 他没来得及在意、指腹被烫伤，注意力都在这毛衣是不能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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