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明恩爱的不行,哪里来的踹不踹。 —— 阮家和宋家联姻,婚礼现场格外热闹,这场婚事办的隆重又庄严。 婚礼现场。 陈蓉蓉乐开了花,每个人都上赶着奉承,说着好话,说她女儿有福气,她笑着回,“哪里哪里,哪有你家的有福气。” 夫人们谈天伦地。 先生们海谈商业。 阮甜坐在房间里,化上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洁白的婚纱,漂亮的像是摆在橱窗上的精致娃娃。 宋颂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他看着属于他的新娘,还是被惊艳,“想过你会漂亮,没想过这么漂亮。” 宋颂走近她,遣退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他坐在阮甜身旁,看着镜中的人,“怎么,不高兴啊?” 阮甜当然不高兴,她不喜欢宋颂,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时序,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要不是她犯了错,哪里轮得到她来代替阮梨嫁给宋颂。 她没吭声。 宋颂轻笑,抓着阮甜手腕用力一扯,巨大的裙摆晃动,阮甜重重的的跌在他怀里,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兔子。 “宋颂,你干嘛。” 阮甜挣扎,“放开我。” 宋颂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意味深长道,“我干嘛?”他笑,“我干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吗。” “比如说——” “这是你的义务。” 阮甜又羞又恼,小脸红透,抬手去打他,“你——你个变态。” 新婚准备的房间在誓词还没上场前,已经凌乱不堪,阮甜骨头仿佛被人用锯子锯断又组装。 她除了哭,别无他法。 满室旖旎,整个房间变得疯狂。 宋颂餍足的从她身上起来,舔了舔她的泪,呵笑,“咸的,”他捏着阮甜下巴,警告,“眼泪可以是咸的,但你忠于我必须是甜的,我不喜欢苦的女人,明白了吗?” 阮甜像是碎掉的娃娃,只是哭着不说话。 宋颂又贴着她耳边,轻声,“要是不听话,我不敢保证我们离婚以后,阮家还有没有倚仗。” 话落。 阮甜猝然睁大了眼睛,愤怒又绝望的瞪着他,她想让他“滚”,想到了陈蓉蓉,想起了阮岳,唇瓣被咬出鲜血,她生生吞下耻辱,乖顺点头,“我会听话,我会乖。” 只要我乖,我听话,牺牲我保全了阮家,保全了母亲那份为父亲的心,保全了她作为阮家女儿,守护阮家,是她的责任和使命,就够了。 阮甜自觉自己受了极重的侮辱,等重新打扮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陈蓉蓉一眼察觉到她的变化,关心道:“甜甜,你哭了?” 她拉着阮甜走到角落里,问,“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主。” 阮甜咬唇,差点说出口来。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宋颂,浑身一激灵,还是生生忍住,咬着唇,摇摇头,“没事的。” 陈蓉蓉爱她,她哪里不懂,她怕人不信,找了个借口,“我想到时序要来,还是带着阮梨,我不甘心。” 明白阮甜对时序的那份心,陈蓉蓉只好哄她,“你以为阮梨能好过到哪里去?时序那种人会真的喜欢谁,不过是玩玩,甜甜以后结婚了千万别再宋颂面前提时序,男人很忌讳这个的。” 陈蓉蓉安抚她,“明白了吗?” 阮甜点头,陈蓉蓉被人喊了声,她摸了摸女儿,“妈妈过去一下。” 陈蓉蓉刚走几步。 阮甜忍不住,“妈。” 陈蓉蓉停下脚步,“怎么了?” 阮甜想说,我能不能不结婚了,能不能不嫁给宋颂。 但她不敢。 阮甜忍住了胸腔里巨大的悲伤,摇摇头,“没事,你去吧。” 陈蓉蓉看她,笑着和她说了声,“有事找我”说完,转身走了。 整个婚礼很热闹。 行业里几乎所有人都来了,这让阮岳脸上很有面子,不少媒体也参与了这场婚礼,正在被采访的阮岳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鼓动。 他顺着视线去看,听见旁边有人在喊,“时少来了。” 有年轻的记者急忙搬着摄像机冲过去,“听说时少是陪太太来的。”
第39章 这是我太太,阮梨。 不少人议论,“就是那个阮梨吧?” “是她。” “谁不知道阮家高攀了时家,也不知道时少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他一直都很花心对感情也不冷不热的,指定玩不久。” “估计没多长时间,又要传时少离婚吧。” 这话。 阮岳听着,眉头蹙着,不止是他,是所有人都不信阮梨能真的拿下时序这个浪子,等阮梨被踢了,看他怎么收拾阮梨。 正想着,恰好见时序揽着阮梨走近,有人问他,“时少,你一向不参与行业大小事,怎么今天特意来参加婚礼了。” 这人就是想让阮家下不来台,时序从不参加酒会和婚礼,听说是不喜欢热闹,但常有人在夜店里看见时序的身影。 想来不是不喜欢热闹,是不喜欢这里的热闹。 连时家人举办的酒会时序都没参加过,更别提他为了哪个女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如今好不容逮住了时序,还不要抓紧机会问到底。 那人把话筒递过去。 时序揽着阮梨的腰,眼底里露出宠溺,散漫笑着,“这不是没办法,家里夫人催得紧,不来不行啊。” 第一次见这样的时序,众人哑然,他居然喊阮梨为“夫人”,又有人问,“时少,您这次结婚没有办婚礼,是不想办还是懒得办啊。” 这话一出,热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时序也跟着笑了。 那人以为,时序这笑,是默认了他的说法,是懒得办也是不愿意办,又趁热打铁,“所以,时少流连花丛,并不是为了阮家千金迷途知返,对吗?” 这话等于当众打阮家的脸,只要时序默认了,那就说明时序对阮梨只是玩玩而已。 那还有谁会忌惮阮梨,所有人屏息等着他回答。 却见时序又笑了,连带着他怀里的人,也一起笑了。 时序笑,众人能理解,就是阮梨也跟着笑,她是不是有个什么大病? 下一秒。 时序敛去脸上的笑意,盯着那人胸牌,“陈志。” 那名记者叫陈志,听见时序喊他,眼睛亮了,“是我。” 时序:“别当记者了。” 陈志没反应过来,“什么?” 时序淡淡道:“我说,这个行业不适合你,”他停了下,补充一句,“你失业了。” 这话说的狠绝,陈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时序这是要封杀他。 可为什么。 他不明白。 像是察觉到他的疑惑,时序语气慢悠悠的,继续道:“我就解释一下,不是不想办,是我夫人觉得麻烦,还有婚礼这个东西不是办给别人看的,是我和我夫人的事情。” “再郑重介绍一下。”时序笑了声,看向阮梨,目光温柔,“这是我太太,阮梨。” 这是我太太,阮梨。 刚刚还看热闹的人,准备笑话和拿乔的人,纷纷被时序打了脸,时序从没当众介绍过他女朋友,更别提当着这么多人面亲自澄清。 那些和时序谈恋爱的,哪个得到过时序亲口承认?他就像流连花丛的蜂,片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 居然真的为了阮梨—— 众人面面相觑,又笑着转移了话题,从宋家和阮家说到最近行业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人渐渐散了。 阮岳等着阮梨带着时序过来和他打招呼,他整了整衣领,背脊挺直尽可能拿出长辈的风范来。 下一刻。 阮梨挽着时序的手,就要走过来。 阮岳轻咳一声,喊,“小——”小梨。 人已经当他空气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依稀听见时序笑着问阮梨,“姐姐,我刚帮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阮梨像只乖狐狸,“下次在输酒,尽管喊我。” 时序笑了声,“你总不会让自己吃亏。” 阮梨:“亏不亏,不是弟弟一句话的事。” 时序没应,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意,看着恣意又潇洒,完全无视了他这个阮梨的亲生父亲,走进了会客厅,阮岳简直要炸了,但看着时序那模样,像只找主人讨赏的乖狗狗,又莫名敛住了脾气。 他心里没来由的想,阮梨居然真的能拿下时序,能让这个浪子回头。 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呵笑一声,转身去迎宾客了。 婚礼正式开场。 阮甜在阮岳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宋颂,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格外美好,美好的像是定格的画面,越美好越破碎,越像是童话里巫婆下的诅咒,要在最美妙的时刻撒下碎裂的咒语。 阮岳握着阮甜的手,温声对宋颂说:“甜甜可是我们阮家的心肝宝贝,我可是把我的半条命给你了。” 阮甜听着,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喊他,“爸。” 阮岳:“我这个女儿任性了点,但心思纯良,你要好好对她。” 宋颂礼貌又客气,喊他,“爸,我会的。” 阮岳重重的点头,对阮甜说:“以后要听话,为人妻可不比还是当女儿家的时候。”说着,就把手放在宋颂手里。 主持人见状,走过来准备说两句深情的戏码。 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宁静又美好的画面。 小男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喊台上的人,“爸爸,你救救我妈妈吧——” 男孩约莫七八岁,手里拿着喇叭,声音穿透了整个会客厅,格外响亮。 阮岳站在台上听到这声音,身体一僵,男孩又喊了一声,“爸爸,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男孩情真意切。 宾客们纷纷看向他,议论声铺天盖地的响着,有人开了口先问,“小朋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男孩指着台上的人。 那人问,“姓宋?”毕竟,台上除了宋颂只剩下主持人和阮岳了,那人自然默认是宋颂的孩子。
第40章 亲家,真的很抱歉。 男孩摇摇头,大眼睛眨着,看着要哭了。 陈蓉蓉看着这孩子,莫名心惊,心脏剧烈的跳着,她一言不发的看着男孩,等着他开口。 又有人上前,蹲在男孩面前,安抚着他,“别怕,你爸爸是谁,你说出来我们才可以帮你啊。” 男孩眼泪溢出,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呜咽着,“我姓阮,叫阮煜,我爸爸是阮岳,我妈妈生病了我没有钱,要找爸爸去救我妈妈——” 小阮煜磕磕绊绊的声音传达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像天边的炸雷,一下一下炸响在陈蓉蓉耳膜。 她耳朵嗡鸣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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