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几分揣测,时序大概是真的动了心,喜欢上阮梨了。 但又摸不透时序的想法,既然喜欢怎么不护着,由着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他猜不透也懒得去猜,总之不得罪时家人,就是最妥当的善后。 宋颂语气极为客气,“时太太说的对,我这就带夫人回去,好好管教。” 宋颂去扯阮甜。 阮甜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众被人打过,她被打的时候脑袋空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居然真的被打了。 她被打了这件事在她看来,是极其严重的。
第42章 怎么像只小花狐狸。 阮甜脑子本来就乱,被人打了以后那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塌,她发了疯一样冲着宋颂又打又咬又骂,“你个死疯子,神经病居然敢打我,你想死吗,啊——” 阮甜力气不大,像只急了的小兔子,发了疯的要咬人。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神经病死疯子啊啊啊啊——”阮甜边打边骂,“你个死变态,就不该在这种地方,应该在精神病院里被关着,你出来发什么疯——” 她骂起人来没有半点分寸。 这话说的过分。 宋琴脸跟着黑了,谁都护犊子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有不护的道理,她上前揪住阮甜的头发,抬手又是啪啪两巴掌,“你父母没教好你的规矩,不代表我们宋家不会教好你。” “你这样的疯子,”宋琴怒道:“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管管你。” 说着。 又是几巴掌下来。 阮甜脸都被打肿了,漂亮的小脸肿的像南瓜。 陈蓉蓉眼见着宋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发了疯,冲上去和宋琴扭打在一起,“谁准你打我女儿的,我打死你。” 见着陈蓉蓉帮忙,阮甜气焰更甚,“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宋颂又是抓着这边,又去挡开另一边,男人面子大过天,这样在外面扭打的样子,和市井的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 他加入混战,不知是谁怒了,弯着个腰用头当作武器冲了过来,直挺挺撞向了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彻底暴走了。 管他妈的素养。 这时候还要什么素养。 谁赢了就算谁的。 于是,激战中又加入一人。 阮梨坐在一旁,觉得还挺有意思,从桌上拿过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道:“时序。” 她吃东西缓慢,腮帮子鼓着,像偷吃的小狐狸。 时序瞧着她落在唇边的糕点,“姐姐。” 阮梨转头看他,“怎么?” 时序抬手,修长骨感的指骨节微弯,指腹捻了捻她嘴角,将碎屑弄干净,“怎么像只小花狐狸。” 那动作亲昵又暧昧。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嘴角一路往下,在心尖尖上用力的电击了一下,一股奇妙而又异样的感觉在心间荡漾。 她摸了摸嘴角,表情有点懵。 时序觉得好笑,“你刚要和我说什么。” 他笑起来很好看。 一双桃花眼微弯,锋利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被暖色的灯光缠绕着,像是给他周身都铺了一层浅浅的光,又温暖又让人想要亲近。 阮梨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下意识转过头,接上了刚刚的话题,“我问你,今天的戏好看吗?” 她有点心虚地接着说:“这只是刚开始呢,过段时间,”阮梨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声,转头看向时序,“姐姐请你看更好看的。” 她浅浅笑着,表情平静看着毫无波澜,却激起了时序心湖上的涟漪,他微微颔首,“嗯。” 时序应着:“拭目以待。” —— 从婚礼回来。 时序就离开了,阮梨坐在书房看着阮氏股票,发现除她以外居然还有另一个人也在收购阮氏股票。 阮梨思考了下,还是想不出有谁比她更迫切要想吞掉整个阮氏。 她找到苏夏,提了下这个事。 苏夏也不太理解,“是不是阮岳自己买的,想玩金蝉脱壳。” 阮梨:“不可能,阮氏是他的心血。” “这么说来也是,”苏夏又说:“能不能让小弟查一下。” 阮梨眨了下眼,“小弟已经去查了。” 就是还没有结果。 苏夏:“团子别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见招拆招,总之阮氏是我们的。” 阮梨也不急,她笑着,“你没见着今天阮甜婚礼,估计这会子,不止是阮家,宋家可能也要翻天了。” 她说的没错。 陈蓉蓉是被阮岳领回去的,阮甜想跟着,被阮岳扔回了宋家手上,并且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你被宋家赶出了门,别怪我不念父女感情。” 陈蓉蓉一见着阮岳就想起那个孩子,想起那个孩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和阮岳在家里大哭大闹,闹了好长时间,要阮岳和那孩子还有孩子母亲断绝关系。 她以为阮岳是念及旧情的。 却瞧着阮岳冷冰冰看她,没有半点温情说着,“断绝关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让我别要他,你是不是在做梦。” 你是不是在做梦。 男人还有几分当年的模样,只是在岁月的沉淀下变得更稳重更成熟,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是从哪里开始,那个许诺她一生的男人如今变成了这模样。 陈蓉蓉失声尖叫,“阮岳,你不是人,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也要为了一个外来的女人和孩子,旧事重演,让陈娇娇的事情也发生在我身上吗?” 恰好这时。 阮煜被一个年轻女人牵着手从楼上缓缓下来,年轻女人像是没想到楼下在吵架,惊讶出声,“阿岳,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听到这话,陈蓉蓉下意识往楼梯的方向看,看见年轻女人手里牵着阮煜,呼吸都停了一下,年轻女人像是察觉到她目光,视线忽而转向她,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感情太复杂。 陈蓉蓉眼睛被染红,对上她视线彻底歇斯底里的喊着,“她为什么在这里,她凭什么在这里。” 阮煜像是被这声音吓到,“哇”了一声哭了。 年轻女人轻拍着他的背,“别怕别怕,阿煜别怕,爸爸会保护我们的,”说着,她转头看向阮岳,“阿岳,我带阿煜先回避一下吧?” 女人算不上很漂亮,但看着温婉,身上穿着朴素的衣服整个人给人感觉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陈蓉蓉身上的贵气和岁月的味道。 到底还是年轻。 几句话说着,都让阮岳听着心疼,她这般懂事,再看一眼陈蓉蓉简直像个泼妇。 “不用。” 阮岳开了口,语气不容人拒绝,“你哪里都不用去,就去我卧室里好好休息,照顾好阿煜,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第43章 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女人面色有些难堪,“可是——” 她话音被打断,阮煜又哭着大喊,“阿煜怕她,那个女人好凶,阿煜要抱抱——” 女人看着阮煜,弯腰抱起了他,声音渐弱,像是安抚着阮煜轻声道:“阿煜别怕,阿姨不是坏人,阿姨是这里的主人。” 阮煜又哭又喊,“爸爸才是主人,她不是她不是,”小孩儿嗓音又尖又亮,“妈妈是女主人,她才不是——” 话落。 女人捂着他的嘴,像是惶恐,“别乱说话。” 陈蓉蓉看着她隐忍的表情,又看向阮岳心疼的样子,觉得胸口都快炸了,火气十足,“装什么装,谁他妈要你装好人,你和你儿子都是贱人贱东西——” 陈蓉蓉语气很凶,孩子啼哭的声音很重,女人觉得害怕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她想解释又无从辩解的样子更是惹怒了陈蓉蓉,“你那些伎俩你以为能骗到谁?贱——” 她话还没说完,被生生打断。 阮岳已经一巴掌落了下来,打在陈蓉蓉白皙干净的脸上,把她打的整个人往旁倾斜,她正要抬头,下一刻又被阮岳拽着长发恶狠狠的摔在地上,吩咐佣人,“夫人身体不适,近来不适合接待客人和打理阮家,对外公告,夫人要修身养性。” 陈蓉蓉鼻腔酸痛,猩红的鲜血滴答滴答顺着鼻子滴落,她仰着头红着眼瞪着阮岳。 她盯着这个让她爱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心脏直直下坠,像是坠入望不见底的深渊里,浑身冰凉,感到不可置信。 凭什么。 更多免费小说+V 13588451110 她想问他,凭什么。 她嘴唇张了张,干哑的喉咙让她发声都感到困难。 下一刻。 阮岳已经吩咐着佣人,“还不把夫人扶进房间里休息,”他说着走向阮煜,又成了慈父,“阿煜别怕,爸爸是主人,妈妈就是女主人。” 爸爸是主人。 妈妈就是女主人。 陈蓉蓉最后听见的是这句话,是好多年前,阮岳搂着她,温声哄着,“我是阮家的主人,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她陪着阮岳从无到有,从一个一清二白的男人走到了今时今日,如今她也成了当年的陈娇娇,落得一个“身体不适”需要“修身养性”的状态,把阮夫人身份拱手让人。 凭什么呢。 这么些年,陪着阮岳的是她不是那个女人。 凭什么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就要夺掉她的权,成了阮家的女主人。 陈蓉蓉发了疯一样,在佣人“搀扶”的时候猛地用力挣扎,甩开了佣人,冲向了阮煜,她一把掐住阮煜,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笑了一声,“阮岳,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 “我不是陈娇娇,”陈蓉蓉说:“我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你忘了吗,为了你,我早疯了疯了好多年。” 阮岳和女人见状,也慌了神。 “陈蓉蓉,”阮岳喊她,“你有话好好说,不要拿孩子置气。” 女人崩溃的哭了,“姐姐,你也是母亲,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好一个不要拿孩子置气,好一个你也是母亲。 陈蓉蓉笑的癫狂,她只是阮甜一个人的母亲,也只心疼阮甜那一个孩子,除了阮甜外,其他人的孩子,她才不管呢。 当年装修阮家别墅。 中间挑高做的比一般别墅都高,她和阮岳说她喜欢那种富贵逼人的感受,她要当真正的豪门阔太太。 阮岳满足了她。 如今,她站在二楼,看着挑高的空间,手里抓着那哇哇大哭的孩子,只觉得被他吵的脑壳生疼,她吼道:“哭什么哭,都怪你,都怪你——” “要不是你,”陈蓉蓉几近疯狂,“我的阿岳不会这样对我。” “都怪你——” 一楼围满了人。 阮岳腿都软了,放下了姿态求她,“陈蓉蓉,求你放过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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