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茶面很快端上来,浓稠的汤汁包裹着细粉,上面小料铺满了整个碗面,看着就很香。 阮梨拿起筷子,刚准备下口,时序已经挑着面放入她碗里,她抬眸,时序懒声,“不是要面。” 阮梨脸一热,“谢谢。” 她小口吃着,很香,很满足,她一直喜欢吃这些小食,但一直受限于阮家,能这样出来吃东西的机会不多。 等东西吃完。 时序牵着她走了一段路,阮梨突然来了兴致,问他,“要不要我带你去玩。” 时序瞧着她,“带我去玩?” “嗯。” 阮梨吃了一顿,心情很好,跟他说起来,“小时候外公常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带你去看看吧。” 听到她提起外公。 时序点头,“嗯。” 阮梨带着他来到小海滩,她买了个小铲子又提着小水桶,想着天气不是特别冷干脆脱掉了鞋,光着脚丫,站在夜幕中,喊他,“过来。” 静谧的夜空布满了繁星,暗色的大海在夜色之下仿佛星空的投影,细碎的星波仿佛是天边洒下的砂糖,点缀着整个月色,她是那抹风景中,最出彩动人的一笔。 时序顺从的脱掉了鞋,帮她提着小水桶,看着她猫着身子在沙滩里找些什么。 没多久。
第49章 姐姐,又在恶作剧了。 阮梨惊喜的喊了他一声,“时序,”她指尖捏着一只小小的螃蟹,笑的像个孩子,“我抓到啦。” 时序走过去,“螃蟹?” “嗯。” 阮梨把小螃蟹放在他手里,“我外公常带我来抓螃蟹,还有跳跳鱼。” 小螃蟹在他手上慢慢爬啊爬的,阮梨又说,“抓了一会咱们放回去。” 时序听到这话,眉眼带了几分玩味,“那为什么要抓。” “过程。” 阮梨冲他吐了吐舌,“享受整个让人快乐的过程。” 两人目光对上,定格了好几秒后,阮梨蓦地想起了不久前接吻的事情,脸上发烫,把小铲子递给他,“你要不要试试。” 时序:“试试?” “嗯。” 阮梨说,“抓螃蟹。” 她平淡的不能更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他莫名拒绝不了,居然真的陪着她在海滩上抓起了螃蟹。 一些格外幼稚的小事。 却让一直沉浮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 宋家画展邀请了很多人,当日举办规模也很盛大。 阮梨到场的时候,门口已经聚满了人,不少人在讨论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别说阮家这小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画没个十几年画功哪里画的出来。” “画名字叫「家」真的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夕阳西下,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团聚就是最大的幸福。” “待会儿让阮甜那丫头好好教教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该怎么静下心来画画。” 话落。 有人瞥见阮梨,扯了扯同伴,“别说了,阮家大小姐来了。” 其中有个人和阮甜关系较为亲近,眼里的嘲讽不加以掩饰流露出来,“谁不知道阮家才女是阮甜,阮梨除了长相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也不知道时少看上了她什么。” 另一人笑着说:“大概是看上了她美貌?” 那人笑了,“也是,毕竟这张脸还能看一看,要是脸也没了,拿什么和甜甜比。” 几个人笑声传来,阮梨也没生气,手里拿着杯红酒,路过几个人时一个没踩稳,酒杯倾斜,洒了出去。 “哎呀。” 阮梨没什么诚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我没站稳。” 红酒洒在女人晚礼服上,她快气疯了,瞪着阮梨,“你——” 阮梨皱了皱眉,“要不,我赔你一件吧。”她拿出时序给的那张卡,“我丈夫给我的卡,我一直没机会用,你这衣服多少钱,我赔你一件。” 那语气态度。 像极了借着时序,来耀武扬威的。 女人哪里听不出来,又不敢正面和阮梨刚,气急败坏道:“不用了。” 话落。 阮梨急忙收起了卡,“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一句道歉敷衍得很。 女人看着她无比自然收起卡的动作,才明白,她压根没想过赔。 “你是不是故意的。” 女人气道:“故意泼我的。” “小姐姐,”阮梨眼尾抬起,“可不能乱说,你们挤在这里挡着路了,我刚刚都不想说的。” 阮梨仿佛受害者,“我刚总觉得有人绊了我一下,我才不小心泼到了你,我还没计较呢,怎么你们还得理不饶人了。” 阮梨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极为理直气壮。 女人涨红了脸,想说,谁绊你了啊。 下一刻。 看见阮梨身后走来的男人,撇了撇嘴,“算了。” 说完,女人气呼呼的去了洗手间。 阮梨耸了耸肩,“慢走啊。” 她低低笑着,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 时序走近她,“又在恶作剧了。” 时序一直明白她的性子,阮梨也懒得装,她理所当然道:“她们说我坏话,我不过是自我保护。” 时序散漫的笑着,“嗯。” 等画展开始。 宋家人请了专业的主持人,还有一些有名气的艺术家,宋父站在台上讲着手稿,接着从各国邀请来的艺术家很满意阮甜的作品,又讲了几句很官方的话。 一切都在顺着流程走。 阮甜看过今天的流程,没有当场画画这一项,她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她乖巧的跟着宋颂游走在画展里,听着宋颂不断给人介绍,“我太太,阮甜。” 不少人奉承说着讨好的话。 阮甜很受用,极为高兴。 画展进展顺利,眼看着到了尾声,其中一名艺术家指着墙壁上的一幅画,说了句什么。 翻译走上来,“阮小姐,这幅画艾利克斯先生有个疑问,还想请您解答一下。” 艾利克斯是著名的艺术家,在艺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闻言。 阮甜稍稍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宋颂已经很大方地询问,“艾利克斯先生有什么疑问,尽管问的。” 艾利克斯又说了一句。 翻译说:“这幅画名称叫「月下的少女」少女在午夜中跳着舞,请问一下您当时的创作的心境是什么样的呢。” 「月下的少女」是阮甜两年前获奖作品,也是她跨入艺术界的敲门砖,她哪里知道这幅画的心境。 当时只觉得阮梨一直放在柜子里还上了锁,好奇打开被惊艳到了,偷摸着拿去参了赛,结果得了大奖,阮梨也没有表现的特别不满,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阮甜揣摩着阮梨当时的心态,模凌两可地说:“少女在午夜里跳着芭蕾,是对舞蹈的热爱和尊重。” 画展人很多。 听到这话,纷纷看过来。 外行人不明白,但是内行的专家们听到这个回答,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这种举动无疑刺激到了阮甜。 阮甜脸上有点挂不住,“请问,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阮甜一些玩的要好的朋友还在帮着她说话,“我觉得甜甜说的没问题啊,那幅画上的少女就是在跳舞,不就是这个意思。” “再说了,甜甜时创造这幅作品的主人,主人不是最懂画里想要表达的吗。” “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议论声音渐大。 艾利克斯摇了摇头,和同行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些艺术家们睁大了眼睛,其中有个国内的用着普通话说了句,“天哪,这是真的吗。”
第50章 在那万丈深渊,显得弥足珍贵。 艾利克斯点点头,让翻译在场解释他想表达的东西。 翻译走上台,手里拿过麦克风,“月下的少女这幅画不是阮甜小姐的创作,她冒名顶替别人的创作品这件事是非常可耻的。” 话落。 整个画廊都炸了锅。 “什么?” “冒名顶替?” “这怎么可能呢,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是啊,没有证据就别乱说,不能凭着一张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黑的也被你们说成白的。” 场内什么声音都有,宋琴脸色很不好看,她直直的盯着阮甜,只见阮甜神色慌张,没有半点冷静自持,心里顿时也产生疑虑。 宋颂捏着她的肩膀,力道很重,磨了磨牙,说着:“艾利克斯先生,您在艺术界德高望重自然明白,一名对于创作十分热情的艺术爱好者那份心,您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是否能够拿出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和证据,不然您对我妻子的伤害实在太大,我作为她的丈夫,实在心疼我妻子遭受这样的污蔑。” 我作为丈夫,实在心疼我妻子遭受这样的污蔑。 阮甜心脏重重的一跳,倏地抬头看向宋颂,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对于宋家所有的不满,几乎都被这句话淹没,那些不满和委屈都变得极为渺小,在这一刻,都仿佛微弱的不存在了一样。 “宋颂。” 阮甜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你。”说着,她坚定的看向艾利克斯,“艾利克斯先生,这幅作品的确是我创作的,您如果实在有疑虑,可以向我提出来,我很乐意为您解答。” 因着阮甜这话。 刚刚还怀疑的人们,一下子变得又不太确定了起来,毕竟一个是a市小有名气的小艺术家,一位是在各国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大艺术家。 到底这件事会怎么解决,才是所有人更在意的事情。 翻译官把阮甜的话传达给艾利克斯,艾利克斯轻笑着,翻译官又说:“请问,阮家除了您以外,是否还有一位阮家小姐。” 这话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 在平静的湖面彻底炸开,原本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阮家大小姐,一下子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所有人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阮梨。 艾利克斯顺着那目光,视线落在阮梨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惊艳,而后和蔼的笑了,“阮甜小姐说要求我拿出实际证据,我或许拿不出来,但有个人能替我证明一切。” 艾利克斯看着阮梨。 翻译官一直持续不断地说着他交代的事情,“请宋家的人准备一下颜料盘和画纸,我想请阮梨小姐和阮甜小姐一起当场画作这幅「月下的少女」。” 这话一出,所有都人都被艾利克斯这要求震惊了。 “阮梨和阮甜,搞什么啊,阮梨行吗?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都有点怀疑,这个艾利克斯是不是徒有虚名了,居然会让阮梨去硬刚阮甜,简直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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