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人也看到了齐帆,言月没做声,许映白神情没什么波动。 这种时候,即使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齐帆眼圈发红,“我想看你一眼,然后,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让你小时候经历了那些。” 当年,或许她应该阻止许明川的那些行为。 其实仔细想起来,她有很多办法可以干涉许明川,只是,她为了避免麻烦,视而不见,甚至不断暗示自己,他在许家过得很好。 言月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雨越下越大。 许映白很平静,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齐帆,“你没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 “你是你,我是我。” “你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他确实也不恨她,也不恨许明川,只是漠然。 齐帆愣在了原地,她猜想过很多种许映白可能对她的态度,以为他会恨会无法原谅,却唯独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丝毫不在意。 …… 坐在车上,言月心情也莫名有些低落。 她不了解许映白,不知道齐帆指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但是凭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注意到她惆怅的脸,“没什么。” “只是一些小事。” 他轻声说,“我从小就习惯了,不对别人抱有期待。” 因为没期待,所以也不会失望,不会受伤。 所以那些事情,对他而言也确实不算什么,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不懂得伤心和心酸。 从很早很早开始,他猜测别人的心意,一般都直接落在底线。 表现出十分,按照三分算。 大部分也确实如此。 只有面前这个小傻子,表现出来三分,心里却是十分。 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得知言月那么在意他,甚至因为他失忆时,他的痛苦才会如此强烈吧。 而对于齐帆现在的道歉,他毫无波动。 他说,“我是天生的左撇子,小时候被强行纠正了,这么多年过去,没人能再要求我用哪只手了,但我已经习惯用右手了。” 很多事情,过了那个时间,就已成定局。 言月被他纤长冰凉的一双手揉搓着面颊,她鼓着双颊,有些不满。 可是,见到他掌心的伤痕,见到他衣衫下的绷带。她那点不满瞬间也烟消云散,都化作对他的心疼。 在她的记忆里,许映白似乎从没当过一天小孩,从小就那么早熟独立。 “哥哥,我以后也对你好。”她忽然像是立誓一样,“对你也天下第一好。” 许映白对她那么好,她不是不知道回报的人。 却见他浅浅笑了,那双清冷狭长的眸子,一瞬间漂亮得惊人。 随后,灼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言月,那你要记得。”他挑开她的唇,重重一吮,声音沉沉的,“不能再骗我。” 言月说了这样的话,再骗他的话。 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 * 言月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练琴。 专辑、课业、表演。 许映白出院之后,她事情倒是越来越多。 这天,言月下课,正准备回家。 黄娆远远指着树下,“是不是你男朋友?” 言月一看,又看了下时间,心道不好。 她又迟到了,说好今天四点回去陪许映白,没想到老师拖堂了半小时,简直离谱。 男人站在银杏树下,高高的,太远看不清楚脸,但是身架子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言月见好几个女生走过去的时候回头。 唐姜以前经常说他是冷淡逼,很会装帅哥。 因为确实,从高中开始,在一堆男人里,许映白永远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即使他穿着打扮非常低调,款式简单,身上颜色也很少超过三个。 言月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帅哥氛围吧。 他已经言月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回家迟了半小时了。” 下班后不见她,所以他亲自过来接了。 言月,“……” 黄娆,“……”帅哥这么在意这种事情吗? 言月忙随着他回家。 她解释,“老师拖堂。” 许映白倒是没再多追问,接受了这个解释。 其实那两次之后,他对她去了哪里就很敏感,言月也可以理解,他们之间,许映白从没失约过,不会有任何不准时。 言月嗅到他身上好像有些不同的味道,她钻到他颈窝嗅了嗅,才明白过来,是他发上和身上的檀香,比之前更加浓郁。 许映白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嗅着。 他说,“今天去了法缘寺。” 许多资本家最后的归宿都是佛法,因此,法缘寺香火一直也很旺盛。 怪不得,他身上和发上染着淡淡的檀香。 言月才注意到。一根红绳,系在了男人纤长优美的腕骨上。 他说,“去给你祈福了。” “也给我们的婚礼祈福。” 言月点头,“好。” 她记得,许映白一贯是不信神佛的。 以往的他,什么都不信,外表和内心一派荒芜冰冷。 许映白变了,是因为她么? 她忽然觉得有些赧然,但是是高兴的。 她伸出手,小心摸了摸他手腕上那根红绳,质地有些粗糙磨人,深红的颜色。许映白平日穿的颜色都非常淡,穿衣简单低调,陡然见到一抹红,和洁白的肤色分外有反差感。 言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回家后,她按照惯例练琴。 四月的时候,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 她和果酱在院子里玩了玩,随即听到开门声。 许映白走了出来。 他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淡色的。许映白最近穿黑灰变少了,因为言月喜欢看他穿白。 言月松开果酱,陡然想起,因为许映白的伤,出院之前,医生交代过,叫她一个月内不要和他有什么运动,怕伤口破裂,言月听成了个大红脸,但是还是牢牢记住了医嘱。 不过看起来,许映白倒是似乎也不想和她发生什么。 男人额前碎发被晚风拂起,雪肤乌发,瞧着清寂矜持,腕上依旧系着那根红绳。 “换,换绷带了。”言月说,搬来了药箱子。 他狭长的眼看着言月,她笨手笨脚凑了过来。 这差事是她主动请缨的,因为知道许映白不喜欢别人碰他,一般能自己做的都尽量自己做,原本绷带他也打算自己来换,言月怕拉扯了伤口,于是便说她可以学。 院子外,远处有人声传来,她在这里解许映白衣服。 他也由着她解。 言月心越跳越快。 许映白从来都是穿得严严实实,一丝不乱的。眼下,在这和外界一墙之隔的地方,他正被她亲手一点点解开衣襟。 月光下,薄而紧实的肌肉覆盖在漂亮的骨骼上,肌肤如玉。 言月红着耳朵,不敢多看,麻利地给他换好了绷带。她小手很软,白皙纤细,落在他身上,动作放得极轻,十分怜惜且珍惜。 她想抽回手,却被那只大手按住了。 “多一会儿。”他嗓音淡淡的。 言月脸发热,没抽回手。 “今晚一起睡。”他穿好衣服,又是那个一尘不染淡漠清贵的许映白了。 言月说,“你伤还没好,医生说,至少还要分开睡一个月呢。” “而且,你,你祈福,是不是也要禁欲。”她见他不置可否的模样,立马又找了个借口。她实在是怕了他。 他唇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一个月?” 男人离得很近,眼下那颗撩人的泪痣清晰可见,“言月,你耐得住吗?” “已经急着穿那么短的裙子和人视频约见了?” 言月声音发颤,“我没有。”她再也不和许映白这神经病男人开玩笑了,明明就是他的马甲。 他纤长微凉的手指拉过她的小手,覆在他那双漂亮的唇上,缓缓往下走,嗓音是清冷的,意味却无比糜艳,“还有很多别的地方,可以用来服侍你。” 风捎来清幽昙香,淡淡的月光下,言月浑身发烫,脸红得不像话。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们许哥有点子傲娇在身上的。 听不得月月讲情话,反应特别大,怕自己失控,但又爱听() 掉落三十红包。这几天在慢慢朝收尾走了,所以写得慢,更新时间不稳定,基本算是一天半更新一次这样吧。 ———— 感谢在2023-05-17 05:54:00~2023-05-18 22:09: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岁岁 43瓶;ZJZ 20瓶;観┤缒 7瓶;小柒榛榛 5瓶;青梅酒、锦、kk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七章 ◎他勾引她!◎ 言月戴着帽子口罩, 头发束成了马尾,面前放了一杯冰拿铁,助理郝郝就坐在她身边, 有些紧张, “表演还有两个小时,月月,他会来吗?不然你回去会场, 我在这里等?” 言月放下手中杂志,看了一眼时间,“会来的,还有五分钟。” 三点半, 是她和w约的时间,在这座咖啡厅见面。 他从不迟到。 咖啡馆墙壁上的时钟, 分针缓缓走着,时间跳到了三点二十五。 门上悬挂着的风铃轻轻一动, 发出清脆细碎的轻响, 大门被人推开。 他果然来了。 郝郝睁大了眼。 进来的男人看起来极为年轻,穿着整洁的黑衬衫,一丝不乱, 领口袖口下露出的皮肤白得像玉。 郝郝自然是知道w的, 倒是没想到,他本人是这么年轻英俊的一个帅哥,出手还这么阔绰……只可惜,听说他也是已经结婚了的男人。 “好帅啊。那是不是w?”郝郝拉了拉言月衣角, 示意她看。 男人看到了她们, 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言月唇角一弯, 她站起身, 客客气气说,“您好。” 眼见他在对面落座。 言月问,“冰美式可以吗?” 对面淡淡说,“可以。” 郝郝公事公办,“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月月的支持,今天我们给您的留的是位置最好的内场票,之后等专辑出来,给会给你邮寄签名纪念版……” 郝郝宣传了一番福利,男人只是安静听着,未置一词。 “月月,票。”郝郝低声对她说。 毕竟是大金主,还是需要表现得热情一点。 言月从自己包里拿出票来,递给他。 他伸出左手来接,漂亮骨感的一双手,他接过票,言月却没松手。 趁着郝郝没看见,她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摸到了他的手。甚至,还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一挠,像是羽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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