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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几句话，可是女生鼓起勇气面对那段黑暗不堪的回忆，揭开血淋淋的伤口摆在灯光下，只希望恶人得到应有德报应。 王有德听完不屑地嗤笑，“你说的这么惨有什么证据吗？编故事也不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蠢女人，他怎么可能蠢到做这种事留下证据，空口讲白话谁都能说，谁信啊？ 于丽面色惨白，她没证据。 王有德专挑没人的时候对她动手，偶尔有人经过她呼救，他们也是低头装没看到匆匆经过，之后她尝试过去调监控，可是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没找到监控的影像。 看了没两次后，那负责监控的人也不耐烦了，赶着让她出去别来惹事。 后来她才知道，给她看的监控画面都是剪辑过的，就连监控室都有王有德安排的人在。 王有德看于丽一张脸上青青白白地说不出话来，更加得意地说：“于小姐，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不如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吧！” 豆大的泪珠再也支撑不住地砸在了手背上，于丽无助地想，原来真的不会有奇迹发生啊……那她只能，只能…… “程总监，我可以作证！” 突然间，一道有力地女声响起，于丽茫然地抬起头，就见对面一个女生对她狠狠点了点头。 “程总监，我也作证，王有德他滥用私权，品行不端！” “我也可以证明，我也被他骚扰过！” 女孩子们坚定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纷纷力挺于丽。 王有德见状丝毫不心虚，他冷笑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的吧，心思真恶毒啊。” “王有德，你不是要证据吗？” 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女生站了起来，讥讽地看着他，“你要听听看吗？” 说着她点开了手机保存的录音，一阵杂音过后，王有德的声音逐渐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人长得不高，倒是挺有料的啊？” “我他妈警告你别乱动，你还在试用期不想走人的话就给我听话点。” “对，乖乖的有你好日子过。” …… 油腻的声音和下作的话语叫人听得生理性不适，在场所有的人都以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情绪激动的恨不得立刻上去抽他两个大耳刮子。 王有德从听见自己声音的那一刻表情就扭曲了起来，此时他喘着粗气阴沉沉地盯着那个女生说：“你哪来的录音。” 短发女生终于有机会揭露王有德的恶行，心情无比爽快解气，她毫不示弱地跟王有德对视，说：“多亏了你的迫不及待，要不是你刚散会就拉住我，没给我时间关录音笔，哪会给我抓住机会。” 王有德还想再说话，却被程铭抢先一步道：“王有德，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你被解雇了。 王有德顿时一愣，随后破口大笑，“哈哈哈，她们自己每天穿的得这么骚在我面前晃，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你们觉得我猥琐，更喜欢程子昱啊？哈哈哈哈，他不就是长得帅了点，但可比我更会装多了！” 于丽忍不住反驳，“你胡说，程经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要不是程子昱打发王有德每天来回买咖啡，她怕是早就受不了离开慕扬了。 “啧啧啧。”他点了点于丽，眼睛里流露出同情的光，“你们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粗短的手指猛地指向程子昱，王有德一字一句地道，“他啊，可是在公司里骚扰女客户啊！” 程子昱眼皮子一跳，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可能！”于丽想也不想地说。 王有德冷声哼道，“怎么不可能？我还有证据！” 他拿出手机抖了抖，趾高气扬地说：“证据就在我手机里！” 程铭看着他眯了眯，声音中听不出情绪：“给我看看。” 王有德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挑衅地看了眼程子昱，随后快步捧着手机来到程铭边上，打开了那天的相册。 他就算身败名裂也要拉着程子昱一同下地狱！ 相册里的照片被快速划过，很快就进入了下一天的日期。 “嗯？”王有德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发出了疑惑，他又点回了第一页，一张一张地翻找。 照片呢，怎么没有了？！ 感觉身边程铭的气息越来越冷，王有德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汗，手掌滑腻地差点握不住手机，他不由自主地喃喃道：“肯定有啊，我肯定拍到了……” 终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张风格特殊的照片面前，王有德看着面前的手机，满脸的不可置信。 程铭见状瞥了一眼照片，随后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程子昱说道：“程总也来看看？” 程子昱见王有德脸色不对，他哥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心下微松，指节不受控制地蜷了蜷。 边上的小杨有眼色地很，三两步凑到王有德身边一瞧，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照片上白花花地糊了一片，勉强还能辨认出有两双腿面对面地站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王有德难以接受地摇着头，面色仓皇，“我肯定拍到了，我肯定拍到了的！” 小杨收敛了笑，故意板起脸说：“你这拍的是什么？你是随便选了一张照片污蔑程总的吗？” “王有德，你不会有加害人妄想症吧！” 王有德手上失去力气，再也握不住那只手机，只能仍由它掉在地上，而他自己不住地后退，哪知一脚踩空，“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杨没管他，捡起手机递给程子昱，小声说：“您看看。” 程子昱这才看清了那张照片，确实是苏筠来慕扬签合同的那天，两人单独在会议室里面的情况。 没想到被王有德偷拍到了。 程子昱抬头看向程铭，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是慕扬的客户，当时有两个保密项目需要我去探探客户意向和口风。” 原来是这样！ 在场的人都送了一口气，慕扬确实会有保密项目，因为这些都涉及到了后续公司走向，所以一般都是掌握在领导层手里。 程铭沉默地同他对视着，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是这样。” 小杨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他对程铭问道：“程总监，您看王有德怎么处理？” 程铭一眼也不看后面已经神智不清的男人，冷淡地说：“请出去吧。” 王有德很快被进来的安保人员给架了出去，少了这个超级大祸害，在场的人顿时都放松了不少，没一会包厢里就热闹了起来。 程铭这时伸手搭在程子昱的肩上，借着力道起身，他朝着众人笑着说了一句：“诸位，失陪一下。” 程子昱感受到肩上的压力，可他不为所动。 程铭察觉了他的不愿，指尖的力道加重，他故意提了点音量，能让整个包间的人都听到，“程总，一起出去抽根烟？” 话音落下，桌边的人们都下意识地投了视线过来，毕竟他们与老板共处一室的时候都会分个心思在那里。 可能这就是打工人的自我修养。 “……好的。” 程子昱沉默了片刻不好再拒绝，只得顺从地站起身，跟着程铭一同出了包间。
第33章 另一边, 苏筠和谢圭珏正跟着领路的服务生超预定好的位子走去。 谢圭珏已经很久没来过金沙饭店了，他粗略地一点估计得有个大几年，这会儿看着富丽堂皇但是难掩陈旧的装潢, 有些感概, “怎么来这？” 苏筠不解, “嗯？怎么了？” 谢圭珏笑着说：“金沙不是以前都跟着父母来的吗？你突然定了这，我还以为叔叔阿姨都要一块来呢。” 苏筠尴尬地抽抽嘴角，总不能说因为临时约吃饭又遇上周五，那些好一点的餐厅都订满了, 只有金沙还有位子吧。 那多不好。 苏筠食指下意识地挠了挠耳廓，说：“这不是你刚从国外回来嘛, 给你安排A市地道的菜带你回味一下。” 谢圭珏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弯起了唇角没有戳破，“是吗？那我今天要好好尝一下。” “没问题, 您随意！” 虽说是入秋了, 但这气温奇妙得很，忽高忽低跟逗人玩儿似的。就比如今天乍寒还暖的, 饭店不得不又打了冷空调驱散热气。 许久没吹到这么强力的空调, 苏筠刚坐下就觉得尾骨那升起了一阵要人命的酸颤感，胳膊上也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小腹，里面“咕噜咕噜”闹腾的动静清晰地传到了掌心，随后顺着经脉一路冲上脑门, 搅了个翻天覆地。 谢圭珏见苏筠闭着眼脸上青白交接，担心地问她：“脸色怎么这么差, 哪里不舒服吗？” 苏筠好不容易等到那股酸爽的麻劲退下去了些, 她蓦地站起，匆匆留下一句话, 便脚下不停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我去下洗手间。” 苏筠快步来到了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洗水台处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苏筠心下一喜，对准一个隔间的门猛地一拉—— “里面有人！”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接着伴随着一串重物落水的“噗通”声。 苏筠被吓了一跳，搭在门把上的手触电般地收回，她定了定心神，又去拉另外一个门，却发现上面写着“正在检修”的字样。 她烦心地皱了皱眉，脚下焦躁地走了出去。 金沙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装修，每次来洗手间都要碰运气。 叹了口气，苏筠抬头看了眼窗外朦胧的夜色，伸手推开了后门。 金沙饭店处在一个老派庄园，独特的建筑风格也是它至今都还没有被淘汰的原因之一，不过大厅和包间被分开在两个房子，所以要去另外一边上厕所，还得走点路。 没了冷风的侵袭，苏筠踏在青石板上走了两步路，整个人就热了起来，肚子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身体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去看一眼那边洗手间的情况，毕竟来都来了。 小径上昏暗得很，金沙为了情调只在路上安了两盏笼灯，明明灭灭的烛火看起来脆弱不堪，苏筠每次经过都会担心刮阵大点的风就能给它吹跑。 不过事实证明人家一直好端端地安在这，没熄过。 不远处突然亮起了一点星火，苏筠余光一瞥见着两个身影模糊但难掩挺拔的男人站在那里。 金沙饭店的包间逼格高，私密性好，一直都是商务聚会的首选，所以总能见到穿着挺括的人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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