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去二姐和王瑶都赶紧问我怎么了,我感觉罗海韵的提议实在是太魔幻了,说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说,没什么事,反正她挺搞笑的。 逼急了吧,王瑶哈哈笑着说,她一直顶着压力不愿意卖南海韵美,丰海又业绩疲软,股价也动荡,股东那边好像在逼她辞职。 可王瑶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奇怪,心乱如麻地想了半天,抓起手机说,再等等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刚回深圳的时候,小罗通过西西来找我,不管是小罗自己的想法还是罗海韵本人的授意,被我拒绝的结果她肯定是知道的,然后一直毫无动静,突然今天出现,确实又蹊跷又奇怪,而且她一向连晚宴都不参加,怎么会跑到酒吧玩? 她是来找我的,而且是盯着我来找我的。 她提的那个方案明显很荒谬,她为什么觉得会有可能?为什么会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她真的蠢吗? 不,不可能,很多事情有相通性,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也有一种共性,我莫名想起了曾经陆鸣东带我去撞见罗海韵和林州行那次,那次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陆鸣东的用意,直到林州行说,他不是在测你,他是在测我。 所以……罗海韵的提议也不是她真的痴心妄想,而是她在通过我释放信号,要么是为了表达自己穷途末路,要么是为了拨动我和林州行之间本就摇摇欲坠的、蛛丝般的关系。 或者还有别的可能——主要林州行对南海韵美的计划进展我不是很清楚,上次他非要说,我非不听,导致现在猜都没得猜。 不管怎么样,我立刻打电话给林州行。 林州行不知道在干什么,音调粘连,好像已经睡着了被我弄醒,软绵绵地调情:“你不会突然想我了吧?” “才一点钟就开始做梦了吗?”我看了看手机时间,严肃地说,“醒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 我好像真的把林州行说醒了,他恢复了那种冷静的、冷淡的语调,问了很多细节,我复述完毕刚刚事情的全貌,林州行淡淡笑了一下,说:“她动作还挺快的,昨天刚刚和我谈好合作,今天又去找你。” “什么合作?” “也是幌子而已,是计划的一部分。”他语调轻松地叙述他的吃人计划,“除了并购,还有一种方式能融到资,那就是上市,我可以不再施压全额收购南海韵美,只收购一小部分,条件是始终保证百乐的实际经营权,包括重要岗位的人选任命权利,同时南海韵美必须在两年内完成上市,如果两年内她上市成功,那么她想要拿回控制权,就要给我一个合适价格回购股权。” “那如果她上市不成功呢?” “那会触发对赌协议里面的股权回购条款,她必须向我赎回股份并且加上 30%的年息,但这些其实不重要。”林州行慢慢地说,“欧洲的私募股权基金 GVC 一直对南海韵美很感兴趣,罗海韵接触了很久,以为那是她的救生圈,可那是我的人,我们可以利用劣后资金优先赔付条款和新的空壳公司来运作,我要的不是钱,无论她能否上市,我都有把握把罗海韵彻底踢出去。” “等全部收进来了,就送给你,然后改个名字。”林州行笑了笑,“清清,你来想名字吧。” 我想不到名字,本来就酒精上脑,又被这一串金融术语弄得有点晕,我含糊地应道:“总之全部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林州行很开心地说:“谢谢你关心我。” 我已经打算挂了,我说:“我没有在关心你,我只是转告给你。” “在酒吧遇到的?”林州行突然问,“哪个酒吧?” “跟你没关系。” “喝了多少。”他很轻柔地问,“早点回家行吗?” 我却觉得很恼火,对着电话喊道:“不用你管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无名火是哪来的,甚至觉得林州行有点无辜,但我就是很愤怒,好不容易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一个晚上,却遇到了这么烦的人,还要跟着处理这么烦的事,又被林州行絮絮叨叨上了听不懂的金融课,我坐回卡座,直接连倒三杯。 二姐吃了一惊:“小清,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攥紧双拳,口齿不清地喊道:“林州行好烦!” 二姐大笑起来:“傻丫头,喝多了吧。”她想叫王瑶一起笑我,但一转头,王瑶也倒在沙发上。 二姐挑眉啧了一声。 “两个小废物。” “你送回去吧。”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二姐说,“开车注意安全。” 不对吧,二姐你不带我回去吗?我一下子悲从中来,委委屈屈的快要哭起来,酒精灌满了我的脑子,我现在好像一个多愁善感的白痴,生怕自己被陌生人拐卖了,可身后那人却摸了摸我的头顶说:“我带你回家。” 他语调很温柔,我莫名其妙的很听话,被人托着腰一下子就贴上去,看清了是个男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长得怪好看的,但认不出来,我说:“你是谁呀?” 那人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她不认识我吗?” 二姐在旁边不耐烦:“小清喝醉了就这样的,不认人,赶紧走行不行,走之前把账结了,让你来就不错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第154章 爱能跨过吗 【 我梦见我在一片河边的草地,手中握着细细风筝线,拽动一下,一只鸽子跌跌撞撞地落进我怀里,怎么也不肯离开 】 —— 在车上晃的更昏了,被人抱下来的时候还是一团浆糊,这个人怎么有我家的密码,他进了门,轻车熟路的去浴室放水,再回来时掌心摸上我背后的裙子系带。 掌心微热,摸得我有点痒,而且我警惕性还在,迷迷糊糊地说:“别摸我。” 那人认真解释说:“帮你擦一下。” 酒精烧得我心口发慌,我的眼神抚摸着他的柔和的侧脸,从很长的睫毛流连到翘起的鼻尖,然后是流畅的下颚线,贴着白皙脖颈的黑色碎发,肩线平直,看得我挺渴的,一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那张脸拉近了,用气音笑着问:“单身吗?” 那张脸奇怪道:“你问我吗?” “对。”我说,“我很有原则的。” 这男的居然笑我,胸腔震动:“傻得还挺特别。” 我恼羞成怒,推开他的手:“不愿意算了!” “愿意。”那人轻轻笑道,“你对我有兴趣?” “是啊。” “你喜欢我?” 我笑嘻嘻地说:“那不一定哦,我对很多男人都感兴趣的。” “感兴趣,不等于喜欢?” “当然啊。” “是吗?”那人俯身下来,手指放在我唇边蹭了蹭,好像在勾勒形状一样,专注而认真地盯着我,低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哎呀,问住我了,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也没想过,但是我努力而听话的想回答问题,就凑近,神经兮兮地在人家耳边吹气进去,小声说:“我只知道我讨厌什么样的男人。” “嗯?” “我讨厌男人有虎牙。”我说,“非常讨厌。” “为什么?” “就很怪呀!” “哦……”那人捂住嘴感叹道,“这样啊。” 我紧张地问:“你没有吧?” “我没有哦。” 很好,我放心地吻上去,舌尖甜腻的卷起来,这人嘴里有股话梅一样酸酸甜甜的味道,更偏甜一点,像淋着细密的春雨,所有的衣料都潮湿着贴在皮肤上。随后是湿热的河流在身体里苏醒,冲刷着每一根神经,浑身都软得没有力气,只能靠在人家怀里,攀附着身躯,把自己交给对方,发出那种轻轻的、细细的呻吟——还可以吻深一点,再深一点,因为现在很舒服,但舌尖被什么东西刺痛,像瓷片的尖角,我忽然反应过来,推开他。 推动了一点,但不多,那个人一改方才的温柔神色,捏着我的下巴放正我的脸:“邓清,你好好认认,我是谁?!” 我的酒醒了一半,我端详着眼前这张靠得极近,被放大了好几倍的脸,杂乱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 “林州行。” 怎么会认错?林州行紧紧蹙着眉,见我唤对名字,眉目终于舒展开,夸奖似的笑了起来,露出他嘴里那颗阴森森的虎牙。 我突然觉得怀念,伸出手摸了上去,林州行愣住了,但没有不让,反而像马戏团那种驯化好的狮子一样,垂下眼睛,乖顺地半张着嘴,指腹刮过尖锐处,我轻声“嘶”了一下。 舌尖裹过我的手指,林州行含糊地抿了一下,轻声问道:“疼吗?” 我摇摇头。 按着我的肩膀推倒在沙发上,这次是他吻了下来。 我很想你。 他的吻又轻又急又密,像浅雨落在沙滩,缓慢地渗进去,抱着我起身去了卧室,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方形塑料包装的……我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见我盯着,这男的居然还解释起来:“没有别人,这是以前没用完的。” 我瞪大眼睛,那副样子在别人眼里肯定傻极了,因为林州行又笑出声了,半蹲着,摸了摸我的脸:“真的认识吗?” “认识。” 他手上不停,解开自己的衬衫,又来剥我的裙子,本来系带散开,已经是半穿半露,欲盖弥彰,他嘴上还要再问,多此一举,声线再轻柔,也是徒增恼火。 “愿意吗?” “别问了!” “好。”林州行扣着我的手腕压下来,我听见皮带扣落地的一声闷响,不安地动了动,却发觉整个人被压制,已经被人握在掌心。 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笼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投入,我把数年不见的腰背腹肌都摸了一遍,指尖触及之处都是滚烫炙热的。 拨开略带卷曲的黑色长发,露出脆弱的、细长的脖颈,温热的掌心向下抚过饱满而柔软的雪白躯体,跟着痕迹和轨迹落下轻轻的吻,直到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上嘴唇的温度,我无法自控地轻轻颤抖起来。 像是被缓缓舂开的年糕,被人揉搓得不成样子,身体渐渐被唤醒,我们太熟悉,林州行想撩动我,实在不难。 但同样的,如果我想引他失控,也非常简单,林州行的呼吸一点一点急促沉重起来,身体里有的热意勃发而出,我低声喊他的名字,像曾经那般缠绵而轻柔,气氛已经至此,该发生什么也可以发生,也没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和前夫一夜情啊。 何况我的前夫盘靓条顺,腰韧腿长,我是不亏的。 熟透的樱桃被摘下,捣烂了酿成甜酒,经过发酵的酒香深沉性感,深红色的酒液灌进喉咙,喉咙溢出喘息,喘息搅动着夜晚。我攀着他的臂膀仰着头,觉得很满意,我不是今晚唯一失态且沉溺其中的人,我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情欲,抱住的时候用力到甚至有些发痛,但我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柔顺地躺了下来,觉得自己能接纳一切。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68 首页 上一页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