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要问田大人了,按律令,本朝禁止结党营私,官员不得接受任何形式的钱财往来,田大人不如解释解释,梁府在黑市接管的铺子,为何转到了你的名下。” “这……”田志背脊升起一阵寒意,七殿下此次绝对是有备而来 ,回想起刚才王生狡辩的下场,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下官知罪,是下官鬼迷心窍,梁广爱子遇刺,非要请下官查清真相,便想将那几家铺子赠送给下官,下官一时糊涂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认错态度良好,能屈能伸的态度,让一旁的江含之叹为观止。 江含之在查账本的时候忆起剧情中有一段男主抄了京兆府的剧情。 原著里,男主因为凤凰男灭了梁府和江府,顺藤摸瓜,发现梁家和京兆府暗地里往来,正巧京兆府和男主之间有些恩怨,顺势抄了京兆府。 如今有她在,江府绝对不能出问题,其他的嘛,还是跟着剧情走的好。 梁昌荣断腿没办法调戏女主,同样梁府不会得罪男主,剧情没办法走下去,她顺势推了一把,把证据送到男主面前。 男主的人设虽然卑鄙无耻变态,但至少对盟友够意思,接下来只要江家不惹到他,他是不会按照剧情对江家出手的。 江含之站在文叔身边看戏,暗道京兆府尹识趣,亲自招的利索,还能少一番审问,她向门外看一眼,今天江府出事,不能耽搁太久,阿冤该着急了。 田志里里外外交代个清楚,梁广脸色越来越难看。 万万想不到,不过是想要处理掉江家而已,竟然惹到七殿下。 赤卫队带回来的人,正好是黑市几家铺子的掌柜,而那铺子是从江家…… 梁广狠狠瞪向文信诚,一定是他在搞鬼! “京兆府尹田志。”娄非渊冷眼扫过他们二人,语气不急不缓,“梁广,结党营私,诬陷他人,贪/污/受/贿,吕洪!” 吕洪上前一步,“属下在!” “去搜!” 赤卫队的人分拨,分别去了田志还有梁广的家,田志这些年虽然没像王生那样闹出一桩桩人命,但是府上也藏了不少好东西,统统被搜了出来。 金银珠宝,零零总总二十多箱,再加上一些银票,一共有好几千万两银子,远远超出了朝廷给的俸禄。 田志腿脚发抖,完全没有了当初对待文管家的嚣张派头。 承启国刚发生政/变,国库早就被皇后母族挖空了,不愧是殷丞相的走狗,跟他一个作派。 与此同时,梁广也没好到哪去,在最后,夏小荷带着衡二堪堪赶过来,衡二便是当初被梁昌荣推出去挡刀的下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他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 江含之当初说,让他帮个忙,就是现在,衡二申诉梁昌荣推他去挡刀,以及梁昌荣调戏良家妇女,打死过人的罪行。 要说娄非渊最讨厌谁,那当然是梁昌荣,他用最多的耐心处理这件事,直接派人去抓梁昌荣,送到刑部打牢,审都不审。 开玩笑,要是把那狗东西弄到之之面前审问,指不定狗嘴里吐出什么恶心的话。 娄非渊不想让那东西脏了耳朵。 而当天夜里,王梦瑶浑身是伤,高烧不退,精神恍惚,回忆起这辈子所做的事,全是围绕着男人,结果所有人都负了她。 一时想不开,撞墙自尽,王芋儿当场哭晕,狱卒派人上报,得到应允,把人抬走丢到乱葬岗。 当然这是后话。 …… 白日里,老百姓不知道京兆府发生了什么,只听说京兆府尹被剥夺了官职,打了五十大板,半死不活丢出京兆府,一家老小被流放。 梁家公子前段时间瘸了腿,午时又被抓到了刑部! 梁家被下令查封。 那可是七殿下掌管的刑部! 自从那次宫变之后,七殿下许久没出现在大众面前,他们都快以为七殿下病入膏肓了。 没想到,对方又出来作妖,一时之间朝堂之中的某些人再次感受到了七殿下支配的恐惧。 凉王府—— “王爷不好了……” 一名探子急匆匆跑进来,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人。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若是被父王看见,又要责罚你们了。” 司明轩,凉王府世子爷,当年掌珠夭吾贰貳七五儿爸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公主正得盛宠,她的儿子被封为凉王,先帝登基后,他们一家倒是很少招惹是非,但地位依旧不容小觑。 司明轩一袭青衫,如松如竹,墨发用一支绿簪挽起,手拿折扇,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世子…王爷让王生养的人暴露,现在他已经被七殿下处决了,王生的那个私生女择日斩首,咱们在珙县让养的人……都废了。” 探子是凉王当年安插在珙县,监视王生的眼线,掌珠公主年岁已高,她一死,凉王府和皇家的关系就更为薄弱了,他们需要找到新的出入。 十多年前压下的暗桩,竟然就这么被拔除了。 司明轩扇子攥得咯吱咯吱作响。 本来他跟前太子有些交情,可太子已经死了,反而被最不起眼的三皇子得到了好处。 七皇子跟三皇子关系好,绝不能轻易得罪他,这事只能暗地里吃哑巴亏,不然整个凉王府都得搭进去。 司明轩深呼一口气,“王生那个废物死就死了,只可惜养的人都废了,现在正是父王要向三殿下表诚意的时候,这些事情不用劳烦他,梁家那畜生被抓了?” “对,世子,梁家也被七殿下抄了,珙县那……咱们若是再养一批人,需要大量财力。” “王生的女儿在江府住过一段时间?” “回世子,确实如此,若是能抓住江府的错处,名正言顺抄了江府,我们也可从中捞一点好处。” 江家产业不仅在京城,远 依譁 到大江南北,先拿下主家,再一点点接手其他产业,一个商贾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随便安排个罪名不就行了? 可惜,承启国开国皇帝曾受过商贾恩惠,给了他们不止半点特权! 其实这些年那些商贾也在循规蹈矩的交税,可惜杯水车薪,难免有些贪心的人动歪心思。 一边瞧不起商户,一边又贪图他们带来的好处。 司明轩就是其中之一,别看他风度翩翩,气势卓然,可到底身体里流淌着皇家血脉,不安于现状,有野心,有抱负。 他抬头看一眼怂恿他的探子,轻笑,“这个是必然的,不过我堂堂凉王世子,岂会亲自出手去对付他们?自会有人动手,不是么?” 探子顿时抬头看向他,触碰到那双笑得没有温度的眼睛,不由得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江含之并不知道解决了一个麻烦后,江府又被其他豺狼虎豹盯上了。 没有江含之请提供的账本地址,赤卫队虽然也能处理掉田志,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利落,此次为他们节省不少时间。 从京兆府出来,文信城才问:“大小姐怎么和七殿下一起来的?” 江含之回眸,七殿下也带着人走出来,好巧不巧向这边看过来,和她视线撞在一起。 “文叔,你先回去,告诉阿冤不用担心,我还有点事。” “好!小心一些……尽量早点回家。” 从七殿下出现的那一刻,文信诚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不够踏实。 他这辈子虽然没爱过谁,但是同为男人,隐约能感受到那人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小丫头。 那一种侵略感、危险感宛若一张毒网,牢牢锁定住猎物,一点点收拢。 此次这番大动作,七殿下真的只是前来处理谋逆之人吗?还是另有所图? 文信诚叹气,或许小丫头说的对,比起危险强大的男人,还不如找一个好控制的。 他们的婚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第三十章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 江含之向娄非渊那个方向走过去。 四周除了京兆府瑟瑟发抖的府役,就剩下七殿下的人了。 娄非渊站在人群中哪怕一袭黑衣也十分醒目,抛开挺拔的身姿不谈, 那面具挺……谁能想到传说中的男主,竟然口味这么奇特。 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 娄非渊本就笔直的腰板肌肉紧绷, 好似一只急于展现自己的鸟类,想要用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伴侣身边。 然而,江含之却掠过了他,问膀大腰圆的吕洪:“垄姑娘呢?” 他们之前分开时,垄鹂一听说要抄家伙抓人,别提多兴奋, 然后就跟着吕洪他们去黑市了,可是刚才吕洪回来, 垄鹂却不见了身影。 娄非渊面具下的脸垮了下来。 吕洪下意识去看他,然后轻咳一声:“垄姑娘在黑市看见一家……酒馆还不错,就去喝酒了。” 江含之:“???” “是这样的江姑娘,那家酒馆比较特别一点点……”堂堂八尺大汉,现在竟然扭捏起来,脸色有些红。 吕洪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 主子看不惯垄姑娘, 让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把垄姑娘丢远点吧? 所以在抄铺子的时候, 正好看见旁边有一家……咳咳,醉人馆, 垄姑娘很感兴趣,然后就派人跟着她去了, 一是怕她在一个女子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不好交代,二是看着点,别再回来缠着江姑娘。 吕洪看似五大三粗,可他并不傻,现在他已经想起来江含之是谁了。 他十分确定,主子刚出事儿那一会,他在城门口盘查,掀开的一辆马车里面背对着自己的红衣男人,就是主子。 而正脸对着自己的姑娘,不是江姑娘是谁? 那场面相当劲爆,吕洪想想就臊得慌,思及主子这段时间是去找美人了,不由得对他形象破灭。 想不到主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吕洪满脑子乱七八糟,搓着手的模样要多傻有多傻,娄非渊嫌弃地看一眼他,然后对江含之道:“江姑娘尽可放心,我们的人会确保垄姑娘安全,姑娘可有什么……其他话要问的?” 比如,他为什么在成安庙; 比如,救下阿冤的赤澄,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或者,他为什么戴面具…… 娄非渊一手放在腹部,一手背在后面悄然攥紧拳头,想要等待她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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