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将她换下来。” 而这个禽兽也真正演绎了什么叫浪荡公子。 在得到吕苗一个月以后,周天元与世家小姐成婚了,吕苗却不幸怀上了他的孩子,她不甘的到周家讨要说法,被周天元的妻子一口令下,倾盆的大雨中,家丁拳拳都是狠手,直到她见了红,家丁这才不急不慢送她到医院。 “野鸡是进不了门的。”女人的嘲笑扎入了吕苗骄傲的心。 一场噩梦让吕苗永生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更让吕苗崩溃的是,戏团在周家打压下,她连最热爱的舞台都失去了。她内心的悲痛席卷我,心口犹如压了大石,让我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双重打击下,吕苗跟着奔波百里而来白发苍苍的父母回到了吕家村。 吕苗在村里享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孩子们围在她身边听她唱着她热爱的戏曲。 我能察觉得到快乐正在冲淡她心里的悲伤,以天为单位,一点点的消散中, 短暂的温馨没有维持多久,便在毒言毒语的风波下被打破了,村民们都骂她坏女人,不让孩子再与她接触。 一场接一场的打击让吕苗走向了那个儿时最爱的池塘,这个池塘里承载吕苗儿时最快乐的时光, 吕苗穿上最爱的戏服,画上她最精致戏容,淌着池水一步一步踏入池塘中心。 唯一的怨念,希望周天元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要啊!苗奶奶不要!” 冰冷的池水池水淹没我们的发顶,她面带微笑中慢慢地合上了眼。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满了脸颊,热泪混在池水里,经历完她的一生,我好想对着老天爷大喊一声,不公平。 苗奶奶有什么错? 一生她都在努力的活着,被欺凌被打压,吕苗也还想活着,她甚至在死后都没有害任何人,被村里唾弃她也只是想默默离开…… 就这样一个温婉的人就这样毁了,毁在了一个无情无义人的手机,毁在了流言蜚语里。 拥挤而来的池水包围了我,它一点点从我耳朵鼻子嘴巴争先恐后挤入,流经我的鼻腔进入的喉咙,池水充盈满我的各个器官。 眼皮困得在打架,一阖一阖,我渐渐闭上了眼,陷入了一整片黑暗之中。 “衿衿,起来喝水了。” “衿衿。” 我张嘴想要回答不喝,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嗓子眼伸出刺挠得疼。 “咳咳咳……” “可算醒了!”一个不重不轻的拳头落在我肩膀头上,我一下精神睁开了眼。 “疼,疼。”我嘶哑着嗓子喊。 我的天。 刚才那两个字是我发出来的吗?是直接能媲美公鸭嗓的程度。 “还知道疼?旱鸭子半夜出去玩水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疼。” “活该。”姥爷重重撇下水杯,狠狠地剜了角落的月应一眼,“以后你们要是再敢偷偷瞒着我出去,这师不认也罢!” “我吕海发誓,说到做到。” 姥爷大发雷霆一通,逼着我灌下两杯水甩了我两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走了。 “师兄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了?” “苗奶奶怎么样了!” 我焦急对一声不吭的月应发出三连问。 要不是我浑身上下好似被抽了魂般难受,一定会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池塘边看看。 “灰飞烟灭了。” “什么?”我躺在床上绝望地摊开手,“师兄,是你吗?” 月应只是看着我。 “师兄,她没伤人,你不是说我们不能滥杀无辜吗?” “苗奶奶是好鬼啊,师兄,你怎么能杀了她。” 吕苗的生平历历在目,我无法想象,她那么好的鬼怎么就这样被月应杀了呢? 除去我爸去世我偷哭,这是我第一次为了不想干的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地缚鬼拉你下水让你险些丧了命,你还说她无辜吗?你要是死了,她就沾了活人的因果,永世不能超生。”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差点就成一具尸体了,你捂着心口就躺在哪里一动不动。” 月应的眼神里尽是冷漠,嘴说出的话也是毫无温度。 “苗奶奶没害我,她只是想帮我躲过四海叔,她不知道我不会水。” 我哭着为苗奶奶解释事实的经过和真相,“我记得她把我从水里拉出来了,我明明没事了。” 我不想再让吕苗承受被冤枉的痛苦。 “苗奶奶真的是无辜的,她不知道啊,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还给我唱了戏曲,还把我帮逃脱了四海叔的追捕,她是好人……”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我只知道说出苗奶奶是好人这句话。 “你回来整整发烧了一晚上,不断说着梦魇,师父来了都没法将你从梦魇里走出来……” “你不断念叨一个名字。”月应眸色一沉,幽幽而言,“周天元。” “周天元?”我一惊,恍然惊觉那不只是梦魇那么简单,那是我真实跟着苗奶奶一起经历的事情。 第53章 寻真相 “师兄,你快点帮我找一找周天元这个人,这是苗奶奶想了一辈子鬼生的事情。”我撑着身子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师兄,求求你。” “等你恢复身体,我带你去找他。”月应冷冷地跑抛下一个目光,留给我一个背影。 接下来的两天里,月应不见踪影,我姥爷放下食物就走,唯有师父来和我解释了前因后果,我被月应背着回来的夜里,我陷入梦魇疯言疯语自说自话,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浑身发烫得和刚烤出来的地瓜似的,滚烫得灼手。 姥爷一整宿都没睡,忙前忙后给我擦酒去温,灌药灌符水,吴言点了我的穴位,也都没能让我退烧,直到拂晓,吴言把我的黑石拿走,我这才停止了念叨。 吴言也才明白,我脖子上的佩戴的,不是简单的黑曜石。 少了月哥耳畔的叽叽喳喳,我反倒是落了个清净,依在姥爷的躺椅上晒着暖和的太阳,摇晃着脚丫,惬意地喝着师父给我配置的安神茶,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好几次我都想偷溜去池塘,总是路还没走几步就被姥爷逮了回来。 不管姥爷在做什么,他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总是准确的捕捉我想要逃跑的心思。 我晒着太阳,姥爷和我打了声招呼下麦田施肥,我歇了的心思又冒起。 这回我反其道而行,再也不偷摸,我光明正大地走在乡间的泥路上,大方地和姥爷打招呼,“姥爷,我去吕军他家去一趟,他借了我的暑假作业还没还,我要去取回来了。” 姥爷头朝地背朝天,卖力地挥着镰刀割着野草,“走慢些,别去不应该去的地方。” 我嘴角一挂,应了声“知道。” 今天我还没真想去池塘,青天大白日苗奶奶肯定不在,我要去和四海叔旁敲侧听一下苗奶奶的事。 几日不见的月应也在地里帮着忙,他没搭理我,继续挥着刀。 我咬了一口黄瓜,鼻腔哼出一声,心里念了一句,骗子。 “吕军,你在家吗?” 站在他家门前,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吕海才叼着一个鸡腿晃悠着从屋里走出来,“稀客啊,贺衿,那么久没见你出门,听说你生病了。” “嗯,我生了场大病。”我没有否认,我爸的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各种说法纷纷纭纭,紧接着我妈又带着我两个姐姐离开了吕家村,再加上我姥爷三天两头对外宣传我生病,大家对我不免多了怜惜。 “吃鸡腿吗?”吕军拔出嘴里的满是口水的鸡腿,“我刚咬一口,这边还是干净的。” “不了。”我坚决婉拒,咽下最后一口黄瓜,压下反胃感。 “小军子,我问你个事。”我朝他挑挑眉,然后走到他家墙沿下对着他勾勾手。 他不明所以,还是看懂了我的暗示,移动脚步走来,“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的。” “是这样的,我想学戏曲,你祖奶奶不就是学戏曲的吗?我就来问问你。” 吕军拍了下大腿,激动地喊道:“那你可找对人了,我祖奶奶出了名的花旦。” 我内心否认,是彩旦。 但我还要装做听不懂的样子。 “什么是花旦?” “就是脸上画的花花绿绿的就叫花旦。” 听见他天真地发言,我右脚一软,差点跌倒。 “你祖奶奶后来怎样了?” “后来?我听我爸爸说,我祖奶奶去大城市了,再也没回来了。”吕军拍着胸脯非常的自豪。 吕苗沉尸在池塘里的事情,他们一家子不知道吗? 那深不见底的池塘底下还有吕苗的尸体,风光半生,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可悲至极。 “小军子,你爸在家吗?”看来从吕军这嘴是撬不出来,要想个法子从四海叔哪儿打探点事情了。 四海叔三更半夜到池塘去,必定是知道些内事的。 “我爸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三天两头不沾家。”吕军说起他爸满脸不开心,“贺衿,你找他干嘛?” 神神秘秘? 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估计他现在在田里下肥呢。” “谢了,小军子,改天请你吃棒棒糖。”充满道了声谢,我和他挥挥手,一溜烟跑去了四海叔家的田里。 越跑我越是觉得这路熟悉,这妥妥就是去池塘的路啊! 只是到了分叉小路口,池塘在右,四海叔他们的田在左。 看了右侧一眼,我向着左侧跑去。 瞥见坐着田埂边上托腮放空的吕四海,我轻轻走过去,唤了一声,“四海叔,你在偷懒吗?” 吕四海被我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原地哆嗦了一下,看见是我,他才笑开,“衿丫头,你跑来这处做什么?” “四海叔,你知道吴天师在我家住下了吗?”我捡起树枝,在地上瞎划拉,“他可厉害了,能收服各种厉鬼。” “吴天师?是常在我们村里走的那个道士吗?眼珠子一黑一白的。”吕四海结巴问。 “可不是嘛!我们村里要是有鬼,肯定一个都活不下去。” 地上赫然被我写出一个苗字。 吕四海瞅见地上的字,唰得一下站起踢到了榔头,哎呦喊了声,一边单脚跳斯哈,还不忘和说,“衿丫头,你再说什么?四海叔听不懂。” “四海叔,你是不是知道池塘底下有什么东西?” 他惊慌的反应让我肯定心中的猜想,四海叔知道苗奶奶在绿水潭子里! “衿丫头,你可别乱说!那池子都几十年没人兴去,能有什么东西,快回去,我要干活了。”吕四海一把捞起锄头,说着就要往地里走。 “四海叔,你认识周天元吗?”对着他心虚的背影,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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