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香堂口的,走,去你家里。”三爷一声很武断说,推着男人前头带路。 “柳儿,这回还臭吗?”随着推搡男人,三爷回头问我。 我摇摇头,倒也不知那股子臭味是哪来的,刚刚可是把我给熏迷糊了。 那是钻到脑子里隐隐作痛,有说不出难受。 “走香堂口的……” 而男人复一声叨叨,倒也是再不言声带着我们来到一村屯,进入一残破不堪小院。 小院里三间房屋倒塌两间半,只剩下小半间里倒歪斜扭立着,看着随时都能砸脑瓜子陷落。 “二位请进屋坐,这破房子是人家不要的,我暂住,暂住。”随着进院,男子伸手示意我们进屋。 屋里几条破板凳,一口老旧大箱子,一张破床,墙上挂有几件衣物,再没别的。 也就是穷的可以,基本赶讨荒的了。 “我……二位真不是来抓我的?”随着这进屋落座,男人神情很拘谨间复一声问。 “嗯。”三爷点头。 “那刚刚二位说啥意思,我……引起你们堂口地神注意了?”随着三爷点头,那男子又很是拘谨一声问。 “是,你浑身散发臭味,已经熏到我堂口弟马了,说吧,究竟咋回事,你身上到底有啥?”听着男子复问,三爷掏出金丝烟斗点着。 “臭味……没有啊!”男子闻闻自己衣袖。 “我虽然日子过得穷点,但还是很注意个人卫生的,不至于会把人给熏到。”随着狠狠翕动鼻子闻自己身上,男人一声很游离语气道。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我们是闲的,非得耽误功夫来跟你这磨牙,痛快一句话,说还是不说,说,咱解决问题,不说,我们走了。” 随着男人游离口气说话,三爷紧皱眉头,语气上有些不善了。 “我告诉你小白人,这要不是我香堂弟马需要多走香火串开七窍,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麻溜的,我们还急着赶路呢!”随着语气很是不善,三爷紧裹几口烟斗道。 “这……难不成是要出头了?” 听着三爷很不善茬语气,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又转而愤怒,同时又有说不出的悲戚,反正很复杂一声叨叨,转身给我们倒水。 “好,我说,我全说,与其这样东躲西藏如老鼠般活着,倒不如图个痛快!” 随着给我们倒水,男人像下了多大决心一样,打开话匣子。 “我叫严福,别看名字里有一个福字,可我这辈子从生下来那天起,就跟福字无缘……” 随着这话匣子打开,男人慢慢讲述起来。 原来这严福祖辈居住离此地两千里之外的黑山里,以打猎为生。 严福爷爷严如海是个好猎手,枪法准,为人热情,而且严家祖上定下几个狩猎规矩,那就是怀有身孕的野兽不打,哺乳期猎物不打,再就是可与人沟通求饶的灵兽不打。 严福爷爷严如海严守祖训,一生当中不知放过多少生灵。 而就在严如海年老体衰之时,有一天夜里,来了两个年轻人。 是一个身形高大男人,带着怀有身孕妻子。 男子进屋就给严如海跪下了,求他帮着照顾怀孕妻子,直到她生产为止,同时还留下很多钱财,做为照顾妻子费用。 严如海当时很是惊诧,不知这夫妻两是咋回事。 自己与他们素不相识,这咋还把即将临盆妻子交给他照顾? 但山里人纯朴,看男子模样恳切,像是有啥难言之隐,严如海也就答应了。 就这样,那个男子当晚就离开了,而大肚女人在严如海家里住了下来。 严如海是交代家里人,要好吃好喝好待着,这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好歹也要把这件事给办好。 “据说那时候我爹爹跟我娘亲刚成婚,我爷爷就吩咐我娘亲好生伺候那个女人,可一直伺候一年零八个月,那女人也是没有生产。”随着话讲述到这里,严福揉搓一把脸,瞅瞅我们说道。 “啊……怎么会?”我一听,一声叫。 “不奇怪,柳儿,你看到咱右分堂堂主,要生了吗?”三爷瞅瞅我说。 “啥……胡玉梅,你是说她……怀上了?”我一听,复一声叫道。 “嗯,妖灵异类生子,基本都是以三年零六个月为准,所以说那个女人一直没临盆,很正常。”听着我大叫,三爷点头。 “啥……我怀上了,真怀上了,哎呀呀,我的小宝贝儿丁力呀,你可算是干了一件让我解心宽的事,教主教主三爷,这事是板钉钉的,准了?” 而也随着三爷这点头说,伴随哇啦一嗓子,胡玉梅出现了。 那是圆瞪大眼珠子瞅三爷,一副都要惊上天模样。 “是,做为一个狐仙大家,连自己怀有身孕都不知道,我也是服了你!”三爷瞅瞅她一声说。 “不对,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一直偷偷跟着我们吧,我不是让你们都回堂口了吗?”三爷随即瞅瞅胡玉梅,一声问了。 “啊……她这是?” 而一旁严福,则被很突兀出现的胡玉梅,给吓坐地上。 “哼,你怕啥,一个野狼精养大的主。”胡玉梅一声哼回身,狠狠给那严福一脚。 “出事了,出事了,这要不是出事,我才懒得扬哪跑呢,我说我这阵子咋身子骨愈发沉,原来是这样啊……”随着回身给那严福一脚,胡玉梅翻愣翻愣眼珠子,又寻思她怀孕的事了。 “什么事……是堂口出事了,还是小安子,你快说?”三爷一听,一声很无语追问道。 “尸体,尸体,告诉三爷一个很不好消息,三爷你可不许哭啊,唉唉唉小弟马,这回你一定老高兴了,哈哈哈哈哈……那小妖精死了,小树妖春红死了,被剥皮抽筋死在咱楼栋口,哎呀,好惨烈啊,一张人皮倒挂楼栋门上,可是要把全小区人给吓死了,吓死了呀!”随着三爷很无语追问,胡玉梅是连比划带咧嘴,一副眉飞色舞模样道……
第七十一章 撑杆分灵 “什么?” 三爷一声大叫站起来。 “那她精魂呢,是否被打散,你们去找过没有?”随着很惊声起身,三爷一声吼叫问道。 “啊……找了找了,这不胡天黑带小报马他们去找,我给三爷报信来了吗。”一看三爷脸子不对,胡玉梅直往我跟前撤身道。 这回也不笑了,一副猫猴模样。 “这样,胡玉梅你护着柳儿回去,我先走一步!”三爷一声很着急说转身,没了影。 “奥,对了,还有这严福,带回去。”随着没影,门外传来三爷一声很高声吩咐了。 “哎呀妈呀,你们这都是啥啊,咋说来就来,说没影就没影?”地上严福是彻底被吓傻住了。 “滚起来,走!”胡玉梅踢踹他一脚,喊着走。 “走吧,严福,你这问题应该是挺大,要不然三爷不会让我们带着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们上路。”我上前一声喊那严福起来。 “啧啧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三爷那个心疼样,恨不得心肝肺都被摘出来了,这男人咋都是这一副德行!”确认三爷走了,胡玉梅一声很妖叨道。 “你那丁力,还是老样子?”而我瞅瞅她一声问了。 “可不是!” 胡玉梅一声应声道:“不过现在我也看开了,三爷告诉我,说我的丁力啊只是一时糊涂,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心转意,又变回来的,我有信心等。” 随即摸摸并没见丝毫隆起的肚子,一副幸福无比小女人模样道:“哎呀我说小弟马,你说我这孩子取个啥名字好呢,是叫丁小力,还是叫小丁丁……” “晕!”我瞅她一声晕。 还小丁丁,直接叫小力力好了。 “唉,我说弟马,这春红小妖精死了,你咋不高兴,你不是应该一蹦多老高,买上几挂鞭放放才对吗?”随着我这晕,胡玉梅复一声说了。 “走吧,有啥高兴的,三爷不是说过,那春红关系到另外一块天阙石能不能找到,现如今她死了,三爷都不知道要咋难受呢。”我一听喊着走,这便带着胡玉梅以及严福出村头坐车,一路往回去。 “哎呀哈,咋地,三爷大难没死成,这还把你给吓洗脑了,来来来,我摸摸,小弟马你是不是发高烧了?”随着坐车往回去,胡玉梅是一副很惊乍口气道。 我懒得理她,就这样几日后辗转回到家里,三爷是满头大汗盘坐客厅地上,身前左右点满红彤彤烛火,而堂口前点着九根最大香火,香火前地上摆放有一簸箕,簸箕里有红白黑三粒小小豆子。 另外在簸箕旁还放一杆盘秤,小安子手拿一把铜钱,在一旁守着。 “柳姐姐,你回来了!” 随着一推门进屋,小安子一脸惊喜,很小声嚓嚓道。 “嗯,三爷这是?”我瞅瞅,很小声问小安子。 “做法,做法,给那春红小妖精招魂呢!”小安子手拢在嘴边,挤眉弄眼复嚓嚓道。 “哇,撑杆分灵,三爷,有时间也教教我,据说这法子找人最好使!”而胡玉梅一脚踏进来,叫抓喊了。 “嘘!”小安子没好眼剜瞪她。 我鸟悄绕过三爷,到一旁坐着了。 随着坐下抬眼往供台上一看,并没见被小安子所带回的白尾蝎,而那遮头盖脸穿着一身宽大衣裳的死甲蒙子,倒还在。 “坐那吧!” 我指了指沙发,示意严福坐。 严福很拘谨挨坐沙发一角,神情上很不自然。 “小安子,簸箕仙,开始!” 而也是这时,一头大汗盘坐烛火当中的三爷,很突然间一声喊了。 “奥奥,好!” 小安子一声答应,这就伸手抽出武王鞭,对着那里面只有三颗小小豆粒的簸箕抽打了。 并且边抽打边唱“唉……文王打,鞭子点,下边我要拜拜神,拜天神,拜地神,离地三尺查借神,再拜房前神,房后神,房左神,房右神,再拜拜五路门君这个神,我要知道你们家下,我登门拜访到你家门,今天我小安子夸下海口,来到贵方宝地把话说,别说我不认识家里人,各样礼节说过去,下面我要请请神……” 而随着小安子这唱着抽打武王鞭,那簸箕滴溜溜转动起来。 是转动一个哗啦啦做响,很玄乎离开地面有半尺高,里面那三颗小小豆子,居然没被甩出来。 “唉……混沌初期不分季,偏将奥妙补真传,当时没有星和斗,先有五党后有天,海马托图观八卦,伏羲就把八卦安,阴阳一反分二义,二义就把三彩填,人星老祖安四象,他把东南西北安排全,安排全……” “哎呀呀,不行了,我说三爷教主啊,换下一锅,不行不行不行,这锅白费了,豆子飞不出来。” 随着这挥舞鞭子神唱良久,小安子突然停手,喊着不行了。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478 首页 上一页 49 50 51 52 53 5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