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不是好声叫把怀里秋菊给扔出去,整个人坐地上傻了!” “而也是我这不好动静叫唤,惊动左邻右舍,一时间全村人都叫喊我杀人了,把我给围在院子里。” “无奈何我百口难辩,只得跳后墙跑出来,上山去寻找当初扶养我长大的狼图精,可并没有找到。” “我是一个人在山上转悠,越转悠越觉这事蹊跷,于是趁黑夜下山,到那秋菊家里去看看,看看那秋菊究竟死没死。” “嗨,死了,是真真死了,那秋菊家人正在办丧事,可事实上是,我真的没有杀她啊,我没有杀人!” 随着话说到这里,严福很无助摇头,落泪了。 “然后你就四处亡命,颠肺流离过日子!”三爷拍拍他肩膀起身,喊我点香火。 “两把椅子并排坐,小安子,准备搬杆子!”随着喊我点香火,三爷道。 “搬杆子……三爷教主,你意思是通过这小白人,能搬来狼图精?”胡玉梅一听,一声叫问了。 三爷横瞅她一眼,没有言声。 这便并排摆放两把椅子,我一注点火点好,与那严福端坐椅子上。 而那边小安子一套行头披挂好,这便邦邦邦敲起文王鼓,开始请神。 “唉……街上买卖它都关了板,小商小贩收了摊,这才知日落西山黑了天,鸟入林,虎奔山,家雀卜鸽奔房檐,大道断了车和辆,小路断了行路难,十家倒有九家锁,就剩一家门没关,有代海我叫帮兵,帽子没带鞋没穿成,身上纽扣没系完,袖子没伸披蓝衫,一路小跑到堂前……” “唉……我左手托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两手一合响连天,鞠躬尽瘁我来接仙,说请仙就请仙,不知道仙家住在哪一边,我往南接闪出一趟川,头道沟子窄,二道沟子宽,三道沟有水,四道沟子干,五道沟里出珍珠,六道沟里出大烟,六里六,三里三,你说深山古洞来修仙……” “好了好了好了,少唱这奔前调调,直接搬!”随着小安子这神曲神调唱,三爷皱皱眉头道。 “奥奥,好!” 小安子瞅瞅三爷,一声说好点头,这复乒里乓啷又唱道:“唉……孙悟空炼道就在花果山,韩湘子出家在终南山,秸秆垛,节谷山,谷草垛,黄草山,麦秆垛,黄花山,树根垛,疙瘩山,柳臣斗子,悠登山,四四方方老长院,也不知你在哪里来修炼……” “唉……你不来我就搬,一搬搬到来年三月三,搬到王母娘娘把蟠桃赴,搬的九天仙女下凡间,搬的狐黄教主下了高山,头前走的狐黄将,后跟常蟒巳蛇清风众将官,跑的跑,颠的颠,连跑带颠一路烟……” “我靠,可累死我了,我说你这干巴坐着瞅,有意思吗,咋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小安子是邦邦两声停止击鼓,呼哧带喘盯瞅那严福问了。 而严福则一副很懵逼看热闹神色,根本不知所以。 “接着来。”而三爷抬眼瞅瞅严福,示意小安子接着来。 “我靠!” 小安子斜眼一声咒怨,又击鼓唱上了“唉……来墙头,西墙院,南沟帮子北团山,四面八方来的全,拧成绳,汇成团,全都来到大街前,有代海我叫帮兵,我敲锣打鼓来接仙,彩旗招展红灯悬,又放炮又点鞭,烟花柳绿半边天,喇叭吹,锣鼓喧,队队秧歌扭的欢,彩虹桥,跑帆船,龙凤摆的直聚连,我手忙脚乱来接仙,我领仙家往前走,往前颠,来到我们弟子大门前,赶快落马去薛山,别累坏我帮兵黄小安,累坏我黄小安子不要紧,咱们君堂大将没人伺候,没人看……” “呜呜呜呜呜……” 而也随着小安子乒乓唱到这里,那严福脸色一变的呜呜哭泣起来。 是哭了一个浑身发抖,脚底下乱颤,颤的屁股底下那木椅,都跟着里倒歪斜打转转。 “邦邦邦邦邦……” 小安子一见,是手里文王鼓更急敲响起来。 “唉……难道说你弟子树粗,缰绳短,拴不住你这匹马,留不住你马上鞍,还是河宽水浅养活不了你这老仙,你捧着金碗要饭死心眼,为什么认准死理,钻牛角尖,君堂大事你不办,难道说到嘴肥肉扔一边,么不说你有曲情事,可对我帮兵细细说一番……” 而也随着小安子复又紧敲鼓点唱,那严福是鼻涕眼泪横流的脑袋直扑棱,带着哭腔唱上了“夹子夹,心更酸,二帮兵你这一唱,勾起我老兵排,满腹冤,未曾走道不能走,想要下地得人搀,把仙家我害得四肢不全,我有冤没处去诉苦,仇恨二字挂心间,双眉紧锁有愁事,二目挂泪心更酸,山不见林地不见草,百年荒旱,天不见云,井不见天,河水枯干,这几年没处去诉苦,今日向你诉诉冤,冤冤相报在今天,我落马,下薛山,诉诉冤情在胡三爷大堂前……” 而随着这哭腔接口唱,那严福嘎的一下,抽过去了。 也就是一下子悲情过度,哭背气了。 “我擦,我擦了,这得多大冤屈啊,把仙家给哭这样!”一旁胡玉梅是转磨磨咒骂,一副心愤难平模样。 “行了,小安子撤吧,那狼图精已经上身,就不用再整那请神调调了,待他缓过这口气,自然就说了。”三爷一声要小安子休息。 “厉害,小安子!”我冲小安子伸起大拇指。 厉害,确实厉害,这几口神调调唱的,有水准。 “嘿嘿嘿嘿嘿,柳姐姐!”小安子很有点不好意思擦抹额头热汗。 “这不算啥,柳姐姐,小搬,小搬,真正搬杆子搬满堂人马时候,柳姐姐就知道了,那才叫累呢,碰上贼执拗老仙家,要搬上几天几夜才能下来!”随着很不好意思擦抹汗水,小安子道。 “奥,这样吗?”我点点头。 “我叫狼仙君,全家二十六口皆被虎山环所害,想当年送我怀孕妻子到严家待产,也是不得已下策,原想着那严家人良善大度,可保我妻儿完全,确不想我只是少说一句话,同时也是低估平头小白人对我们精怪妖灵的厌憎,所以才会造成当年我妻儿惨死祸事!” 随着我这点头,晕倒的严福长出一口气缓过来,很低沉沉声音说道:“嗨,也许当年我能坦诚对严老头明说我家一切,后面的祸事就不会发生了。” “而这严福的确是严家血脉,我并没有玷污他娘亲,我没有因妻儿惨死,而想报复他们,没有,我当年也只是把刚怀有身孕的严福娘亲给掳到山上,强行喂食她我狼图血而已,为的就是把我狼图血脉延续,已延续到严福身上,就这么简单!” “嗯,是挺简单的,是你的想法太过简单了!”三爷一听说道。 “我……我身背灭族大恨,确没有能力去复仇,所以也只能通过严福身上狼图血,来引起各仙神注意,从而见怜我悲惨境遇,帮着我报仇雪恨!” 随着三爷这说,那严福瞪起一双泪眼翻转身子跪拜在地,十分恳切声音说道:“胡三爷,求胡三爷搭把手,见怜咱们同为异族修灵份上,收留与我,相助我成事!” “嗯,这事有待计议,这样,我先有几点说在前,你若答应,我让你堂口傍香,继续留在严福身上,不答应,咱们从此一拍两散,就当没这档子事。” 三爷一听嗯了一声,很凝重神情吧嗒吧嗒几口烟斗道……
第七十四章 堂口傍香 “这第一,傍得我堂口香火,就必须依我规矩,此后行事再不可任性胡来,否则堂规处置。” 随着猛吧嗒几口烟,三爷复说道:“第二,这严家祸及满门,完全是由你所致,你必须给严福一个交代,至于要怎样交代,你自己琢磨。” “第三,也就是你所说的复仇之事,三爷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什么,也就是在整件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三爷我不会妄下承诺,这一点你必须接受。” “而第四,就是严福所说的秋菊姑娘,我只问你一句,那姑娘小白人,是否为你所害?” “不是,决绝不是,我狼仙君可对天发誓,我也只是利用那惨死秋菊逼走严福而已,也就是我驾驭秋菊尸体吓唬严福,以让严福离家逃亡在外,好有机会接触到像三爷这等侠肝义胆仙神,苍天有眼呐,这不让我遇到了吗!” 狼仙君一听,亦很是激动神情道:“胡三爷,我狼仙君愿鞍前马后追随三爷,此后做事以三爷教主马首是瞻,绝不有二意,而至于三爷刚刚所说之事我全部应承,全部应承,多谢大教主收留,多谢胡三大教主!” 随着这说,狼仙君是邦邦磕头。 “嗯,手上没沾染生人血就好,你退身下去吧,我这就让严福傍香,至于你四肢瘫痪之事,我会叫我堂上金蛇大王替你诊治,慢慢恢复就好。”随着狼仙君这很激动磕头,三爷喊着狼仙君退下去。 “好好,大恩不言谢,教主,咱事上见!”狼仙君复一声很激动说,慢慢退身了。 “柳儿,再点注香火。” 随着狼仙君退身,三爷喊我再点香火。 一注香火点上,三爷喊那一脸懵逼像的严福起来,点着单独一根香火,拜上三拜,插在香米碗右边,也就是插在我正香火旁边。 “这叫傍香,也叫傍堂口,严福,刚刚那扶养你长大的狼仙君来了,也就是你嘴里所说的狼图精,他附身于你,借你口言事,以后你便是他所抓顶香火弟马,另外他也承诺,会对你严家有所补偿,你就跟在我们堂口左右吧!” 随着那根傍香插好,三爷复吩咐小安子带严福回去跟他一起住,并且要多加照顾一些。 “嗯,谨遵三爷教主令!”小安子一听,一声很调皮说,带着仍然是一脸懵逼之色的严福,走了。 “柳儿,累了吧,坐了这么久车回来,也没让你歇着!”随着小安子带严福离去,三爷很温情拉起我手。 “没事,看你脸色不好,你才是累了呢!”我一声很怪嗔说,伸手去摸三爷额头。 三爷气色很不好,长长狐媚眼里尽显倦色。 “哎吆吆,好酸呐,我可是走了,我去告诉我家丁力这大喜事去,哈哈哈……我怀上了,怀上小丁力了……”看着我与三爷这温情秀恩爱,胡玉梅一转身跑走了。 “柳儿,饿了吧,我去给你下面,我下的面条老好吃了!”三爷瞅瞅,簇拥我往厨房去。 “不了,看你眼睛红红的,赶快去休息,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我一声说把三爷给推,进卧室。 我感受到了来自三爷身体上的疲累,三爷身子在微微颤抖,春红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只是三爷不想跟我说而已。 也就是三爷把这份苦楚独自消化,而不想让我有压力。 “嗯,也好,那柳儿,你也早点休息。”三爷嘴角泛起一丝苦意,进去了。 我久久站立房门口,好半天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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