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又说:“睁开眼。” 青年轻颤着睁开眼。 只一眼,仅仅只是一眼。 神魂像是在被冲击,什么都忘记了。 少女在他身前,他坐在温泉之中的台阶上,她便坐在他腿上,面对面地看着他。 清澈的水面掩盖不住什么,温香软玉一览无遗。 司黎拉过他的手,握着他探向自己的脊背,三根系带缠绕着。 她说:“解开它。” 青年喉结滚动,指尖轻动,几乎是哆嗦着解开了那系带。 小衣顿时漂浮在水面之上,司黎将它推到一边。 他什么都看见了。 真……要命。 少女问他:“你想吗?” 他不敢说。 他当然想,想疯了。 可是……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少女吻上他的唇,生涩地勾着他。 “流转术还有最后一重,我提前钻研过,我们一起修吧……” “阿黎……” 少女往他怀中靠近了几分,便听到青年一声闷哼。 她的唇蜿蜒向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解开了青年的衣衫和腰上的系带,动情的证明在水中展露。 她问他:“要修吗,流转术的最后一重。” 少女起身,褪去最后一件束缚,随后重新坐在他怀中。 青年喃喃:“我会伤到你的……我神智不清楚……” 司黎却笑了,眉眼柔和,揽着他的脖颈。 “你不会的,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晏行寂是在浮屠川杀红了眼都不会伤害她的人。 是不管魔心再严重都能被她唤回来的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她慢慢下坠,青年扬起了脖颈,分明突起的喉结干涩滚动。 司黎柳眉微皱,顿住动作不敢随意动弹,即使在水中有了辅助,却依旧适应不了。 她在这方面并未有多少知识,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晏行寂,两人之间也多是晏行寂占主动,只有晏行寂哼哼唧唧索求奖励之时,司黎才会主动一次。 以往的她与他有过那么多次尚且受不住,现在的她更是难熬。 这副身体是第一次,晏行寂又实在天赋异禀,她着实有些痛苦。 她顿住不动,青年几乎要疯了,抬起雾蒙蒙的眼,哑着声音求她:“阿黎,阿黎……” 司黎咬牙一鼓作气,在眼泪溢出之时抱住了他,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晏行寂怕她疼不敢乱动,呼吸急促额上冒汗,只是徒劳地吻着她的侧脸。 少女声音带着哭腔,“我要你活着,我们都要活着。” 青年搂紧她,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叫嚣的邪念。 他吻住她的耳根,“我不会让你死的。” 少女抬起头与他唇齿相交,那股痛意过去后缓缓动作。 水面上的热气袅袅升起,弯月如钩,繁星点点坠在苍穹之上。 周遭寂静,寒风吹过刮起树叶簌簌,竹林摇曳着,几声虫鸣交互。 密林深处的哗啦声却一声剧烈过一声,偶有几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很快被沙哑的轻哄和更为猛烈的波浪荡漾掩盖下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她什么都看不清。 繁星好似在晃着,月亮也不再静止。 脊背下的竹床时间长了有些老旧,吱呀声吵得她有些缓不过神。 苍穹就在眼前,她茫然地看着那夜幕中的繁星和弯月。 天色太深了。 俊美的脸从玉颈处抬起凑上前来吻住她,他的脸滚烫,额上的汗珠一下下滴落。 纤细的腿再次滑落,她已经无力抬起。 “阿黎,阿黎……” 少女的意识再一次被剥夺。 司黎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抱着回到了屋内。 只记得睁眼便能看见青年血红的眼眸。 只记得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在身上的灼烫。 只记得他一声又一声喊着她的名字,说着一句又一句的情话。 时间过去了多久呢,三天,五天,还是半个月。 她已经快要到渡劫中期了,灵力在经脉中汹涌滚烫。 少女无力,被青年从窗边抱起搁置到床榻上,他又覆了上来。 她哑着嗓子推他:“我困,我好困……” 他吻着她,扣住她的手:“阿黎睡吧。” 司黎别过头,隐约带着似哽咽和委屈:“我,我睡不着……你别动了……” 他顿了一瞬,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司黎的耳根,挠的她有些痒。 司黎松了口气,以为他要停了。 绷紧的弦还未来得及完全松下,青年将她翻过来,又覆了上来,吻上她的脊背。 “一个时辰,最后一次。”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意识在颠簸中,最终还是堕入深渊。 压抑了三百年的人,一朝得偿所愿,便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般澎湃,丝毫收敛不住。 屋内的熏香早已燃尽,紧闭的寝殿中,暧昧的气息浓郁。 晏行寂起身,为两人施展清洁术,将少女抱起放在软榻上,取出新的床褥换上。 随后他又重新将少女抱回安置在被褥中。 心魔被除去大半,灵力突飞猛进,流转术确实有用。 他轻吻她的唇。 “阿黎,爱我吧。” 我们就此相爱,一生相随。 他绝不会背叛她的。 少女紧闭着眼,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笑了出来,眉眼间情意浓郁缱绻。 青年看了会儿,终于坐起身来。 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消退,他看向少女的心口,被薄被遮盖着,只能瞧见因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他的眼神渐渐冰冷,闭上眼眸,神魂在一瞬间侵入司黎的识海。 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渡劫的气息磅礴,最终抵达心脉。 在找到那东西的时候,青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笑意。 “找到你了……” 他周身的灵力陡然间释放,不容置喙地将那东西牢牢捆住,声音似切冰碎玉:“我要问你几件事,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阵强光闪烁,随后逐渐微弱。 *** 司黎醒来的时候,晏行寂不在屋内。 她茫然躺在床上,室内温暖,被褥依稀带着青年的冷香。 司黎无力侧过身蜷缩在被褥中。 晏行寂这厮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比三百年前时候还能折腾。 整整半个月,司黎几乎没离开过他的怀抱。 果真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惜苦的是她。 司黎幽幽叹息,闭眼假寐着。 又快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几日好似都没有跟沧溟镜说过话。 之前她与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时沧溟镜都会自动将自己关起来,司黎也不知它一个神器这么避嫌作甚,不过便也随它。 这次她去温泉前沧溟镜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天了。 “沧溟镜?” 沧溟镜并未应声。 司黎喊了它许久,才听到那道机械音响起。 “宿主。” 司黎拧了拧眉,“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虚弱?” 她竟然在一个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虚弱。 它的声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而是有些低沉,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般。 司黎又问:“你怎么了?” 沧溟镜回应:“无碍,睡久了有些懵。” 司黎:“……” 这什么荒诞理由。 她柳眉微拧:“你到底怎么了?” 沧溟镜的声音大了些,比之前显得稍微有力些许。 “没事。”它岔开话题,问她:“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 “没什么事了,很快就能完全拔除。” 司黎坐起身,床榻边放着新的衣衫,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应俱全。 她笑了一下,拿起衣衫穿上。 至于那碎片,她这几日也有意在剥离它。 晏行寂对她毫不设防,她可以借着双修的名义在他的丹田内随意进出。 司黎穿戴好衣衫正要起身,房门被打开,白衣青年一身常服,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他刚进来,番薯甜腻的香味飘散进来。 司黎顺着看到了他手上的番薯,被烤的软糯。 他走了过来,将盘子搁置到窗下软榻旁的茶几上,随后将司黎打横抱起。 晏行寂坐在软榻上,司黎被他横抱在膝上。 青年眉目柔和,唇角带着笑意,脖颈上还有道道伤痕。 是司黎抓出来的。 她抚上那些伤痕,问他:“抓疼你了吗?” 青年摇头,抱着她亲了一口:“不疼。” 他看着怀中的人,只觉得一眉一眼都像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一般,怎么都看不够,喜欢的不得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青年蹭着少女的脖颈,啄吻着她的耳根:“阿黎,好喜欢你。” 他的发丝有些痒,司黎躲着笑了一下,推拒着他的胸膛。 “喜欢我就要好好对我,知道了吗!” 她拍了一下他。 青年又凑上来吻她:“好。” 唇齿交缠,司黎闭眼任由他横扫,搂住青年的脖颈回吻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推了推他。 “番薯要凉了。” 晏行寂喘着气松开她,少女的脸色酡红,莫名让他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纠缠。 身体深处的那股燥热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别过头去,端起盘子拿过勺子喂她。 “放了些糖浆,阿黎尝尝。” 司黎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着番薯,一个番薯很快下肚。 晏行寂正要再喂她吃一个,司黎别过了头:“不想吃了,饱了。” 少女的唇上站着糖浆,红唇鲜艳欲滴,他的目光逐渐晦暗。 “嗯。”晏行寂放下盘子,哑着嗓音问她:“甜吗?” 司黎颔首:“甜。” 眼前黑影一晃,冷香扑鼻而来,他扣上她的后脑勺。 “我尝尝。” 他又压了下来。 一吻结束,少女细细喘着气,青年唇上沾着些许糖浆,被他漫不经心地擦去。 司黎瞧见他容光焕发的模样,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掐住他的脸向两边扯去,可即使这样他也依旧好看,眸底尽是笑意。 那股气忽地就散了。 司黎搂住他的脖颈,轻啄了下他的唇角,靠在青年怀中:“晏行寂,我们以后会好好过吧。” 青年轻吻她的额头,扣紧她的腰身:“会的。” 司黎笑了下,眼眸却有些红润。 “封印浮屠恶鬼后,我们可以四处走走转转,你吃过扬州的梅子吗,裹了些细糖,酸甜酸甜的。” “并未。” “这都没吃过,以后我带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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